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精选作品推荐
国风 · 召南 · 驺虞
《国风·召南·驺虞》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是《诗经·召南》的最后一篇。此诗主旨历来有争议,有些学者认为这是赞美为天子管理鸟兽的小官吏的诗歌,还有学者认为这是赞美猎人的诗歌。全诗二章,每章三句,语言简洁精练,形象生动。
满江红 · 齐山绣春台
十二年前,曾上到、绣春台顶。双脚健、不烦筇杖,透岩穿岭。老去渐消狂气习,重来依旧佳风景。想牧之、千载尚神游,空山冷。 山之下,江流永。江之外,淮山暝。望中原何处,虎狼犹梗。勾蠡规模非浅近,石苻事业真俄顷。问古今、宇宙竟如何,无人省。
蓦山溪 · 其九
重黎默运,可意萦人处。清楚玉蕤仙,独幽栖、村溪月坞。冰腮露鬓,佳致在西湖,月出早,雪消迟,立马红墙序。寒梢微萼,点点蝇头许。欲露小檀心,似生怕、施朱红紫。返魂香细,堪吊独醒人,临泽国,袭清风,且咏离骚句。
木兰花令 · 元宵似是欢游好
《木兰花令·元宵似是欢游好》是北宋文学家苏東坡所创作的一首遊宴词。上片极写元宵节的遊赏欢乐,下片极写「与民同乐」的欢快宴席。全词反应了词人与百姓之间的亲密关系,体现了其爱民的品格,感情真挚,耐人寻味。 上片极写元宵节的游赏欢乐,及公庭讼少的愉悦心情。「元宵似是欢遊好,何况公庭民讼少」。「似是」,正说明词人原本并没有主动出游元宵佳节的打算,只是由于他的公务闲暇,「公庭民讼少」了,内心愉悦才使他引起了赏游元宵夜景的乐趣。如今「公庭民讼少」,词人从心底发出惬意的快感,所以,当他看到「万家游赏上春台」时,他自己和所有游人,都像活神仙一样迷路在三神山海岛之中了。 下片极写「与民同乐」的欢快宴席。「平原不似高阳傲。促席雍容陪语笑。」词人在人群中间,谦逊质朴,礼敬宾客,平等如兄弟,有如赵国平原君的贤明待宾,而毫无「高阳酒徒」的傲慢。他总是从容温和地靠近群众,和人们满面陪笑的对语谈心,尽情享受着与人民打成一片的乐趣。「坐中有客最多情,不惜玉山拚醉倒」,在欢快的宴席中,顿时出现了一个「最多情」的民客形象,而把欢情霎时推到高潮。可谓笔端生花。而「拚」字尤为传神。这正是词人与群众亲密「鱼水情」关係的典型反映。 全词感情真挚,清新自然,即兴抒怀,酣畅淋漓。而且格调健朗,构思精巧,一气呵成,馀音袅袅。
梦中作
全诗一句一截,各自独立,描绘了秋夜、春宵、棋罢、酒阑四个不同的意境,如同四幅单轴画,但又是浑然天成。四句分叙的意境,都是梦里光景,主题不易捉摸,诗人在这里表达的是一种曲折而复杂的情怀。
菩提偈(其四)
这一首见于《大正藏·坛经》,着重讲修行方法。《坛经》第三十五节,惠能引佛言:「随其心净,则佛土净。」接着说:「心但无不净,西方去此不远;心起不净之心,念佛往生难到。」《坛经》第三十六节说:「若见真道,行正即是道;自若无正心,暗行不见道。自若无佛心,向何处求佛!《坛经》第五十二节说:「我心自有佛,自佛是真佛;自若无佛心,向何处求佛!」《坛经》第五十三节又说:「若能心中自有真,有真即是成佛因;自不求真外觅佛,去觅总是大痴人。」反复申明向自我求真,自我求佛,这是惠能教导其弟子立地成佛的唯一途径。在他看来,只图自悟,不假外示,心注一境,化难为易,自能达到目的。
青玉案 · 绿槐烟柳长亭路
