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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 · 第十一卷 · 告子上 · 第六节
公都子曰:“告子曰:‘性无善无不善也。’或曰:‘性可以为善,可以为不善;是故文武兴,则民好善;幽厉兴,则民好暴。’或曰:‘有性善,有性不善;是故以尧为君而有象,以瞽瞍为父而有舜;以纣为兄之子且以为君,而有微子启、王子比干。’今曰‘性善’,然则彼皆非与?” 孟子曰:“乃若其情,则可以为善矣,乃所谓善也。若夫为不善,非才之罪也。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羞恶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恻隐之心,仁也;羞恶之心,义也;恭敬之心,礼也;是非之心,智也。仁义礼智,非由外铄我也,我固有之也,弗思耳矣。故曰:‘求则得之,舍则失之。’或相倍蓰而无算者,不能尽其才者也。诗曰:‘天生蒸民,有物有则。民之秉彝,好是懿德。’孔子曰:‘为此诗者,其知道乎!故有物必有则,民之秉彝也,故好是懿德。’”
随园食单 · 茶酒单
七碗生风,一杯忘世,非饮用六清不可。作《茶酒单》。 【茶】 欲治好茶,先藏好水。水求中泠、惠泉。人家中何能置驿而办?然天泉水、雪水,力能藏之。水新则味辣,陈则味甘。尝尽天下之茶,以武夷山顶所生、冲开白色者为第一。然入贡尚不能多,况民间乎?其次,莫如龙井。清明前者,号“莲心”,太觉味淡,以多用为妙;雨前最好,一旗一枪,绿如碧玉。收法须用小纸包,每包四两,放石灰坛中,过十日则换石灰,上用纸盖扎住,否则气出而色味又变矣。烹时用武火,用穿心罐,一滚便泡,滚久则水味变矣。停滚再泡,则叶浮矣。一泡便饮,用盖掩之则味又变矣。此中消息,间不容发也。山西裴中丞尝谓人曰:“余昨日过随园,才吃一杯好茶。”呜呼!公山西人也,能为此言。而我见士大夫生长杭州,一入宦场便吃熬茶,其苦如药,其色如血。此不过肠肥脑满之人吃槟榔法也。俗矣!除吾乡龙井外,余以为可饮者,胪列于后。 【武夷茶】 余向不喜武夷茶,嫌其浓苦如饮药。然丙午秋,余游武夷到曼亭峰、天游寺诸处。僧道争以茶献。杯小如胡桃,壶小如香橼,每斟无一两。上口不忍遽咽,先嗅其香,再试其味,徐徐咀嚼而体贴之。果然清芬扑鼻,舌有余甘,一杯之后,再试一二杯,令人释躁平矜,怡情悦性。始觉龙井虽清而味薄矣;阳羡虽佳而韵逊矣。颇有玉与水晶,品格不同之故。故武夷享天下盛名,真乃不忝。且可以瀹至三次,而其味犹未尽。 【龙井茶】 杭州山茶,处处皆清,不过以龙井为最耳。每还乡上冢,见管坟人家送一杯茶,水清茶绿,富贵人所不能吃者也。 【常州阳羡茶】 阳羡茶,深碧色,形如雀舌,又如巨米。味较龙井略浓。 【洞庭君山茶】 洞庭君山出茶,色味与龙井相同。叶微宽而绿过之。采掇最少。方毓川抚军曾惠两瓶,果然佳绝。后有送者,俱非真君山物矣。 此外如六安、银针、毛尖、梅片、安化,概行黜落。 【酒】 余性不近酒,故律酒过严,转能深知酒味。今海内动行绍兴,然沧酒之清,浔酒之洌,川酒之鲜,岂在绍兴下哉!大概酒似耆老宿儒,越陈越贵,以初开坛者为佳,谚所谓“酒头茶脚”是也。炖法不及则凉,太过则老,近火则味变。须隔水炖,而谨塞其出气处才佳。取可饮者,开列于后。 【金坛于酒】 于文襄公家所造,有甜涩二种,以涩者为佳。一清彻骨,色若松花。