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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珠帘 · 其三 · 寿内人六十
闲居是念随云散。琴帘底、却自平生心满。百二十年期,笑道今才半。一味齑盐清得瘦,婉娩似、梅花香晚。相伴。老霜松宁耐,溪山寒惯。 探借十日前春,小杯盘、也做寿筵模范。绕膝舞斑衣,有酒从他劝。但任真来浑是处,梦不到、笙歌瑶燕。双健。任旁人播尽,风流眉案。
桂枝香
松江舍北。正水落晚汀,霜老枯荻。还见青匡似绣,绀螯如戟。西风有恨无肠断,恨东流、几番潮汐。夜灯争聚微光,挂影误投帘隙。 更喜荐、新篘玉液。正半壳含黄,一醉秋色。纤手香橙风味,有人相忆。江湖岁晚听飞雪,但沙痕、空记行迹。至今茶鼎,时时犹认,眼波愁碧。
快哉此风赋
贤者之乐,快哉此风。 虽庶民之不共,眷佳客以攸同。 穆如其来,既偃小人之德;飒然而至,岂独大王之雄。 若夫鷁退宋都之上,云飞泗水之湄。 寥寥南郭,怒号于万窍;飒飒东海,鼓舞于四维。 固以陋晋人一吷之小,笑玉川两腋之卑。 野马相吹,搏羽毛于汗漫;应龙作处,作鳞甲以参差。
古诗十九首 · 生年不满百
此诗选自《古诗十九首》,是一首东汉的五言诗,作者未知。本诗劝人通达世事,及时行乐,不必为那些毫无益处的事而日夜烦忧,并讽刺了那些贪图富贵者不懂得领悟人生的愚昧无知。
声律启蒙 · 上卷 · 十四寒
多对少,易对难,虎踞对龙蟠。龙舟对凤辇,白鹤对青鸾。风淅淅,露漙漙,绣毂对雕鞍。鱼游荷叶沼,鹭立蓼花滩。有酒阮貂奚用解,无鱼冯铗必须弹。丁固梦松,柯叶忽然生腹上;文郎画竹,枝梢倏尔长毫端。 寒对暑,湿对干,鲁隐对齐桓。寒毡对暖席,夜饮对晨餐。叔子带,仲由冠,郏鄏对邯郸。嘉禾忧夏旱,衰柳耐秋寒。杨柳绿遮元亮宅,杏花红映仲尼坛。江水流长,环绕似青罗带;海蟾轮满,澄明如白玉盘。 横对竖,窄对宽,黑志对弹丸。朱帘对画栋,彩槛对雕栏。春既老,夜将阑,百辟对千官。怀仁称足足,抱义美般般。好马君王曾市骨,食猪处士仅思肝。世仰双仙,元礼舟中携郭泰,人称连壁,夏侯车上并潘安。
赠孟浩然
此诗是唐代诗人李白在湖北所作的一首五言律诗,全诗推崇孟浩然风雅潇洒的品格,全诗采用抒情、描写、抒情的方式,以一种舒展唱叹的语调,表达诗人的敬慕之情。 首联点题,抒发了对孟浩然的钦慕之情。二、三两联描绘了孟浩然摒弃官职,白首归隐,醉月中酒,迷花不仕的高雅形象。尾联直接抒情,把孟氏的高雅比为高山巍峨峻拔,令人仰止。
国风 · 桧风 · 素冠
《国风·桧风·素冠》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此诗历来众说纷纭,有丧葬说,有悼亡说,有妇人探监说,有贤臣遭斥说,也有悼亡同情说。全诗三章,每章三句,三句成章,连句成韵,在艺术结构上很有特色,对后世有较大影响。
天官冢宰第一
惟王建宫以捂方正位,体国经野,设官分职,以为民极。乃立天官冢宰,使帅其属而掌邦治,以佐王均邦国。治官之属: 大宰,卿一人。小宰,中大夫二人。宰夫,下大夫四人、上士八人、中士十有六人。旅,下士三十有二人、府六人、史十有二人、胥十有二人、徒百有二十人。 宫正,上士二人、中士四人、下士八人、府二人、史四人、胥四人、徒四十人。 宫伯,中士二人、下士四人、府一人、史二人、胥二人、徒二十人。 膳夫,上士二人、中士四人、下士八人、府二人、史四人、胥十有二人、徒百有二十人。疱人,中士四人、下士八人、府二人、史四人、贾八人、胥四人、徒四十人。 内饔,中士四人、下士八人、府二人、史四人、胥十人、徒百人。 外饔,中士四人、下士八人、府二人、史四人、胥十人、徒百人。 亨人,下士四人、府一人、史二人、胥五人、徒五十人。甸师,下士二人、府一人、史二人、胥三十人、徒三百人。兽人,中士四人、下士八人、府二人、史四人、胥四人、徒四十人。 渔人,中士四人、下士四人、府二人、史四人、胥三十人、徒三百人 鳖人,下士四人、府二人、史二人、徒十有六人。腊人.下士四人、府二人、史二人、徒二十人。 医师,上士二人、下士四人、府二人、史二人、徒二十人。 食医,中士二人。疾医,中士八人。 疡医,下士八人。兽医,下士四人。 酒正,中士四人、下士八人、府二人、史八人、胥八人、徒八十人。 酒人,奄十人、女酒三十人、奚三百人。 浆人,奄五人、女浆十有五人、奚百有五十人。凌人,下士二人,府二人、史二人、胥八人、徒八十人。笾人,奄一人、女笾十人、奚二十人。 醢人,奄一人、女醢二十人、奚四十人。 醯人,奄二人、女醯二十人、奚四十人。 盐人,奄二人、女盐二十人、奚四十人。 幂人,奄一人、女幂十人、奚二十人。宫人,中士四人、下士八人、府二人、史四人、胥八人、徒八十人。 掌舍,下士四人、府二人、史四人、徒四十人。 幕人,下士一人、府二人、史二人、徒四十人。 掌次,下士四人、府四人、史二人、徒八十人。 大府,下大夫二人、上士四人、下士八人、府四人、史八人、贾十有六人、胥八人、徒八十人。 玉府,上士二人、中士四人、府二人、史二人、工八人、贾八人、胥四人、徒四十有八人。 内府,中士二人、府一人、史二人、徒十人。 外府,中士二人、府一人、史二人、徒十人。 司会,中大夫二人、下大夫四人、上士八人、中士十有六人、府四人、史八人、胥五人、徒五十人。 司书,上士二人、中士四人、府二人,史四人、徒八人。