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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落索 · 杨花终日空飞舞
《一落索·杨花终日空飞舞》是宋代词人秦观所写的一首词。该词上片以杨花凭空飞舞漫无根蒂喻男子用情不专,且与虽短暂却来而有信之海潮构成比对,用思自有精妙之处。下片则表现其虽嗔怪却仍满含憧憬,寄望于对方回心转意,于无奈中见出痴情。全词借景言情,曲折透露出女子因相思而生埋怨、因埋怨而寻求解脱、解脱无效而再吐怨气的心理流程,细腻刻画了她对情郎剪不断、理还乱的痴情相思。
永州八记 · 其三 · 钴鉧潭西小丘记
《钴鉧潭西小丘记》是唐代的柳宗元创作的一篇山水游记散文,选自其代表作《永州八记》,是其中的第三篇。《钴鉧潭西小丘记》语言简约精炼、清丽自然,具有极高的艺术感染力。其利用托物言志、融情于景等写作手法,巧妙地将柳宗元被贬永州的愤慨与兹丘的遭遇融汇在一起,静静的描绘中有一种生命的力量。
和乐天春词
此诗为唐代诗人刘禹锡为友人白居易的《春词》创作的一首和诗。抒写宫怨闺情,但与其他同类诗迥然不同,描写一位宫女扮好新妆却无人赏识,只能百无聊赖地独自数花朵解闷,引得蜻蜓飞上头来的别致情景。诗人通过对宫女神态的传神刻画,表现了她不胜幽怨之情。诗意别出心裁,富有韵味。
孟子 · 第四卷 · 公孙丑下 · 第十节
孟子致为臣而归。王就见孟子,曰:“前日愿见而不可得,得侍,同朝甚喜。今又弃寡人而归,不识可以继此而得见乎?”对曰:“不敢请耳,固所愿也。” 他日,王谓时子曰:“我欲中国而授孟子室,养弟子以万钟,使诸大夫国人皆有所矜式。子盍为我言之?”时子因陈子而以告孟子,陈子以时子之言告孟子。 孟子曰:“然。夫时子恶知其不可也?如使予欲富,辞十万而受万,是为欲富乎?季孙曰:‘异哉子叔疑!使己为政,不用,则亦已矣,又使其子弟为卿。人亦孰不欲富贵?而独于富贵之中,有私龙断焉。’古之为市也,以其所有易其所无者,有司者治之耳。有贱丈夫焉,必求龙断而登之,以左右望而罔市利。人皆以为贱,故从而征之。征商,自此贱丈夫始矣。”
韩冬郎即席为诗相送,一座尽惊。他日余方追吟「连宵侍坐裴回久」 之句,有老成之风,因成二绝寄酬,兼呈畏之员外
这首诗用一条长题说明作诗的缘由。冬郎,是晚唐诗人韩致尧的小名。他的父亲韩瞻,字畏之,李义山的故交和连襟。大中五年(西元八五一年)秋末,李义山离京赴梓州(州治在今四川三台)入东川节度使柳仲郢幕府,韩致尧纔十岁,就能够在别宴上即席赋诗,才华惊动一座。大中十年,李义山返回长安,重诵韩偓题赠的诗句,回忆往事,写了两首七绝酬答。其中的第一篇,酒宴上的蜡烛烧残了大半,烛芯的灰烬也冷却了。用「冷灰残烛」,说明送别的筵宴已近尾声,阖座的人触动离情。在这种惨淡的气氛中,十岁的冬郎触发了诗思,飞速地挥写成送别的诗章。这就是本篇头两句对当年情景的追述。
卜算子 · 席间再作