其味略似绍兴,而清洌过之。 【德州卢酒】 卢雅雨转运家所造,色如于酒,而味略厚。 【四川郫筒酒】 郫筒酒,清洌彻底,饮之如梨汁蔗浆,不知其为酒也。但从四川万里而来,鲜有不味变者。余七饮郫筒,惟杨笠湖刺史木箄上所带为佳。 【绍兴酒】 绍兴酒,如清官廉吏,不参一毫假,而其味方真。又如名士耆英,长留人间,阅尽世故,而其质愈厚。故绍兴酒,不过五年者不可饮,参水者亦不能过五年。余党称绍兴为名士,烧酒为光棍。 【湖州南浔酒】 湖州南浔酒,味似绍兴,而清辣过之。亦以过三年者为佳。 【常州兰陵酒】 唐诗有“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之句。余过常州,相国刘文定公饮以八年陈酒,果有琥珀之光。然味太浓厚,不复有清远之意矣。宜兴有蜀山酒,亦复相似。至于无锡酒,用天下第二泉所作,本是佳品,而被市井人苟且为之,遂至浇淳散朴,殊可惜也。据云有佳者,恰未曾饮过。 溧阳乌饭酒余素不饮。丙戌年,在溧水叶北部家,饮乌饭酒至十六杯,傍人大骇,来相劝止。而余犹颓然,未忍释手。其色黑,其味甘鲜,口不能言其妙。据云溧水风俗:生一女,必造酒一坛,以青精饭为之。俟嫁此女,才饮此酒。以故极早亦须十五六年。打瓮时只剩半坛,质能胶口,香闻室外。 【苏州陈三白】 乾隆三十年,余饮于苏州周慕庵家。酒味鲜美,上口粘唇,在杯满而不溢。饮至十四杯,而不知是何酒,问之,主人曰:“陈十余年之三白酒也。”因余爱之,次日再送一坛来,则全然不是矣。甚矣!世间尤物之难多得也。按郑康成《周官》注盎齐云:“盎者翁翁然,如今[赞阝]白。”疑即此酒。 【金华酒】 金华酒,有绍兴之清,无其涩;有女贞之甜,无其俗。亦以陈者为佳。盖金华一路水清之故也。 【山西汾酒】 既吃烧酒,以狠为佳。汾酒乃烧酒之至狠者。余谓烧酒者,人中之光棍,县中之酷吏也。打擂台,非光棍不可;除盗贼,非酷吏不可;驱风寒、消积滞,非烧酒不可。汾酒之下,山东膏梁烧次之,能藏至十年,则酒色变绿,上口转甜,亦犹光棍做久,便无火气,殊可交也。尝见童二树家泡烧酒十斤,用枸杞四两、苍术二两、巴戟天一两、布扎一月,开瓮甚香。如吃猪头、羊尾、“跳神肉”之类,非烧酒不可。亦各有所宜也。 此外如苏州之女贞、福贞、元燥,宣州之豆酒,通州之枣儿红,俱不入流品;至不堪者,扬州之木瓜也,上口便俗。
江城梅花引 · 荆溪阻雪
词人蒋竹山这首《江城梅花引》,表现了他乘船阻雪于荆溪(在今江苏南部)时的惆怅情怀。词中以悠扬的节奏、活泼的笔调,在冷清的画面上,织进了热烈的回忆和洒脱的情趣;在淡淡的哀愁中,展示了一个清妍潇洒的艺术境界。吟诵起来,给人的感受,如同欣赏一支优美的随想曲,它即兴抒情,旋律自由又富于幻想。
送胡邦衡之新州贬所二首
宋高宗绍兴八年戊午(公元1138年),受到高宗信任的奸相秦桧派遣王伦使金乞和,翰林学士承旨孙近因附和秦桧而得参知政事(副相)之职。胡铨(字邦衡)时任枢密院编修官,坚决反对和议,上《戊午上高宗封事》书,请求宋高宗斩秦桧、王伦、孙近三人头以平民愤。秦桧竟以“狂妄凶悖,鼓众劫持”的罪名,将胡铨除名,编管昭州(今广西平乐县),后来迫于公论,才不得不让胡铨做官。绍兴十二年(公元1142年),因有谏官弹劾胡铨,秦桧又把胡铨除名,送新州(今广东新兴县)编管,当时“士大夫畏罪箝舌,莫敢与立谈,独王卢溪廷珪诗而送之”(岳珂《桯史·卷十二·王卢溪送胡忠简》)。由此可见王庭珪的这两首诗是在奸臣当道的严峻形势下写的,充分显示出他忠愤填膺、胆识过人的勇气和不畏权奸、赞颂忠臣的节操。 