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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乡子 · 乘彩舫
此词写的是南国水乡少女的一个生活片断,写春女游莲塘,触景生情,相与戏谑的情景。全词描绘出一幅活泼俏丽的风俗画:莲塘泛彩舟,棹歌惊睡鸳,游女带香,竞折团荷,笑遮晚照而犹不忘自呈其姿容。画面绚丽明快,人物形神兼备,颇得民歌韵味。
花心动 · 落梅
谁倚青楼,把谪仙长笛,数声吹裂。一片乍零,千点还飞,正是雨晴时节。水晶帘外东风起,卷不尽、满庭香雪,画阑小,斜铺乱飐,翠苔成缬。袅袅馀香未歇。 空怅望音尘,两眉愁切。翠袖泪干,粉额妆寒,此恨有谁同说。江南春信无痕迹,馀情在、冷烟残月。梦魂远,兰灯伴人易灭。
百字令 · 病中有感
重帘皱影,卷流苏百结,帐绡凉透。翠被轻寒浑似水,又是点灯时候。鸟妒花愁,云痴雨怨,都把良宵负。连朝倚枕,熏笼偎暖罗袖。 因甚终日恹恹,只缘肝病,不为伤春瘦。藕臂松金肩削玉,腮际红霞非旧。懒启湘奁,慵抛画谱,闲却纱窗绣。晚妆无力,泪痕界破眉柳。
孟子 · 第三卷 · 公孙丑上 · 第六节
孟子曰:“人皆有不忍人之心。先王有不忍人之心,斯有不忍人之政矣。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治天下可运之掌上。 所以谓人皆有不忍人之心者,今人乍见孺子将入于井,皆有怵惕恻隐之心。非所以内交于孺子之父母也,非所以要誉于乡党朋友也,非恶其声而然也。 由是观之,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无辞让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人之有是四端也,犹其有四体也。有是四端而自谓不能者,自贼者也;谓其君不能者,贼其君者也。 凡有四端于我者,知皆扩而充之矣,若火之始然,泉之始达。苟能充之,足以保四海;苟不充之,不足以事父母。”
百字令 · 其二 · 寄山腴
青城石室,把前生记否,花朝南泊。六度流光千种梦,心事微波难托。白石箫声,绿珠眉样,羡尔文园乐。海棠秋禊,去年红雪开落。 今幸留命桑田,松风八十,依旧红蠡酌。我自无锥能卓地,醉泥借天为幕。一局康猧,百年书蠹,生计云归壑。一言难尽,山头夜夜吹角。
最高楼 · 吾拟乞归,犬子以田产未置止我,赋此骂之
词人通过暗喻的表现手法骂尽迫害他的当权派和追求利禄的俗人,并且表明了因政治失意而打算归隐、求乐于田园的志趣。 「吾衰矣,须富贵何时?富贵是危机」三句直接驳斥儿子用以阻止词人引退的理由,有针锋相对之势。词人的儿子认为词人此时的官位还不够,积蓄的俸禄还不足以购买丰厚的田产,言下之意希望父亲能继续升官,而词人劈头便说:「吾衰矣。」儿子以富贵为念,词人便以富贵的时机、富贵的忧患来回应。「暂忘设醴抽身去,未曾得米弃官归。穆先生,陶县令,是吾师」五句全是用典,故事的主人公有两个,穆生和陶渊明。西汉楚元王刘交以穆生、白生、申公三位贤士为中大夫、礼贤下士,席上专为不喜饮酒的穆生设醴,其孙刘戊继任为王后忘了设醴。穆生看出楚元王怠慢背后潜伏的危机,毅然辞官。陶渊明曾当任彭泽县令,因为不愿意以五斗米的官俸而低头向乡里的小人,便辞官而去,在农村种地,不求闻达。词人直言要以穆生和陶渊明为师,有及时归隐、远离官场的意思,与儿子希望自己继续留在官场,等待词人以后富贵的想法背道而驰。 「待葺个、园儿名『佚老』,更作个、亭儿名『亦好』」两句都在第三字后断开,造成了节奏和语意上的奇峭。作者不仅想到了归隐,而且连归后闲居处的亭、园的名字都想好了。