《卜算子·席间再作》是宋代词人葛立方所作的一首词。 赏荷花而饮美酒,是古人的一种雅兴。如南朝陈孙德琏(坐)镇郢州时,泛船饮酒赏荷,宾僚并集,时称胜赏;宋代欧阳修在扬州时,也曾邀集宾客,对荷而坐,传诗饮酒,成为佳话。葛立方也不乏这样的雅兴,此词是在赏荷席间所作。此词篇幅虽小,但写荷花却颇具特色。作者对荷花进行了多方面、多角度的描写与刻划。把荷花的状态形象写活了;尤其善用叠字,利用叠字所特有的艺术表现力,摹景状物,把荷花的精神也写活了。词的上阕首句点出所咏之物。 “水芝”是荷花异名,“红”既写其颜色之美,同时也写其开放之盛;“袅袅”则兼写外貌与精神,准确而生动地写出了荷花的柔丽妩媚、婉转多姿。次句转写荷花的生长地。“蒹葭”是常见的价值低微的水草,以喻微贱。《韩诗外传》:“闵子曰:‘吾出蒹葭之中,入夫子之门。’”其中的“蒹葭”,便是这种用法。“蒹葭浦”即指一般的、寻常的水滨。荷不择地而生,天池可,蒹葭之泽与蒲荻杂处,亦可。《毛诗·陈风·泽陂》便有“彼泽之陂,有蒲与荷”的诗句。“脉脉”,本是写人的“含情不语貌”,《古诗十九首》有“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句。这里以写荷花,是说荷花脉脉含情地生长在这蒹葭之浦。这一个叠词,写出了荷花甘于微薄、不攀不附的品格,同时也寄托了词人的志趣。“西风”、“疏雨”两句,点染秋景,以衬荷花。荷花开于夏秋之间,梁·昭明太子《芙蓉赋》云:“初荣夏芬,晚花秋曜。”李白《拟古十二首·其十一》诗“涉江弄秋水,爱此荷花鲜”,李绅《重台莲》诗“自含秋露贞姿洁,不竞春妖冶态浓”,皆是写秋荷。这两句,表面上看似点染秋景,写荷花所处的秀美自然环境,实则通过写与荷有关的事物来达到写荷的目的。这是一种“借笔”。晋·孙楚《莲花赋》“仰曜朝霞,俯照绿水”,本意即写荷,这里写风,写烟,写雨,也同样是写荷,而且写来不是那么质直,而是飘逸、空灵,同样把荷的形象写活了。以风写荷,周邦彦《苏幕遮·燎沉香》有“水面清园,一一风荷举”名句,翠盖临风,则飘然起舞,精神倍生;唐·郑谷《莲叶》“倚槛风摇柄柄香”,是借风以写荷香的名句。 无风荷不香,荷便是死荷。自然,这里的风不能是狂风,而是“淅淅”的风。同栏,荷与雨的关系也至密切。晏殊《渔家傲·荷叶荷花相间斗》词:“荷叶荷花相间斗,红桥绿嫩新妆就。昨日小池疏雨后,铺绵绣,行人过去频回首。”陆游也有“白菡萏香初过雨”(《六月二十四日⋯⋯》)之句,因“雨”荷花才倍增姿媚,惹客留恋。 自然,这里的“雨”也应是“疏疏”的雨。至于这种雨后的荷花,则更有美人出浴之妙,所以宋·杜衍用“似画真妃出浴时”的诗句来形容它。“真妃出浴”,再配上那轻纱般的“淡淡烟”于是“烟雾蒙玉质”、“绰约如仙子”的形象便活现于眼前了。这两句中的三个叠词用得恰如其分。“淅淅”,轻微的风声,以写金风初动,摇荷传香;以“淡淡”状“烟”,以“疏疏”限“雨”。这样配搭起来,就能尽善尽美地托出荷花“袅袅”、“盈盈”的生动情态。值得注意的是,作者在交代了所咏之物及其生长处所之后,正是要着力写其形象的时候,却不去作质直的、忠诚的正面描绘,不作主观的“说破”,而是只从几个方面作点染烘托,写了“淅淅西风淡淡烟,几点疏疏雨”便结束了上阕。这正果不落窠臼、自出心裁的地方。这种写法,能给读者留下无限广阔的想象馀地,使读者由此及彼,神明顿发产生美的联想,而造入三昧之域。 如果说词的上阕是专力写荷花的话,那么,到了词的下阕则把写荷花与饮酒赏荷结合起来了,笔调也变而为质朴明快。“盈盈女”是对上阕所写荷花形象及其在微风淡烟疏雨中的风姿神态的概括,其前着一“对”字,作者赏荷的雅兴使掬之可出。