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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下曲 · 其一
此诗为王昌龄《塞下曲四首》组诗的第一首,抒发了诗人的非战之情。 “蝉鸣空桑林,八月萧关道。出塞入塞寒,处处黄芦草。”这四句写边塞秋景,无限肃杀悲凉,寒蝉、桑林、萧关、边塞、秋草都是中国古代诗歌意象里悲情的代名词,诗歌开篇刻意描写肃杀的秋景是为后来的反战主题作背景和情感上的铺垫。写戍边征人,寄寓深切同情。“从来幽并客,皆共沙尘老”,与王翰的“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可谓英雄所见,异曲同工,感人至深。幽州和并州都是唐代边塞之地,也是许多读书人“功名只向马上取”、“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的追逐名利的地方。然而,诗人从这些满怀宏图大志的年轻人身上看到的却是“皆共沙尘老”的无奈结局。末两句,以对比作结,通过对自恃勇武,炫耀紫骝善于驰骋,耀武扬威地游荡,甚至惹是生非而扰民的所谓游侠的讽刺,深刻地表达了作者对于战争的厌恶,对于和平生活的向往。前面讲的幽并客的时候,作者还没有什么贬意,字里行间里还隐约可见对于献身沙场壮士的惋惜之情。用“游侠儿”来形容那些只知道夸耀自己养有良马的市井无赖,作者的反战情绪有了更深层次的表达。 本诗写边塞秋景,有慷慨悲凉的建安遗韵;写戍边征人,又有汉乐府直抒胸臆的哀怨之情;讽喻市井游侠,又让人看到了唐代锦衣少年的浮夸风气。
白莲
这首诗描写白莲花含着怨恨在人们不知不觉中谢落,暗喻洁身自好的人,在黑暗的封建社会里,总是受到冷落和排挤,只能默默无闻的被埋没掉,表现了封建时代知识分子的孤芳自赏、怀才不遇的心理。
渡河到清河作
《渡河到清河作》是唐代诗人王维的作品。此诗作于王维居济州期间,诗中描绘的是黄河下游的景致,深沉、壮观、气势磅礴,抒发了思乡之情,发人遐思,言有尽而意无穷。全诗把山水写得崔嵬峥嵘,黛色葱郁,气势廓大,显示出王维前期山水诗的明朗风格。
鬼谷子 · 反应
《鬼谷子·反应》是春秋时期纵横家鬼谷子创作的一篇散文。出自纵横家游说经验的总结《鬼谷子》,作者为周朝思想家、道家代表人物、纵横家的鼻祖,「王禅老祖」是后人对鬼谷子的称呼,为老学五派之一。
骡说
这是一篇寓言式的杂文。作者之意,是贵骡而贱马,因为骡“行止出于其心”,“以威使之然而愈不然”,具有倔傲之性,而马则往往屈服于威势。但世俗却因为骡“刚愎自用”而轻贱它,于是作者产生了慨叹。以骡马为寓,实是写人世的不平,包含有作者的身世之感在内。此文言简意赅,文不足二百字,文意却一折再折,曲尽其妙。
秋词(其一)
这首诗是作者第一次被贬郎州(今湖南常德)时写的,他虽被贬谪,但却不悲观消沉,在这首诗中,诗人通过歌颂秋天的壮美,表达了他的乐观情绪和昂扬奋发的进取精神。这首诗的可贵,在于诗人对秋的感受与众不同,一反历来他人悲秋的情调,以奔放的热情、生动的画面,热情赞美秋日风光的美好,唱出了一首昂扬奋发的励志之歌。前两句是议论,直接表达了秋日胜春朝的看法。后两句晴空中排云而上的白鹤形象,把诗人的豪迈乐观之情抒发的淋漓尽致。
史记 · 三十世家 · 留侯世家
《留侯世家》是西汉史学家司马迁创作的一篇文言文,收录于《史记》中。这是一篇关于张良的传记。文中围绕张良一生的经历,描述了他在复杂的政治斗争和尖锐的军事斗争中的超群才干,以及他在功成名就之后不争权求利的出世思想和行为,生动地刻画了张良的为人及其性格特征,使这一历史人物活生生地展现在我们面前。
慈乌夜啼
