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鹦鹉洲送王九之
《鹦鹉洲送王九之江左》是唐代诗人孟浩然的作品。此诗开篇二句先从昔日登黄鹤楼遥望鹦鹉洲的印象,逗出一个“爱”字,为此时的游赏作一铺垫。“洲势”以下,即着意描写鹦鹉洲的胜景,从傍晚到月夜,从无生命体到有生命体,依次写来,浓墨重彩,声光满纸。最后以“君行采采莫相忘”作结,点出送王迥出游之意。
大有 · 九日
此词为重九悲秋之作。上片写重九前夕之悲感。在高台前驰马游乐,在竹篱下采菊酿酒,随着岁月的流转,又是一个登高观览的重九。“帘栊”四句辞意顿折,以“昨夜听风雨”之突变逆起波澜,写词人重九之登临、戏马、采花的设想落空,“一片”、“十分”两重跌宕,显现出词人身心愁苦交加。 下片写重九登临之冷落。“红萸佩”二句写词人佩带着茱萸草,空自对着美酒而无情无绪,正是心愁不欲饮酒,饮酒亦不能驱除悲愁,因而“空对”无聊已极。“砧杵动”以声传情,不言秋寒催促妇女捣衣,却反言妇女捣衣催动了微寒,传达出词人对砧杵声声似带着震撼人心的寒意,暗暗侵袭罗袖的一种主观感受,曲写出词人内心的悲凄。“强整帽檐”四句追忆往昔羁旅天涯,细致生动地传达出词人对故乡魂牵梦绕的亲情,感叹雁归于“霜前”,人却归于“雁后”,即感叹羁旅天涯,身不由己的苦楚和今日归来甚迟的遗憾,以至归来便过了一个不尽如人意的重九佳节。查礼赞此词“用事用意,搭凑得瑰玮有姿,其高淡处,可以与稼轩比肩。”
笠翁对韵 · 上卷 · 八齐
鸾对凤,犬对鸡。塞北对关西。长生对益智,老幼对旄倪。颁竹策,剪桐圭。剥枣对蒸梨。绵腰如弱柳,嫩手似柔荑。狡兔能穿三穴隐,鹪鹩权借一枝栖。甪里先生,策杖垂绅扶少主;於陵仲子,辟(纑)织履赖贤妻。 鸣对吠,泛对栖。燕语对莺啼。珊瑚对玛瑙,琥珀对玻璃。绛县老,伯州犁。测蠡对燃犀。榆槐堪作荫,桃李自成蹊。投巫救女西门豹,赁浣逢妻百里奚。阙里门墙,陋巷规模原不陋;隋堤基址,迷楼踪迹亦全迷。 越对赵,楚对齐。柳岸对桃蹊。纱窗对绣户,画阁对香闺。修月斧,上天梯。螮蝀对虹霓。行乐游春圃,工谀病夏畦。李广不封空射虎,魏明得立为存麑。按辔徐行,细柳功成劳主敬;闻声稍卧,临泾名震止儿啼。
雪霁策蹇寻梅
画中春郊走马,秋溪把钓,策蹇寻梅,莫不以朱为衣色,岂果无为哉?似欲妆点景象,与时相宜,有超然出俗之趣。且衣朱而游者,亦非常客,故三冬披红毡衫,裹以毡,跨一黑驴,秃发童子挈尊相随。踏雪溪山,寻梅林壑,忽得梅花数株,便欲傍梅席地,浮觞剧饮,沉醉酣然,梅香扑袂,不知身为花中之我,亦忘花为目中景也。然寻梅之蹇,扣角之犊,去长安车马,何凉凉卑哉?且为众嗤,究竟幸免覆辙。
咏长城
这是一首咏史的七言绝句。作者在游览长城的过程中偶有所感,认为再强大的军事武力。也远远不如仁义道德的精神力量。空前强盛烜赫一时的秦王朝也不能和上古主修仁德的尧庭舜阶相提并论。
锦瑟
《锦瑟》是唐朝诗人李商隐的代表作。诗题「锦瑟」,但并非咏物,不过是按古诗的惯例以篇首二字为题,实是借瑟以隐题的一首无题诗。 诗人一生经历,有难言之痛,至苦之情,郁结中怀,发为诗句,往复低回。如谓锦瑟之诗中有生离死别之恨,恐怕也并非臆断。诗人追忆了自己的青春年华,伤感自己不幸的遭遇,寄托了悲慨、愤懑的心情。全诗运用比兴,善用典故,词藻华美,含蓄深沉,情真意长,感人至深。