这首《青玉案》步贺铸有名的《青玉案·凌波不过横塘路》原韵,抒写伤别怀人之情。惠洪是宋代的诗僧,也工词。其词婉丽,多艳语。 长亭,秦汉时,在驿道边隔十里置一亭,谓之长亭,是行人歇脚和饯别的地方。绿槐烟柳,槐者,怀也;柳者,留也。槐柳荫成,如烟笼雾罩,显示出一片迷茫、怅惘的伤离恨别的氛围。就在这槐柳如烟,长亭连短亭的驿道上,多少人临歧洒泪,次第分离! 词由别时情境写到别后心情。俗语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所谓“日永(长)如年”,正是强调因别愁绵绵而主观感受到的一日之长。最难堪时,登高回首,目尽苍天,只见层层暮云遮断了望眼。而乡关,更在暮云青山之外! 柳宗元有句云“岭树重遮千里目”(《登柳州城楼寄漳汀封连四州》)韩愈亦发出过“云横秦岭家何在”(《左迁至蓝关示侄孙湘》)的痛切的悲呼。它们都表现了一种乡关远隔,亲人睽离,欲归不能的强烈的阻隔心态。 下阕以时间为线索,接写行人于日暮时分驻马解鞍,投宿旅舍。“寒灯思旧事”(杜牧《旅宿》),词人在孤馆独对青灯,前尘往事,亦纷至沓来,暗中忆及分离时之细语丁宁,几多柔情,几多思念!如今,只有梦魂可超越时空,暂返乡关,和伊人小聚。恍然警觉,只有孤枕寒衾,灯昏人静,天色渐明,而窗外小雨潇潇,亦如人之潸潸清泪,绵长无尽。
春园即事
这首诗写田园春天的景色,意境清丽淡远,然而又色彩鲜明,写景如画。全诗以具体形象的语言,描写出隐者的生活,写出了特定环境中的特有景象,充分体现了王维诗歌「诗中有画」的特色。
婆罗门引 · 应制
陈藏一《话腴》:「赵昂总管始肄业临安府学,因踬无聊赖,遂脱儒冠从禁弁,升御前应对。一日,侍阜陵跸之德寿宫。髙庙宴席间问今应制之臣,张抡之後为谁。阜陵以昂对。髙庙俯睐久之,知其尝为诸生,命赋拒霜词。昂奏所用腔,令缀《婆罗门引》。又奏所用意,诏自述其梗概。即赋就进呈云:……」进呈的就是以上这首词。「阜陵」即宋孝宗,阜陵名「永阜陵」,故南宋人以「阜陵」称孝宗;髙庙即宋髙宗,退位後居住在「德寿宫」,因而宋人或以「德寿」代称宋髙宗。赵昂的这首词,是应宋髙宗之命而作的,是一首「应制词」;以咏「拒霜」(即「木芙蓉」,或称「地芙蓉」、「木莲」等)为内容,因而它又是一首咏物词。《话腴》又载:髙宗看了这首词,十分欣赏,不但赏赐给赵昂不少银绢,还叫孝宗给升了官。 按照过去的惯例,「应制」的作品,往往是为统治者树碑立传的,存有较明显的阿谀奉承的痕迹的。这首词却不然。那么,宋髙宗为什么还对它情有独钟呢? 这首词的咏物技巧比较髙。它处处紧扣住拒霜的特点,多方面着笔,务求尽善尽美。从拒霜的生长习性上看,它多丛生在水边潮湿之地,所以词的起句便说:「暮霞照水,水边无数木芙蓉。」用「木芙蓉」应「拒霜」,点题;用「水边」交代其生长习性;用「无数」交代其丛生的特点;用「暮霞照水」作背景烘托,而且这个背景天光水色,色采斑斓,美不胜收。拒霜在秋冬间开花,所以词中先用「楚天空迥,人立西风」透露出一派秋意,然後在下片中紧接着用「秋色」再次点明秋的季节。着墨更多的是写拒霜花。词的上片,写了三段时间中的拒霜花形象:「暮霞」两句,是暗写晚霞映衬下的拒霜花。「暮霞」在这里既是写霞,其中也包括着花,衹是花的形象没有明写,而是让读者从「暮霞」的色彩中去联想。当然,「暮霞」也可以理解为就是写花,「暮霞」衹是个比喩,而以「木芙蓉」揭示这个比喩的实体。这里取前者。「晓来」一句是写早晨带露的拒霜花,用「轻红」略点花的实质形象。