职内,上士二人、中士四人、府四人、史四人、徒二十人。 职岁,上士四人、中士八人、府四人、史八人、徒二十人。 职币,上士二人、中士四人、府二人、史四人、贾四人、胥二人、徒二十人。 司裘,中士二人、下士四人、府二人、史四人、徒四十人。掌皮,下士四人、府二人、史四人、徒四十人。 内宰,下大夫二人、上士四人、中士八人、府四人、史八人、胥信人、徒八十人。 内小臣,奄上士四人、史二人、徒八人。 阍人,王宫每门四人。囿游亦如之。 寺人,王之正内五人。内竖倍寺人之数。 九嫔、世妇、女御、女祝四人、奚八人、女史八人、奚十有六人。 典妇功,中士二人、下士四人、府二人、史四人、工四人、贾四人、徒二十人。 典丝,下士二人、府二人、史二人、贾四人、徒十有二人。 典枲,下士二人、府二人、史二人、徒二十人。内司服,奄一人、女御三人、奚八人。缝人,奄二人、女御八人、女工八十人、奚三十人。染人,下士二人、府二人、史二人、徒二十人。 追师,下士二人、府一人、史二人、工二人、徒四人。 屦人,下士二人、府一人、史一人、工八人、徒四人。 夏采,下士四人、史一人、徒四人。 大宰之职,掌建邦之六典,以佐王治邦国:一曰治典,以经邦国,以治官府,以纪万民。二曰教典,以安邦国,以教官府,以扰万民。三曰礼典,以和邦国,以统百官,以谐万民。四曰政典,以平邦国,以正百官,以均万民。五曰刑典,以诘邦国,以刑百官,以纠万民。六曰事典,以富邦国,以任百官,以生万民。以八法治官府:一曰官属,以举邦治。二曰官职,以辨邦治。三曰官联,以会官治。四曰官常,以听官治。五曰官成,以经邦治。六曰官法,以正邦治。七曰官刑,以纠邦治。八曰官计,以弊邦治。以八则治都鄙:一曰祭祀,以驭其神。二曰法则,以驭其官。三曰废置,以驭其吏。四曰禄位,以驭其士。五曰赋贡,以驭其用。六曰礼俗,以驭其民。七曰刑赏,以驭其威。八曰田役,以驭其众。以八柄诏王驭群臣:一曰爵,以驭其贵。二曰禄,以驭其富。三曰予,以驭其幸。四曰置,以驭其行。五曰生,以驭其福。六曰夺,以驭其贫。七曰废,以驭其罪。八曰诛,以驭其过,以八统诏王驭万民:一曰亲亲,二曰敬故,三曰进贤,四曰使能,五曰保庸,六曰尊贵,七曰达吏,八曰礼宾。以九职任万民:一曰三农,生九谷。二曰园圃,毓草木。三曰虞衡,作山泽之材。四曰薮牧,养蕃鸟兽。五曰百工,饬化八材。六曰商贾,阜通货贿。七曰嫔妇,化治丝枲。八曰臣妾,聚敛疏材。九曰闲民,无常职,转移执事。以九赋敛财贿:一曰邦中之赋,二曰四郊之赋,三曰邦甸之赋,四曰家削之赋,五曰邦县之赋,六曰邦都之赋,七曰关市之赋,八曰山泽之赋,九曰币余之赋。以九式均节财用:一曰祭祀之式,二曰宾客之式,三曰丧荒之式,四曰羞服之式,五曰工事之式,六曰币帛之式,七曰刍秣之式,八日匪颁之式,九曰好用之式。以九贡致邦国之用:一曰祀贡,二曰嫔贡,三曰器贡,四曰币贡,五曰材贡,六曰货贡,七曰服贡,八曰斿贡,九曰物贡。以九两系邦国之民:一曰牧,以地得民。二曰长,以贵得民。三曰师,以贤得民。四曰儒,以道得民。五曰宗,以族得民。六曰主,以利得民。七曰吏,以治得民。八曰友,以任得民。九曰薮,以富得民。正月之吉,始和,布治于邦国都鄙,乃县治象之法于象魏,使万民观治象,挟日而敛之。置其辅。乃施典于邦国,而建其牧,立其监,设其参,傅其伍,陈其殷,置其辅。乃施则于都鄙,而建其长,立其两,设其伍,陈其殷。乃施法于官府,而建其正,立其贰,设其考,陈其殷,置其辅。凡治,以典待邦巩之治,以则待都鄙之治,以法待官府之治,以官成待万民之治,以礼待宾侩其疚。祀五帝,则掌百官之誓戒,与其具修。前期十日,帅执事而卜日。遂戒,及执事,眡涤濯,及纳享,赞王牲事。及祀之日,赞玉币爵之事。祀大神示,亦如之。享先王,亦如之,赞玉几、玉爵。大朝觐会同,赞玉币、玉献、玉几、玉爵。大丧,赞赠玉、含玉。作大事,则戒于百官,赞王命。王眡治朝,则赞听治;眡四方之听朝,亦如之。凡邦之小治,则冢宰听之。待四方之宾客之小治。岁终,则令百官府各正其治,受其会,听其致事,而诏王废置。三岁,则大计群吏之治而诛赏之。 小宰之职,掌建邦之宫刑,以治王宫之政令。凡宫之纠禁,掌邦之六典、八法、八则之贰,以逆邦国、都鄙、官府之治。执邦之九贡、九赋、九式之贰,以均财节邦用。以官府之六叙正群吏:一曰以叙正其位,二曰以叙进其治,三曰以叙作其事,四曰以叙制其食,五曰以叙受其会,六曰以叙听其情。以官府之六属举邦治:一曰天官,其属六十,掌邦治,大事则従其长,小事则专达。二曰地官,其属六十,掌邦教,大事则従其长,小事则专达。三曰春官,其属六十,掌邦礼,大事则従其长,小事则专达。四曰夏官,其属六十,掌邦政,大事则従其长,小事则专达。五曰秋官,其属六十,掌邦刑,大事则従其长,小事则专达。六曰冬官,其属六十,掌邦事,大事则従其长,小事则专达。以官府之六职辨邦治:一曰治职,以平邦国,以均万民,以节财用。二曰教职,以安邦国,以宁万民,以怀宾客。三曰礼职,以和邦国,以谐万民,以事鬼神。四曰政职,以服邦国,以正万民,以聚百物。五曰刑职,以诘邦国,以纠万民,以除盗贼。六曰事职,以富邦国,以养万民,以生百物。以官府之六联合邦治:一曰祭祀之联事,二曰宾客之联事,三曰丧荒之联事,四曰军旅之联事,五曰田役之联事,六曰敛弛之联事,凡小事皆有联。以官府之八成经邦治:一曰听政役以比居,二曰听师田以简稽,三曰听闾里以版图,四曰听称责以傅别,五曰听禄位以礼命,六曰听取予以书契,七曰听卖买以质剂,八曰听出入以要会。