“叶叶红衣”,即片片荷花瓣儿。以“红衣”喻荷花,承“盈盈女”而来,与与首句“袅袅水芝红”照应。以“船”喻酒器大之者,诗词在如金船、玉船,觥船之类屡见。这里把红衣般的荷花瓣儿喻为“酒船”,写出了荷花瓣之鲜艳硕大,又与前句的“展杯觞”和结句的“流霞举”相照应。(“流霞”,本神话中的仙酒,见《论衡·道虚篇》。此处指美酒)。这样,就把写荷、赏荷与饮宴结合起来了。 这首词使用叠多且妙。全词共四十四字,其中叠字竟占了十八个,句句有叠字,联绵而下,相互映衬,无不自然妥贴。用来写荷花形象的,有“袅袅”、“脉脉”、“盈盈”以至于“叶叶”(红衣);写自然景象的,有“淅淅”(的风)、“淡淡”(的烟)、“疏疏”(的雨);写词人动作情态的,有“草草”、“细细”。这些叠字在意境、气韵、情调等方面,有极为协调,确如周密所说的“妙手无痕”。这些叠字不仅生动传神地塑造了荷花的形象,表现了词人疏神达思、怡然自乐的生活情趣,而且造成了一种轻灵、和谐、安谧而洒落的情调;形成了行云流水般的声韵美。这种情调和声韵美,与写“盈盈女”般的“袅袅”荷花,与写文人雅士品酒荷的特定场景,都极为合拍,形式与内容达到了十分完美的统一。这种频繁而有规律地使用叠字,在诗中有《古诗十九首》为例,而在词中则略无俦匹,这不能不说是葛立方的独具匠心。
集灵台二首
《集灵台二首》是唐代诗人张祜的组诗作品。这两首诗以明扬暗抑的手法嘲讽唐玄宗宠爱杨贵妃姐妹。 第一首诗讽唐玄宗夺儿媳寿王妃杨玉环为己有的丑事。杨玉环原系唐玄宗十八子寿王李瑁的妃子,玄宗召入禁中为女官,号太真,后来大加宠幸,进而册封为贵妃。首句说,旭日的光辉斜照着集灵台。集灵台是清静祀神所在,诗人指出玄宗不该在这里行道教授给秘文仪式。次句说,娇艳的花朵迎着晨露含苞开放,描写了华清宫周围美丽的景色,也是暗喻杨玉环的得宠。后两句说,昨夜唐玄宗新授道籙,集灵台又多了一位新道徒,只见微笑的太真仪态万方地走入帘来。这里指出贵妃在这时“含笑”入内,自愿为女道士,与唐玄宗配合默契,用假象掩人耳目,足见其轻薄风骚。 第二首诗讽虢国夫人的骄纵风骚。虢国夫人是杨玉环的三姊,嫁给裴家,是当时名声极坏的人。她并非“后妃”,却“承主恩”,而且“骑马入宫”“朝至尊”。自恃美艳,不施脂粉,足见她的轻佻,也可见玄宗的昏庸。
维摩诘经 · 观众生品第七
尔时,文殊师利问维摩诘言:‘菩萨云何观于众生?’维摩诘言:‘譬如幻师,见所幻人。菩萨观众生为若此。如智者见水中月,如镜中见其面像;如热时焰,如呼声响,如空中云,如水聚沫,如水上泡;如芭蕉坚,如电久住,如第五大,如第六阴,如第七情,如十三入,如十九界,菩萨观众生为若此。如无色界色,如燋谷芽,如须陀洹身见,如阿那含入胎,如阿罗汉三毒,如得忍菩萨贪恚毁禁,如佛烦恼习,如盲者见色,如入灭尽定出入息,如空中鸟迹,如石女儿,如化人烦恼,如梦所见已寤,如灭度者受身,如无烟之火,菩萨观众生为若此。’ 文殊师利言:‘若菩萨作是观者,云何行慈?’维摩诘言:‘菩萨作是观已,自念我当为众生说如斯法,是即真实慈也。