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精选作品推荐
鹊桥仙 · 云林瞩题闰七夕联吟图
新秋逢闰,鹊桥重驾,两度人间乞巧。栏干斜转玉绳低,问乞得、天机多少? 闺中女伴、天边佳会,多事纷纷祈祷。神仙之说本虚无,便是有、也应年老。
朋党论
《朋党论》是北宋著名文学家欧阳修在庆历四年(公元1044年)向宋仁宗上的一篇奏章,目的是驳斥保守派的攻击,辨朋党之诬。文章实践了欧阳修“事信、意新、理通、语工”的理论主张。通篇对比,很有特色。
阅江楼记
本文选自《宋文宪公全集·卷七》。朱元璋称帝后,下诏于南京狮子山顶修建阅江楼。宋濂奉旨撰写此记。此应制之作颇具特色,颇有明代开国气势,后入选《古文观止》。二零零一年阅江楼落成,成为继武汉黄鹤楼、岳阳岳阳楼、南昌滕王阁后的江南第四大名楼,结束六百年来有记无楼的历史。
塞翁吟 · 其一 · 黄钟商赠宏庵
《塞翁吟·赠宏庵》是宋代词人吴文英创作的赠别词。此词上片写作者请友人归来赏菊,主要表达对丁宏庵的祝贺及称羡之意;下片空际转身,另换一境,纯以宏庵之妻的口吻娓娓道之,亦有规劝其不要抛弃糟糠之妻之意在。全词的主旨是劝友人归隐,为赠别词的妙篇。
敕勒歌
此诗选自《乐府诗集》,是南北朝时期黄河以北的北朝流传的一首民歌,一般认为是由鲜卑语译成汉语的。民歌歌咏了北国草原壮丽富饶的风光,抒写敕勒人热爱家乡热爱生活的豪情。 开头两句交代敕勒川位于高耸云霄的阴山脚下,将草原的背景衬托得十分雄伟。接着两句用「穹庐」作比喻,说天空如蒙古包,盖住了草原的四面八方,以此来形容极目远望,天野相接,无比壮阔的景象。最后三句描绘了一幅水草丰盛、牛羊肥壮的草原全景图。有静有动,有形象,有色彩。 全诗风格明朗豪爽,境界开阔,音调雄壮,语言明白如话,艺术概括力极强。
琐窗寒
水际魂清,吟边句冷,暗馨幽俊。盘中舞罢,冻合铢衣生莹。 俏璁珑、身轻梦轻,尘埃不点湘娥鬓。有莲花清净,梅花高洁,梨花丰韵。 芳润。向谁问。问延伫冬春,几番风信。晓来寒重,金盏玉台冰晕。 袅亭亭、天仙水仙,茶杯酒斗和香沁。更今朝、雪意萧条,料有催诗分。
结客少年场行
开元二十年(732年)正月,以朔方节度副大使礼知节度事。率兵讨契丹。于范阳之北大破两蕃之众。十月,玄宗到洛阳以北(今山西省一带)地区出巡,诏令巡幸所至,地方官员可将本地区贤才直接向朝廷推荐。
菩萨蛮 · 书江西造口壁
此词作于淳熙三年(公元1176年),当时作者正在江西赣州任上,经行造口,作此书于壁。作者登台望远,在观山观水中,寄托忧时忧国之思。上阕由眼前景物引出历史回忆,抒发兴亡之感。郁孤台为唐虔州剌史李勉所建,他曾登台西望长安。而自己哪有“长安”可望。当年金兵追隆祐太后,受难的百姓成千上万过赣江,伤心泪汇成无底的河,至今失地未收,实在可悲。“西北”二句,向西北遥望京都,可怜无数的青山将视线遮住。借叹息北望京城被阻隔,暗喻恢复无望。“可叹”中有无限悲愤。 下阕抒愁苦与不满之情。“青山”二句写眼前所见,大江滔滔向东流去,青山遮也遮不住。这里借水怨山有所暗喻:江水能冲破重重阻隔曲折而终于东去,而自己却无法挣脱羁留、冲破压抑而撇于一隅,岂不令人烦恼。江边暮色苍茫,鹧鸪声声,增添词人沮丧情绪,愁上加愁,益见词人爱国情怀。
艳歌何尝行