「闲饮酒,醉吟诗」两句概括了理想的生活状态,「千年田换八百主,一人口插几张匙」两句引用禅语和谚语,说明人生苦短,眼前占有的身外之物都不能长久,不如看淡。「便休休,更说甚,是和非」三句不仅否认了富贵,而且否认了满足与不满足。 上阕说做官的道路危机四伏,要以穆先生、陶县令这些以前的贤人为师,早点隐退,不要期待功名富贵,言外之意包含对朝廷不能用抗战志士的不满。下阕想象归隐田园、饮酒吟诗的乐趣。整首词的语言看似平实通俗,实际上却贯穿各种典故和对前人作品句子的化用。通过给儿子讲述道理,把辛稼轩正直不阿、洁身自好的形象体现出来。
左传 · 襄公 · 襄公十六年
【经】十有六年春王正月,葬晋悼公。三月,公会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湨梁。戊寅,大夫盟。晋人执莒子、邾子以归。齐侯伐我北鄙。夏,公至自会。五月甲子,地震。叔老会郑伯、晋荀偃、卫宁殖、宋人伐许。秋,齐侯伐我北鄙,围郕。大雩。冬,叔孙豹如晋。 【传】十六年春,葬晋悼公。平公即位,羊舌肸为傅,张君臣为中军司马,祁奚、韩襄、栾盈、士鞅为公族大夫,虞丘书为乘马御。改服修官,烝于曲沃。警守而下,会于湨梁。命归侵田。以我故,执邾宣公、莒犁比公,且曰:「通齐、楚之使。」 晋侯与诸侯宴于温,使诸大夫舞,曰:「歌诗必类!」齐高厚之诗不类。荀偃怒,且曰:「诸侯有异志矣!」使诸大夫盟高厚,高厚逃归。于是,叔孙豹、晋荀偃、宋向戌、卫宁殖、郑公孙虿、小邾之大夫盟曰:「同讨不庭。」 许男请迁于晋。诸侯遂迁许,许大夫不可。晋人归诸侯。 郑子蟜闻将伐许,遂相郑伯以从诸侯之师。穆叔从公。齐子帅师会晋荀偃。书曰:「会郑伯。」为夷故也。 夏六月,次于棫林。庚寅,伐许,次于函氏。 晋荀偃、栾□帅师伐楚,以报宋扬梁之役。楚公子格帅师及晋师战于湛阪,楚师败绩。晋师遂侵方城之外,复伐许而还。 秋,齐侯围郕,孟孺子速缴之。齐侯曰:「是好勇,去之以为之名。」速遂塞海陉而还。 冬,穆叔如晋聘,且言齐故。晋人曰:「以寡君之未禘祀,与民之未息。不然,不敢忘。」穆叔曰:「以齐人之朝夕释憾于敝邑之地,是以大请!敝邑之急,朝不及夕,引领西望曰:『庶几乎!』比执事之间,恐无及也!」见中行献子,赋《圻父》。献子曰:「偃知罪矣!敢不从执事以同恤社稷,而使鲁及此。」见范宣子,赋《鸿雁》之卒章。宣子曰:「丐在此,敢使鲁无鸠乎?」
礼记 · 文王世子
文王之为世子,朝于王季,日三。鸡初鸣而衣服,至于寝门外,问内竖之御者曰:「今日安否何如?」内竖曰:「安。」文王乃喜。及日中,又至,亦如之。及莫,又至,亦如之。其有不安节,则内竖以告文王,文王色忧,行不能正履。王季腹膳,然后亦复初。食上,必在,视寒暖之节,食下,问所膳;命膳宰曰:「末有原!」应曰:「诺。」然后退。武王帅而行之,不敢有加焉。文王有疾,武王不脱冠带而养。文王一饭,亦一饭;文王再饭,亦再饭。旬有二日乃间。文王谓武王曰:「女何梦矣?」武王对曰:「梦帝与我九龄。」文王曰:「女以为何也?」武王曰:「西方有九国焉,君王其终抚诸?」文王曰:「非也。古者谓年龄,齿亦龄也。我百尔九十,吾与尔三焉。」文王九十七乃终,武王九十三而终。成王幼,不能莅阼,周公相,践阼而治。抗世子法于伯禽,欲令成王之知父子、君臣、长幼之道也;成王有过,则挞伯禽,所以示成王世子之道也。文王之为世子也。 凡学世子及学士,必时。春夏学干戈,秋冬学羽龠,皆于东序。小乐正学干,大胥赞之。龠师学戈,龠师丞赞之。胥鼓南。春诵夏弦,大师诏之。瞽宗秋学礼,执礼者诏之;冬读书,典书者诏之。礼在瞽宗,书在上庠。凡祭与养老,乞言,合语之礼,皆小乐正诏之于东序。大乐正学舞干戚,语说,命乞言,皆大乐正授数,大司成论说在东序。 凡侍坐于大司成者,远近间三席,可以问。