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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家傲 · 寄仲高
《渔家傲·寄仲高》是宋代爱国诗人、词人陆游的作品。上片着重表现蜀地与家乡山阴的两地阻隔,下片抒写衰老的心理和磋蛇的悲慨,以及对往日兄弟之情的追怀。全词情致细密,语言清丽,用委婉的笔调,深沉的感慨,借乡愁来表达作者遭受朝廷内外投降势力排挤打击的满腔悲愤情绪。
狱中寄子由二首 · 其二
这是宋代苏轼在狱中写给弟弟苏辙嘱托后事的两首诗之一,强烈地表达诗人对家的深深眷恋之情。 苏辙(子由)比苏轼小四岁。兄弟二人,自幼生活在一起,苏轼曾有诗说:“我年二十无朋俦,当时四海一子由。”兄弟情谊,到老不衰。当苏辙听到苏轼被捕的凶讯时,无异是晴天霹雳,二人本就是手足至亲。从政以后,二人更是彼此政见一致,时任应天府(北宋的南京,今河南商丘)任判官的苏辙很清楚这次事件的严重性,立即上书神宗,自诉得到苏轼下狱的消息后,“举家惊号,忧在不恻”,“臣早失怙恃,唯兄轼一人,相须为命”,“乞纳在身官以赎兄轼,得免下狱死为幸……”后来苏轼结案,苏辙被贬往筠州(今江西高安)为酒监。 宋神宗元丰二年(公元1079年)四月,苏轼从徐州知州调任湖州知州。由于对当时王安石推行的新法持反对态度,又在诗文中对新法及因新法而显赫的“新进”加以讥刺,于是政敌便上书弹劾说苏轼:“作为诗文讪谤朝政及中外臣僚,无所畏惮”。 是年八月,苏轼在湖州被捕,押至汴京,在御史台狱中四月,审讯他的谏官竭力罗织罪名,多方株连,必欲置他于死地。由于当时一些元老重臣如吴充、范镇等上书营救,以及神宗祖母太皇太后曹氏出面干预,神宗才下令从轻发落,于十二月责授苏轼为检校水部员外郎黄州团练副使,在州中安置,不得签署公文。因其有诗文往来而受株连的大小官员有张方平、王诜、司马光和胞弟苏辙等二十馀人。这就是震惊朝野的“乌台诗案”。 宋朝开国以来,因文字批评朝政而被系狱的,苏轼是第一人。这两首诗是在狱中所写。苏轼被逮入狱后,首先想到的也是其弟弟,诗中向弟弟进行解释和关照。 在被押往狱中的途中,苏轼和长子苏迈一起动身;苏轼与苏迈约定,送饭只送蔬菜和肉,如果听到不好的消息就把二者换成鱼。苏迈严格遵守约定一个多月,恰逢粮尽,于是去找人想办法,嘱托一个亲戚代送饭时忘记与父亲苏轼的约定相告,亲戚偶然弄到鲊鱼(腌制的鱼)就送了过去,苏轼见状大惊,以为罪将不赦,想要向宋神宗求情却无路可通,于是写了两首诗给苏辙。苏轼也大体料到狱吏不敢私传信件,神宗看到此诗也为之动容,苏轼的笔下,亲情的力量感天动地。弟弟苏辙在兄入狱期间,连连上表皇帝,欲解除在身之官以赎兄罪,就连已退休在家休养的大臣张方平也为之痛心不已,写下一封亲笔信,派儿子张恕连夜进京营救,这才从宽处理了。
左传 · 宣公 · 宣公九年