以听官府之六计弊群吏之治:一曰廉善,二曰廉能,三曰廉敬,四曰廉正,五曰廉法,六曰廉辨。以法掌祭祀、朝觐、会同、宾客之戒具。军旅、田役、丧荒,亦如之。七事者,令百官府共其财用,治其施舍,听其治讼。凡祭祀,赞玉币爵之事,祼将之事。凡宾客,赞祼。凡受爵之事、凡受币之事、丧荒,受其含襚、币玉之事。月终,则以官府之叙,受群吏之要。赞冢宰受岁会。岁终,则令群吏致事。正岁,帅治官之属而观治象之法,徇以木铎,曰:不用法者,国有常刑。乃退,以宫刑宪禁于王宫,令于百官府曰:各修乃职,考乃法,待乃事,以听王命。其有不共,则国有大刑。 宰夫之职,掌治朝之法。以正王及三公、六卿、大夫、群吏之位,掌其禁令。叙群吏之治,以待宾客之令、诸臣之复、万民之逆。掌百官府之征令,辨其八职:一曰正,掌官法以治要。二曰师,掌官成以治凡。三曰司,掌官法以治目。四曰旅,掌官常以治数。五曰府,掌官契以治藏。六曰史,掌官书以赞治。七曰胥,掌官叙以治叙。八曰徒,掌官令以征令。掌治法,以考百官府、群都、县、鄙之治,乘其财用之出入。凡失财用物辟名者,以官刑诏冢宰而诛之。其足用长财善物者,赏之。以式法掌祭祀之戒具,与其荐羞,従大宰而眂涤濯。凡礼事,赞小宰比官府之具。凡朝觐、会同、宾客,以牢礼之法,掌其牢礼、委积、膳献、饮食、客赐之飧牵,与其陈数。凡邦之吊事,掌其戒令,与其币器财用,凡所共者。大丧、小丧,掌小官之戒令,帅执事而治之。三公六卿之丧、与职丧,帅官有司而治之。凡诸大夫之丧,使其旅帅有司而治之。岁终,则令群吏正岁会。月终,则令正月要。旬终,则令正日成,而以考其治。治不以时举者,以告而诛之。正岁,则以法警戒群吏,令修宫中之职事,书其能者与其良者,而以告于上。 宫正掌王宫之戒令纠禁,以时比宫中之官府、次舍之众寡,为之版以待。夕击柝而比之,国有故则令宿。其比,亦如之。辨外、内而时禁,稽其功绪,纠其德行,几其出入,均其稍食,去其淫怠,与其奇衮之民,会其什伍而教之道艺。月终,则会其稍食。岁终,则会其行事,凡邦之大事,令于王宫之官府、次舍,无去守而听政令。春秋以木铎修火禁。凡邦之事,跸、宫中、庙中、则执烛。大丧,则授庐舍、辨其亲疏贵贱之居。 宫伯掌王宫之士、庶子凡在版者,掌其政令,行其秩叙,作其徒役之事,授八次、八舍之职事。若邦有大事作宫众,则令之。月终,则均秩。岁终,则均叙。以时颁其衣裘,掌其诛赏。膳夫掌王之食饮、膳羞,以养王及后、世子。凡王之馈,食用六谷,膳用六牲,饮用六清,羞用百有二十品,珍用八物,酱用百有二十瓮。王日一举,鼎十有二物,皆有俎,以乐侑食。膳夫授祭,品尝食,王乃食。卒食,以乐彻于造。王齐,日三举。大丧,则不举。大荒,则不举。大扎,则不举。天地有灾,则不举。邦有大故,则不举。王燕食,则奉膳,赞祭。凡王祭祀、宾客食,则彻王之胙俎。凡王之稍事,设荐脯醢。王燕饮酒,则为献主。掌后及世之膳羞,凡肉修之颁赐,皆掌之。凡祭祀之致福者,受而膳之。以挚见者,亦如之。岁终则会,唯王及后、世子之膳不会。 庖人掌共六畜、六兽、六禽,辨其名物。凡其死生鲜薨之物,以共王之膳,与其荐羞之物,及后世子之膳羞。共祭祀之好羞,共丧纪之庶羞,宾客之禽献。凡令禽献,以法授之。其出入,亦如之。凡用禽献:春行羔豚,膳膏香;夏行腒鱐,膳膏臊;秋行犊麛,膳膏腥;冬行鲜羽,膳膏膻。岁终,则会,唯王及后之膳禽不会。 内饔掌王及后、世子膳羞之割、烹、煎、和之事。辨体名肉物,辨百品味之物。王举,则陈其鼎俎,以牲体实之,选百羞、酱物、珍物,以俟馈。共后及世子之膳羞。辨腥、臊、膻、香之不可食者。牛夜鸣则庮,羊泠毛而毳膻,犬赤股而躁臊,乌廌色而沙鸣狸,豕盲眡而交睫腥,马黑脊而般臂蝼。凡宗庙之祭祀,掌割亨之事;凡燕饮食,亦如之。凡掌共羞、修、刑、膴、胖、骨、鱐,以待共膳。凡王之好赐肉修,则饔人共之。 外饔掌外祭祀之割亨。共其脯、修、刑、膴。陈其鼎俎实之牲体、鱼腊。凡宾客之飧饔、饔食之事,亦如之。邦飨耆老、孤子,则掌其割亨之事。飨士、庶子,亦如之。师役,则掌共其献赐脯肉之事。凡小丧纪,陈其鼎俎而实之。 亨人掌共鼎镬,以给水、火之齐。职外,内饔之爨亨煮,辨膳羞之物。祭祀,共大羹、鉶羹。宾客,亦如之。 甸师掌帅其属而耕耨王藉。以时入之,以共齐盛。祭祀,共萧茅、共野果、瓜之荐。丧事,代王受眚灾。王之同姓有罪,则死刑焉。帅其徒以薪蒸,役外,内饔之事。 兽人掌罟田兽,辨其名物。冬献狼,夏献麋,春秋献兽物。时田,则守罟。及弊田,令禽注于虞中。凡祭祀、丧纪、宾客,共其死兽、生兽。凡兽入于腊人,皮、毛、筋、角入于玉府。凡田兽者,掌其政令。 渔人掌以时渔为梁。春献王鲔,辨鱼物,为鲜薨,以共王膳羞。凡祭祀、宾客、丧纪,共其鱼之鲜薨。凡渔者,掌其政令。凡渔征入于玉府。 鳖人掌取互物,以时簎鱼、鳖、龟、蜃,凡狸物。春献鳖蜃,秋献龟鱼。祭祀,共 、赢、蚳,以授醢人。掌凡邦之簎事。 腊人,掌干肉。凡田兽之脯腊膴胖之事,凡祭祀,共豆脯,荐脯、膴、胖,凡腊物,宾客、丧纪,共脯腊凡干肉之事。医师掌医之政令,聚毒药以共医事。凡邦之有疾病者,疕疡者,造焉,则使医分而治之。岁终,则稽其医事,以制其食。十全为上,十失一次之,十失二次之,十失三次之,十失四为下。 食医掌和王之六食,六饮、六膳、百羞、百酱、八珍之齐。凡食齐眡春时,羹齐眡夏时,酱齐眡秋时,饮齐眡冬时。凡和,春多酸,夏多苦,秋多辛,冬多咸,调以滑甘。凡会膳食之宜,牛宜稌,羊宜黍,豕宜稷,犬宜梁,雁宜麦,鱼宜蓏。凡君子之食恒放焉。