第一首,主要是写绍兴八年胡铨上书遭贬南州事,譬喻寄意,爱憎鲜明。 首联喻写胡铨所上《戊午上高宗封事》引起秦桧等当道权奸的惊慌防范和嫉恨。“囊封”,用皂囊(黑色丝织品作的口袋)封缄的密奏,指“封事”书;“九重关”,喻指深达九重的君门,即朝廷;“清都”,神话中所说天帝的居所(见于《列子·周穆王》),此喻皇宫;“虎豹”,此喻把持“清都”重重关门的奸臣和爪牙,实指秦桧之流卖国贼;“闲”,防,御,喻写秦桧之流因胡铨上书而惊惧戒备的心态。 颔联侧写胡铨上书引起朝廷百官的震动和内愧。“百辟”,诸侯,“辟”谓君也,“诸侯各君其国,故云百辟。”(王先谦《孔传参正》)这里实指朝廷大臣;“动容”,变了脸色,此写震惊之态;“愧朝班”,为尸位素餐于朝列之中而羞愧不安,形容胡铨奏书具有强烈的震撼力和感召力。 颈联转写上书带给胡铨的大幸与不幸。上句赞美胡铨忠愤直言的声名,高于北斗众星之上,崇仰、敬慕之情溢于言表;下句极写胡铨忠愤直言的后果,竟然贬落到南疆瘴疠之乡,不平、同情之意含蕴其间。两句对比,反差极大,作者对胡铨之高风亮节的倾情推誉,对权奸之迫害忠良的满腔义愤,由此喷薄而出。 尾联以贾生比胡铨,预示胡铨必将很快召回朝廷的前景。“贾生”,谓汉文帝时名臣贾谊,他为了汉室的长治久安,上疏直言,请求制法度,兴礼乐,遭到绛、灌等大臣的嫉恨,被贬为长沙王太傅,后来又为汉文帝召回。作者特用“不待”、“行(行将)召”相应,表明当时是非“公议”已经分明、奸臣当道不会久长的信念,寄寓秦桧之流难以扼杀“公议”、胡铨必将重返朝廷的深意。 第二首,着重写绍兴十二年秦桧再贬胡铨到新州事,极赞胡铨,痛斥秦桧。 首联运用比喻,凸现胡铨上书独撑危局是其被贬新州的原因。“大厦”“倾危”,比喻国势之危殆;“一木支”与“独力拄”相应,“元非”与“欲将”反接,极写胡铨明知大厦将倾,非一木可支,仍要尽力而为的爱国精神。 颔联承应前联,直刺秦桧是造成大厦将倾的祸首,赞扬胡铨是支撑天下危局的奇男。“痴儿”句,仅用黄庭坚《登快阁》中“痴儿了却公家事”语意,并将黄作中用来自喻的“痴儿”变为对于秦桧的蔑称。据岳珂《桯史》载,王庭珪在秦桧死后复作诗寓意曰:“我曾道汝不了事,唤作痴儿果是痴。”因此可知此句的“痴儿”确指秦桧。秦桧身为宰相,卖国求和,不能了却国家大厦将倾的危局,实是导致国家危亡的罪魁,作者对其深恶痛绝之意于此毕现。截然相反的是,胡铨独力上书,不顾个人安危,坚请斩秦桧头,以挽危局,这才是铁骨铮铮的天下奇杰,作者对其仰慕崇敬之情无以复加。 颈联呼应第一首诗,再次凸现当年胡铨上书的威力及其源于一贯的忠义。“当日”,是指绍兴八年上书之时,而这首送行诗写于绍兴十二年,故云;“奸谀皆胆落”,概括秦桧及其附和者王伦、孙近等奸臣得知胡铨上书中要斩他们头时的丑态。“平生忠义”,是说胡铨上书之忠心耿耿、仗义敢言,并非一时冲动,而是从来如此;“只心知”,是说只有胡铨之心认定这一点,言外之意是说胡铨除了坚持一贯的忠义之心而外是不考虑秦桧之流的疯狂报复的。作者对“奸谀”之痛恨和鄙视,对胡铨之崇敬和理解,于此又更进一层。 尾联点题,表达“送胡邦衡之新州贬所”之际作者给以衷心的慰勉和祝福。上句“端(真的)能饱吃新州饭”,是从黄庭坚《跋子瞻和陶诗》中“饱吃惠州饭,细和渊明诗”句意点化而来,暗含着希望胡铨能像苏子瞻一样心怀豁达、不以迁谪为意的内蕴。下句“在处江山足护持”,遥应第一首诗结句,是说即使所在之处的新州是瘴疠之地,江山神祇都能保护你平安,终会还朝。瞩望劝勉,情真意切。 