诗名一曰「飞鹄行」。《古今乐录》曰:「王僧虔《技录》云:《艳歌何尝行》,歌文帝《何尝》、《古白鹄》二篇。」《何尝》和《古白鹄》未必为曹丕所作,但可证《艳歌何尝行》是由这两篇合成的。《乐府解题》曰:「古辞云:『飞来双白鹄,乃从西北来。』言雌病雄不能负之而去,『五里一反顾,六里一徘徊』。虽遇新相知,终伤生别离也。又有古辞云『何尝快独无忧』,不复为後人所拟。『鹄』一作『鹤』。」
三国演义 · 第八十八回 · 渡泸水再缚番王 识诈降三擒孟获
却说孔明放了孟获,众将上帐问曰:“孟获乃南蛮渠魁,今幸被擒,南方便定;丞相何故放之?”孔明笑曰:“吾擒此人,如囊中取物耳。直须降伏其心,自然平矣。”诸将闻言,皆未肯信。当日孟获行至泸水,正遇手下败残的蛮兵,皆来寻探。众兵见了孟获,且惊且喜,拜问曰:“大王如何能勾回来?”获曰:“蜀人监我在帐中,被我杀死十余人,乘夜黑而走;正行间,逢着一哨马军,亦被我杀之,夺了此马:因此得脱。”众皆大喜,拥孟获渡了泸水,下住寨栅,会集各洞酋长,陆续招聚原放回的蛮兵,约有十余万骑。此时董荼那、阿会喃已在洞中。孟获使人去请,二人惧怕,只得也引洞兵来。获传令曰:“吾已知诸葛亮之计矣,不可与战,战则中他诡计。彼川兵远来劳苦,况即日天炎,彼兵岂能久住?吾等有此泸水之险,将船筏尽拘在南岸,一带皆筑土城,深沟高垒,看诸葛亮如何施谋!”众酋长从其计,尽拘船筏于南岸,一带筑起土城:有依山傍崖之地,高竖敌楼;楼上多设弓弩炮石,准备久处之计。粮草皆是各洞供运。孟获以为万全之策,坦然不忧。却说孔明提兵大进,前军已至泸水,哨马飞报说:“泸水之内,并无船筏;又兼水势甚急,隔岸一带筑起土城,皆有蛮兵守把。”时值五月,天气炎热,南方之地,分外炎酷,军马衣甲,皆穿不得。孔明自至泸水边观毕,回到本寨,聚诸将至帐中,传令曰:“今孟获兵屯泸水之南,深沟高垒,以拒我兵;吾既提兵至此,如何空回?汝等各各引兵,依山傍树,拣林木茂盛之处,与我将息人马。”乃遣吕凯离泸水百里,拣阴凉之地,分作四个寨子;使王平、张嶷、张翼、关索各守一寨,内外皆搭草棚,遮盖马匹,将士乘凉,以避暑气。参军蒋琬看了,入问孔明曰:“某看吕凯所造之寨甚不好,正犯昔日先帝败于东吴时之地势矣,倘蛮兵偷渡泸水,前来劫寨,若用火攻,如何解救?”孔明笑曰:“公勿多疑,吾自有妙算。”蒋琬等皆不晓其意。忽报蜀中差马岱解暑药并粮米到。孔明令入。岱参拜毕,一面将米药分派四寨。孔明问曰:“汝将带多少军来?”马岱曰:“有三千军。”孔明曰:“吾军累战疲困,欲用汝军,未知肯向前否?”岱曰:“皆是朝廷军马,何分彼我?丞相要用,虽死不辞。”孔明曰:“今孟获拒住泸水,无路可渡。吾欲先断其粮道,令彼军自乱。”岱曰:“如何断得?”孔明曰:“离此一百五十里,泸水下流沙口,此处水慢,可以扎筏而渡。汝提本部三千军渡水,直入蛮洞,先断其粮,然后会合董荼那、阿会喃两个洞主,便为内应。不可有误。” 马岱欣然去了,领兵前到沙口,驱兵渡水;因见水浅,大半不下筏,只裸衣而过,半渡皆倒;急救傍岸,口鼻出血而死。马岱大惊,连夜回告孔明。孔明随唤向导土人问之。土人曰:“目今炎天,毒聚泸水,日间甚热,毒气正发,有人渡水,必中其毒;或饮此水,其人必死。若要渡时。须待夜静水冷,毒气不起,饱食渡之,方可无事。”孔明遂令土人引路,又选精壮军五六百,随着马岱,来到泸水沙口,扎起木筏,半夜渡水,果然无事,岱领着二千壮军,令土人引路,径取蛮洞运粮总路口夹山峪而来。