疾医掌养万民之疾病。四时皆有疠疾:春时有瘠首疾,夏时有痒疥疾,秋时有疟寒疾,冬时有嗽上气疾。以五味、五谷、五药,养其病;以五气、五声、五声,眡其死生。两之以九窃之变,参之以九藏之动。凡民之有疾病者,分而治之。死终,则各书其所以,而入于医师。 疡医掌肿疡、溃疡、金疡、折疡之祝,药、劀、杀之齐。凡疗疡,以五毒攻之。以五气养之,以五药疗之,以五味节之。凡药以酸养骨,以辛养筋,以咸养脉,以苦养气,以甘养肉,以滑养窃。凡有疡者,受其药焉。 兽医掌疗兽病,疗兽疡。凡疗兽病,灌而行之,以节之,以动其气,观其所发而养之。凡疗兽疡,灌而劀之,以发其恶,然后药之,养之,食之。凡兽之有病者,有疡者,使疗之。死,则计其数以讲退之。 酒正掌酒之政令,以式法授酒材。凡为公酒者,亦如之。辨五齐之名:一曰泛齐,二曰醴齐,三曰盎齐,四曰缇齐,五曰沈齐。辨三酒之物:一曰事酒,二曰昔酒,三曰清酒。辨四饮之物:一曰清,二曰医,三曰浆,四曰酏。掌其厚薄之齐,以共王之四饮三酒之馔,及后、世子之饮与其酒。凡祭祀,以法共五齐三酒,以实八尊。大祭三贰,中祭再贰,小祭壹贰,皆有酌数。唯齐酒不贰,皆有器量。共宾客之礼酒,共后之致饮于宾客之礼医酏糟,皆使其士奉之。凡王之燕饮酒,共其计,酒正奉之。凡飨士、庶子,飨耆老、孤子,皆共其酒,无酌数。掌酒之赐颁,皆有法以行之。凡有秩酒者,以书契授之。酒正之出,日入其成,月入其要,小宰听之。岁终,则会,唯王及后之饮酒不会。以酒式诛赏。 酒人掌为五齐三酒。祭祀,则共奉之,以役世妇。共宾客之礼酒、饮酒而奉之。凡事,共酒而入于酒府。凡祭祀,共酒以往。宾客之陈酒,亦如之。 浆人掌共王之六饮,水、浆、醴、凉、医、酏,入于酒府。共宾客之稍礼,共夫人致饮于宾客之礼,清醴医酏糟,而奉之。凡饮共之。凌人掌冰正,岁十有二月,令斩冰,三其凌。春始治鉴。凡外内饔之膳羞,鉴焉。凡酒浆之酒醴,亦如之。祭祀,共冰鉴。宾客,共冰。大丧,共夷槃冰。夏颁冰,掌事,秋刷。 笾人掌四笾之实。朝事之笾,其实麷、蕡、白、黑、形盐、膴、鲍鱼、鱐。馈食之笾其实枣、、桃、乾{艹橑}、榛实。加笾之实,蓤、芡、脯。羞笾之实。糗、饵、粉、餈。凡祭祀,共其笾荐羞之实。丧事及宾客之事,共其荐笾羞笾。为王及后、世子共其内羞。凡笾事,掌之。醢人掌四豆之实。朝事之豆,其实韭菹、醓醢、昌本、麋臡,菁菹、鹿臡、茆菹、麇臡。馈食之豆,其实葵菹、蠃醢、脾析、 醢、蜃、蚳醢、豚拍、鱼醢。加豆之实,芹菹、兔醢、深蒲、酝醢、箈菹、雁醢、笋菹、鱼醢。羞豆之食,酏食、糁食。凡祭祀,共荐羞之豆实。宾客、丧纪,亦如之。为王及后,世子共其内羞。王举,则共醢六十瓮,以五齐、七醢、七菹、三臡实之。宾客之礼,共醢五十瓮。凡事,共醢。醯人掌共五齐、七菹,凡醯物。以共祭祀之齐菹,凡醯酱之物。宾客,亦如之。王举,则共齐菹醯物六十瓮,共后及世子之酱齐菹。宾客之礼,共醯五十瓮。凡事,共醯。 盐人掌盐之政令,以共百事之盐。祭祀,共其苦盐、散盐。宾客,共其形盐、散盐。王之膳羞,共饴盐。后及世子,亦如之。凡齐事,鬻盐,以待戒令。幂人掌共巾幂。祭礼,以疏布、巾幂八尊,以画布、巾幂、六彝,凡王巾皆黼。 宫人掌王之六寝之修,为其井匽,除其不蠲,去其恶臭,共王之沐浴。凡寝中之事,扫除、执烛、共炉炭,凡劳事。四方之舍事,亦如之。 掌舍掌王之会同之舍。设梐枑再重。设车宫辕门,为坛壝宫棘门,为帷宫,设旌门。无宫,则共人门。凡舍事,则掌之。 幕人掌帷、幕、幄、帟、绶之事。凡朝觐、会同、军旅、田役、祭祀,共其帷、幕、幄、帟、绶。大丧,共帷、幕、帟、绶。三公及卿、大夫之丧,共其帟。 掌次掌王次之法,以待张事。王大旅上帝,则张毡案,设皇邸。朝日、祀五帝,则张大次、小次,设重帟、重案。合诸侯,亦如之。师田,则张幕,设重帟、重案。诸侯朝觐、会同,则张大次、小次。师田,则张幕、设案。孤卿有邦事,则张幕、设案。凡丧,王则张帟三重,诸侯再重,孤卿、大夫不重。凡祭祀,张其旅幕,张尸次。射,则张耦次。掌凡邦之张事。大府掌九贡、九赋、九功之贰。以受其货贿之人,颁其货于受藏之府,颁其贿于受用之府。凡官府、都鄙之吏及执事者受财用焉。凡颁财,以式法授之。关市之赋,以待王之膳服;邦中之赋,以待宾客;四郊之赋,以待稍秣;家削之赋,以待匪颁;邦甸之赋,以待工事;邦县之赋,以待币帛;邦都之赋;以待祭祀;山泽之赋;以待丧纪;币馀之赋;以待赐予;凡邦国之贡,以待吊用;凡万民之贡;以充府库;凡式贡之余财,以共玩好之用。凡邦之赋用取具焉。岁终,则以货贿之入出会之。 玉府掌王之金玉、玩好、兵器。凡良货贿之藏,共王之服玉、佩玉、珠玉。王齐,则共食玉;大丧,共含玉、复衣裳、角枕、角柶。掌王之燕衣服,衽席床笫,凡亵器。若合诸侯,则共珠槃、玉敦。凡王之献,金玉、兵器、文织、良货贿之物,受而藏之。凡王之好赐,共其货贿。 内府掌受九贡、九赋、九功之货贿、良兵、良器,以待邦之大用。凡四方之币献之金、玉、齿、革、兵器,凡良货贿,入焉。凡适四方使者,共其所受之物而奉之。凡王及冢宰之好赐予,则共之。 外府掌邦布之入出,以共百物,而待邦之用。凡有法者,共王及后、世子之衣服之用。凡祭祀、宾客、丧纪、会同、军旅,共其财用之币赍,赐予之财用。凡邦之小用,皆受焉。岁终,则会,唯王及后之服不会。 司会掌邦之六典、八法、八则之贰,以逆邦国都鄙官府之治。以九贡之法致邦国之财用,以九赋之法令田野之财用,以九功之法令民职之财用,以九式之法均节邦之财用。