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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史其七
《咏史》是晋代文学家左思创作的一组咏史诗。名为咏史,实为咏怀,借古人古事来浇诗人心中之块垒。组诗以深厚的社会内容,熔铸着左思的平生理想,在创作历史上占有特殊的地位。历代诗评家对这组诗评价很高。
相思曲
高楼重重闭明月,肠断仙郎隔年别。 紫箫横笛寂无声,独向瑶窗坐愁绝。 鱼沉雁杳天涯路,始信人间别离苦。 恨满牙床翡翠衾,怨折金钗凤凰股。 井深辘轳嗟绠短,衣带相思日应缓。 将刀斫水水复连,挥刃割情情不断。 落红乱逐东流水,一点芳心为君死。 妾身愿作巫山云,飞入仙郎梦魂里。
花心动 · 其二 · 瑞香
玉井生寒,正枫落吴江,冷侵罗幕。翠云剪叶,紫锦攒花,暗香遍熏珠阁。瑞非兰麝比,氤氲清彻寥廓。向燕寝,团团秀色,巧宜围却。 宝槛浓开对列,蜂共蝶多情,未知花萼。爱玩置向窗几,时时更碾,建春浇著。最是关情处,惊梦回、酒醒初觉。楚梅早,前村任他暗落。
西江月
此词是一首艳情词,写抒情主人公对在宴会上所遇舞女的爱情。上阕写其人其境,营造出惝恍飘忽,扑朔迷离的意境;下阕写自己的感受,性灵流露,雅而不俗,馀味深长。全词造句自然,意不晦涩,语不雕琢,随手写来,妥贴停匀,足见作者的学识之厚与感情之富。
左传 · 昭公 · 昭公二十七年
【经】二十有七年春,公如齐。公至自齐,居于郓。夏四月,吴弑其君僚。楚杀其大夫郤宛。秋,晋士鞅、宋乐祁犁、卫北宫喜、曹人、邾人、滕人会于扈。冬十月,曹伯午卒。邾快来奔。公如齐。公至自齐,居于郓。 【传】二十七年春,公如齐。公至自齐,处于郓,言在外也。 吴子欲因楚丧而伐之,使公子掩余、公子烛庸帅师围潜。使延州来季子聘于上国,遂聘于晋,以观诸侯。楚莠尹然,工尹麇帅师救潜。左司马沈尹戌帅都君子与王马之属以济师,与吴师遇于穷。令尹子常以舟师及沙汭而还。左尹郤宛、工尹寿帅师至於潜,吴师不能退。 吴公子光曰:「此时也,弗可失也。」告鱄设诸曰:「上国有言曰:『不索何获?』我,王嗣也,吾欲求之。事若克,季子虽至,不吾废也。」鱄设诸曰:「王可弑也。母老子弱,是无若我何。」光曰:「我,尔身也。」 夏四月,光伏甲于堀室而享王。王使甲坐于道,及其门。门阶户席,皆王亲也,夹之以铍。羞者献体改服于门外,执羞者坐行而入,执铍者夹承之,及体以相授也。光伪足疾,入于堀室。鱄设诸置剑于鱼中以进,抽剑剌王,铍交于胸,遂弑王。阖庐以其子为卿。 季子至,曰:「苟先君废无祀,民人无废主,社稷有奉,国家无倾,乃吾君也。吾谁敢怨?哀死事生,以待天命。非我生乱,立者从之,先人之道也。」覆命哭墓,复位而待。吴公子掩余奔徐,公子烛庸奔钟吾。楚师闻吴乱而还。 郤宛直而和,国人说之。鄢将师为右领,与费无极比而恶之。令尹子常贿而信谗,无极谮郤宛焉,谓子常曰:「子恶欲饮子酒。」又谓子恶:「令尹欲饮酒于子氏。」子恶曰:「我,贱人也,不足以辱令尹。令尹将必来辱,为惠已甚。吾无以酬之,若何?」无极曰:「令尹好甲兵,子出之,吾择焉。」取五甲五兵,曰:「置诸门,令尹至,必观之,而从以酬之。」及飨日,帷诸门左。无极谓令尹曰:「吾几祸子。子恶将为子不利,甲在门矣,子必无往。且此役也,吴可以得志,子恶取赂焉而还,又误群帅,使退其师,曰:『乘乱不祥。』吴乘我丧,我乘其乱,不亦可乎?」令尹使视郤氏,则有甲焉。不往,召鄢将师而告之。将师退,遂令攻郤氏,且爇之。子恶闻之,遂自杀也。国人弗爇,令曰:「爇郤氏,与之同罪。」