【经】九年春王正月,公如齐。公至自齐。夏,仲孙蔑如京师。齐侯伐莱。秋,取根牟。八月,滕子卒。九月,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会于扈。晋荀林父帅师伐陈。辛酉,晋侯黑臀卒于扈。冬十月癸酉,卫侯郑卒。宋人围滕。楚子伐郑。晋郤缺帅师救郑。陈杀其大夫泄冶。 【传】九年春,王使来徵聘。夏,孟献于聘于周,王以为有礼,厚贿之。 秋,取根牟,言易也。 滕昭公卒。 会于扈,讨不睦也。陈侯不会。晋荀林父以诸侯之师伐陈。晋侯卒于扈,乃还。 冬,宋人围滕,因其丧也。 陈灵公与孔宁、仪行父通于夏姬,皆衷其示日服以戏于朝。泄冶谏曰:「公卿宣淫,民无效焉,且闻不令,君其纳之。」公曰:「吾能改矣。」公告二子,二子请杀之,公弗禁,遂杀泄冶。孔子曰:「《诗》云:『民之多辟,无自立辟。』其泄冶之谓乎。」 楚子为厉之役故,伐郑。 晋郤缺救郑,郑伯败楚师于柳棼。国人皆喜,唯子良忧曰:「是国之灾也,吾死无日矣。」
道德经(第十三章)
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故贵以身为天下者,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者,若可托天下。
水调歌头 · 游泳
该首词最早发表在《诗刊》1957年1月。1954年中央人民政府决定修建武汉长江大桥。1955年毛泽东视察了全部工程。1956年毛泽东巡视南方,又视察了大桥的施工。6月1日、3日、4日毛泽东三次畅游长江,写下了此词。 词风依然壮志,他从上片对游泳的舒畅之感及时光流逝之感一直写到下片对社会主义建设蓝图在胸的自由联想。接着笔力一转,拨出雄音,“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点明此诗是“游泳”之主旨,同时又流露出诗人在江上所感到的舒展、空阔。
玉蝴蝶 · 叔高书来戒酒,用韵
贵贱偶然浑似:随风帘幌,篱落飞花。空使儿曹,马上羞面频遮。向空江、谁捐玉佩,寄离恨、应折疏麻。暮云多。佳人何处?数尽归鸦。 侬家:生涯蜡屐,功名破甑,交友抟沙。往日曾论,渊明似胜卧龙些。算从来、人生行乐,休更说、日饮亡何。快斟呵:裁诗未稳,得酒良佳。
小雅 · 谷风
《小雅·谷风》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此诗主旨有两说,一说是怨朋友相弃之诗,另一说是弃妇之诗。全诗三章,每章六句。前两章言从前患难与共,现在安乐反而遭弃;第三章言对方忘大德而记小怨。诗歌语言凄恻委婉,虽有愤怒,但语气平和。
孟子 · 第八卷 · 离娄下 · 第三十节
公都子曰:“匡章,通国皆称不孝焉。夫子与之游,又从而礼貌之,敢问何也?” 孟子曰:“世俗所谓不孝者五:惰其四支,不顾父母之养,一不孝也;博弈好饮酒,不顾父母之养,二不孝也;好货财,私妻子,不顾父母之养,三不孝也;从耳目之欲,以为父母戮,四不孝也;好勇斗很,以危父母,五不孝也。章子有一于是乎? 夫章子,子父责善而不相遇也。责善,朋友之道也;父子责善,贼恩之大者。 夫章子,岂不欲有夫妻子母之属哉?为得罪于父,不得近。出妻,屏子,终身不养焉。其设心以为不若是,是则罪之大者,是则章子已矣。”
国风 · 卫风 · 河广
《国风·卫风·河广》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这是一首意蕴丰富的思归诗。全诗二章,每章四句。虽然内容简单,诗意浅显,但此诗饱含感情,情深意长,其奇特的夸张,能在出人不意之中,发挥令人拍案叫绝的强烈感染效果,是《诗经》中一篇优美的抒情短章。