掌国之官府、郊野、县都之百物财用。凡在书契、版图者之贰,以逆群吏之治而听其会计。以参互考日成,以月要考月成,以岁会考岁成,以周知四国之治,以诏王及冢宰废置。 司书掌邦之六典、八法、八则、九职、九正、九事邦中之版,土地之图,以周知入出百物。以叙其财,受其币,使入于职币。凡上之用财用,必考于司会。三岁,则大计群吏之治,以知民之财、器械之数,以知田野、夫家、六畜之数,以知山林、川泽之数,以逆群吏之征令。凡税敛,掌事者受法焉。及事成,则入要贰焉,凡邦治考焉。 职内掌邦之赋入,辨其财用之物而执其总。以贰官府、都鄙之财入之数,以逆邦国之赋用。凡受财者,受其贰令而书之。及会,以逆职岁与官府财用之出,而叙其财以待邦之移用。 职岁掌邦之赋出,以贰官府、都鄙之财出赐之数,以待会计而考之。凡官府、都鄙、群吏之出财用,受式法于职岁。凡上之赐予,以叙与职币授之。及会,以式法赞逆会。 职币掌式法,以敛官府、都鄙与凡用邦财者之币。振掌事者之余财,皆辨其物而奠其录,以书楬之,以诏上之小用赐予。岁终,则会其出。同邦之会事,以式法赞之。 司裘掌为大裘,以共王祀天之服。中秋,献良裘,王乃行羽物。季秋,献功裘,以待颁赐。王大射,则共虎侯、熊侯、豹侯,设其鹄。诸侯则共熊侯、豹侯。聊大夫则共麋侯。皆设其鹄。大丧,廞裘,饰皮车。凡邦之皮事,掌之。岁终,则会,唯王之裘与其皮事不会。 掌皮掌秋敛皮,冬敛革,春献之,遂以式法颁皮革于百工。共其毳毛为毡,以待邦事,岁终,则会其财赍。 内宰掌书版图之法,以治王内之政令。均其稍食,分其人民以居之。以阴礼教六宫,以阴礼教九嫔,以妇职之法教九御,使各有属,以作二事,正其服,禁其奇邪,展其功绪。大祭祀,后祼献,则赞,瑶爵亦如之。正后之服位,而诏其礼乐之仪,赞九嫔之礼事。凡宾客之祼献、瑶爵、皆赞,致后之宾客之礼。凡丧事,佐后使治外内命妇,正其服位。凡建国,佐后立市,设其次,置其叙,正其肆,陈其货贿,出其度量淳制,祭之以阴礼。中春,诏后帅外内、命妇始蚕于北郊,以为祭服。岁终,则会内人之稍食,稽其功事,佐后而受献功者,比其大小与其粗良而赏罚之,会内宫之财用。正岁,均其稍食,施其功事,宪禁令于王之北宫,而纠其守。上春,诏王后帅六宫之人而生穜稑之种而献之于王。 内小臣掌王后之命,正其服位。后出入,则前驱。若有祭祀、宾客、丧纪,则摈诏后之礼事,相九嫔之礼事,正内人之礼事,彻后之俎。后有好事于四方,则使往。有好令於卿大夫,则亦如之。掌王之阴事、阴令。 阍人掌守王宫之中门之禁。丧服、凶器不入宫,潜服、贼器不入宫,奇服、怪民不入宫。凡内人、公器、宾客,无帅则几其出入。以时启闭。凡外内命夫命妇出入,则为之辟。掌扫门庭。大祭祀、丧纪之事,设门燎,跸宫门、庙门。凡宾客亦如之。 寺人掌王之内人,及女宫之戒令。相道其出入之事而纠之。若有丧纪、宾客、祭祀之事,则帅女宫而致于有司,佐世妇治礼事,掌内人之禁令。凡内人吊临于外,则帅而往,立于其前而诏相之。 内竖掌内、外之通令,凡小事。若有祭祀、宾客、丧祀之事,则为内人跸。王后之丧,迁于宫中,则前跸。及葬,执亵器以従遣车。 九嫔掌妇学之法,以教九御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各帅其属而以时御叙于王所。凡祭祀,赞玉赍,选后荐,彻豆笾。若有宾客,则従后。大丧,帅叙哭者亦如之。 世妇掌祭祀。宾客、丧纪之事,帅女宫而澹攥为赍盛。及祭之日,莅陈女宫之具,凡内羞之物,掌吊临于卿大夫之丧。女御掌御叙于王之燕寝,以岁时献功事。凡祭祀,赞世妇。大丧,掌沐浴。后之丧,持习翣。従世妇而吊于卿大夫之丧。 女祝掌王后之内祭祀,凡内祷词之事。掌以时招、梗、禬、禳之事,以除疾殃。女史,掌王后之礼职。掌内治之贰,以诏后治内政,逆内宫,书内令。凡后之事,以礼従。 典妇功掌妇式之法,以授嫔妇及内人女功之事赍。凡授嫔妇功,及秋献功,辨其苦良,比其小大而贾之物书而楬之。以共王及后之用,颁之于内府。 典丝掌丝入而辨其物,以其贾楬之。掌其藏与其出,以待兴功之时。颁丝于外内工,皆以物授之。凡上之赐予,亦如之。及献功,则受良功而藏之,辨其物而书其数,以待有司之政令,上之赐予。凡祭礼,共黼画组就之物。丧纪,共其丝纩组文之物。凡饰邦器者,受文织丝组焉。岁终,则各以其物会之。 典枲掌布缌、缕、纻之麻草之物,以待时颁功而授赍。及献功,受苦功,以其贾楬而藏之,以待时颁,颁衣服,授之。赐予,亦如之。岁终则各以其物会之。 内司服掌王后之六服:礻韦衣、揄狄、阙狄、鞠衣、展衣、缘衣、素纱。辨外内命妇之服,鞠衣、展衣、缘衣、素纱。凡祭祀、宾客,共后之衣服,及九嫔世妇。凡命妇,共其衣服,共丧衰,亦如之。后之丧,共其衣服,凡内具之物。 缝人掌王宫之缝线之事。以役女御,以缝王及后之衣服。丧,缝棺饰焉,衣翣柳之材。掌凡内之缝事。 染人掌染丝帛。凡染,春暴练,夏纁玄,秋染夏,冬献功。掌凡染事。 追师掌王后之首服。为副编次,追衡笄,为九嫔及外内命妇之首服,以待祭祀宾客。丧纪,共笄绖,亦如之。 屦人掌王及后之服屦。为赤舄、黑舄、赤繶、青句、素屦、葛履。辨外内命夫命妇之命屦、功屦、散屦。凡四时之祭祀,以宜服之。夏采掌大丧,以冕服复于大祖,以乘车建绥,复于四郊。
七月二十九日崇让宅讌作
《七月二十九日崇让宅讌作》是唐代诗人李商隐创作的一首七律。此诗前半部分写初秋崇让宅的景象,是即景生情,融情入景;后半部分则是直接发抒感慨,表现出诗人的冷落、孤寂之感,宣泄出诗人仕途坎坷、壮怀未成的愤慨之情。全诗情景交融,具有较强的艺术感染力。