那夹山峪,两下是山,中间一条路,止容一人一马而过。马岱占了夹山峪,分拨军士,立起寨栅。洞蛮不知,正解粮到,被岱前后截住,夺粮百余车,蛮人报入孟获大寨中。此时孟获在寨中,终日饮酒取乐,不理军务,谓众酋长曰:“吾若与诸葛亮对敌,必中奸计。今靠此泸水之险,深沟高垒以待之;蜀人受不过酷热,必然退走。那时吾与汝等随后击之,便可擒诸葛亮也。”言讫,呵呵大笑。忽然班内一酋长曰:“沙口水浅,倘蜀兵透漏过来,深为利害;当分军守把。”获笑曰:“汝是本处土人,如何不知?吾正要蜀兵来渡此水,渡则必死于水中矣。”酋长又曰:“倘有土人说与夜渡之法,当复何如?”获曰:“不必多疑。吾境内之人,安肯助敌人耶?”正言之间,忽报蜀兵不知多少,暗渡泸水,绝断了夹山粮道,打着“平北将军马岱”旗号。获笑曰:“量此小辈,何足道哉!”即遣副将忙牙长,引三千兵投夹山峪来。 却说马岱望见蛮兵已到,遂将二千军摆在山前。两阵对圆,忙牙长出马,与马岱交锋,只一合,被岱一刀,斩于马下。蛮兵大败走回,来见孟获,细言其事。获唤诸将问曰:“谁敢去敌马岱?”言未毕,董荼那出曰:“某愿往。”孟获大喜,遂与三千兵而去。获又恐有人再渡泸水,即遣阿会喃,引三千兵,去守把沙口。却说董荼那引蛮兵到了夹山峪下寨,马岱引兵来迎。部内军有认得是董荼那,说与马岱如此如此。岱纵马向前大骂曰:“无义背恩之徒!吾丞相饶汝性命,今又背反,岂不自羞!”董荼那满面惭愧,无言可答,不战而退。马岱掩杀一阵而回。董荼那回见孟获曰:“马岱英雄,抵敌不住。”获大怒曰:“吾知汝原受诸葛亮之恩,今故不战而退,正是卖阵之计!”喝教推出斩了。众酋长再三哀告,方才免死,叱武士将董荼那打了一百大棍,放归本寨。诸多酋长皆来告董荼那曰:“我等虽居蛮方,未尝敢犯中国;中国亦不曾侵我。今因孟获势力相逼,不得已而造反。想孔明神机莫测,曹操、孙权尚自惧之,何况我等蛮方乎?况我等皆受其活命之恩,无可为报。今欲舍一死命,杀孟获去投孔明,以免洞中百姓涂炭之苦。”董荼那曰:“未知汝等心下若何?”内有原蒙孔明放回的人,一齐同声应曰:“愿往!”于是董荼那手执钢刀,引百余人,直奔大寨而来,时孟获大醉于帐中。董荼那引众人持刀而入,帐下有两将侍立。董荼那以刀指曰:“汝等亦受诸葛丞相活命之恩,宜当报效。”二将曰:“不须将军下手,某当生擒孟获,去献丞相。”于是一齐入帐,将孟获执缚已定,押到泸水边,驾船直过北岸,先使人报知孔明。 却说孔明已有细作探知此事,于是密传号令,教各寨将士,整顿军器,方教为首酋长解孟获入来,其余皆回本寨听候。董荼那先入中军见孔明,细说其事。孔明重加赏劳,用好言抚慰,遣董荼那引众酋长去了,然后令刀斧手推孟获入。孔明笑曰:“汝前者有言:但再擒得,便肯降服。今日如何?”获曰:“此非汝之能也;乃吾手下之人自相残害,以致如此。如何肯服!”孔明曰:“吾今再放汝去,若何?”孟获曰:“吾虽蛮人,颇知兵法;若丞相端的肯放吾回洞中,吾当率兵再决胜负。若丞相这番再擒得我,那时倾心吐胆归降,并不敢改移也。”孔明曰:“这番生擒,如又不服,必无轻恕。”令左右去其绳索,仍前赐以酒食,列坐于帐上。孔明曰:“吾自出茅庐,战无不胜,攻无不取。汝蛮邦之人,何为不服?”获默然不答。孔明酒后,唤孟获同上马出寨,观看诸营寨栅所屯粮草,所积军器。孔明指谓孟获曰:“汝不降吾,真愚人也。吾有如此之精兵猛将,粮草兵器,汝安能胜吾哉?