终则负墙,列事未尽,不问。凡学,春官释奠于其先师,秋冬亦如之。凡始立学者,必释奠于先圣先师;及行事,必以币。凡释奠者,必有合也,有国故则否。凡大合乐,必遂养老。凡语于郊者,必取贤敛才焉。或以德进,或以事举,或以言扬。曲艺皆誓之,以待又语。三而一有焉,乃进其等,以其序,谓之郊人,远之。于成均以及取爵于上尊也。始立学者,既兴器用币,然后释菜不舞不授器,乃退。傧于东序,一献,无介语可也。教世子。 凡三王教世子必以礼乐。乐,所以修内也;礼,所以修外也。礼乐交错于中,发形于外,是故其成也怿,恭敬而温文。立大傅、少傅以养之,欲其知父子、君臣之道也。大傅审父子、君臣之道以示之;少傅奉世子,以观大傅之德行而审喻之。大傅在前,少傅在后;入则有保,出则有师,是以教喻而德成也。师也者,教之以事而喻诸德者也;保也者,慎其身以辅翼之而归诸道者也。《记》曰:「虞、夏、商、周,有师保,有疑丞。」设四辅及三公。不必备,唯其人。语使能也。君子曰德,德成而教尊,教尊而官正,官正而国治,君之谓也。仲尼曰:「昔者周公摄政,践阼而治,抗世子法于伯禽,所以善成王也。闻之曰:为人臣者,杀其身有益于君则为之,况于其身以善其君乎?周公优为之!」是故知为人子,然后可以为人父;知为人臣,然后可以为人君;知事人,然后能使人。成王幼,不能莅阼,以为世子,则无为也,是故抗世子法于伯禽,使之与成王居,欲令成王之知父子、君臣、长幼之义也。君之于世子也,亲则父也,尊则君也。有父之亲,有君之尊,然后兼天下而有之。是故,养世子不可不慎也。行一物而三善皆得者,唯世子而已。其齿于学之谓也。故世子齿于学,国人观之曰:「将君我而与我齿让何也?」曰:「有父在则礼然,然而众知父子之道矣。」其二曰:「将君我而与我齿让何也?」曰:「有君在则礼然,然而众着于君臣之义也。」其三曰:「将君我而与我齿让何也?」曰:「长长也,然而众知长幼之节矣。」故父在斯为子,君在斯谓之臣,居子与臣之节,所以尊君亲亲也。故学之为父子焉,学之为君臣焉,学之为长幼焉,父子、君臣、长幼之道得,而国治。语曰:「乐正司业,父师司成,一有元良,万国以贞。」世子之谓也。周公践阼。 庶子之正于公族者,教之以孝弟、睦友、子爱,明父子之义、长幼之序。其朝于公:内朝,则东面北上;臣有贵者,以齿。其在外朝,则以官,司士为之。其在宗庙之中,则如外朝之位。宗人授事,以爵以官。其登馂献受爵,则以上嗣。庶子治之,虽有三命,不逾父兄。其公大事,则以其丧服之精粗为序。虽于公族之丧亦如之,以次主人。若公与族燕,则异姓为宾,膳宰为主人,公与父兄齿。族食,世降一等。其在军,则守于公祢。公若有出疆之政,庶子以公族之无事者守于公宫,正室守大庙,诸父守贵宫贵室,诸子诸孙守下宫下室。五庙之孙,祖庙未毁,虽为庶人,冠,取妻,必告;死,必赴;练祥则告。族之相为也,宜吊不吊,宜免不免,有司罚之。至于赗赙承含,皆有正焉。公族其有死罪,则磬于甸人。其刑罪,则纤剸,亦告于甸人。公族无宫刑。狱成,有司谳于公。其死罪,则曰「某之罪在大辟」;其刑罪,则曰「某之罪在小辟」。公曰:「宥之。」有司又曰:「在辟。」公又曰:「宥之。」有司又曰:「在辟。」及三宥,不对,走出,致刑于于甸人。公又使人追之曰:「虽然,必赦之。」有司对曰:「无及也!」反命于公,公素服不举,为之变,如其伦之丧。无服,亲哭之。公族朝于内朝,内亲也。虽有贵者以齿,明父子也。外朝以官,体异姓也。宗庙之中,以爵为位,崇德也。宗人授事以官,尊贤也。登馂受爵以上嗣,尊祖之道也。丧纪以服之轻重为序,不夺人亲也。公与族燕则以齿,而孝弟之道达矣。其族食世降一等,亲亲之杀也。战则守于公祢,孝爱之深也。正室守大庙,尊宗室,而君臣之道着矣。诸父诸兄守贵室,子弟守下室,而让道达矣。五庙之孙,祖庙未毁,虽及庶人,冠,取妻必告,死必赴,不忘亲也。