廉颇蔺相如列传
《廉颇蔺相如列传》生动刻画了廉颇、蔺相如、赵奢、李牧、赵惠文王等一批性格各异的人物形象,他们或耿直或忠厚,或鲁莽或机智,形象鲜明生动,令人叹服。 抓住人物特征,人物形象凸现纸上。司马迁善于抓住人物主要特征进行极力渲染。如在对事迹颇丰的蔺相如这一形象进行处理时,便抓住“智勇”这一特征为核心展开描述。正如他在本传传末所论赞的:“太史公曰:知死必勇,非死者难也,处死者难也。方蔺相如引璧睨柱,及叱秦王左右,势不过诛,然士或怯懦而不敢发。相如一奋其气,威信敌国;退而让颇,名重泰山。其处智勇,可谓兼之矣!”在对完璧归赵、渑池之会等事件进行描述时更是紧紧扣住蔺相如的机智勇敢这一特征,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 层层衬染,极力蓄势,造成人物形象的张势。司马迁在文中极尽渲染之能事,层层蓄势,有如大江截流。如他在文中五次渲染相如操天下大势为己用之睿智:为国纾难,利用国际舆论,借使秦负曲之势,奉璧至秦;秦王得璧不偿城,相如以“璧有瑕,请指示王”诓得玉璧后,抓住秦王贪婪的弱点,欲以璧击柱,借“秦恐璧破”之势威胁秦王;抓住秦国二十余君“不坚明约束”之过,借理在我方之势,使人怀璧归赵;渑池之会,借“五步之内以颈血溅大王”之势,逼秦王就范,为一击缶;借“赵亦盛设兵以待秦”之势,迫使秦不敢动武。相如勇智,已是光彩照人。行文至此,司马迁笔势陡转:多谋善断、意气风发的蔺相如竟对无理取闹的廉颇一再退忍避让,连门客都感到羞愧。当门客要离开他时,才袒露他“先国家之急而后私仇也”的胸怀。相如的绝顶智慧和贤相风采凸现在读者的眼前。
南歌子
这是一首夏日即景之作,以常见的写景起手,抒写了作者自己超脱尘世的恬淡自然的心境。上阕布景,下阕抒情。上阕用白描,显得异常闲适而恬淡,下阕的情却通过日常生活的四件事来体现,即醉酒,下棋,长睡,题诗,颇有牢骚。 开篇以常见的写景起手。“疏雨池塘见,微风襟袖知。”“见”、知,觉的意思,可与第二句的“知”字互证。疏雨飘洒,微风轻拂,一派清爽宁静。这景致并无多少新奇,到是“见”“知”二字颇见功力。作者不仅以抒情主人公的视角观物,而且让大自然中的池塘观物,池塘感到了疏雨的轻柔缠绵,于是池塘也有了生命力。便是主人公观物,这里用笔也曲回婉转,不言人觉,而言袖知,普普通通的景物这样一写也显得生动形象,神采飞扬了。接下去两句化用王维《积雨辋川庄作》的诗句和诗意。王诗写到宽阔的水田里白鹭飞翔,繁茂幽深的树丛中黄鹂啼鸣,大自然的一切都是自由而宁静的。王维描写了优美宁静的田园风光,抒写了自己超脱尘世的恬淡自然的心境。贺铸直用了“阴阴夏木啭黄鹂”一句,又化用了“漠漠水田飞白鹭”一语。不过仔细品味,这白鹭之句,贺词与王诗所透露出来的心绪还是有所不同的。王诗是一种带有佛家气息的宁静;而贺词云“何处飞来白鹭,立移时。”似乎在说:“什么地方飞来的白鹭哟,怎么刚呆了一会儿就走了?”这“何”字,这“移时”,似乎透露着主人公的一种心境,他似乎在埋怨什么,在追寻什么,在挽留什么……字里行间飘溢出的是一种孤寂和无奈。