汝若早降,吾当奏闻天子,令汝不失王位,子子孙孙,永镇蛮邦。意下若何?”获曰:“某虽肯降,怎奈洞中之人未肯心服。若丞相肯放回去,就当招安本部人马,同心合胆,方可归顺。”孔明欣然,又与孟获回到大寨。饮酒至晚,获辞去;孔明亲自送至泸水边,以船送获归寨。孟获来到本寨,先伏刀斧手于帐下,差心腹人到董荼那、阿会喃寨中,只推孔明有使命至,将二人赚到大寨帐下,尽皆杀之,弃尸于涧。孟获随即遣亲信之人,守把隘口,自引军出了夹山峪,要与马岱交战,却并不见一人;及问土人,皆言昨夜尽搬粮草,复渡泸水,归大寨去了。获再回洞中,与亲弟孟优商议曰:“如今诸葛亮之虚实,吾已尽知,汝可去如此如此。”孟优领了兄计,引百余蛮兵,搬载金珠、宝贝、象牙、犀角之类,渡了泸水,径投孔明大寨而来;方才过了河时,前面鼓角齐鸣,一彪军摆开:为首大将乃马岱也。孟优大惊。岱问了来情,令在外厢,差人来报孔明。孔明正在帐中与马谡、吕凯、蒋琬、费祎等共议平蛮之事,忽帐下一人,报称孟获差弟孟优来进宝贝。孔明回顾马谡曰:“汝知其来意否?”谡曰:“不敢明言。容某暗写于纸上,呈与丞相,看合钧意否?”孔明从之。马谡写讫,呈与孔明。孔明看毕,抚掌大笑曰:“擒孟获之计,吾已差派下也。汝之所见,正与吾同。”遂唤赵云入,向耳畔分付如此如此;又唤魏延入,亦低言分付;又唤王平、马忠、关索入,亦密密地分付。 各人受了计策,皆依令而去,方召孟优入帐,优再拜于帐下曰:“家兄孟获,感丞相活命之恩,无可奉献,辄具金珠宝贝若干,权为赏军之资。续后别有进贡天子礼物。”孔明曰:“汝兄今在何处?”优曰:“为感丞相天恩,径往银坑山中收拾宝物去了,少时便回来也。”孔明曰:“汝带多少人来?”优曰:“不敢多带。只是随行百余人,皆运货物者。”孔明尽教入帐看时,皆是青眼黑面,黄发紫须,耳带金环,蓬头跣足,身长力大之士。孔明就令随席而坐,教诸将劝酒,殷勤相待。 却说孟获在帐中专望回音,忽报有二人回了;唤入问之,具说:“诸葛亮受了礼物大喜,将随行之人,皆唤入帐中,杀牛宰羊,设宴相待。二大王令某密报大王:今夜二更,里应外合,以成大事。”孟获听知甚喜,即点起三万蛮兵,分为三队。获唤各洞酋长分付曰:“各军尽带火具。今晚到了蜀寨时,放火为号。吾当自取中军,以擒诸葛亮。”诸多蛮将,受了计策,黄昏左侧,各渡泸水而来。孟获带领心腹蛮将百余人,径投孔明大寨,于路并无一军阻当。前至寨门,获率众将骤马而入,乃是空寨,并不见一人。获撞入中军,只见帐中灯烛荧煌,孟优并番兵尽皆醉倒。原来孟优被孔明教马谡、吕凯二人管待,令乐人搬做杂剧,殷勤劝酒,酒内下药,尽皆昏倒,浑如醉死之人。孟获入帐问之,内有醒者,但指口而已。获知中计,急救了孟优等一干人;却待奔回中队,前面喊声大震,火光骤起,蛮兵各自逃窜。一彪军杀到,乃是蜀将王平。获大惊,急奔左队时,火光冲天,一彪军杀到,为首蜀将乃是魏延。获慌忙望右队而来,只见火光又起,又一彪军杀到,为首蜀将乃是赵云。三路军夹攻将来,四下无路。孟获弃了军士,匹马望泸水而逃。正见泸水上数十个蛮兵,驾一小舟,获慌令近岸。人马方才下船,一声号起,将孟获缚住。原来马岱受了计策,引本部兵扮作蛮兵,撑船在此,诱擒孟获。 于是孔明招安蛮兵,降者无数。孔明一一抚慰,并不加害。就教救灭了余火。须臾,马岱擒孟获至;赵云擒孟优至;魏延、马忠、王平、关索擒诸洞酋长至。孔明指孟获而笑曰:“汝先令汝弟以礼诈降,如何瞒得过吾!今番又被我擒,汝可服否?”