地藏经 · 如来赞叹品第六
《如来赞叹品第六》出自佛教经典《地藏经》。在这一品中,世尊称扬赞叹地藏菩萨以大不可思议威神慈悲之力,救护一切罪苦众生,利益人天的福德之事。
水龙吟
倦游京洛风尘,夜来病酒无人问。九衢雪小,千门月淡,元宵灯近。香散梅梢,冻消池面,一番春信。记南楼醉里,西城宴阙,都不管、人春困。 屈指流年未几,早人惊、潘郎双鬓。当时体态,如今情绪,多应瘦损。马上墙头,纵教瞥见,也难相认。凭栏干,但有盈盈泪眼,把罗襟揾。
西江月 · 遣兴
词人借醉酒而大发牢骚,表达自己对现实社会和自身处境的不满。抒发了词人怀才不遇、壮志难酬的伤感和愤慨,呈现出词人的耿介、旷达的性格。 前阕词人说忙在喝酒贪欢笑。可是用了一个“且”字,就从字里行间流露出这“欢笑”比“痛哭”还要悲哀:词人是无法排解内心的苦闷和忧愁,姑且想借酒醉后的笑闹来忘却忧愁。这样,把词人内心的极度忧愁深刻地反映了出来,比用山高水长来形容愁显得更深切,更形象,更可信。接着两句进一步抒写愤激的情绪。孟子曾说过:“尽信书,则不如无书。”说的是书上的话不能完全相信。而词人却说,最近领悟到古人书中的话都是不可信的,如果相信了它,自己便是全错了。表面上好像是否定一切古书。其实这只是词人发泄对现实的不满情绪而故意说的偏激话,是针对南宋朝廷中颠倒是非的状况而说的。辛弃疾主张抗战,反对投降,要求统一祖国,反对分裂,这些本来都是古书中说的正义事业和至理名言,可是被南宋朝廷中的当权派说得全无是处,这恰恰说明古书上的道理现在都行不通了。词人借醉后狂言,很清醒地从反面指出了南宋统治者完全违背了古圣贤的教训。 后阕则完全是描绘一次醉态。先交代一句:时间发生在“昨夜”,地点是在“松边”。这次醉后竟与松树对话,问松树自己醉得如何,这是醉态之一。以松树为友,可见知音极少。自己醉后摇晃,却以为松树摆动;明明是自己扶着松树站起来,却说松树要扶他,这是醉态之二。最后是用手推开松树,命令它走开。表现独立不倚的倔强性格,这是醉态之三。这些醉态写得非常逼真,可谓惟妙惟肖。但这不拘形迹的醉态,实际上也都是表现对当时现实的一种反抗。题目曰“遣兴”,也说明这是抒写情怀。词中曲折地表达了自己的思想情绪。 此词语言明白如话,文字生动活泼,表现手法新颖奇崛,体现了作者晚年清丽淡雅的词风。
三国演义 · 第七十八回 · 治风疾神医身死 传遗命奸雄数终
却说汉中王闻关公父子遇害,哭倒于地;众文武急救,半晌方醒,扶入内殿。孔明劝曰:“王上少忧。自古道‘死生有命’;关公平日刚而自矜,故今日有此祸。王上且宜保养尊体,徐图报仇。”玄德曰:“孤与关、张二弟桃园结义时,誓同生死。今云长已亡,孤岂能独享富贵乎!”言未已,只见关兴号恸而来。玄德见了,大叫一声,又哭绝于地。众官救醒。一日哭绝三五次,三日水浆不进,只是痛哭;泪湿衣襟,斑斑成血。孔明与众官再三劝解。玄德曰:“孤与东吴,誓不同日月也!”孔明曰:“闻东吴将关公首级献与曹操,操以王侯礼祭葬之。”玄德曰:“此何意也?”孔明曰:“此是东吴欲移祸于曹操,操知其谋,故以厚礼葬关公,令王上归怨于吴也。”玄德曰:“吾今即提兵问罪于吴,以雪吾恨!”孔明谏曰:“不可。方今吴欲令我伐魏,魏亦欲令我伐吴,各怀谲计,伺隙而乘。王上只宜按兵不动,且与关公发丧。待吴、魏不和,乘时而伐之,可也。”众官又再三劝谏,玄德方才进膳,传旨川中大小将士,尽皆挂孝。汉中王亲出南门招魂祭奠,号哭终日。 却说曹操在洛阳,自葬关公后,每夜合眼便见关公。操甚惊惧,问于众官。众官曰:“洛阳行宫旧殿多妖,可造新殿居之。”操曰:“吾欲起一殿,名建始殿。恨无良工。”贾诩曰:“洛阳良工有苏越者,最有巧思。”操召入,令画图像。苏越画成九间大殿,前后廊庑楼阁,呈与操。操视之曰:“汝画甚合孤意,但恐无栋梁之材。”苏越曰:“此去离城三十里,有一潭,名跃龙潭;前有一祠,名跃龙祠。祠傍有一株大梨树,高十余丈,堪作建始殿之梁。” 操大喜,即令人工到彼砍伐。次日,回报此树锯解不开,斧砍不入,不能斩伐。操不信,自领数百骑,直至跃龙祠前下马,仰观那树,亭亭如华盖,直侵云汉,并无曲节。操命砍之,乡老数人前来谏曰:“此树已数百年矣,常有神人居其上,恐未可伐。”操大怒曰:“吾平生游历,普天之下,四十余年,上至天子,下及庶人,无不惧孤;是何妖神,敢违孤意!”言讫,拔所佩剑亲自砍之,铮然有声,血溅满身。操愕然大惊,掷剑上马,回至宫内。是夜二更,操睡卧不安,坐于殿中,隐几而寐。忽见一人披发仗剑,身穿皂衣,直至面前,指操喝曰:“吾乃梨树之神也。汝盖建始殿,意欲篡逆,却来伐吾神木!吾知汝数尽,特来杀汝!”操大惊,急呼:“武士安在?”皂衣人仗剑砍操。操大叫一声,忽然惊觉,头脑疼痛不可忍。急传旨遍求良医治疗,不能痊可。众官皆忧。 华歆入奏曰:“大王知有神医华佗否?”操曰:“即江东医周泰者乎?”歆曰:“是也。”操曰:“虽闻其名,未知其术。”歆曰:“华佗字元化,沛国谯郡人也。其医术之妙,世所罕有。但有患者,或用药,或用针,或用灸,随手而愈。若患五脏六腑之疾,药不能效者,以麻肺汤饮之,令病者如醉死,却用尖刀剖开其腹,以药汤洗其脏腑,病人略无疼痛。洗毕,然后以药线缝口,用药敷之;或一月,或二十日,即平复矣:其神妙如此!一日,佗行于道上,闻一人呻吟之声。佗曰:此饮食不下之病。问之果然。佗令取蒜齑汁三升饮之,吐蛇一条,长二三尺,饮食即下。