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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桥仙 · 华灯纵博
《鹊桥仙·华灯纵博》是宋代文学家陆放翁的词作。词的上阕先回忆自己从军汉中的豪壮之举,然後谴责朝廷无意北伐,提拔重用那些无心肝的酒徒,却将他这样的志士放逐到江湖去当渔父。下阕描述自己的「渔父」生涯,进一步表达对最高统治者的不满情绪。全篇表面作消沉颓唐之语,骨子里却十分愤激,豪气可感。 「华灯纵博,雕鞍驰射,谁记当年豪举。」开篇就追忆往事,发表感慨。这两句采用倒叙手法,回忆「当年」旧事。从「华灯纵博,雕鞍驰射」两个对偶句,知所谓当年是指在南郑从军一段时期。他对这一时期的「豪举」生活,印象极为深刻,後来多次见于吟咏。这是因为:一、他亲自到了接近国防前线的地区,接触许多激动人心的场景,如射猎、检阅、韩信拜将坛、武侯祠庙,登高远望长安诸山,义士冒死驰递情报等等。二、扩展了视野,丰富了生活,激发了爱国热情,获得了大量的创作题材,奠定了「诗外功夫」的理论。完全可以说,南郑从军,对他的诗歌艺术具有划时代的意义。他曾有诗说:「华灯纵博声满楼,宝钗艳舞光照席。」「分骑霜天伐狐兔,张灯雪夜掷枭卢。」前两句辞采华丽,极具象征意义,将当年南郑从戎时期,词人与同僚纵情欢赌、策马射猎的生活场景重现。此处赌博并无贬义,突显的恰是一掷千金的豪爽性格。「谁记」二字转折强烈,写华年消逝、世事变迁之後,还有谁记得当年的豪情壮志。 「酒徒一半取封侯,独去作江边渔父。」这两句紧承「谁记」领起的转折,想过去,叹今朝。从此,下文分向「低沉」和「开朗」两方面开拓。封侯、渔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遭遇,荣辱升沉,各有畔岸。「酒徒」是普普通通的平凡之人,暗用刘邦时策士郦生故事,在这儿是指原来和自己比肩而後来逐渐爬上去的达官贵人(如范石湖、周省斋都位至宰执)。当年与自己一起饮酒的人,至少有一半已经封侯进爵,可是自己却落得病老乡里,成了一个靠打渔为生的衰老渔夫。这里衹作说明,并不见褒贬或感叹的痕迹。但也不禁使人发问:那些酒徒,是怎样取得封侯的,自己又为什么落拓江湖甘心去做钓徒渔父,但这不是作论文,为艺术法则所制约,不能说,也不必说了。诗词语者,有它的特色,留有馀味,让读者自去咀嚼和解答,这就是「言有尽而意无穷」的妙处。「独」字突显出孤家寡人、顾影自怜之意。把成为「渔父」的自己置于「封侯者」之中,对比鲜明,写出放翁仕途的坎坷失意。还应看到,去做渔父,有他的天惠条件,门前宅旁,江湖满地,烟水迷离,是渔父生涯最理想的环境。无怪他在词作里常常提列。此篇而外,如《渔歌子》五首、《鹊桥仙·一竿风月》、《长相思》五首,都是歌颂渔钓生活的清丽超爽之作。诚然,这里也许微寓《楚辞·渔父》「举世皆浊而我独清」的惋叹。 下阕紧承「渔父」二字,从小船写起。「轻舟八尺,低篷三扇」,八尺长的轻小舟船,衹有三扇低矮的蓬窗,恐怕衹能容下词人一人。但是,词人却说它「占断蘋洲烟雨」,别有新致。表现出词人对渔钓生活的喜爱。「占断颇洲烟雨」,情景交融,韵味殊胜。蘋洲之上,烟雨迷蒙,水云之乡,为自己独占,逍遥容与,可以尽情领略心境何等旷远。况周颐说:「善言情者,但写景而情在其中。」衹此一句,抵得张志和全篇《渔歌子》,此可视为「当年豪举」在意境上的升华。在广阔的湖面这一背景中,相较于「轻舟」之小,湖水简直可称大而无当,如此轻巧纤弱的一叶扁舟,绝对不可能占尽风雨,唯词人胸怀宽广能为之。