行寂灭慈,无所生故;行不热慈,无烦恼故;行等之慈,等三世故;行无诤慈,无所起故;行不二慈,内外不合故;行不坏慈,毕竟尽故;行坚固慈,心无毁故;行清净慈,诸法性净故;行无边慈,如虚空故;行阿罗汉慈,破结贼故;行菩萨慈,安众生故;行如来慈,得如相故;行佛之慈,觉众生故;行自然慈,无因得故;行菩提慈,等一味故;行无等慈,断诸爱故;行大悲慈,导以大乘故;行无厌慈,观空无我故;行法施慈,无遗惜故;行持戒慈,化毁禁故;行忍辱慈,护彼我故;行精进慈,荷负众生故;行禅定慈,不受味故;行智慧慈,无不知时故;行方便慈,一切示现故;行无隐慈,直心清净故;行深心慈,无杂行故;行无诳慈,不虚假故;行安乐慈,令得佛乐故。菩萨之慈,为若此也。’ 文殊师利又问:‘何谓为悲?’答曰:‘菩萨所作功德,皆与一切众生共之。’‘何谓为喜?’答曰:‘有所饶益,欢喜无悔。’‘何谓为舍?’答曰:‘所作福祐,无所希望。’ 文殊师利又问:‘生死有畏,菩萨当何所依?’维摩诘言:‘菩萨于生死畏中,当依如来功德之力。’文殊师利又问:‘菩萨欲依如来功德之力,当于何住?’答曰:‘菩萨欲依如来功德之力者,当住度脱一切众生。’又问:‘欲度众生,当何所除?’答曰:‘欲度众生,除其烦恼。’又问:‘欲除烦恼,当何所行?’答曰:‘当行正念。’又问:‘云何行于正念?’答曰:‘当行不生不灭。’又问:‘何法不生?何法不灭?’答曰:‘不善不生,善法不灭。’又问:‘善不善孰为本?’答曰:‘身为本。’又问:‘身孰为本?’答曰:‘欲贪为本。’又问:‘欲贪孰为本?’答曰:‘虚妄分别为本。’又问:‘虚妄分别孰为本?’答曰:‘颠倒想为本。’又问:‘颠倒想孰为本?’答曰:‘无住为本。’又问:‘无住孰为本?’答曰:‘无住则无本。文殊师利!从无住本,立一切法。’ 时维摩诘室有一天女,见诸天人闻所说法,便现其身,即以天华,散诸菩萨大弟子上。华至诸菩萨,即皆堕落,至大弟子,便著不堕。一切弟子,神力去华,不能令去。尔时,天问舍利弗:‘何故去华?’答曰:‘此华不如法,是以去之。’天曰:‘勿谓此华为不如法,所以者何?是华无所分别,仁者自生分别想耳!若于佛法出家,有所分别,为不如法;若无所分别,是则如法。观诸菩萨华不著者,已断一切分别想故。譬如人畏时,非人得其便;如是弟子畏生死故,色声香味触得其便也。已离畏者,一切五欲无能为也;结习未尽,华着身耳!结习尽者华不著也。’ 舍利弗言:‘天止此室,其已久如。’答曰:‘我止此室,如耆年解脱。’舍利弗言:‘止此久耶?’天曰:‘耆年解脱,亦何如久?’舍利弗默然不答。天曰:‘如何耆旧大智而默?’答曰:‘解脱者无所言说,故吾于是不知所云。’天曰:‘言说文字,皆解脱相,所以者何?解脱者,不内、不外,不在两间,文字亦不内不外,不在两间,是故舍利弗,无离文字说解脱也,所以者何?一切诸法是解脱相。’舍利弗言:‘不复以离淫怒痴为解脱乎?’天曰:‘佛为增上慢人,说离淫怒痴为解脱耳;若无增上慢者,佛说淫怒痴性,即是解脱。’舍利弗言:‘善哉!善哉!天女汝何所得?以何为证?辩乃如是!’天曰:‘我无得无证,故辩如是,所以者何?若有得有证者,则于佛法为增上慢。’ 舍利弗问天:‘汝于三乘,为何志求?’天曰:‘以声闻法化众生故,我为声闻;以因缘法化众生故,我为辟支佛;以大悲法化众生故,我为大乘。舍利弗!如人入瞻卜林,唯嗅瞻卜,不嗅余香。如是,若入此室,但闻佛功德之香,不乐闻声闻辟支佛功德香也。舍利弗!其有释梵四天王,诸天龙鬼神等,入此室者,闻斯上人讲说正法,皆乐佛功德之香,发心而出。舍利弗!吾止此室,十有二年,初不闻说声闻辟支佛法,但闻菩萨大慈大悲,不可思议诸佛之法。