庆宫春
本词写境空阔清远,写情超旷秀逸。「暮愁」句,暮霭生愁、渐渐充满空阔的天地;需要轻灵的天使,故有「呼我」句,呼唤鸥鸟愿与它结盟隐逸,它翩翩飞舞似欲降下,却又背人转身掠过树梢远去;需要时间的延伸,故有「那回」二句,那次归返吴兴,荡开云雾寒雪,乘着孤舟连夜启程。然而种种挣扎皆归为虚无。过阕以「伤心」三句作收束,伤心往事今又重见,依稀隐约的是秀眉一样连绵的山峰,像青色黛痕低压着双眸脉脉含情。「低压」二字即是对现况的凝练概括,自此引出下阕。 采香径里正是早春寒冷,词人婆娑起舞,独自放歌谁来回应?在垂虹桥头向西遥望,孤舟御风引领我飘然远行,这真是平生难以遏止的豪情逸兴!待「我」酒醒顺波舟行已渐远,正凝神思念,她耳戴明珠闪闪,足裹素袜纤纤,如今美人何在?词人不仅有「暮愁」,便呼「盟鸥」,「春寒」亦能「自歌」的洒脱超逸情怀,而且更有「重见」时的「伤心」、「酒醒」后的「凝想」,这种时代赋予他的忧郁感,虽然深刻而又持久,却正在其一张一弛、一儒一道的天才笔法中得到了缓冲和稀释。
诫兄子严、敦书
本文选自《後汉书》卷二十四《马援列传》,原传本无此题目,题目乃後人所加。作者是东汉名将马援。马援在交趾前线军中听说兄子(侄儿)马严、马敦二人好评人短长,论说是非,于是写了这封信进行劝诫。在信中,他教导严、敦二人不要妄议别人的过失短长,这是他平生最厌恶的,也不希望後辈染此习气。
归园田居(其三)
此诗是晋末宋初大诗人陶渊明创作的组诗《归园田居》五首的第三首。这首诗十分细腻、生动地描写了诗人对农田劳动生活的体验。作品既因运用典故而使诗句的含蕴更为深远,又不因运用典故而使诗句失去真淳的情意,风格清淡而又不失典雅,洋溢着诗人心情的愉快和对归隐的自豪。
左传 · 昭公 · 昭公五年
【经】五年春王正月,舍中军。楚杀其大夫屈申。公如晋。夏,莒牟夷以牟娄及防、兹来奔。秋七月,公至自晋。戊辰,叔弓帅师败莒师于蚡泉。秦伯卒。冬,楚子、蔡侯、陈侯、许男、顿子、沈子、徐人、越人伐吴。 【传】五年春,王正月,舍中军,卑公室也。毁中军于施氏,成诸臧氏。初作中军,三分公室而各有其一。季氏尽征之,叔孙氏臣其子弟,孟氏取其半焉。及其舍之也,四分公室,季氏择二,二子各一。皆尽征之,而贡于公。以书。使杜泄告于殡,曰:「子固欲毁中军,既毁之矣,故告。」杜泄曰:「夫子唯不欲毁也,故盟诸僖闳,诅诸五父之衢。」受其书而投之,帅士而哭之。叔仲子谓季孙曰:「带受命于子叔孙曰:『葬鲜者自西门。』」季孙命杜泄。杜泄曰:「卿丧自朝,鲁礼也。吾子为国政,未改礼,而又迁之。群臣惧死,不敢自也。」既葬而行。 仲至自齐,季孙欲立之。南遗曰:「叔孙氏厚则季氏薄。彼实家乱,子勿与知,不亦可乎?」南遗使国人助竖牛以攻诸大库之庭。司宫射之,中目而死。竖牛取东鄙三十邑,以与南遗。 昭子即位,朝其家众,曰:「竖牛祸叔孙氏,使乱大从,杀适立庶,又披其邑,将以赦罪,罪莫大焉。必速杀之。」竖牛惧,奔齐。孟、仲之子杀诸塞关之外,投其首于宁风之棘上。 仲尼曰:「叔孙昭子之不劳,不可能也。