通过这样鲜明的对比,词人言明渔钓生活已成为自己的精神栖所。 「镜湖元自属闲人,又何必官家赐与。」这两句引贺知章的典故。贺知章是会稽人,为官为文都很成功,天宝年间自请归乡为道士,唐玄宗特赐封地。这两句中,词人用略带嘲讽的口吻,打趣贺知章受皇恩所赐得以清闲归乡,实是用以自嘲,嘲笑自己衰鬓残年尚寸功未立。虽有怨念,但词人不仅把这种情怀表达得十分平淡,还显得英气凛然,可能是其晚年心境愈发冲和的缘故。 後人论辛、陆诗词,谓「时时掉书袋,要是一癖」。其实用事衹要贴切自然,没有什么不可以。近代词人、词论家况周颐指出必欲得天然妙语,「其道有二。曰性灵流露,曰书卷酝酿。」可谓知言。杨升菴评此作:「英气可掬,流落亦可惜矣!」升菴于此拈出「英气」二字,丁消沉遁世的基调中看到开朗超拔的一面,具见法眼。在任何时代,作为一个诗人的气质来说,这种「英挺之气」断不可少。这是在品格和艺术创作中的间架和脊梁。 全词用笔蕴蓄,颇见炼字炼句之功。如开头衹用八个字,就概括了南郑从军多方而的「豪举」。「酒徒」二句,指出持身不同,遭逢各异,亦自言外有意。「占断」一句,衹用六字,诗情画意,境界全出。正如赵瓯北所说:「放翁功夫精到,出语自然老洁,他人数言不能了者,衹在一二语了之。」若姚薑塢说他「苍黯蕴蓄之风盖微」,并非公允之论。 另外,此词虽用了一半篇幅描绘渔父生涯,但放翁与张志和一类烟波钓徒全然不同。被迫投闲的渔父即使表面上再潇洒悠闲,骨子里仍是时时不忘「当年豪举」的爱国志士。正是这股内在的豪纵之气,贯注于全词,便在字里行间和转折推进中流露了一种强烈的不平、怨愤、牢骚和孤傲,而词中「谁记」、「独去」、「占断」、「元自」、「何必」等词语,则在表现上述感情方面起了重要作用。
中吕 · 朝天子 · 志感
这两首曲子题为志感,实是元代知识分子对黑暗社会的强烈怨刺。第一首,锋芒直指元代政治制度。“不读书有权,不识字有钱,不晓事的倒有人夸荐”为全文主旨。第二首,抨击元代社会道德沦丧的现实。
谒金门
《谒金门·风丝袅》是清代词人纳兰性德所写的一首词,该词上阕写景,写出春日的景物,下阕写心,抒发思念之情,以乐景写哀情,用春天生机勃勃的景象来抒发伤情,显露出了词人心中的苦涩、孤寂。全词感觉细腻敏锐,意境闲雅,画面幽美。
南浦
此词为旅夜怀乡之作。上阕写风雪孤村夜宿情景。以投宿孤村为中心意象展现了谯门、酒市与水云组合的郊野驿站的寒夜景象。下阕另开境界,由雪夜闻雁转为月夜思乡,委婉地铺写思乡情意。全词写景摹物,虚实相映,情景相生,前之孤村风雪,后之故国梅花,展现现景游子与幻境佳人彼此相思的离愁别恨,冷艳而深婉。
鹧鸪天 · 只近浮名不近情
此词写借酒以浇胸中块磊,抒国破家亡、人世沧桑的流离之悲,诗中不步屈原后尘,而要效法阮步兵(阮籍)借酣饮以避乱世。词风慷慨悲壮,沉郁苍凉。 上阕的前二句融化古语,说酒不能不饮。次二句补叙饮酒妙处:可以远于浮华,可以抚平创伤。「纷华」指纷浊的人世社会,其中甚至上演着山河陵替、故国丘墟这样让人深悲大恸的惨剧,「魂磊」即是由此产生的失国之悲。词人要以酒浇愁,自我麻醉,摒除烦恼,忘却悲哀。「三杯」、「一斗」谓数量之多,也见出词人痛切心髓,无法排解,唯有乞灵杜康的无奈心情。 下阕举出两位古人,一贬一褒。屈原放逐沅湘,行吟泽畔,以为「众人皆醉我独醒」,忧心楚国,系心怀王,执着而不能超脱。词人认为,孰醒孰醉,并无恒定的标准,或醒者乃是真醉,而醉者方是清醒。意谓屈原过于拘执,苦痛绝望,自沉汨罗,只是太可怜了。自超世达观者观之,可以不必如此。阮籍但闻有酒,便求为步兵校尉,以求一醉,方为达者。「好个」两字极力称美。但这种褒贬,只是愤激之词,正话反说,将哀痛家国、感念世乱的心情,用拗折之笔写出。