获曰:“此乃吾弟贪口腹之故,误中汝毒,因此失了大事。吾若自来,弟以兵应之,必然成功。此乃天败,非吾之不能也,如何肯服!”孔明曰:“今已三次,如何不服?”孟获低头无语。孔明笑曰:“吾再放汝回去。”孟获曰:“丞相若肯放吾兄弟回去,收拾家下亲丁,和丞相大战一场。那时擒得,方才死心塌地而降。”孔明曰:“再若擒住,必不轻恕。汝可小心在意,勤攻韬略之书,再整亲信之士,早用良策,勿生后悔。”遂令武士去其绳索,放起孟获,并孟优及各洞酋长,一齐都放。孟获等拜谢去了。此时蜀兵已渡泸水。孟获等过了泸水,只见岸口陈兵列将,旗帜纷纷。获到营前,马岱高坐,以剑指之曰:“这番拿住,必无轻放!”孟获到了自己寨时,赵云早已袭了此寨,布列兵马。云坐于大旗下,按剑而言曰:“丞相如此相待,休忘大恩!”获喏喏连声而去。将出界口山坡,魏延引一千精兵,摆在坡上,勒马厉声而言曰:“吾今已深入巢穴,夺汝险要;汝尚自愚迷,抗拒大军!这回拿住,碎尸万段,决不轻饶!”孟获等抱头鼠窜,望本洞而去。后人有诗赞曰:“五月驱兵入不毛,月明泸水瘴烟高。誓将雄略酬三顾,岂惮征蛮七纵劳。” 却说孔明渡了泸水,下寨已毕,大赏三军,聚众将于帐下曰:“孟获第二番擒来,吾令遍观各营虚实,正欲令其来劫营也。吾知孟获颇晓兵法,吾以兵马粮草炫耀,实令孟获看吾破绽,必用火攻。彼令其弟诈降,欲为内应耳。吾三番擒之而不杀,诚欲服其心,不欲灭其类也。吾今明告汝等,勿得辞劳,可用心报国。”众将拜伏曰:“丞相智、仁、勇三者足备,虽子牙、张良不能及也。”孔明曰:“吾今安敢望古人耶?皆赖汝等之力,共成功业耳。”帐下诸将听得孔明之言,尽皆喜悦。却说孟获受了三擒之气,忿忿归到银坑洞中,即差心腹人赍金珠宝贝,往八番九十三甸等处,并蛮方部落,借使牌刀獠丁军健数十万,克日齐备,各队人马,云推雾拥,俱听孟获调用。伏路军探知其事,来报孔明,孔明笑曰:“吾正欲令蛮兵皆至,见吾之能也。”遂上小车而行。正是:若非洞主威风猛,怎显军师手段高! 未知胜负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周易 · 豫卦
震上坤下,利建侯行师。 初六,鸣豫,凶。 六二,介于石,不终日,贞吉。 六三,盱豫,悔,迟有悔。 九四,由豫,大有得,勿疑。朋盍簪。 六五,贞疾,恒不死。 上六,冥豫,成有渝。无咎。
中吕 · 普天乐 · 春日多雨
无一日惠风和,常四野彤云布,那里肯妆金点翠,只待要迸玉筛珠。这其间湖景阴,恰便似江天暮,冷清清孤山路,六桥迷雪压模糊。瞥见游春杜甫,只疑是寻梅浩然,莫不是相访林逋。
相州昼锦堂记
《相州昼锦堂记》是欧阳修为宰相韩琦在故乡相州修建的昼锦堂写的一篇「记」,作于北宋治平二年(公元1065年)。作者围绕「昼锦」(白天穿锦衣,无比荣耀之意)二字发挥,先说明富贵还乡,衣锦而荣,是古今所同,并生动描述了古人衣锦还乡、得意扬扬的场面,然后避实就虚,不写昼锦堂本身,而是着重写昼锦堂主人的高尚品德。作者用苏秦、朱买臣等炫耀富贵的庸俗行为作陪衬,盛赞韩琦不以誇耀富贵为荣,反而引以为戒的行为,讽劝权贵们不要「誇一时而荣一乡」,而以「德被生民而功施社稷」为志,进而「耀后世而垂无穷」。全文写得含蓄隽永,迂回起伏,是历来公认的名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