亲未绝而列于庶人,贱无能也。敬吊临赙赗,睦友之道也。古者,庶子之官治,而邦国有伦;邦国有伦,而众乡方矣。公族之罪,虽亲不以犯有司,正术也,所以体百姓也。刑于隐者,不与国人虑兄弟也。弗吊,弗为服,哭于异姓之庙,为忝祖远之也。素服居外,不听乐,私丧之也,骨肉之亲无绝也。公族无宫刑,不剪其类也。天子视学,大昕鼓征,所以警众也。众至,然后天子至。乃命有司行事。兴秩节,祭先师先圣焉。有司卒事,反命。始之养也:适东序,释奠于先老,遂设三老五更群老之席位焉。适馔省醴,养老之珍,具;遂发咏焉,退修之以孝养也。反,登歌清庙,既歌而语,以成之也。言父子、君臣、长幼之道,合德音之致,礼之大者也。下管《象》,舞《大武》。大合众以事,达有神,兴有德也。正君臣之位、贵贱之等焉,而上下之义行矣。有司告以乐阕,王乃命公侯伯子男及群吏曰:「反!养老幼于东序。」终之以仁也。是故圣人之记事也,虑之以大,爱之以敬,行之以礼,修之以孝养,纪之以义,终之以仁。是故古之人一举事而众皆知其德之备也。古之君子,举大事,必慎其终始,而众安得不喻焉?《兑命》曰:「念终始典于学。」 世子之记曰:朝夕至于大寝之门外,问于内竖曰:「今日安否何如?」内竖曰:「今日安。」世子乃有喜色。其有不安节,则内竖以告世子,世子色忧不满容。内竖言「复初」,然后亦复初。朝夕之食上,世子必在,视寒暖之节。食下,问所膳羞。必知所进,以命膳宰,然后退。若内竖言「疾」,则世子亲齐玄而养。膳宰之馔,必敬视之;疾之药,必亲尝之。尝馔善,则世子亦能食;尝馔寡,世子亦不能饱;以至于复初,然后亦复初。
拟行路难(其十八)
诸君莫叹贫,富贵不由人。 丈夫四十强而仕,余当二十弱冠辰。 莫言草木委冬雪,会应苏息遇阳春。 对酒叙长篇,穷途运命委皇天。 但愿樽中九酝满,莫惜床头百个钱。 直得优游卒一岁,何劳辛苦事百年。
项脊轩志
本文是一篇借记物以叙事、抒情的散文。文章通过记作者青年时代的书斋,着重叙述与项脊轩有关的人事变迁,借「百年老屋」的几经兴废,回忆家庭琐事,抒發了物在人亡、三世变迁的感慨。文章紧扣项脊轩来写,又用或喜或悲的感情作为贯穿全文的意脉,将生活琐碎事串为一个整体。撷取生活中的细节和场面来表现人物,不言情而情无限,言有尽而意无穷。
雨中花慢
《雨中花·旆拂西风》是南宋词人高观国的作品。全词通过词人送友人史达祖出使和想象出使后的情景,表现了作者对天下大事的关心,对友人的期望,词中流露的感情是积极向上的。
望海潮
此词主要描写杭州的富庶与美丽。上阕描写杭州的自然风光和都市的繁华,下阕写西湖,展现杭州人民和平宁静的生活景象。全词以点带面,明暗交叉,铺叙晓畅,形容得体,一反柳永惯常的风格,以大开大阖、波澜起伏的笔法,浓墨重彩地铺叙展现了杭州的繁荣、壮丽景象。此词慢声长调和所抒之情起伏相应,音律协调,情致婉转,是柳永的一首传世佳作。
烛影摇红 · 淮南故将军家有歌妓,才容自许
愿一见公,竟不及见而卒。客有为以赋此曲者雪映虚檐,梦魂正绕阳台近。朝来谁为护重笼,云卧衣裳冷。应念兰心薰性。对芳年、才华自信。洞房春暖,换羽移宫,珠圆丝莹。板压红牙,手痕犹在余香泯。当时惟待醉翁来,教听莺声引。可惜闲情未领。但雕梁、尘销雾暝。几回清夜,月转西廊,梧桐疏影。
霜天晓角 · 桂花
《霜天晓角·桂花》是宋朝词人谢懋的作品。这是一首咏桂花的咏物词。但在词中,作者借物寓怀,陈义甚高。上片,写桂花的形象与高洁的气质。下片抒情。过片处“胜绝,君听说”。承上片趣旨,极度赞美桂花的绝佳。“试看仙衣犹带,金庭露、玉阶月。”相传月中有一棵桂树,诗人常用月光皎洁,桂枝飘香,形容秋夜景致。金庭、玉阶,都是天宫的庭院。这里用“玉阶月”结束全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