广陵太守陈登,心中烦懑,面赤,不能饮食,求佗医治。佗以药饮之,吐虫三升,皆赤头,首尾动摇。登问其故,佗曰:此因多食鱼腥,故有此毒。今日虽可,三年之后,必将复发,不可救也。后陈登果三年而死。又有一人眉间生一瘤,痒不可当,令佗视之。佗曰:内有飞物。人皆笑之。佗以刀割开,一黄雀飞去,病者即愈。有一人被犬咬足指,随长肉二块,一痛一痒,俱不可忍。佗曰:痛者内有针十个,痒者内有黑白棋子二枚。人皆不信。佗以刀割开,果应其言。此人真扁鹊,仓公之流也!现居金城,离此不远,大王何不召之?” 操即差人星夜请华佗入内,令诊脉视疾。佗曰:“大王头脑疼痛,因患风而起。病根在脑袋中,风涎不能出,枉服汤药,不可治疗。某有一法:先饮麻肺汤,然后用利斧砍开脑袋,取出风涎,方可除根。”操大怒曰:“汝要杀孤耶!”佗曰:“大王曾闻关公中毒箭,伤其右臂,某刮骨疗毒,关公略无惧色;今大王小可之疾,何多疑焉?”操曰:“臂痛可刮,脑袋安可砍开?汝必与关公情熟,乘此机会,欲报仇耳!”呼左右拿下狱中,拷问其情。贾诩谏曰:“似此良医,世罕其匹,未可废也。”操叱曰:“此人欲乘机害我,正与吉平无异!”急令追拷。华佗在狱,有一狱卒,姓吴,人皆称为“吴押狱”。此人每日以酒食供奉华佗。佗感其恩,乃告曰:“我今将死,恨有《青囊书》未传于世。感公厚意,无可为报;我修一书,公可遣人送与我家,取《青囊书》来赠公,以继吾术。”吴押狱大喜曰:“我若得此书,弃了此役,医治天下病人,以传先生之德。”佗即修书付吴押狱。吴押狱直至金城,问佗之妻取了《青囊书》;回至狱中,付与华佗检看毕,佗即将书赠与吴押狱。吴押狱持回家中藏之。旬日之后,华佗竟死于狱中。吴押狱买棺殡殓讫,脱了差役回家,欲取《青囊书》看习,只见其妻正将书在那里焚烧。吴押狱大惊,连忙抢夺,全卷已被烧毁,只剩得一两叶。吴押狱怒骂其妻。妻曰:“纵然学得与华佗一般神妙,只落得死于牢中,要他何用!”吴押狱嗟叹而止。因此《青囊书》不曾传于世,所传者止阉鸡猪等小法,乃烧剩一两叶中所载也。后人有诗叹曰:“华佗仙术比长桑,神识如窥垣一方。惆怅人亡书亦绝,后人无复见《青囊》!” 却说曹操自杀华佗之后,病势愈重,又忧吴、蜀之事。正虑间,近臣忽奏东吴遣使上书。操取书拆视之,略曰:“臣孙权久知天命已归王上,伏望早正大位,遣将剿灭刘备,扫平两川,臣即率群下纳土归降矣。”操观毕大笑,出示群臣曰:“是儿欲使吾居炉火上耶!”侍中陈群等奏曰:“汉室久已衰微,殿下功德巍巍,生灵仰望。今孙权称臣归命,此天人之应,异气齐声。殿下宜应天顺人,早正大位。”操笑曰:“吾事汉多年,虽有功德及民,然位至于王,名爵已极,何敢更有他望?苟天命在孤,孤为周文王矣。”司马懿曰:“今孙权既称臣归附,王上可封官赐爵,令拒刘备。”操从之,表封孙权为骠骑将军、南昌侯,领荆州牧。即日遣使赍诰敕赴东吴去讫。 操病势转加。忽一夜梦三马同槽而食,及晓,问贾诩曰:“孤向日曾梦三马同槽,疑是马腾父子为祸;今腾已死,昨宵复梦三马同槽。主何吉凶?”诩曰:“禄马,吉兆也。禄马归于曹,王上何必疑乎?”操因此不疑。后人有诗曰:“三马同槽事可疑,不知已植晋根基。曹瞒空有奸雄略,岂识朝中司马师?”是夜,操卧寝室,至三更,觉头目昏眩,乃起,伏几而卧。忽闻殿中声如裂帛,操惊视之,忽见伏皇后、董贵人、二皇子,并伏完、董承等二十余人,浑身血污,立于愁云之内,隐隐闻索命之声。操急拔剑望空砍去,忽然一声响亮,震塌殿宇西南一角。操惊倒于地,近侍救出,迁于别宫养病。次夜,又闻殿外男女哭声不绝。至晓,操召群臣入曰:“孤在戎马之中,三十余年,未尝信怪异之事。今日为何如此?”群臣奏曰:“大王当命道士设醮修禳。”操叹曰:“圣人云:获罪于天,无所祷也。孤天命已尽,安可救乎?”遂不允设醮。 次日,觉气冲上焦,目不见物,急召夏侯惇商议。惇至殿门前,忽见伏皇后、董贵人、二皇子、伏完、董承等,立在阴云之中。惇大惊昏倒,左右扶出,自此得病。操召曹洪、陈群、贾诩、司马懿等,同至卧榻前,嘱以后事。曹洪等顿首曰:“大王善保玉体,不日定当霍然。”操曰:“孤纵横天下三十余年,群雄皆灭,止有江东孙权,西蜀刘备,未曾剿除。孤今病危,不能再与卿等相叙,特以家事相托。孤长子曹昂,刘氏所生,不幸早年殁于宛城;今卞氏生四子:丕、彰、植、熊。孤平生所爱第三子植,为人虚华少诚实,嗜酒放纵,因此不立。次子曹彰,勇而无谋;四子曹熊,多病难保。惟长子曹丕,笃厚恭谨,可继我业。卿等宜辅佐之。”曹洪等涕泣领命而出。操令近侍取平日所藏名香,分赐诸侍妾,且嘱曰:“吾死之后,汝等须勤习女工,多造丝履,卖之可以得钱自给。”又命诸妾多居于铜雀台中,每日设祭,必令女伎奏乐上食。又遗命于彰德府讲武城外,设立疑冢七十二:“勿令后人知吾葬处,恐为人所发掘故也。”嘱毕,长叹一声,泪如雨下。须臾,气绝而死。寿六十六岁。时建安二十五年春正月也。后人有《邺中歌》一篇,叹曹操云:“邺则邺城水漳水,定有异人从此起:雄谋韵事与文心,君臣兄弟而父子;英雄未有俗胸中,出没岂随人眼底?功首罪魁非两人,遗臭流芳本一身;文章有神霸有气,岂能苟尔化为群?横流筑台距太行,气与理势相低昂;安有斯人不作逆,小不为霸大不王?霸王降作儿女鸣,无可奈何中不平;向帐明知非有益,分香未可谓无情。呜呼!古人作事无巨细,寂寞豪华皆有意;书生轻议冢中人,冢中笑尔书生气!”却说曹操身亡,文武百官尽皆举哀;一面遣人赴世子曹丕、鄢陵侯曹彰、临淄侯曹植、萧怀侯曹熊处报丧。众官用金棺银椁将操入殓,星夜举灵榇赴邺郡来。