而且这上片结句不仅写景,在结构上也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使上下阕之间暗脉相接。 下阕进入对日常生活的描写。贺铸的“易醉扶头酒,难逢敌手棋。”化用唐代姚合《答友人招游》诗意写自己饮酒下棋的生活。喝酒易醉;下棋,对手难逢,这字里行间蕴含着的仍然是一种百无聊赖的心绪。于是便有结句。夏日长长,无所事事,最适合于睡觉。睡起之后,只管在芭蕉叶上自题诗,自取其乐。这之中透露着的是一种自我嘲解,自我调侃。其实这两句词也有所本。欧阳修《蕲簟》有句云:“自然唯与睡相宜。”方幹《送郑台处士归绛岩》有句云:“曾书蕉叶寄新题。”下阕内容并不复杂,无非是饮酒、下棋、睡觉、题诗等文人的生活琐事,可是借助于“易醉”、“难逢”、“偏”、“相宜”、“自题诗”等字眼,可以感受到作者的孤寂和壮志未酬的愤懑不平。 全篇化用前人诗句,且又丝丝入扣,意趣自然,浑然天成。贺铸曾云:“吾笔端驱使李商隐、温庭筠辈常奔命不暇。”说明他博学强记,善于融化前人诗句。此阙虽未引用温、李诗句,而被“驱使”的前人则更多矣。 全词笔调疏快,风光如画,闲适之情见于笔端纸上,又有清幽静谧之感。
浣溪沙
《浣溪沙·夜夜相思更漏残》是一首伤离惜别的词。抒情主人公自从与心上人分离之后,令人朝思暮想,彻夜无眠。月下凭阑,益增相思。不知几时才能再见,携手共入长安。这首词,叙离别相思之情,含欲言不尽之意。缠绵凄恻,幽怨感人。
江城梅花引
年年江上见寒梅。暗香来。为谁开。疑是月宫、仙子下瑶台。冷艳一枝春在手,故人远,相思寄与谁。 怨极恨极嗅香蕊。念此情,家万里。暮霞散绮。楚天碧、片片轻飞。为我多情,特地点征衣。花易飘零人易老,正心碎,那堪塞管吹。
三十六计 · 敌战计 · 无中生有
“无中生有”之计蕴含深刻的哲理,其本意是指发现人们没有注意到的事物或者现象。用假想欺骗敌人,但并不是完全弄虚作假,而是要巧妙地由假变真,由虚变实,以各种假想掩盖真象,造成敌人的错觉,出其不意地打击敌人。
礼记 · 檀弓 · 晋献文子成室
《晋献文子成室》出自《礼记·檀弓下》,该文讲的是晋国赵文子宫室落成,晋国的大夫发礼前往致贺之事。全文未分段落,但可以分三个层次来赏析。成语“美轮美奂”的典故出于此文。本篇反映的虽然只是当时卿大夫之间的应酬之辞,但张老的颂辞,别出心裁,文子的答话,也与众不同。
己亥杂诗
此诗是《己亥杂诗》中的第一百二十五首。这首诗以祈祷天神的口吻,呼唤着风雷般的变革,以打破清王朝束缚思想、扼杀人才造成的死气沉沉的局面,表达了作者解放人才,变革社会,振兴国家的愿望。
维摩诘经 · 诸法言品第五
尔时,佛告文殊师利:‘汝行诣维摩诘问疾。’文殊师利白佛言:‘世尊!彼上人者,难为酬对。深达实相,善说法要,辩才无滞,智慧无碍;一切菩萨法式悉知,诸佛秘藏无不得入;降伏众魔,游戏神通,其慧方便,皆已得度。虽然,当承佛圣旨,诣彼问疾。’于是众中诸菩萨大弟子,释梵四天王等,咸作是念:今二大士,文殊师利、维摩诘共谈,必说妙法。即时八千菩萨,五百声闻,百千天人,皆欲随从。于是文殊师利与诸菩萨大弟子众,及诸天人恭敬围绕,入毗耶离大城。 尔时,长者维摩诘心念:‘今文殊师利,与大众俱来。’即以神力,空其室内,除去所有,及诸侍者;唯置一床,以疾而卧。 