三槐堂铭
《三槐堂铭》是宋神宗元丰二年(公元1079年)苏轼在湖州任上为学生王巩家中“三槐堂”提写的铭词。三槐堂,是北宋初年兵部侍郎王佑家的祠堂,因王佑手植三棵槐树于庭而得名。古代传说,三槐象征朝廷官吏中职位最高的三公。而王佑正是王巩的曾祖父。 文章主题在于歌颂王佑的品德和功业,分五段进行。第一二两段,从天命的有常立论,肯定了善善恶恶的因果报应,提出“仁者必有后”的观点,为全文的理论基础。第三四五层,记叙了王佑手植三槐的经过和期待,以及王佑子孙后代多有仁德贤能者的事实,说明王佑仁爱厚施、积善成德,因此才子孙多贤,福祚绵绵不绝,从而论证了观点,突出了主旨。 全文贯穿着天命有常、因果报应思想,崇尚仁厚忠恕的德行。认为“善恶之报,至于子孙”,显然带有惩创人心、引为鉴诫的良苦用心。文章叙议兼行,挥洒如意。文字简洁,自然流畅。
道德经(第十二章)
老子生活的时代,正处于新旧制度相交替、社会动荡不安之际,奴隶主贵族生活日趋腐朽糜烂。他目击了上层社会的生活状况,因而他认为社会的正常生活应当是为「腹」不为「目」,务内而不逐外,但求安饱,不求纵情声色之娱。在此,老子所反对的是奴隶主贵族的腐朽生活方式,并不是普通劳动民众的,因为「五色」、「五味」、「五声」、打猎游戏、珍贵物品并不是一般劳动者可以拥有的,而是贵族生活的组成部分。因此,我们认为老子的观点并不是要把精神文明与物质文明对立起来,并不是否定发展文化,不像有些学者所言,认为老子的这些观点是他对人类社会现实和历史发展所持的狭隘庸俗的反历史观点。他希望人们能够丰衣足食,建立内在宁静恬淡的生活方式,而不是外在贪俗的生活。一个人越是投入外在化的漩涡里,则越会流连忘返,产生自我疏离感,而心灵则会日益空虚。所以,老子才提醒人们要摒弃外界物欲的诱惑,保持内心的安足清静,确保固有的天性。
陌上桑
《陌上桑》是中国汉乐府民歌的名篇,属于《相和歌辞》,写采桑女秦罗敷的美貌与操守,以及反映了汉代社会制度即春兴季节太守出行劝课农桑。最早著录于《宋书·乐志》,题名《艳歌罗敷行》,在《玉台新咏》中,题为《日出东南隅行》。
齐天乐 · 送童瓮天兵后归杭
《齐天乐·赠童瓮天兵后归杭》是宋末词人詹玉的作品。此词通过游乐来表现对故国的怀念。上片先回忆杭州的京都生活和游乐情事,再描绘西湖的如画风光与浓郁诗意;下片转写人事,慨叹时局变换,相聚短暂,流露出一种怅惘之情和家国之恨。全词熔依依惜别之情和故国之思、兴亡之叹于一炉,浑然天成。
左传 · 隐公 · 隐公三年
【经】三年春王二月,己巳,日有食之。三月庚戌,天王崩。夏四月辛卯,君氏卒。秋,武氏子来求赙。八月庚辰,宋公和卒。冬十有二月,齐侯,郑伯盟于石门。癸未,葬宋穆公。 【传】三年春,王三月壬戌,平王崩,赴以庚戌,故书之。 夏,君氏卒。声子也。不赴于诸侯,不反哭于寝,不祔于姑,故不曰薨。不称夫人,故不言葬,不书姓。为公故,曰「君氏」。 郑武公、庄公为平王卿士。王贰于虢,郑伯怨王,王曰「无之」。故周、郑交质。王子狐为质于郑,郑公子忽为质于周。王崩,周人将畀虢公政。四月,郑祭足帅师取温之麦。秋,又取成周之禾。周、郑交恶。 君子曰:「信不由中,质无益也。明恕而行,要之以礼,虽无有质,谁能间之?苟有明信,涧溪沼沚之毛,苹蘩温藻之菜,筐筥錡釜之器,潢污行潦之水,可荐于鬼神,可羞于王公,而况君子结二国之信。行之以礼,又焉用质?《风》有《采繁》、《采苹》,《雅》有《行苇》、《泂酌》,昭忠信也。」 武氏子来求赙,王未葬也。 宋穆公疾,召大司马孔父而属殇公焉,曰:「先君舍与夷而立寡人,寡人弗敢忘。