这两首诗,实为一体,前后呼应,一气而下,同时又各有侧重,并不相犯,情由事发,概括始末。最动人处,在于作者以其爱憎强烈之笔,写其钦忠愤奸之情,令人千载而下读之,犹觉英风飒飒,回肠荡气。杨万里《卢溪文集序》说:“绍兴八年故资政殿学士胡公以言事忤时相黜,又四年谪岭表,卢溪先生以诗送其行,有‘痴儿不了公家事’之句,小人飞语告之,时相怒,除名,流夜郎,时先生年七十矣,于是先生诗名一日满天下。”胡铨以上书请斩秦桧而“名高北斗星辰上”,王庭珪以两诗送行痛斥秦桧而“诗名一日满天下”,这确实是历史作出的公正评价和褒奖。
道德经(第六十二章)
道者万物之奥。善人之宝,不善人之所保。美言可以市尊,美行可以加人。人之不善,何弃之有?故立天子,置三公,虽有拱璧以先驷马,不如坐进此道。古之所以贵此道者何?不曰:求以得,有罪以免邪?故为天下贵。
倾杯乐 · 善权寺火
玉宝琼扉,琳宫绀宇,层崖染茜。嵌峭壁、三生堂后,梳妆台左,李唐遗殿。 黑摧秃柏苍皮偃。雨淋浪,藓崩剥,坏梁雷篆。昨春野寺,记着青鞋踏遍。 陆浑火、烧残赤县。焚玉石馀灰延鹿苑。叹一夜、猿狖悲号,千年龙鬼糜烂。 化断井、颓垣一片。剩落落、长松谁伴。想月夜,古洞里、仙灵浩叹。
读史
这首七言律诗约作于熙宁三年(西元一〇七〇年)。据李雁湖《庚寅增注》称:「安石尚谓:『欧阳永叔作《五代史》时,冯道最佳,有机谋,善避难,密能安主存身,可谓吉士。永叔贬之,甚无谓也。作史难,须博学多闻,有须足以断其真伪是非乃可。盖事在目前是非尚不定,而况名迹去古人已远,旋策度之,焉能一一当其实哉!』反复此段,与诗意略合,且标题不指名,而泛谓之「读史」,岂公故欲隐其义,为永叔讳耶?」则李鴈湖意谓王荆公所指乃欧阳文忠撰史(欧阳文忠约于景祐三年至皇祐五年间编成《新五代史》)失实。细读荆公之语,中有赞许「冯道」之词,以为欧阳文忠贬之不当,其中恐怕不仅为古人鸣不平,而实有自忧之虑。
小雅 · 采菽
《小雅·采菽》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这是记述周天子亲切接见诸侯盛况的诗篇。全诗五章,每章八句。前两章以采菽、采芹,兴迎接诸侯来朝,可见天子殷勤之意。第三章全用赋法,铺排诗人近观诸侯朝见天子时的情景。后两章以柞树枝叶蓬蓬勃勃,兴国祚繁荣昌盛;以杨舟泛流需要缆绳维系,兴天下安定需要天子治国有方。此诗总体上以赋法为主,展示了一幅周代诸侯朝见天子时的历史画卷。
书鄢陵王主簿所画折枝二首 · 其二
这是题画组诗的第二首,以王主簿折枝画为描写对象,至篇末以诗代简,表示愿意听到王主簿对写诗作画的“妙语”。 这组诗是苏轼用诗歌形式评论文艺作品的名篇,其中关于“形似”的见解颇受后人注目。虽然分为二首,但围绕“以诗题画”,由画到诗,再由诗到画,最后仍然归结到诗,离中有合,体现了作者构思的精密。在写作方法上,前首诗几乎全用议论,又是苏轼以“议论为诗”的一首代表作。宋人喜在诗中说理,不过,如不将哲理融于情景之中,就容易造成障碍,令人读来淡而寡味。但苏轼此诗,不但议论中肯独到,而且与情景描写配合有致,故能摇曳多姿,是诗歌园地里的一朵奇葩。
百字令 · 石门,是胡节悯乡居路
石头城破,任青天坠了,一拳撑住。入地高皇肌未冷,忍喷燕山尘土。烙铁横烧,皮囊四裂,十族齐声去。犬羊崩角,斑然一只黄虎。 莫论忠字横心,即关师友,义亦同终古。冯道褚渊宁有血,厕里落花红腐。一县乡山,双门石窦,此地东川路。十三陵上,夕阳人砍烟树。
仙吕 · 寄生草 · 感叹