文殊师利,既入其舍,见其室空,无诸所有,独寝一床。 时维摩诘言:‘善来,文殊师利!不来相而来,不见相而见。’ 文殊师利言:‘如是!居士!若来已,更不来;若去已,更不去。所以者何?来者无所从来,去者无所至,所可见者,更不可见。且置是事,居士!是疾宁可忍不?疗治有损,不至增乎!世尊殷勤,致问无量,居士是疾,何所因起?其生久如?当云何灭?’ 维摩诘言:‘从痴有爱,则我病生;以一切众生病,是故我病;若一切众生得不病者,则我病灭。所以者何?菩萨为众生故入生死,有生死则有病;若众生得离病者,则菩萨无复病。譬如长者,唯有一子,其子得病,父母亦病。若子病愈,父母亦愈。菩萨如是,于诸众生,爱之若子;众生病则菩萨病,众生病愈,菩萨亦愈。又言是疾,何所因起?菩萨疾者,以大悲起。’ 文殊师利言:‘居士此室,何以空无侍者?’维摩诘言:‘诸佛国土,亦复皆空。’又问:‘以何为空?’答曰:‘以空空。’又问:‘空何用空?’答曰:‘以无分别空故空。’又问:‘空可分别耶?’答曰:‘分别亦空。’又问:‘空当于何求?’答曰:‘当于六十二见中求。’又问:‘六十二见当于何求?’答曰:‘当于诸佛解脱中求。’又问:‘诸佛解脱当于何求?’答曰:‘当于一切众生心行中求。又仁所问:何无侍者?一切众魔,及诸外道,皆吾侍也。所以者何?众魔者乐生死,菩萨于生死而不舍;外道者乐诸见,菩萨于诸见而不动。’ 文殊师利言:‘居士所疾,为何等相?’维摩诘言:‘我病无形不可见。’又问:‘此病身合耶?心合耶?’答曰:‘非身合,身相离故;亦非心合,心如幻故。’又问:‘地大、水大、火大、风大,于此四大,何大之病?’答曰:‘是病非地大,亦不离地大;水火风大,亦复如是。而众生病,从四大起,以其有病,是故我病。’ 尔时,文殊师利问维摩诘言:‘菩萨应云何慰喻有疾菩萨?’维摩诘言:‘说身无常,不说厌离于身;说身有苦,不说乐于涅槃;说身无我,而说教导众生;说身空寂,不说毕竟寂灭;说悔先罪,而不说入于过去;以己之疾,愍于彼疾;当识宿世无数劫苦,当念饶益一切众生;忆所修福,念于净命,勿生忧恼,常起精进;当作医王,疗治众病。菩萨应如是慰喻有疾菩萨,令其欢喜。’ 文殊师利言:‘居士!有疾菩萨云何调伏其心?’ 维摩诘言:‘有疾菩萨,应作是念:今我此病,皆从前世妄想颠倒诸烦恼生,无有实法,谁受病者!所以者何?四大合故,假名为身;四大无主,身亦无我;又此病起,皆由着我。是故于我,不应生著。既知病本,即除我想及众生想。当起法想,应作是念:“但以众法,合成此身;起唯法起,灭唯法灭。又此法者,各不相知,起时不言我起,灭时不言我灭。”彼有疾菩萨,为灭法想,当作是念:此法想者,亦是颠倒,颠倒者即是大患,我应离之。云何为离?离我我所。云何离我我所?谓离二法。云何离二法?谓不念内外诸法行于平等。云何平等?谓我等涅槃等。所以者何?我及涅槃,此二皆空。以何为空?但以名字故空。如此二法,无决定性,得是平等;无有余病,唯有空病;空病亦空。是有疾菩萨,以无所受而受诸受,未具佛法,亦不灭受而取证也。’ ‘设身有苦,念恶趣众生,起大悲心,我既调伏,亦当调伏一切众生;但除其病,而不除法,为断病本而教导之。何谓病本?谓有攀缘,从有攀缘,则为病本。何所攀缘?谓之三界。云何断攀缘?以无所得,若无所得,则无攀缘。何谓无所得?谓离二见。何谓二见?谓内见外见,是无所得。