曹丕闻知父丧,放声痛哭,率大小官员出城十里,伏道迎榇入城,停于偏殿。官僚挂孝,聚哭于殿上。忽一人挺身而出曰:“请世子息哀,且议大事。”众视之,乃中庶子司马孚也。孚曰:“魏王既薨,天下震动;当早立嗣王,以安众心。何但哭泣耶?”群臣曰:“世子宜嗣位,但未得天子诏命,岂可造次而行?”兵部尚书陈矫曰:“王薨于外,爱子私立,彼此生变,则社稷危矣。”遂拔剑割下袍袖,厉声曰:“即今日便请世子嗣位。众官有异议者,以此袍为例!”百官悚惧。 忽报华歆自许昌飞马而至,众皆大惊。须臾华歆入,众问其来意,歆曰:“今魏王薨逝,天下震动,何不早请世子嗣位?”众官曰:“正因不及候诏命,方议欲以王后卞氏慈旨立世子为王。”歆曰:“吾已于汉帝处索得诏命在此。”众皆踊跃称贺。歆于怀中取出诏命开读。原来华歆谄事魏,故草此诏,威逼献帝降之;帝只得听从,故下诏即封曹丕为魏王、丞相、冀州牧。丕即日登位,受大小官僚拜舞起居。 正宴会庆贺间,忽报鄢陵侯曹彰,自长安领十万大军来到。丕大惊,遂问群臣曰:“黄须小弟;平日性刚,深通武艺。今提兵远来,必与孤争王位也。如之奈何?”忽阶下一人应声出曰:“臣请往见鄢陵侯,以片言折之。”众皆曰:“非大夫莫能解此祸也。”正是:试看曹氏丕彰事,几作袁家谭尚争。 未知此人是谁,且看下文分解。
玉漏迟 · 寿东轩
客窗空翠杪。前生饮惯,长生琼醥。回首红尘,换了□花幰草。隔水神仙洞府,但只有、飞霞能到。谁信道。西风送我,还陪清啸。 缥渺。柳侧双楼,正绣幕围春,露深烟悄。鱼尾停时,雪上鬒云犹少。醉傍芙蓉自语,愿来此、年年簪帽。青屿小。鹤立淡烟秋晓。
大雅 · 荡
此诗选自《诗经·大雅·荡》,为先秦时代华夏族诗歌。全诗八章,每章八句。主要内容为托文王作以自儆并刺王室。第一章开篇即揭出「荡」字,作为全篇的纲领,其后各章都是假托周文王慨叹殷纣王无道之词。
后出塞五首(其二)
这是杜甫的《后出塞五首》组诗的第二首,以一个刚刚入伍的新兵的口吻,叙述了出征关塞的部伍生活情景。 “朝进东门营,暮上河阳桥。”首句交待入伍的时间、地点,次句点明出征的去向。东门营,当指设在洛阳城东门附近的军营。河阳桥,横跨黄河的浮桥,在河南孟县,是当时由洛阳去河北的交通要道。早晨到军营报到,傍晚就随队向边关开拔了。一“朝”一“暮”,显示出军旅生活中特有的紧张多变的气氛。 “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显然已经写到了边地傍晚行军的情景。“落日”是接第二句的“暮”字而来,显出时间上的紧凑;然而这两句明明写的是边地之景,《诗经·小雅·车攻》就有“萧萧马鸣,悠悠旆旌”句。从河阳桥到此,当然不可能瞬息即到,但诗人故意作这样的承接,越发显出部队行进的迅疾。落日西照,将旗猎猎,战马长鸣,朔风萧萧。夕阳与战旗相辉映,风声与马嘶相交织,这不是一幅有声有色的暮野行军图吗?表现出一种凛然庄严的行军场面。其中“马鸣风萧萧”一句的“风”字尤妙,一字之加,“觉全局都动,飒然有关塞之气”。 天色已暮,落日西沉,自然该是宿营的时候了,“平沙列万幕,部伍各见招”两句便描写了沙地宿营的图景:在平坦的沙地上,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成千上万个帐幕,那些行伍中的首领,正在各自招集自己属下的士卒。这里,不仅展示出千军万马的壮阔气势,而且显见这支部队的整备有素。 入夜后,沙地上的军营又呈现出另一派景象和气氛。“中天悬明月,令严夜寂寥。悲笳数声动,壮士惨不骄”,描画了一幅形象的月夜宿营图:一轮明月高悬中天,因军令森严,万幕无声,荒漠的边地显得那么沉寂。忽而,数声悲咽的笳声(静营之号)划破夜空,使出征的战士肃然而生凄惨之感。 至此,这位新兵不禁慨然兴问:“借问大将谁?”——统帅这支军队的大将是谁呢?但因为时当静营之后,他也慑于军令的森严,不敢向旁人发问,只是自己心里揣测道:“恐是霍嫖姚”——大概是象西汉嫖姚校尉霍去病那样治军有方、韬略过人的将领吧! 从艺术手法上看,作者以时间的推移为顺序,在起二句作了必要的交待之后,依次画出了日暮、傍黑、月夜三幅军旅生活的图景。三幅画都用速写的画法,粗笔勾勒出威严雄壮的军容气势。而且,三幅画面都以边地旷野为背景,通过选取各具典型特征的景物,分别描摹了出征大军的三个场面:暮野行军图体现军势的凛然和庄严;沙地宿营图体现军容的壮阔和整肃;月夜静营图体现军纪的森严和气氛的悲壮。最后用新兵不可自抑的叹问和想象收尾。全诗层次井然,步步相生;写景叙意,有声有色。故宋人刘辰翁赞云:“其时、其境、其情,真横槊间意,复欲一语似此,千古不可得”(《杜诗镜铨·卷三》引)。
洞庭湖阻风赠张十一署
《洞庭湖阻风赠张十一署》,是由唐代著名诗人、文学家韩愈所作的一首五言古体长诗,凡十韵,二十句。公元八百零五年(唐德宗永贞元年),韩愈接到唐廷调令,由阳山令移职江陵法曹,是年由阳山开始出发,至十月到达洞庭湖岸,适遇风浪,不得前行,与同行的张署避风浪于小舟之上。韩愈见景生情,思及于己,并联系个人遭遇而作此诗。在此诗中,韩愈通过对洞庭湖上风浪和周边环境的描写,借助为风浪所阻洞庭湖的羁愁,用暗喻的手法表现出了对个人遭遇的不满情绪,“写得不即不离,自具神妙”(蒋抱玄语)。后收入《韩愈集》、《全唐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