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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蛮 · 水晶帘外娟娟月
这是一阕以机趣见巧的小词。似若咏物,实係喻理。其所表现的「理」,初读再也简单不过,梨花在与皎月争胜鬭艳。上阕说因为有月光,雪样白的梨花被淹化了,分不清「花月」。诚然,这也可谓以月色比衬花容。下阕推过一层,月华被梨花淹化,梨花冷艳之色全显,那可就独佔了「春色」了。细一想,有了上阕月色相比,那「花月两模糊」之「模糊」其实已写足了梨花之洁白,则不必再赘述「今夜黑」之背景衬托。这种「让他春色多」的虚荣好胜心性彷彿有点病态。再往里想,不免悲哀,杨基似乎傻气十足地在「笑姮娥」,「让他」独佔春色,自我表现,其实是在讲:不是「花」太白,那是因为「夜」太黑。这很惊悚。表现才华,逞露个性,不一定得在夜色如墨的背景前。在黑夜中多几分春色,难说就值得骄傲。不必深究词人是否有意「寄托」,也许他在逞才炫巧。但即使如此,词在客观效果上表述了与「疾风知劲草」相类的命题,衹是「劲草」悲壮,「梨花」则悲苦味浓。
琴操十首·猗兰操
古诗《猗兰操》,是精擅琴艺的孔圣人自感生未逢时的绝世作品。唐代著名诗人韩愈曾作同名作品,以唱和孔子。全诗只有短短的六十四个字,却韵味十足,汲取了史诗与英雄传说的浩渺气质,带着兰花冷漠的美艳,但又说着人生的变动和永恒。
佛说四十二章经 · 第十四章 · 请问善大
《佛说四十二章经》,简称《四十二章经》,佛教著作,据说是东汉迦叶摩腾、竺法兰汉译,一般认为是古代中国译出的第一部佛教经典。内容是把佛所说的某一段话称为一章,共选了四十二段话所编集而成。收在《大正藏》第十七册。《四十二章经》论其胜义,盖有四端:一、辞最简驯,二、义最精富,三、胪者古真,四、传最平易。用以上四重以观察于佛,则佛之全体大用明。
声律启蒙 · 上卷 · 六鱼
无对有,实对虚,作赋对观书。绿窗对朱户,宝马对香车。伯乐马,浩然驴,弋雁对求鱼。分金齐鲍叔,奉璧蔺相如。掷地金声孙绰赋,回文锦字窦滔书。未遇殷宗,胥靡困傅岩之筑;既逢周后,太公舍渭水之渔。 终对始,疾对徐,短褐对华裾。六朝对三国,天禄对石渠。千字策,八行书,有若对相如。花残无戏蝶,藻密有潜鱼。落叶舞风高复下,小荷浮水卷还舒。爱见人长, 共服宣尼休假盖;恐彰己吝,谁知阮裕竟焚车。 麟对凤,鳖对鱼,内史对中书。犁锄对耒耜,畎浍对郊墟。犀角带,象牙梳,驷马对安车。青衣能报赦,黄耳解传书。庭畔有人持短剑,门前无客曳长裾。波浪拍船,骇舟人之水宿;峰峦绕舍,乐隐者之山居。
史记 · 七十列传 · 廉颇蔺相如列传
廉颇蔺相如列传,出自西汉司马迁所著《史记》卷八十一。战国末,强秦采取远交近攻、各个击破的战略,积极对外扩张。赵国实力比秦稍弱。本篇为合传,以廉颇、蔺相如为主,并记述了赵奢父子及李牧的主要事迹。价值连城、完璧归赵、渑池之会、布衣之交、负荆请罪、刎颈之交、怒发冲冠、白璧微瑕等成语均出自本篇。
临江仙 · 暮春
《临江仙·暮春》是宋代词人赵长卿创作的一首词。这是一篇思乡抒怀之作。上片以景开笔,鸿去燕来,已寓词人客居思归之情。结联寒食思家,对花醉酒,虚实相映,哀丽隽永。下片转笔写归乡。春水有情送归船而又有不忍离别之情,结尾又设想人已在舟,烟雨过断桥,踏上了归途。全词表现了词人思念故园,急切渴望归去的情感。寓情于景,写欲归难舍之矛盾心态,起伏有致,语言自然流畅,含蓄隽永,富有韵味。