《寄生草·感叹》是元代文人查德卿所作的一首小令,选入《元曲三百首》。元人在散曲中叹世警世,常用这种列举史事的方式。这样做不仅收论据凿凿、以古证今之效,文气上也有语若贯珠、一泻直下之妙。本篇用了五则历史人物的典故,五句中作者又以饱含感情色彩的精炼语言,表示了自己“感叹”的导向。 起首两句对仗,是就姜太公吕尚与韩元帅韩信的行止作出评断。对于吕尚离开磻溪岸入朝任相,作者用了“贱卖了”三字,是说他放弃渔钓隐居生活太不值得。设想作者若仅用“卖了”二字,也已表现出对他人仕的鄙夷不屑,更何况“贱卖”!诗人故意不提吕尚辅佐文王定国安邦的历史功绩,又故意以偏激的用语与世人对吕尚穷极终通际遇的艳羡唱反调,愤世嫉俗之意溢于言表。同样,对于韩信登坛拜将的隆遇,作品用了“命博得”三字,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在功业爵禄之后隐伏的危机。一文一武,抹倒了古今的风云人物,也是对利禄仕进热衷者的当头棒喝。 三、四、五三句的鼎足对,言及的历史主角为傅说、灵辄、豫让三人。第一句出乎意外地用了个“羡”字,但细看羡的内容,是“傅说守定岩前版”。傅说若果真守定岩前版的话,只不过是个卑贱的奴隶,而事实上他根本没有“守定”,出去作了殷高宗的大臣,可见这一句纯粹是反话、是嘲讽。第二句如实地用上一“叹”,而所叹的是灵辄“吃了桑间饭”,作者认为这样一来,他就只能以听命于人、舍己报主作为饭钱了。第三句对豫让则用了“劝”,“劝豫让吐出喉中炭”,作者对豫让用性命报知遇之恩,视作多此一举的愚蠢行为。这三句鼎足对中傅说的一例,同吕尚、韩信并无二致,其馀两人则非名利场中人,却是受制于人、为统治者效命的人物。作者将他们并排拉在一起,并非是有意选取历史和社会上具有代表意义的不同典型,不过是借此发泄对整个封建秩序及现存观念的否定和蔑视而已。这就使作品带上了一种嬉笑怒骂、驰骋随意的剿劲色彩。 叹世作品列具史实的常法,是在结尾点出总结的结论。而本曲又别具一格,弃置上举的五名历史人物不顾,转而对“如今”作出了愤怒的感叹。“凌烟阁一层一个鬼门关,长安道一步一个连云栈”是峻拔的警语。它将不同性质的地名醒目地组织在各句之间,让读者去憬然悟味其间的联系,从而形象地表现元代仕进道路艰难险恶的黑暗现状。这是对热衷功名利禄的另一种形式的批判和否定,从而与上文的历史感叹互相照应。贯串在作品中的感情的愤激,嘲骂的辛辣,意绪的突兀以及批判精神的尖锐,造就了作品豪辣灏烂的风格特色。
史记 · 三十世家 · 越王勾践世家
《越王勾践世家》出自《史记卷四十一·越王勾践世家第十一》春秋时期的吴越之地,吴国和越国并立而存,却因日久争战结下宿怨。越王勾践打败吴国老王阖闾,初尝胜果,得意忘形之下,他不纳范蠡忠言之劝,欲灭吴国而后快。终被吴王夫差和伍子胥领兵打得大败。越王勾践及其臣民命悬一线。范蠡请缨只身去见夫差,一番斗智,说服夫差收兵,救下勾践。数年之后,勾践取得了夫差的信任,从吴国返回了越国,卧薪尝胆,暗中集结力量。勾践终于得到了机会,举兵伐吴。经过一场鏖战,夫差成了越王勾践的阶下之囚。越王勾践终于历经十数年的励精图治、卧薪尝胆,实现了复兴的宏愿。自此,勾践专心国事,富国安邦。
双调 · 蟾宫曲 · 怀古
问从来谁是英雄?一个农夫,一个渔翁。晦迹南阳,栖身东海,一举成功。八阵图名成卧龙,《六韬》书功在飞熊。霸业成空,遗恨无穷。蜀道寒云,渭水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