文殊师利!是为有疾菩萨调伏其心,为断老病死苦,是菩萨菩提。若不如是,已所修治,为无慧利。譬如胜怨,乃可为勇。如是兼除老病死者,菩萨之谓也。’ ‘彼有疾菩萨,复应作是念:如我此病,非真非有,众生病亦非真非有。作是观时,于诸众生若起爱见大悲,即应舍离,所以者何?菩萨断除客尘烦恼而起大悲。爱见悲者,则于生死有疲厌心,若能离此,无有疲厌,在在所生,不为爱见之所覆也。所生无缚,能为众生说法解缚,如佛所说。若自有缚,能解彼缚?无有是处!若自无缚,能解彼缚,斯有是处。是故菩萨不应起缚。何谓缚?何谓解?贪著禅味,是菩萨缚;以方便生,是菩萨解。又无方便慧缚,有方便慧解;无慧方便缚,有慧方便解。何谓无方便慧缚?谓菩萨以爱见心庄严佛土,成就众生;于空无相无作法中,而自调伏,是名无方便慧缚。何谓有方便慧解?谓不以爱见心庄严佛土成就众生,于空无相无作法中,以自调伏,而不疲厌,是名有方便慧解。何谓无慧方便缚?谓菩萨住贪欲嗔恚邪见等诸烦恼,而殖众德本,是名无慧方便缚。何谓有慧方便解?谓离诸贪欲嗔恚邪见等诸烦恼,而殖众德本;回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是名有慧方便解。文殊师利!彼有疾菩萨,应如是观诸法,又复观身无常,苦、空、非我,是名为慧。虽身有疾,常在生死,饶益一切,而不厌倦,是名方便。又复观身,身不离病,病不离身,是病是身,非新非故,是名为慧。设身有疾,而不永灭,是名方便。’ ‘文殊师利!有疾菩萨应如是调伏其心,不住其中,亦复不住不调伏心。所以者何?若住不调伏心,是愚人法;若住调伏心,是声闻法。是故菩萨不当住于调伏不调伏心,离此二法,是菩萨行。在于生死,不为污行;住于涅槃,不永灭度,是菩萨行;非凡夫行,非贤圣行,是菩萨行;非垢行,非净行,是菩萨行;虽过魔行,而现降伏众魔,是菩萨行;求一切智,无非时求,是菩萨行;虽观诸法不生,而不入正位,是菩萨行;虽观十二缘起,而入诸邪见,是菩萨行;虽摄一切众生,而不爱著,是菩萨行;虽乐远离,而不依身心尽,是菩萨行;虽行三界,而不坏法性,是菩萨行;虽行于空,而殖众德本,是菩萨行;虽行无相,而度众生,是菩萨行;虽行无作,而现受身,是菩萨行;虽行无起,而起一切善行,是菩萨行;虽行六波罗蜜,而遍知众生心心数法,是菩萨行;虽行六通,而不尽漏,是菩萨行;虽行四无量心,而不贪著生于梵世,是菩萨行;虽行禅定解脱三昧,而不随禅生,是菩萨行;虽行四念处,不毕竟永离身受心法,是菩萨行;虽行四正勤,而不舍身心精进,是菩萨行;虽行四如意足,而得自在神通,是菩萨行;虽行五根,而分别众生诸根利钝,是菩萨行;虽行五力,而乐求佛十力,是菩萨行;虽行七觉分,而分别佛之智慧,是菩萨行;虽行八正道,而乐行无量佛道,是菩萨行;虽行止观助道之法,而不毕竟堕于寂灭,是菩萨行;虽行诸法不生不灭,而以相好庄严其身,是菩萨行;虽现声闻辟支佛威仪,而不舍佛法,是菩萨行;虽随诸法究竟净相,而随所应为现其身,是菩萨行;虽观诸佛国土永寂如空,而现种种清净佛土,是菩萨行;虽得佛道转于法轮入于涅槃,而不舍于菩萨之道,是菩萨行。’ 说是语时,文殊师利所将大众,其中八千天子,皆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