庆清朝 · 北陆严凝
北陆严凝,东郊料峭,化工争付归期。前村夜来雪里,先见纤枝。想像靓妆淡伫,钗头翡翠茧蛾儿。冰壶莹,坐间静对,姑射仙姿。潇洒处,非艳冶最奇。是名赋、处士新诗。尊前坐曲,忍听羌管频吹。试问占先众卉,微笑不奈苦寒欺。何须问,定应未羡,桃李芳菲。
渡江云 · 西湖清明
此词为清明访艳之作。上片写游湖惊艳。“羞红”三句写红花仿佛轻蹙黛眉,含羞带恨,晚风中飘落的花片如彩绣点缀绿茵。“旧堤”八句三层铺叙,一叙词人乘马游湖,二叙沿湖堤绿柳渐入幽径,三写与所恋佳人初次邂逅,妙写出词人惊艳的喜悦心情。下片写幽约离恨。“逡巡”四句写词人寻访、追求佳人的徘徊、焦虑情状,像崔护寻访“人面桃花”之佳人而人去室空,但抱定了虽坠履亦不弃之的诚信。“还始觉”二句写自己发觉这段情缘全靠那留情的秋波一瞬,用己之“衣宽”传达出“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诚挚情意。“明朝”四句以景结情,与词人相伴只有凄冷烟云,满西湖都风雨愁煞人。“尘波无痕”写湖波隐没于暮色之中,流露出无尽的怅惘和失落。
天仙子 · 其二 · 郑毅夫移青社
持节来时初有雁。十万人家春已满。龙标名第凤池身,堂阜远。江桥晚。一见湖山看未遍。 障扇欲收歌泪溅。亭下花空罗绮散。樯竿渐向望中疏,旗影转。鼙声断。惆怅不如船尾燕。
礼记 · 礼运
昔者仲尼与于蜡宾,事毕,出游于观之上,喟然而叹。仲尼之叹,盖叹鲁也。言偃在侧曰:「君子何叹?」孔子曰:「大道之行也,与三代之英,丘未之逮也,而有志焉。」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今大道既隐,天下为家,各亲其亲,各子其子,货力为己,大人世及以为礼。城郭沟池以为固,礼义以为纪;以正君臣,以笃父子,以睦兄弟,以和夫妇,以设制度,以立田里,以贤勇知,以功为己。故谋用是作,而兵由此起。禹、汤、文、武、成王、周公,由此其选也。此六君子者,未有不谨于礼者也。以着其义,以考其信,着有过,刑仁讲让,示民有常。如有不由此者,在势者去,众以为殃,是谓小康。言偃复问曰:「如此乎礼之急也?」孔子曰:「夫礼,先王以承天之道,以治人之情。故失之者死,得之者生。《诗》曰:『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是故夫礼,必本于天,殽于地,列于鬼神,达于丧祭、射御、冠昏、朝聘。故圣人以礼示之,故天下国家可得而正也。」言偃复问曰:「夫子之极言礼也,可得而闻与?」孔子曰:「我欲观夏道,是故之杞,而不足征也;吾得夏时焉。我欲观殷道,是故之宋,而不足征也;吾得坤干焉。坤干之义,夏时之等,吾以是观之。」夫礼之初,始诸饮食,其燔黍捭豚,污尊而抔饮,蒉桴而土鼓,犹若可以致其敬于鬼神。及其死也,升屋而号,告曰:「皋!某复。」然后饭腥而苴孰。故天望而地藏也,体魄则降,知气在上,故死者北首,生者南乡,皆从其初。昔者先王,未有宫室,冬则居营窟,夏则居橧巢。未有火化,食草木之实、鸟兽之肉,饮其血,茹其毛。未有麻丝,衣其羽皮。后圣有作,然后修火之利,范金合土,以为台榭、宫室、牖户,以炮以燔,以亨以炙,以为醴酪;治其麻丝,以为布帛,以养生送死,以事鬼神上帝,皆从其朔。故玄酒在室,醴醆在户,粢醍在堂,澄酒在下。陈其牺牲,备其鼎俎,列其琴瑟管磬钟鼓,修其祝嘏,以降上神与其先祖。以正君臣,以笃父子,以睦兄弟,以齐上下,夫妇有所。