拒霜花有粉红、白、黄等颜色品种,作者这里衹取粉红一种。粉红而经「露湿」,更加娇嫩,故曰「轻红」。「十里」两句,是用浓笔重彩正面写日转中天时拒霜花的形象。「十里」极言其多,承「无数」而来:「锦丝步障」,写艳阳之下,繁花漂亮无比、簇如屏幕(「步障」即屏幕)。这使读者想起了王恺与石崇争鬭豪华的场面:王恺「作紫丝布步障碧绫四十里」,石崇则「作锦步障五十里以敌之」(《世说新语·汰侈》)。这里则是拒霜花组成的「步障」,而且随着太阳的转移,花影也随之变化,作者用花影的「重重」,再次写花之多。看来,作者善于选择描绘的角度。这三层写花,笔墨由简入繁,由侧面烘托而至正面描绘,然後再加以侧面烘托。但用笔都比较朴实,而且越来越实。作者为了挽救这个危险的趋势(质实为词家一忌),把笔锋一转,写出了「向楚天空迥,人立西风」两句,亦花亦人,笔调一变而为沉着潇洒而又不乏空灵之气,遂使全词风格大变,从而逼近了上乘作品的行列。词的下片,继续写拒霜花,但笔法与上片的正面下笔完全不同。下片乍看好像写美人,实际上是通过写美人而达到进一步写花的目的,把花写得完美无缺。过片承「西风」句立意,写秋色浓于愁,貌似藉秋兴叹,实际上是引出再次写花。白乐天《木芙蓉花下招客饮》诗云:「莫怕秋无伴愁物,水莲花尽木莲开。」所以写秋愁正是为了引出这个「伴愁物」来。 这个「愁」字来得贴切巧妙,也很重要,其意一直贯串到「教妾若为容」。「寂寞」以下四句,皆写「粉黛」(即美人)之愁。「寂寞」、「妆慵」以至「惆怅」,皆是其「愁」的情态表现:「施朱太赤」、「教妾若为容」,则是「愁」的原因所在。美人总是要与花争艳的。这里,美女们看了拒霜花,自己感到不好打扮了,不施「朱」(红色)固然不可,而施朱则「太赤」,不管怎样,总是打扮不出拒霜花的那种粉红来。「教妾若为容」,是屡经打扮而总不能与花比美的愁叹,所以衹有「妆慵」与「惆怅」了。这几句虽从杜荀鹤《春宫怨》诗化出,甚至还借用了宋玉《登徒子好色赋》「施朱则太赤」的成句,但写得却自有新意。古典诗词中总喜欢以花写美人,如「梨花一枝春带雨」(白乐天《长恨歌》)、「此度见花枝,白头誓不归」(韦端己《菩萨蛮》)、「一枝娇卧醉芙蓉」(阎处士《虞美人》)等等;美女在花面前,总想比并一番,而且总有一种稳操胜券的骄傲,如无名氏《菩萨蛮》:「含笑问檀郎,花强妾貌强?」黄东浦《玉楼春》:「妆成挼镜问春风,比似庭花谁解语?」这里则以美人写花,并比之下,美人却甘拜下风,临镜不知所措。拒霜花之美,由此可以想见了。这是个很成功的比拟。词的结句「花易老、烟水无穷」陡转一笔,一反愁怨可掬的娇态,别开新意,花光尽而烟水来,以烟水之无穷弥补花的易老,把人引入一个髙渺阔大的境界。这种结句,大有云水迭生、柳暗花明、馀味无尽的优点,正是深得词家三昧之处。宋髙宗也是擅长写词的人。这首词既然有如此多的好处,他看了当然髙兴。 从咏物词的发展史上看,这首词也是值得称道的。两宋都有咏物词,但却有不同。就总的倾向说,北宋少而南宋多,宋末尤多;北宋咏物词往往有浓重而明显的抒情成分,南宋则渐趋冷静以至隐晦,这当然与其时代气质有关係,也与咏物词自身的发展过程密不可分。 词作者赵昂,处在南宋初期,这首词也处于咏物词由北而南的过渡时期中,就咏物与抒情的比重上看,其咏物成分显然增多,而北宋的藉物抒情的特色则明显减少。应该说,它预示了南宋咏物词的发展趋势。这一点,在鉴赏这首词的时候,也是应当注意的。
圆觉经 · 序分