或取一编菅焉,或取一秉秆焉,国人投之,遂弗也。令尹炮之,尽灭郤氏之族党,杀阳令终与其弟完及佗与晋陈及其子弟。晋陈之族呼于国曰:「鄢氏、费氏自以为王,专祸楚国,弱寡王室,蒙王与令尹以自利也。令尹尽信之矣,国将如何?」令尹病之。 秋,会于扈,令戍周,且谋纳公也。宋、卫皆利纳公,固请之。范献子取货于季孙,谓司城子梁与北宫贞子曰:「季孙未知其罪,而君伐之,请囚,请亡,于是乎不获。君又弗克,而自出也。夫{山乙}无备而能出君乎?季氏之复,天救之也。休公徒之怒,而启叔孙氏之心。不然,岂其伐人而说甲执冰以游?叔孙氏惧祸之滥,而自同于季氏,天之道也。鲁君守齐,三年而无成。季氏甚得其民,淮夷与之,有十年之备,有齐、楚之援,有天之赞,有民之助,有坚守之心,有列国之权,而弗敢宣也,事君如在国。故鞅以为难。二子皆图国者也,而欲纳鲁君,鞅之愿也,请从二子以围鲁。无成,死之。」二子惧,皆辞。乃辞小国,而以难复。 孟懿子、阳虎伐郓。郓人将战,子家子曰:「天命不慆久矣。使君亡者,必此众也。天既祸之,而自福也,不亦难乎?犹有鬼神,此必败也。乌呼!为无望也夫,其死于此乎!」公使子家子如晋,公徒败于且知。 楚郤宛之难,国言未已,进胙者莫不谤令尹。沈尹戌言于子常曰:「夫左尹与中厩尹莫知其罪,而子杀之,以兴谤讟,至于今不已。戌也惑之。仁者杀人以掩谤,犹弗为也。今吾子杀人以兴谤,而弗图,不亦异乎?夫无极,楚之谗人也,民莫不知。去朝吴,出蔡侯朱,丧太子建,杀连尹奢,屏王之耳目,使不聪明。不然,平王之温惠共俭,有过成、庄,无不及焉。所以不获诸侯,迩无极也。今又杀三不辜,以兴大谤,几及子矣。子而不图,将焉用之?夫鄢将师矫子之命,以灭三族,国之良也,而不愆位。吴新有君,疆埸日骇,楚国若有大事,子其危哉!知者除谗以自安也,今子爱谗以自危也,甚矣其惑也!」子常曰:「是瓦之罪,敢不良图。」九月己未,子常杀费无极与鄢将师,尽灭其族,以说于国。谤言乃止。 冬,公如齐,齐侯请飨之。子常子曰:「朝夕立于其朝,又何飨焉?其饮酒也。」乃饮酒,使宰献,而请安。子仲之子曰重,为齐侯夫人,曰:「请使重见。」子家子乃以君出。 十二月,晋籍秦致诸侯之戍于周,鲁人辞以难。
读陆放翁集
《读陆放翁集》为清代爱国主义志士梁启超的作品。写的是读陆游诗集引起的感慨。这里所选的是其中一首。 诗的前两句从大处着笔,指出千百年来诗坛柔弱不振的总趋势。在这种柔媚纤弱的风气笼罩之下,那种刚健雄直的战斗性和勇于为国家献身的精神也消亡了。所谓「兵魂销尽国魂空」是「靡靡风」最突出的表现。作者格外强调这一点,乃在为下两句蓄势,抹倒「诗界千年」,正是为了突出一人。「集中什九从军乐」指诗题给出的《陆放翁集》。在「兵魂销尽国魂空」的「千年」诗界,唯有陆游的诗集里,十分之九都是抒写为国从军的渴望和欢慰的。所以末句「亘古男儿一放翁」,使足笔力推崇陆游是从古至今的诗人中一个真正的男子汉。诗末梁启超自注云:「中国诗家无不言从军苦者,惟放翁则慕为国殇,至老不衰」,将诗意说得就更明确了。全诗写得极为概括凝练,雄直警策,这些都表现为「诗界千年」同「一放翁」的艺术对比所显示出的鲜明性。 梁启超格外推崇爱国主义和为国而战的「尚武精神」,他认为「中国人无尚武精神」,表现在诗里,则所谓「诗界千年靡靡风」,因而他倡导「诗界革命」,欲改造文学,振作民气,达到救国拯民的目的。这首诗可说是其发自心声之作。
游景仁东园