是谓承天之祜。作其祝号,玄酒以祭,荐其血毛,腥其俎,孰其殽,与其越席,疏布以幂,衣其浣帛,醴醆以献,荐其燔炙,君与夫人交献,以嘉魂魄,是谓合莫。然后退而合亨,体其犬豕牛羊,实其簠簋、笾豆、铏羹。祝以孝告,嘏以慈告,是谓大祥。此礼之大成也。 孔子曰:「于呼哀哉!我观周道,幽、厉伤之,吾舍鲁何适矣!鲁之郊禘,非礼也,周公其衰矣!杞之郊也禹也,宋之郊也契也,是天子之事守也。故天子祭天地,诸侯祭社稷。」祝嘏莫敢易其常古,是谓大假。祝嘏辞说,藏于宗祝巫史,非礼也,是谓幽国。醆斝及尸君,非礼也,是谓僭君。冕弁兵革藏于私家,非礼也,是谓胁君。大夫具官,祭器不假,声乐皆具,非礼也,是谓乱国。故仕于公曰臣,仕于家曰仆。三年之丧,与新有昏者,期不使。以衰裳入朝,与家仆杂居齐齿,非礼也,是谓君与臣同国。故天子有田以处其子孙,诸侯有国以处其子孙,大夫有采以处其子孙,是谓制度。故天子适诸侯,必舍其祖朝,而不以礼籍入,是谓天子坏法乱纪。诸侯非问疾吊丧而入诸臣之家,是谓君臣为谑。是故,礼者君之大柄也,所以别嫌明微,傧鬼神,考制度,别仁义,所以治政安君也。故政不正,则君位危;君位危,则大臣倍,小臣窃。刑肃而俗敝,则法无常;法无常,而礼无列;礼无列,则士不事也。刑肃而俗敝,则民弗归也,是谓疵国。故政者君之所以藏身也。是故夫政必本于天,殽以降命。命降于社之谓殽地,降于祖庙之谓仁义,降于山川之谓兴作,降于五祀之谓制度。此圣人所以藏身之固也。故圣人参于天地,并于鬼神,以治政也。处其所存,礼之序也;玩其所乐,民之治也。故天生时而地生财,人其父生而师教之:四者,君以正用之,故君者立于无过之地也。故君者所明也,非明人者也。君者所养也,非养人者也。君者所事也,非事人者也。故君明人则有过,养人则不足,事人则失位。故百姓则君以自治也,养君以自安也,事君以自显也。故礼达而分定,人皆爱其死而患其生。故用人之知去其诈,用人之勇去其怒,用人之仁去其贪。故国有患,君死社稷谓之义,大夫死宗庙谓之变。故圣人耐以天下为一家,以中国为一人者,非意之也,必知其情,辟于其义,明于其利,达于其患,然后能为之。何谓人情?喜怒哀惧爱恶欲七者,弗学而能。何谓人义?父慈、子孝、兄良、弟弟、夫义、妇听、长惠、幼顺、君仁、臣忠十者,谓之人义。讲信修睦,谓之人利。争夺相杀,谓之人患。故圣人所以治人七情,修十义,讲信修睦,尚辞让,去争夺,舍礼何以治之?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死亡贫苦,人之大恶存焉。故欲恶者,心之大端也。人藏其心,不可测度也;美恶皆在其心,不见其色也,欲一以穷之,舍礼何以哉?故人者,其天地之德,阴阳之交,鬼神之会,五行之秀气也。故天秉阳,垂日星;地秉阴,窍于山川。播五行于四时,和而后月生也。是以三五而盈,三五而阙。五行之动,迭相竭也,五行、四时、十二月,还相为本也;五声、六律、、十二管,还相为宫也;五味、六和、、十二食,还相为质也;五色、六章、十二衣,还相为质也。故人者,天地之心也,五行之端也,食味别声被色而生者也。故圣人作则,必以天地为本,以阴阳为端,以四时为柄,以日星为纪,月以为量,鬼神以为徒,五行以为质,礼义以为器,人情以为田,四灵以为畜。以天地为本,故物可举也;以阴阳为端,故情可睹也;以四时为柄,故事可劝也;以日星为纪,故事可列也;月以为量,故功有艺也;鬼神以为徒,故事有守也;五行以为质,故事可复也;礼义以为器,故事行有考也;人情以为田,故人以为奥也;四灵以为畜,故饮食有由也。 