慈乌失其母,哑哑吐哀音。 昼夜不飞去,经年守故林。 夜夜夜半啼,闻者为沾襟。 声中如告诉,未尽反哺心。 百鸟岂无母,尔独哀怨深。 应是母慈重,使尔悲不任。 昔有吴起者,母殁丧不临。 嗟哉斯徒辈,其心不如禽。 慈乌复慈乌,鸟中之曾参。
左传 · 僖公 · 僖公五年
【经】五年春,晋侯杀其世子申生。杞伯姬来朝其子。夏,公孙兹如牟。公及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曹伯会王世子于首止。秋八月,诸侯盟于首止。郑伯逃归不盟。楚人灭弦,弦子奔黄。九月戊申朔,日有食之。冬,晋人执虞公。 【传】五年春,王正月辛亥朔,日南至。公既视朔,遂登观台以望。而书,礼也。凡分、至、启、闭,必书云物,为备故也。 晋侯使以杀大子申生之故来告。 初,晋侯使士蒍为二公子筑蒲与屈,不慎,置薪焉。夷吾诉之。公使让之。士蒍□稽首而对曰:「臣闻之,无丧而戚,忧必仇焉。无戎而城,仇必保焉。寇仇之保,又何慎焉!守官废命不敬,固仇之保不忠,失忠与敬,何以事君?《诗》云:『怀德惟宁,宗子惟城。』君其修德而固宗子,何城如之?三年将寻师焉,焉用慎?」退而赋曰:「狐裘尨茸,一国三公,吾谁适从?」及难,公使寺人披伐蒲。重耳曰:「君父之命不校。」乃徇曰:「校者吾仇也。」逾垣而走。披斩其祛,遂出奔翟。 夏,公孙兹如牟,娶焉。 会于首止,会王大子郑,谋宁周也。 陈辕宣仲怨郑申侯之反己于召陵,故劝之城其赐邑,曰:「美城之,大名也,子孙不忘。吾助子请。」乃为之请于诸侯而城之,美。遂谮诸郑伯,曰:「美城其赐邑,将以叛也。」申侯由是得罪。 秋,诸侯盟。王使周公召郑伯,曰:「吾抚女以从楚,辅之以晋,可以少安。」郑伯喜于王命而惧其不朝于齐也,故逃归不盟,孔叔止之曰:「国君不可以轻,轻则失亲。失亲患必至,病而乞盟,所丧多矣,君必悔之。」弗听,逃其师而归。 楚斗谷於菟灭弦,弦子奔黄。 于是江、黄、道、柏方睦于齐,皆弦姻也。弦子恃之而不事楚,又不设备,故亡。 晋侯复假道于虞以伐虢。宫之奇谏曰:「虢,虞之表也。虢亡,虞必从之。晋不可启,寇不可玩,一之谓甚,其可再乎?谚所谓『辅车相依,唇亡齿寒』者,其虞、虢之谓也。」公曰:「晋,吾宗也,岂害我哉?」对曰:大伯、虞仲,大王之昭也。大伯不从,是以不嗣。虢仲、虢叔,王季之穆也,为文王卿士,勋在王室,藏于盟府。将虢是灭,何爱于虞?且虞能亲于桓,庄乎,其爱之也?桓、庄之族何罪,而以为戮,不唯逼乎?亲以宠逼,犹尚害之,况以国乎?」公曰:「吾享祀丰洁,神必据我。」对曰:「臣闻之,鬼神非人实亲,惟德是依。故《周书》曰:『皇天无亲,惟德是辅。』又曰:『黍稷非馨,明德惟馨。』又曰:『民不易物,惟德繄物。』如是,则非德,民不和,神不享矣。神所冯依,将在德矣。若晋取虞而明德以荐馨香,神其吐之乎?」弗听,许晋使。宫之奇以其族行,曰:「虞不腊矣,在此行也,晋不更举矣。」 八月甲午,晋侯围上阳。问于卜偃曰:「吾其济乎」?对曰:「克之。」公曰:「何时?」对曰:「童谣云:『丙之晨,龙尾伏辰,均服振振,取虢之旗。鹑之贲贲,天策焞焞,火中成军,虢公其奔。』其九月、十月之交乎。丙子旦,日在尾,月在策,鹑火中,必是时也。」 冬十二月丙子朔,晋灭虢,虢公丑奔京师。师还,馆于虞,遂袭虞,灭之,执虞公及其大夫井伯,以媵秦穆姬。而修虞祀,且归其职贡于王。 故书曰:「晋人执虞公。」罪虞,且言易也。
行香子
《行香子·秋入鸣皋》是金代词人许古创所写的一首词。该词上片通过描写山的看法,表达了词人悠然心会、神与物游的情趣,下片将词人的自我形象更加生动地展现出来。全篇寓情于景,以景衬情,情景交融,且用词精妙,朴素自然,真率动人。
鹊桥仙 · 扁舟昨泊