舍利佛!此室常现八未曾有难得之法,何等为八?此室常以金色光照,昼夜无异,不以日月所照为明,是为一未曾有难得之法;此室入者,不为诸垢之所恼也,是为二未曾有难得之法;此室常有释梵四天王、他方菩萨来会不绝,是为三未曾有难得之法;此室常说六波罗密不退转法,是为四未曾有难得之法;此室常作天人第一之乐,弦出无量法化之声,是为五未曾有难得之法;此室有四大藏,众宝积满,周穷济乏,求得无尽,是为六未曾有难得之法;此室释迦牟尼佛、阿弥陀佛、阿佛、宝德、宝炎、宝月、宝严、难胜、师子响、一切利成,如是等十方无量诸佛,是上人念时,即为皆来,广说诸佛秘要法藏,说已还去,是为七未曾有难得之法;此室一切诸天严饰宫殿,诸佛净土,皆于中现,是为八未曾有难得之法。舍利弗!此室常现八未曾有难得之法,谁有见斯不思议事,而复乐于声闻法乎?’ 舍利弗言:‘汝何以不转女身?’天曰:‘我从十二年来求女人相,了不可得,当何所转!譬如幻师化作幻女,若有人问:何以不转女身?是人为正问不?’舍利弗言:‘不也!幻无定相,当何所转?’天曰:‘一切诸法亦复如是,无有定相,云何乃问不转女身?’即时天女以神通力,变舍利弗令如天女,天自化身如舍利弗,而问言:‘何以不转女身?’舍利弗以天女像而答言:‘我今不知何转而变为女身?’天曰:‘舍利弗,若能转此女身,则一切女人亦当能转。如舍利弗非女而现女身,一切女人亦复如是,虽现女身,而非女也。是故佛说一切诸法非男非女。’即时天女还摄神力,舍利弗身还复如故。天问舍利弗:‘女身色相,今何所在?’舍利弗言:‘女身色相,无在无不在。’天曰:‘一切诸法,亦复如是,无在无不在。夫无在无不在者,佛所说也。’舍利弗问天:‘汝于此没,当生何所?’天曰:‘佛化所生,吾如彼生。’曰:‘佛化所生,非没生也。’天曰:‘众生犹然,无没生也。’ 舍利弗问天:‘汝久如当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天曰:‘如舍利弗还为凡夫,我乃当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舍利弗言:‘我作凡夫,无有是处。’天曰:‘我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亦无是处。所以者何?菩提无住处,是故无有得者。’舍利弗言:‘今诸佛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已得当得,如恒河沙,皆谓何乎?’天曰:‘皆以世俗文字数故,说有三世,非谓菩提有去来今。’天曰:‘舍利弗!汝得阿罗汉道耶?’曰:‘无所得故而得。’天曰:‘诸佛菩萨,亦复如是,无所得故而得。’ 尔时,维摩诘语舍利弗:‘是天女已曾供养九十二亿诸佛,已能游戏菩萨神通,所愿具足,得无生忍,住不退转;以本愿故,随意能现,教化众生。’
剑器近
本词以柔笔抒离情,共分三片。上片写眼前所见,中片写耳际所闻,下片点明词人夜来风雨失眠,转午始起,显其慵懒无聊。最后情景双收,写词人遥望落日千山之暮色,顿感断肠销魂之痛,概括了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无穷的失落与怅惘。全词写情抒情,从愁绪、寂寞、清泪,到憔悴、断肠,层层皴染,层层转进,愈转愈深;意象清丽,情蕴凄婉,愁寂幽咽。