何谓四灵?麟凤龟龙,谓之四灵。故龙以为畜,故鱼鲔不淰;凤以为畜,故鸟不獝;麟以为畜,故兽不狘;龟以为畜,故人情不失。故先王秉蓍龟,列祭祀,瘗缯,宣祝嘏辞说,设制度,故国有礼,官有御,事有职,礼有序。故先王患礼之不达于下也,故祭帝于郊,所以定天位也;祀社于国,所以列地利也;祖庙所以本仁也,山川所以傧鬼神也,五祀所以本事也。故宗祝在庙,三公在朝,三老在学。王,前巫而后史,卜筮瞽侑皆在左右,王中心无为也,以守至正。故礼行于郊,而百神受职焉,礼行于社,而百货可极焉,礼行于祖庙而孝慈服焉,礼行于五祀而正法则焉。故自郊社、祖庙、山川、五祀,义之修而礼之藏也。是故夫礼,必本于大一,分而为天地,转而为阴阳,变而为四时,列而为鬼神。其降曰命,其官于天也。夫礼必本于天,动而之地,列而之事,变而从时,协于分艺,其居人也曰养,其行之以货力、辞让:饮食、冠昏、丧祭、射御、朝聘。故礼义也者,人之大端也,所以讲信修睦而固人之肌肤之会、筋骸之束也。所以养生送死事鬼神之大端也。所以达天道顺人情之大窦也。故唯圣人为知礼之不可以已也,故坏国、丧家、亡人,必先去其礼。故礼之于人也,犹酒之有蘗也,君子以厚,小人以薄。故圣王修义之柄、礼之序,以治人情。故人情者,圣王之田也。修礼以耕之,陈义以种之,讲学以耨之,本仁以聚之,播乐以安之。故礼也者,义之实也。协诸义而协,则礼虽先王未之有,可以义起也。义者艺之分、仁之节也,协于艺,讲于仁,得之者强。仁者,义之本也,顺之体也,得之者尊。故治国不以礼,犹无耜而耕也;为礼不本于义,犹耕而弗种也;为义而不讲之以学,犹种而弗耨也;讲之于学而不合之以仁,犹耨而弗获也;合之以仁而不安之以乐,犹获而弗食也;安之以乐而不达于顺,犹食而弗肥也。四体既正,肤革充盈,人之肥也。父子笃,兄弟睦,夫妇和,家之肥也。大臣法,小臣廉,官职相序,君臣相正,国之肥也。天子以德为车、以乐为御,诸侯以礼相与,大夫以法相序,士以信相考,百姓以睦相守,天下之肥也。是谓大顺。大顺者,所以养生送死、事鬼神之常也。故事大积焉而不苑,并行而不缪,细行而不失。深而通,茂而有间。连而不相及也,动而不相害也,此顺之至也。故明于顺,然后能守危也。故礼之不同也,不丰也,不杀也,所以持情而合危也。故圣王所以顺,山者不使居川,不使渚者居中原,而弗敝也。用水火金木,饮食必时。合男女,颁爵位,必当年德。用民必顺。故无水旱昆虫之灾,民无凶饥妖孽之疾。故天不爱其道,地不爱其宝,人不爱其情。故天降膏露,地出醴泉,山出器车,河出马图,凤凰麒麟皆在郊棷,龟龙在宫沼,其余鸟兽之卵胎,皆可俯而窥也。则是无故,先王能修礼以达义,体信以达顺,故此顺之实也。
荔支叹
《荔枝叹》是北宋诗人苏轼创作的一首七言古诗。诗先写古时进贡荔枝事,以纪实手法,追思汉唐贡荔之害。再转入议论感慨,诗人以无比愤慨的心情,批判统治者的荒淫无耻。最后写近时事,对民众遭受祸害深切同情。诗是一首讽谕诗,也是一篇直指时政腐败,痛斥奸佞争新买宠的政论文。
孟子 · 第十一卷 · 告子上 · 第十五节
公都子问曰:“钧是人也,或为大人,或为小人,何也?” 孟子曰:“从其大体为大人,从其小体为小人。” 曰:“钧是人也,或从其大体,或从其小体,何也?” 曰:“耳目之官不思,而蔽于物,物交物,则引之而已矣。心之官则思,思则得之,不思则不得也。此天之所与我者,先立乎其大者,则其小者弗能夺也。此为大人而已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