宦海中的沉浮,恰如海的潮涨潮落,永无停息。尤其是在调迁频繁却无法担当大任、壮志难酬时,其落寞的心情更为沉重。此词抒写的就是宦海浮沉的落寞心情。 起笔三句叙事。词人说:扁舟昨天刚停泊,今天就来到高亭上,极目远望千里闲云。「闲云」也显出一股轻松之感。但是,他毕竟是来散心的,以解胸中郁闷,「孤」字见出他的孤独感,「目断闲云千里」也隐约透出念远、怀乡之意。作者的心情并不那么闲适,而较为复杂,有如夏末秋初的黄昏那和着凉意的热燥,使人并不好受。 「前山急雨过溪来,尽洗却、人间暑气」。天顺人意,降下一阵好雨!将那热燥一洗而空,彷彿人世间的一切尘垢连同自己那些莫名的烦闷也一洗而空。此词的「前山急雨过溪来」又加之「尽洗却」,这样的心情表现得更为痛快。此时他的愁闷似乎散去了,他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过阕写雨后情景。「暮鸦木末,落凫天际,都是一团秋意。」极目秋景一片高远,可是,暮色寒鸦却不无一种惆怅的意味,作者遂以「一团」来形容这秋意。「一团」,即忧丝难理,烦躁中难堪的心境,委婉地表现出来。所以下面说:「痴儿騃女贺新凉,也不道、西风又起。」新秋的凉爽是可喜的,可是在不知不觉间,西风起了,节序便又推移了。这句是从苏东坡《洞仙歌》:「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转化而来。表达出作者此时的情绪底蕴:他是在感叹似水的流年。以「痴儿騃女」作反衬,益发显得悲凉。 唐柳河东贬谪永州,写了一首诗叫《南涧中题》,苏轼谓此诗忧中有乐,乐中有忧。终归还是忧。诗云:「秋气集南涧,独游亭午时。回风一萧瑟,林影久参差。」又云:「孤生易为感,失路少所宜。索寞竟何事?徘徊只自知。」《鹊桥仙》中所表现的情绪虽然没有那么沉重,但节奏是相似的:忧中求乐,乐中有忧,乐尽忧来,心情虽一时得以开解,但终归抵挡不了忧愁的纠缠。这是一个欲有作为的士大夫在那不安定的调迁频繁的仕途中,所特有的心态。作者在不少词中写这种情况,感叹着「岁月尽抛尘土里」(《糖多令》)、「万事悠悠付寒暑」(《青玉案》)、「江湖自古多流落」(《满江红》)。读了那些词,回头再读这篇作品,对其思想感情能有个较切实的把握。
夜行船 · 寓化度寺
《夜行船·寓化度寺》是宋代词人吴文英所写的一首词。此词写词人寓居杭州化度寺的所见所闻,表现了词人因思念苏姬而产生的寂寞冷清的烦愁情绪。全词遣词婉转清丽,风格雅致唯美。
祁奚请免叔向
本文出自《左传·襄公二十一年》。叔向受弟弟的牵连,突然被捕,但他临危不惧,且有知人之明。祁奚为国家爱惜人才,事成则“不见而归”,根本不希望别人报答。叔向获救,也“不告免而朝”,因为他深知祁奚的品德。相形之下,乐王鲋的虚伪和卑鄙,真是不堪入目。
醉花阴 · 初三夜泊石门县,微霁见月同梦西
吹笛语儿城下路。帆卸明湖树。城上月蒙蒙,城下垂杨,尚湿前朝雨。 自检麝囊灯畔觑。费尽闲情绪。无赖是秋鸿,但写人人,不写人何处。
天仙子 · 彩笔恹恹慵赋咏
彩笔恹恹慵赋咏。斗草闲来寻小径。西园春事只供愁,当好景。成孤另。春又那知人欲病。 洗尽残妆临晚镜。淡玉一团浆水莹。强持檀板近芳樽,云遏定。君须听。低唱月来花弄影。
风流子 · 出关见桃花
《风流子·出关见桃花》是清代词人张惠言写的一首咏桃花的词,该词的上片写词人在关外见到桃花的欣喜心情,下片由塞北的桃花,词人联想到京城春色已暮,于是更有惜春之意。全词取材新颖,构思精巧,情节起伏跌宕,委婉曲折。
三塔基看春草
湖中三塔寺基,去湖面浅尺。春时草长平湖,茸茸翠色,浮动波心,浴鹭狎鸥,飞舞惟适。望中深惬素心,兀对更快青眼。因思古诗“草长平湖白鹭飞”之句,其幽赏自得不浅。
水龙吟 · 放船千里凌波去