周任有言曰:『为政者不赏私劳,不罚私怨。』《诗》云:『有觉德行,四国顺之。』」 初,穆子之生也,庄叔以《周易》筮之,遇《明夷》三之《谦》三,以示卜楚丘。曰:「是将行,而归为子祀。以谗人入,其名曰牛,卒以馁死。《明夷》,日也。日之数十,故有十时,亦当十位。自王已下,其二为公,其三为卿。日上其中,食日为二,旦日为三。《明夷》之《谦》,明而未融,其当旦乎,故曰:『为子祀』。日之《谦》,当鸟,故曰『明夷于飞』。明之未融,故曰『垂其翼』。象日之动,故曰『君子于行』。当三在旦,故曰『三日不食』。《离》,火也。《艮》,山也。《离》为火,火焚山,山败。于人为言,败言为谗,故曰『有攸往,主人有言』,言必谗也。纯《离》为牛,世乱谗胜,胜将适《离》,故曰『其名曰牛』。谦不足,飞不翔,垂不峻,翼不广,故曰『其为子后乎』。吾子,亚卿也,抑少不终。」 楚子以屈申为贰于吴,乃杀之。以屈生为莫敖,使与令尹子荡如晋逆女。过郑,郑伯劳子荡于汜,劳屈生於菟氏。晋侯送女于邢丘。子产相郑伯,会晋侯于邢丘。 公如晋,自郊劳至于赠贿,无失礼。晋侯谓女叔齐曰:「鲁侯不亦善于礼乎?」对曰:「鲁侯焉知礼?」公曰:「何为?自郊劳至于赠贿,礼无违者,何故不知?」对曰:「是仪也,不可谓礼。礼所以守其国,行其政令,无失其民者也。今政令在家,不能取也。有子家羁,弗能用也。奸大国之盟,陵虐小国。利人之难,不知其私。公室四分,民食于他。思莫在公,不图其终。为国君,难将及身,不恤其所。礼这本末,将于此乎在,而屑屑焉习仪以亟。言善于礼,不亦远乎?君子谓:「叔侯于是乎知礼。」 晋韩宣子如楚送女,叔向为介。郑子皮、子大叔劳诸索氏。大叔谓叔向曰:「楚王汰侈已甚,子其戒之。」叔向曰:「汰侈已甚,身之灾也,焉能及人?若奉吾币帛,慎吾威仪,守之以信,行之以礼,敬始而思终,终无不复,从而不失仪,敬而不失威,道之以训辞,奉之以旧法,考之以先王,度之以二国,虽汰侈,若我何?」 及楚,楚子朝其大夫,曰:「晋,吾仇敌也。苟得志焉,无恤其他。今其来者,上卿、上大夫也。若吾以韩起为阍,以羊舌肸为司宫,足以辱晋,吾亦得志矣。可乎?」大夫莫对。薳启强曰:「可。苟有其备,何故不可?耻匹夫不可以无备,况耻国乎?是以圣王务行礼,不求耻人,朝聘有珪,享《兆见》有璋。小有述职,大有巡功。设机而不倚,爵盈而不饮;宴有好货,飧有陪鼎,入有郊劳,出有赠贿,礼之至也。国家之败,失之道也,则祸乱兴。城濮之役,晋无楚备,以败于邲。邲之役,楚无晋备,以败于鄢。自鄢以来,晋不失备,而加之以礼,重之以睦,是以楚弗能报而求亲焉。既获姻亲,又欲耻之,以召寇仇,备之若何?谁其重此?若有其人,耻之可也。若其未有,君亦图之。晋之事君,臣曰可矣:求诸侯而麇至;求昏而荐女,君亲送之,上卿及上大夫致之。犹欲耻之,君其亦有备矣。不然,奈何?韩起之下,赵成、中行吴、魏舒、范鞅、知盈;羊舌肸之下,祁午、张趯、籍谈、女齐、梁丙、张骼、辅跞、苗贲皇,皆诸侯之选也。韩襄为公族大夫,韩须受命而使矣。箕襄、邢带、叔禽、叔椒、子羽,皆大家也。韩赋七邑,皆成县也。羊舌四族,皆强家也。晋人若丧韩起、杨肸,五卿八大夫辅韩须、杨石,因其十家九县,长毂九百,其馀四十县,遗守四千,奋其武怒,以报其大耻,伯华谋之,中行伯、魏舒帅之,其蔑不济矣。