新春甫惊蛰,草木犹未知。 高人静无事,颇怪春来迟。 肩舆出东郊,轻裘试朝曦。 百草招生意,乔松解寒姿。 尺书招友生,冠盖溢通逵。 人生瞬息间,幸此休暇时。 浊酒瀹浮蚁,嘉蔬荐柔荑。 春来莫嫌早,春去恐莫追。 公卿多王事,田野遂我私。 松筠自拥蔽,里巷得游嬉。 邻家并侯伯,朱门掩芳菲。 畦花被锦绣,庭桧森旌旗。 华堂绚金碧,叠观凝烟霏。 仿佛象宫禁,萧条远喧卑。 徐行日一至,何异己有之。 都城闭门早,众客纷将归。 垂杨返照下,归骑红尘飞。 但卜永日欢,未与清夜期。 人散众嚣绝,庭光星斗垂。 安眠万物外,高世良在兹。
遣悲怀(其二)
此诗为《遣悲怀》组诗的第二首,主要写妻子死后的“百事哀”。诗人写了在日常生活中引起哀思的几件事。人已仙逝,而遗物犹在。为了避免见物思人,便将妻子穿过的衣裳施舍出去;将妻子做过的针线活仍然原封不动地保存起来,不忍打开。诗人想用这种消极的办法封存起对往事的记忆,而这种做法本身恰好证明他无法摆脱对妻子的思念。还有,每当看到妻子身边的婢仆,也引起自己的哀思,因而对婢仆也平添一种哀怜的感情。白天事事触景伤情,夜晚梦魂飞越冥界相寻。梦中送钱,似乎荒唐,却是一片感人的痴情。苦了一辈子的妻子去世了,如今生活在富贵中的丈夫不忘旧日恩爱,除了“营奠复营斋”以外,已经不能为妻子做些什么了。于是积想成梦,出现送钱给妻子的梦境。末两句,从“诚知此恨人人有”的泛说,落到“贫贱夫妻百事哀”的特指上。夫妻死别,固然是人所不免的,但对于同贫贱共患难的夫妻来说,一旦永诀,是更为悲哀的。末句从上一句泛说推进一层,着力写出自身丧偶不同于一般的悲痛感情。
南歌子 · 带酒冲山雨
《南歌子·带酒冲山雨》是宋代文学家苏东坡所作的一首词。词的上阕描写作者悠游自在的心境,下阕描写作者已抛弃世俗的功利之心,全词表达了作者表现了作者归隐田园的志向。
贺新凉
窗月梅花白。夜堂深、烛摇红影,绣帘垂额。半醉金钗娇应坐,寒处也留春色。深意在、四弦轻摘。香坞花行听啄木,翠微边、细落仙人屐。星盼转,趁娇拍。 人间此手真难得。向尊前、相逢有分,底须相识。愁浅恩深千万意,惆怅故人云隔。怕立损、弓鞋红窄。换取明珠知肯否,绿窗深、长共春怜惜。休恼乱,坐中客。妓唤惜善琵琶,程秋干席上作。
史记 · 三十世家 · 吴太伯世家
《吴太伯世家》是西汉史学家司马迁创作的一篇文言文,出自《史记卷三十一·吴太伯世家第一》。《史记》中共有《世家》三十篇,其内容记载了自西周至西汉初各主要诸侯国的兴衰历史,本篇为其中的第一篇,记载了吴国从开国祖先吴太伯远避荆蛮(约公元前十二世纪中叶)至吴王夫差亡国(前473),长达700年的一部兴亡史。通过本篇,我们清晰地了解到吴国由弱而强、又由盛而衰的完整历程。篇中再现了吴楚、吴越以及吴与中原诸侯之间错综复杂的矛盾关系,也反映了吴国内部统治阶级之间的王室斗争和君臣龃龉。
辨奸论
《辨奸论》是北宋古文名篇。此文宋本《嘉祐集》不载,见于南宋吕祖谦编选的《宋文鉴》,《古文观止》列于苏洵名下,但一说为邵伯温托苏洵名作,该问题的研究自清初李绂作《书<辨奸论>後》开始,至20世纪末王水照先生作《再论<辨奸论>真伪之争——读邓广铭先生再论<辨奸论>非苏洵所作》,尚无定论。
焚书坑
这首七绝的首句以秦始皇的焚书坑儒史实作为切入点,明叙暗议,用略带夸张的手法揭示了焚书与亡国之间的矛盾。次句紧承首句,又从另一角度揭示秦王朝灭亡的教训,有利天险也不能守住基业。第三句在点题的同时,进一步对焚书一事做出了评判。最后一句以议论结尾,借刘邦、项羽二人不读书之史实抒发感慨。这首诗以史家笔法,独辟蹊径,把「焚书」与「亡国」看似不相关的事情联系到一起,层层推进,自然圆转,言辞夸张,言他人所未言,巧妙的讽刺了秦始皇焚书的荒唐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