《圆觉经》是《大方广圆觉修多罗了义经》的简称,又作《大方广圆觉经》、《圆觉修多罗了义经》、《圆觉了义经》,佛教大乘之经典。内容是佛为文殊、普贤等十二位菩萨宣说如来圆觉的妙理和观行方法,全经分作序、正、流通三分,是唐、宋、明以来教(贤首、天台)、禅各宗盛行讲习的经典。 此为本经的“序分”部分,表明当时佛说法时证入的境界,以及参与法会的大众,并强调经中所载法门确实为佛陀所说,内容真实可信。
春宿左省
这首五律作于唐肃宗乾元元年(758)。至德二载(757)九月,唐军收复了被安史叛军所控制的京师长安;十月,肃宗自凤翔还京,杜甫于是从鄜州到京,仍任左拾遗。唐时左拾遗掌供奉讽谏,大事廷诤,小事上封事。 诗中描写作者上封事前在门下省值夜时的心情,表现了他居官勤勉,尽职尽忠,一心为国的精神。全诗八句,前四句写宿省之景,后四句写宿省之情,叙述详明而富于变化,描写真切而生动传神,体现了杜甫律诗结构既严谨又灵动,诗意既明达又蕴藉的特点。
左传 · 襄公 · 襄公十三年
【经】十有三年春,公至自晋。夏,取邿。秋九月庚辰,楚子审卒。冬,城防。 【传】十三年春,公至自晋,孟献子书劳于庙,礼也。 夏,邿乱,分为三。师救邿,遂取之。凡书「取」,言易也。用大师焉曰「灭」。弗地曰「入」。 荀罃、士鲂卒。晋侯搜于上以治兵,使士□将中军,辞曰:「伯游长。昔臣习于知伯,是以佐之,非能贤也。请从伯游。」荀偃将中军,士□佐之。使韩起将上军,辞以赵武。又使栾□,辞曰:「臣不如韩起。韩起愿上赵武,君其听之!」使赵武将上军,韩起佐之。栾□将下军,魏绛佐之。新军无帅,晋侯难其人,使其什吏,率其卒乘官属,以从于下军,礼也。晋国之民,是以大和,诸侯遂睦。君子曰:「让,礼之主也。范宣子让,其下皆让。栾□为汰,弗敢违也。晋国以平,数世赖之。刑善也夫!一人刑善,百姓休和,可不务乎?《书》曰:『一人有庆,兆民赖之,其宁惟永。』其是之谓乎?周之兴也,其《诗》曰:『仪刑文王,万邦作孚。』言刑善也。及其衰也,其《诗》曰:『大夫不均,我从事独贤。』言不让也。世之治也,君子尚能而让其下,小人农力以事其上,是以上下有礼,而谗慝黜远,由不争也,谓之懿德。及其乱也,君子称其功以加小人,小人伐其技以冯君子,是以上下无礼,乱虐并生,由争善也,谓之昏德。国家之敝,恒必由之。」 楚子疾,告大夫曰:「不谷不德,少主社稷,生十年而丧先君,未及习师保之教训,而应受多福。是以不德,而亡师于鄢,以辱社稷,为大夫忧,其弘多矣。若以大夫之灵,获保首领以殁于地,唯是春秋窀穸之事,所以从先君于祢庙者,请为『灵』若『厉』。大夫择焉!」莫对。及五命乃许。 秋,楚共王卒。子囊谋谥。大夫曰:「君有命矣。」子囊曰:「君命以共,若之何毁之?赫赫楚国,而君临之,抚有蛮夷,奄征南海,以属诸夏,而知其过,可不谓共乎?请谥之『共』。」大夫从之。 吴侵楚,养由基奔命,子庚以师继之。养叔曰:「吴乘我丧,谓我不能师也,必易我而不戒。子为三覆以待我,我请诱之。」子庚从之。战于庸浦,大败吴师,获公子党。君子以吴为不吊。《诗》曰:「不吊昊天,乱靡有定。」 冬,城防,书事,时也。于是将早城,臧武仲请俟毕农事,礼也。 郑良霄、大宰石□犹在楚。石□言于子囊曰:「先王卜征五年,而岁习其祥,祥习则行,不习则增修德而改卜。今楚实不竞,行人何罪?止郑一卿,以除其逼,使睦而疾楚,以固于晋,焉用之?使归而废其使,怨其君以疾其大夫,而相牵引也,不犹愈乎?」楚人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