君将以亲易怨,实无礼以速寇,而未有其备,使群臣往遗之禽,以逞君心,何不可之有?」王曰:「不谷之过也,大夫无辱。」厚为韩子礼。王欲敖叔向以其所不知,而不能,亦厚其礼。 韩起反,郑伯劳诸圉。辞不敢见,礼也。 郑罕虎如齐,娶于子尾氏。晏子骤见之,陈桓子问其故,对曰:「能用善人,民之主也。」 夏,莒牟夷以牟娄及防兹来奔。牟夷非卿而书,尊地也。莒人愬于晋。晋侯欲止公,范献子曰:「不可。人朝而执之,诱也。讨不以师,而诱以成之,惰也。为盟主而犯此二者,无乃不可乎?请归之,间而以师讨焉。」乃归公。秋七月,公至自晋。 莒人来讨,不设备。戊辰,叔弓败诸□分泉,莒未陈也。 冬十月,楚子以诸侯及东夷伐吴,以报棘、栎、麻之役。薳射以繁扬之师,会于夏汭。越大夫常寿过帅师会楚子于琐。闻吴师出,薳启强帅师从之,遽不设备,吴人败诸鹊岸。 楚子以馹至于罗汭。吴子使其弟蹶由犒师,楚人执之,将以衅鼓。王使问焉,曰:「女卜来吉乎?」对曰:「吉。寡君闻君将治兵于敝邑,卜之以守龟,曰:『余亟使人犒师,请行以观王怒之疾徐,而为之备,尚克知之。』龟兆告吉,曰:『克可知也。』君若欢焉,好逆使臣,滋邑休殆,而忘其死,亡无日矣。今君奋焉,震电冯怒,虐执使臣,将以衅鼓,则吴知所备矣。敝邑虽羸,若早修完,其可以息师。难易有备,可谓吉矣。且吴社稷是卜,岂为一人?使臣获衅军鼓,而敝邑知备,以御不虞,其为吉孰大焉?国之守龟,其何事不卜?一臧一否,其谁能常之?城濮之兆,其报在邲。今此行也,其庸有报志?」乃弗杀。 楚师济于罗汭,沈尹赤会楚子,次于莱山。薳射帅繁扬之师,先入南怀,楚师从之。及汝清,吴不可入。楚子遂观兵于坻箕之山。是行也,吴早设备,楚无功而还,以蹶由归。楚子惧吴,使沈尹射待命于巢。薳启强待命于雩娄。礼也。 秦后子复归于秦,景公卒故也。
西厢记 · 第三本 · 第一折
[末上云]害杀小生也。自那夜听琴后,再不能够见俺那小姐。我着长老说将去,道张生好生病重,却怎生不见人来看我?却思量上来,我睡些儿咱。[红上云]奉小姐言语,着我看张生,须索走一遭。我想咱每一家,若非张生,怎存俺一家儿性命也? [仙吕][点绛唇]相国行祠,寄居萧寺。因丧事,幼女弧儿,将欲从军死。 [混江龙]谢张生伸志,一封书到便兴师。显得文章有用,足见天地无私。若不是剪草除根半万贼,险些儿灭门绝户俺一家儿。莺莺君瑞,许配雄雌;夫人失信,推托别词;将婚姻打灭,以兄妹为之。如今都废却成亲事,一个价愁糊突了胸中锦绣,一个价泪搵了脸上胭脂。 [油葫芦]憔悴潘郎鬓有丝;杜韦娘不似旧时,带围宽清减了瘦腰肢。一个睡昏昏不待观经史,一个意悬悬懒去拈针线;一个丝桐上调弄出离恨谱,一个花笺上删抹成断肠诗;一个笔下写幽情,一个弦上传心事:两下里都一样害相思。 [天下乐]方信道才子佳人信有之,红娘看时,有些乖性儿,则怕有情人不遂心也似此。他害的有些抹媚,我遭着没三思,一纳头安排着憔悴死。 却早来到书院里,我把唾津儿润破窗纸,看他在书房里做甚么。 [村里迓鼓]我将这纸窗儿润破,悄声儿窥视。多管是和衣儿睡起,罗衫上前襟褶祬。孤眠况味,凄凉情绪,无人伏侍。觑了他涩滞气色,听了他微弱场息,看了他黄瘦脸儿。