这首词是南宋朱敦儒由吴越飘零至江西的途中所作,表达了在国家存亡的关键时刻,一位爱国文人志士对国家今昔变幻的悲愤之情。 朱敦儒的词,从题材和内容看,大抵可分为两类:一类是写他早期的轻狂生活和闲适心情的,另一类是写他忧国伤时,抚今思昔的。这首《水龙吟》就属于他后一类作品的代表之一,是由吴越飘零至江西的途中所作,表达了在国家存亡的关键时刻,一位爱国文人志士对国家今昔变幻的悲愤之情。 词的上阕写去国离乡之感。词开篇即展现了一幅开阔的画面:千里波涛,云水茫茫,词人放舟于江面上。但美丽的江南山水只赢得词人“略为留顾”,这暗示了曾迷恋山水的词人此时已无心陶醉于这烟云环绕的吴越山水。放船长江,顺流东下时,除了略顾江苏南部诸山之外,就只看到滚滚江水和片片白云了。三、四两句“云屯水府,涛随神女”和“涛屯水府,云随神女”一样,是互文合指,形容长江之上云聚涛涌的景象。“九”,泛指多数,“九江”,谓长江为众水汇流之江。 诗人面对长江的壮丽景色,不禁产生感慨,故紧接前六句说:“北客翩然,壮心偏感,年华将暮。”当年曾“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自诩为“清都山水郎”(《鹧鸪天》)的他,今已作客他乡,“壮心偏感,年华将暮”。诗人从洛阳逃难到南方,所以自称“北客”。“壮心”则指报国壮志。这三句是说:自己有报国壮志,但是报国无路,年龄却又一天一天老了。这怎能不使人感慨呢!其实,这还不仅是感慨,它还包含着诗人对现实的不满。正因为对现实不满,自然会怀念过去的岁月,怀念过去的人和事,面对青山绿水,词人想到往昔繁华的洛阳,回忆起曾游乐于山水间的“伊、嵩旧隐,巢、由故友”。伊、嵩,洛阳附近的伊水和嵩山;巢、由,本指隐士巢父和许由,此处借指词人居洛阳时的故友。他们是有时代特征的历史人物,代表着他们自身,同时又无疑是词人过去记忆的象征。“旧隐”“故友”,定是让词人感慨万分。当年一起“射麋上苑,走马长楸”,“向伊川雪夜,洛浦花朝,占断狂游”(《雨中花》)的故人而今何在?靖康之变前那疏狂自放于山水间的生活已成为永远的过去,且一去不复返。词人不禁长叹“南柯梦、遽如许”。时光流逝给人带来的苍老与无奈已是人生中很痛苦的事情了,何况生逢乱世,国将亡的悲痛,这岂止是韶华已逝、壮志不再的悲哀! 下阕写对国事的关怀和报国无路的悲痛。词一开头就沉痛地指出“回首妖氛未扫,问人间、英雄何处?”意思足说:回首中原,金兵依旧盘踞,而抗金的英雄在何处呢?抗金名将宗泽多次上书,力请出兵收复失地,为投降派所阻,忧愤成疾。连呼“过河”而与世长辞。主张用两河义军收复失地、驱逐金人的宰相李纲被投降派排挤出朝了。“奇谋报国,可怜无用,尘昏白羽。”“白羽”,白羽扇,用来指挥军事。这三句既是对抗金英雄的不幸遭遇的惋惜,同时也是表达自己报国无路的悲痛之情的。这和词人在《苏幕遮》词中写的“有奇才,无用处。壮节飘零,受尽人间苦”,完全一致。南宋最高统治者对抗金英雄不用,对有报国奇谋的不用,而金人却在长江饮马了。 面对这样的现实,诗人不禁想到晋灭吴的历史事件。“铁锁横江,锦帆冲浪,孙郎良苦。”公元279年,晋武帝司马炎为完成统一大业,下令伐吴,从西边的益州(今四川成都)至东边的滁州(今安徽滁县)分兵数路,向吴进攻。龙骧将军王濬从四川率领战船沿长江东下,向金陵(今江苏南京)挺进。吴人横铁锁(铁链)于长江,企图阻其军舰。可是王濬用火炬、麻油烧熔铁锁,长驱东下,攻入金陵,吴主孙皓只好投降了。现在,晋灭吴的历史会不会重演呢?想至此,词人痛苦已极。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但愁敲桂棹,悲吟《梁父》,泪流如雨。”只能敲着船像当年隐居南阳,关心天下大事的诸葛亮一样悲吟《梁父》诗罢了。这对一个爱国者是多么痛苦的事呵,所以“泪流如雨”。这种苦痛是深沉的,悲愤是沉痛而绵长的,是处于那个时代但凡有正义感的爱国志士无法逃脱的。 全词直抒胸臆,词情激越,将个人和国家的命运合为一体。整首词是南渡时期词人个人情感的表现,展现了一个不同于“神仙风致”的志士形象。同时,词作折射出的是一代文人士大夫的历史命运,尤其是心怀理想志向而命途多舛的南安志士的前途,可谓南渡时期一代士人的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