若以大夫之灵,得保首领以没,先君若问与夷,其将何辞以对?请子奉之,以主社稷,寡人虽死,亦无悔焉。」对曰:「群臣愿奉冯也。」公曰:「不可。先君以寡人为贤,使主社稷,若弃德不让,是废先君之举也。岂曰能贤?光昭先君之令德,可不务乎?吾子其无废先君之功。」使公子冯出居于郑。八月庚辰,宋穆公卒。殇公即位。 君子曰:「宋宣公可谓知人矣。立穆公,其子飨之,命以义夫。《商颂》曰:『殷受命咸宜,百禄是荷。』其是之谓乎!」 冬,齐、郑盟于石门,寻卢之盟也。庚戌,郑伯之车偾于济。 卫庄公娶于齐东宫得臣之妹,曰庄姜,美而无子,卫人所为赋《硕人》也。又娶于陈,曰厉妫,生孝伯,早死。其娣戴妫生桓公,庄姜以为己子。公子州吁,嬖人之子也,有宠而好兵,公弗禁,庄姜恶之。石碏谏曰:「臣闻爱子,教之以义方,弗纳于邪。骄、奢、淫、泆,所自邪也。四者之来,宠禄过也。将立州吁,乃定之矣,若犹未也,阶之为祸。夫宠而不骄,骄而能降,降而不憾,憾而能珍者鲜矣。且夫贱妨贵,少陵长,远间亲,新间旧,小加大,淫破义,所谓六逆也。君义,臣行,父慈,子孝,兄爱,弟敬,所谓六顺也。去顺效逆,所以速祸也。君人者将祸是务去,而速之,无乃不可乎?」弗听,其子厚与州吁游,禁之,不可。桓公立,乃老。
礼记 · 檀弓 · 晋献公杀世子申生
本文选自《礼记·檀弓上》,描写晋国世子申生为奉行「忠孝」,甘受骊姬诬陷,在面临死亡时的心理状态。这个史实是晋国史上著名的「骊姬之难」的一个插曲。事详见《国语·晋语》和《左传·僖公四年》。
桂枝香 · 吹箫人去
《桂枝香·吹箫人去》是南宋词人刘辰翁的一首词。词抒思念之切,词的上片写景,描写了中秋月夜。下阙抒写词人感恨之情,词人感叹不知明年身在何处。这首词运用了对比的方法,表达了对友人的思念,渴望团圆的心情。
浣溪沙 · 簌簌衣巾落枣花
这组《浣溪沙》词是苏东坡四十三岁在徐州任太守时所作。 元丰元年(1078年)春天,徐州发生了严重旱灾,作为地方官的东坡曾率众到城东二十里的石潭求雨。得雨后,他又与百姓同赴石潭谢雨。东坡在赴徐门石潭谢雨路上写成组词《浣溪沙》,共五首,这是第四首。作品描述他乡间的见闻和感受。艺术上颇具匠心,词中从农村习见的典型事物入手,意趣盎然地表现了淳厚的乡村风味。清新朴实,明白如话,生动真切,栩栩传神,是此词的显著特色。 这组词文风朴实,格调清新,不取艳辞,不采僻典,以诗的句法入词,是这组词的主要艺术特色。它完全突破了「词为艳科」的藩篱,为农村词的发展开创了良好的文风。辛稼轩农村词便直受到东坡词影响。 这组词将农村题材带入北宋词坛,给词坛带来了朴素清新的乡土气息,对词的题材,有开拓意义。用形象生动的笔触描写农村风光。反映农民的情绪,为农民的喜悦而欣慰,对农民的痛苦寄以同情,这些在中国词史上东坡是第一个卓有成绩的。同时,在艺术描写上也很有特色,很好地做到了情景交融。善于抓住特定情况下的景。抒发此时此地的情。善于运用平常的景表现朴素而又丰富深厚的情。在语言上也清丽自然,洗尽华靡见真淳。
水龙吟 · 雪中登大观亭
《水龙吟·雪中登大观亭》是清代词人邓廷桢的词。本词开篇切题,由雪而起。关山河川,冰封万里,耸起的林木如同梨树白花满枝。“却忆蛟台往事,耀弓刀,舳舻天际”,“蛟台”在今广东虎门附近;“舳舻”是船头和船尾的合称,泛指前后首尾相接的船队。词人怀着满腔热情,却是报国无门,这使他深感困惑,而这也正是近代中国的悲哀。即使词人放弃追求,别人也会理解他的这种选择,因为他已无法再积极作为。但词人不愿就此度过余生,他依然怀着自己不渝的情操,保持着不屈不挠的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