张生呵,你若不闷死多应是害死。 [元和令]金钗敲门扇儿。[末云]是谁?[红唱]我是个散相思的五瘟使。俺小姐想着风清月朗夜深时,使红娘来探尔。[末云]既然小娘子来,小姐必有言语。[红唱]俺小姐至今脂粉未曾施,念到有一千番张殿试。 [末云]小姐既有见怜之心,小生有一简,敢烦小娘子达知肺腑咱。[红云]只恐他翻了面皮。 [上马娇]他若是见了这诗,看了这词,他敢颠倒费神思。他拽起面皮来:“查得谁的言语你将来,这妮子怎敢胡行事?”他可敢嗤、嗤的扯做了纸条儿。 [末云]小生久后多以金帛拜酬小娘子。[红唱] [胜葫芦]哎,你个馋穷酸倈没意儿,卖弄你有家私,莫不图谋你的东西来到此?先生的钱物,与红娘做赏赐,是我爱你的金资? [幺篇]你看人似桃李春风墙外枝,卖俏倚门儿。我虽是个婆娘有志气。则说道:“可怜见小子,只身独自!”恁的呵,颠倒有个寻思。 [末云]依着姐姐,可怜见小子只身独自![红云]兀的不是也,你写来,咱与你将去。[末写科][红云]写得好呵,读与我听咱。[末读云]珙百拜奉书芳卿可人妆次:自别颜范,鸿稀鳞绝,悲怆不胜。孰料夫人以恩成怨,变易前姻,岂得不为失信乎?使小生目视东墙,恨不得腋翅于汝台左右;患成思渴,垂命有日。因红娘至,聊奉数字,以表寸心。万一有见怜之意,书以掷下,庶几尚可保养。造次不谨,伏乞情恕!后成五言诗一首,就书录呈:相思恨转添,谩把瑶琴弄。乐事又逢春,芳心尔亦动。此情不可违,芳誉何须奉?莫负月华明,且怜花影重。[红唱] [后庭花]我则道拂花笺打稿儿,原来他染霜毫不构思。先写下几句寒温序,后题着五言八句诗。不移时,把花笺锦字,叠做同心方胜儿。忒聪明,忒敬思,忒风流,忒浪子。虽然是假意儿,小可的难到此。 [青歌儿]颠倒写鸳鸯两字,方信道“在心为志”。[末云]姐姐将去,是必在意者![红唱]看喜怒其间觑个意儿。放心波学士!我愿为之,并不推辞,自有言词。则说道:“昨夜弹琴的那人儿,教传示。” 这简帖儿我与你将去,先生当以功名为念,休堕了志气者! [寄生草]你将那偷香手,准备着折桂枝。休教那淫词儿污了龙蛇字,藕丝儿缚定鵾鹏翅,黄莺儿夺了鸿鹄志;休为这悴帏锦帐一佳人,误了你“玉堂金马三学士”。 [末云]姐姐在意者![红云]放心,放心! [煞尾]沈约病多般,宋玉愁无二,清减了相思样子。则你那眉眼传情未了时,中心日夜藏之。怎敢因而,“有美玉于斯”,我须教有发落归着这张纸。凭着我舌尖上说词,更和这简帖儿里心事,管教那人来探你一遭儿。[下] [末云]小娘子将简帖儿去了,不是小生说口,则是一道会亲的符篆。他明日回话,必有个次第。且放下心,须索好音来也。“且将宋玉风流策,寄与蒲东窈窕娘。”[下]
醉眠
此诗当作于宋徽宗政和二年(1112 年),时作者谪居惠州(今属广东)。在此年春末夏初的一个日子里,作者住在山中居所,独自酌酒而醉眠,醒后有感而作此诗。 此诗描绘了山上没有半点声音和人烟好像太古时候一般一片寂静,日子清闲得令人觉得漫长以及人清闲得有些偏懒的情景。全诗造意古朴,对仗工稳,通篇用白描手法写景叙事,事显而情隐,富有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