江城子
此词为暮春时节伤春怀旧,自伤飘零之作。粗看颇似北宋晏同叔,秦少游婉约词作,但从“暗数十年湖上路”等凄黯之辞来看,即使缠绵、伤感如昔,却也不复有北宋前辈词人的自信、从容。上阕写画楼登望。下阕抚今追昔。全词写景寓情,将今昔身世、情恋、失侣综揉一体对人生离合悲欢做了真切的反思,深婉而自然。
感弄猴人赐朱绂
《感弄猴人赐朱绂》是唐代文学家罗昭谏的诗作。此诗前两句诗人回忆自己十幾年科举考试的经历,语言中充满了辛酸和无奈;後两句诗人自嘲自己还不如那个耍猴的杂技艺人能逗君王开心加官进爵。全诗充满讽刺,表面意思是羡慕耍猴艺人,实际上是讥讽唐昭宗不分贤愚,竟然宠信一个弄猴人,抒发了作者怀才不遇的愤懑和不平。 「弄猴人」是驯养猴子的杂技艺人。据《幕府燕闲录》载,黄巢起义爆发,唐昭宗逃难,随驾的伎艺人衹有一个耍猴的。这猴子驯养得很好,居然能跟皇帝随朝站班。唐昭宗很高兴,便赏赐耍猴的五品官职,身穿红袍,就是「赐朱绂」,并给以称号叫「孙供奉」。「孙」不是这个人的姓,而是「猢狲」的「狲」字谐音,意谓以驯猴供奉御用的官。罗隐这首诗,就是有感此事而作,故题曰《感弄猴人赐朱绂》。 昭宗赏赐孙供奉官职这件事本身就很荒唐无聊,说明这个大唐帝国的末代皇帝昏庸已极,亡国之祸临头,不急于求人才,谋国事,仍在赏猴戏,图享乐。对罗隐来说,这件事却是一種辛辣的讽刺。他寒窗十年,读书赴考,十试不中,依旧布衣。与孙供奉的宠遇相比,他不免刺痛于心,于是写这首诗,用自己和孙供奉的不同遭遇作鲜明对比,以自我讽嘲的方式发感慨,泄愤懑,揭露抨击皇帝的昏庸荒诞。 诗的前二句概括诗人仕途不遇的辛酸经历,嘲笑自己执迷不悟。他十多年来一直应进士举,辛辛苦苦远离家乡,进京赶考,但一次也没有考中,一个官职也没有得到。「五湖烟月」是指诗人的家乡风光,他是余杭(今属浙江)人,所以举「五湖」概称。「奈相违」是说为了赶考,衹得离开美丽的家乡。反过来说,倘使不赶考,他就可在家乡过安逸日子。所以这裏有感慨、怨恨和悔悟。後二句便对唐昭宗赏赐孙供奉官位事发感慨,自嘲不如一个耍猴的,讥刺皇帝衹要取乐的弄人,抛弃才人志士。「一笑君王便着绯」,既痛刺唐昭宗的癥结,也刺痛自己的心事:昏君不可救药,国亡无可挽回,有许多忧愤在言外。
望江东
这是黄庭坚因党祸迁徙至西南时,写下的一首抒情寄慨之作。语言平实而悲怨深沉,空灵浑成,是典型的北宋词面目。此词以长江为抒情纽带,于西头而望江东路,烟树相隔,无法看清,这是心理上的距离。此望原本是肉眼“望不见”的,故意进行强调,突出西南迁徙的无可奈何及东归无望的痛楚。不可望而托诸魂梦,翻出一意。梦不怕江拦,正是晏几道“梦魂惯得无拘检,又踏杨花过谢桥”的另一种表述,可见望江东的决心与痴情。 灯前写信,又是一种望江东的方式,但写了无数封书信,却无人传递,徒劳牵挂而已。于是想到托大雁传书,即使找到了雁,又逢秋暮,大雁南飞,不可能捎信去江东。百般无奈,庶几令人绝望。短短小令,四个层次,四个转折,由“望”而一气贯下,则有万般不可“望”处,此种陷入绝境的情形,非亲身经历不能道。妙在以客观和超然的笔调,曲折地记下心路历程,似淡实浓,似浅实深,妙在终未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