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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云诗
《停云》是东晋诗人陶渊明的作品。此诗分四章,其主旨正如序中所言,“思亲友也。”诗中运用比兴的手法和复沓的章法,通过对自然环境的烘托描写,和不能与好友饮酒畅谈的感慨,充分抒发了诗人对好友的深切思念之情。同时,诗中“八表同昏”“平路伊阻”“平陆成江”等诗句也暗含了作者对时世的担忧。
醉后答丁十八以诗讥余捶碎黄鹤楼
黄鹤高楼已槌碎,黄鹤仙人无所依。 黄鹤上天诉玉帝,却放黄鹤江南归。 神明太守再雕饰,新图粉壁还芳菲。 一州笑我为狂客,少年往往来相讥。 君平帘下谁家子,云是辽东丁令威。 作诗调我惊逸兴,白云绕笔窗前飞。 待取明朝酒醒罢,与君烂漫寻春晖。
管子 · 参患
凡人主者,猛毅则伐,懦弱则杀,猛毅者何也?轻诛杀人之谓猛毅。懦弱者何也,重诛杀人之谓懦弱。此皆有失彼此。凡轻诛者杀不辜,而重诛者失有皋,故上杀不辜,则道正者不安;上失有皋,则行邪者不变。道正者不安,则才能之人去亡;行邪者不变,则群臣朋党;才能之人去亡,则宜有外难,群臣朋党,则宜有内乱。故曰猛毅者伐,懦弱者杀也。 君之所以卑尊,国之所以安危者,莫要于兵。故诛暴国必以兵,禁辟民必以刑。然则兵者外以诛暴,内以禁邪。故兵者尊主安国之经也,不可废也。若夫世主则不然。外不以兵,而欲诛暴,则地必亏矣。内不以刑,而欲禁邪,则国必乱矣。 故凡用兵之计,三惊当一至,三至当一军,三军当一战;故一期之师,十年之蓄积殚;一战之费,累代之功尽;今交刃接兵而后利之,则战之自胜者也。攻城围邑,主人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爨之,则攻之自拔者也。是以圣人小征而大匡,不失天时,不空地利,用日维梦,其数不出于计。故计必先定而兵出于竟,计未定而兵出于竟,则战之自败,攻之自毁者也。 得众而不得其心,则与独行者同实。兵不完利,与无操者同实,甲不坚密,与俴者同实。弩不可以及远,与短兵同实。射而不能中,与无矢者同实。中而不能入,与无镞者同实。将徒人,与俴者同实。短兵待远矢,与坐而待死者同实。故凡兵有大论。必先论其器,论其士,论其将,论其主,故曰:“器滥恶不利者,以其士予人也,士不可用者,以其将予人也;将不知兵者,以其主予人也;主不积务于兵者,以其国予人也;故一器成,往夫具,而天下无战心。二器成,惊夫具,而天下无守城。三器成,游夫具,而天下无聚众。”所谓无战心者,知战必不胜,故曰无战心。所谓无守城者,知城必拔,故曰无守城。所谓无聚众者,知众必散,故曰无聚众。
越调 · 寨儿令 · 次韵怀古
写旧游,换新愁,玉箫寒酒醒江上楼。黄鹤矶头,白鹭汀洲,烟水共悠悠。人何在七国春秋,浪淘尽千古风流。隋堤犹翠柳 ,汉土自鸿沟。休!来往愧沙鸥。
孟子 · 第七卷 · 离娄上 · 第三节
孟子曰:“三代之得天下也以仁,其失天下也以不仁。国之所以废兴存亡者亦然。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诸侯不仁,不保社稷;卿大夫不仁,不保宗庙;士庶人不仁,不保四体。今恶死亡而乐不仁,是犹恶醉而强酒。”
雨霖铃 · 芭蕉,依黄勉仲体
高梧丛竹。要逃炎、那及天皆绿。临风大叶招飐,青鸾倦翮,将飞还伏。火伞张空,总不许、春梦惊鹿。此世界、何等清凉,配辋川、添雪成幅。 阑干外、露光烟渌。住红尘、算占帷屏福。休争是树非树。高寄处、借他为屋。一样愁心,聊尔传书,也付斜束。且让我、听雨眠云,懒检弹文读。
孟子·第十二卷·告子下·第十五节
這是一篇论证严密、雄辩有力的说理散文。作者先列举六位经过贫困、挫折的磨炼而终于担当大任的人的事例,证明忧患可以激励人奋发有为,磨难可以促使人有新成就。接着,作者从一个人的发展和一个国家的兴亡两个不同的角度进一步论证忧患则生、安乐则亡的道理。最后水到渠成,得出“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的结论。全文采用列举历史事例和讲道理相结合的写法,逐层推论,使文章紧凑,论证缜密;此外,文章多用排比句和对仗句,即使语气错落有致,又造成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有力地增强了论辩的说服力。
孟子 · 第六卷 · 滕文公下 · 第六节
孟子谓戴不胜曰:“子欲子之王之善与?我明告子。有楚大夫于此,欲其子之齐语也,则使齐人傅诸?使楚人傅诸?” 曰:“使齐人傅之。” 曰:“一齐人傅之,众楚人咻之,虽日挞而求其齐也,不可得矣;引而置之庄岳之间数年,虽日挞而求其楚,亦不可得矣。子谓薛居州,善士也。使之居于王所。在于王所者,长幼卑尊,皆薛居州也,王谁与为不善?在王所者,长幼卑尊,皆非薛居州也,王谁与为善?一薛居州,独如宋王何?”
应天长 · 一钩初月临妆镜
这首词写春夜的愁怀。上阕描写少妇晨起对镜,然无心梳洗,鬓髮不整,其情形与《诗经·伯兮》“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自从哥哥去了东方,我的头髮就乱如蓬草,不是没有髮油,可是哪有心思去修饰容颜呢?)有相似之处,亦可知女为悦己者容是一个千年的理念,也能令我们设想到是怎样的寂寞与哀愁让一个女人放弃追求美的热情。“重帘静,层楼迥”即写伤春人独处深闺之中,重重帘幕,高楼迢迢。这是由寂静和遥远的意境衬托人的寂寞和思念。“惆怅落花风不定”一句最佳,道出伤春人多少思绪:风吹花落,风不定,花落无凭,一地狼藉。花犹如此,人何以堪,这一如无法把握的身世,没有依靠的人生,有情之人能不感伤和惆怅吗?所谓愁思,只是“离人心上秋”,落了一地的岂止是无凭的花,更有无依的心。陈廷焯《云韶集·集一》:“‘风不定’三字中有多少愁怨,不禁触目伤心也。结笔凄婉,元人小曲有此凄凉,无此温婉。古人所以为高。” 下阕紧承“柳堤芳草”,换头“辘轳金井”即写过去游乐的美好时光,犹记当时,与朋友携手于芳草香径之间,柳堤金井,然“梦断”二字下得很冷,一种被夺走的恨意与无奈。“更阑酒醒”四个字被柳永演绎为:“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一夜的相思终是落了个“为伊消得人憔悴”,“春愁”郁积于胸成为永远的悲哀与痛苦。张爱玲的话是“春愁过却病”最好的注释:“长的是痛苦,短的才是一生。” 此词上阕写晨起无心梳整,下阕写昨夜醉醒愁浓,后者是因,前者是果;上阕写风飘花落的惆怅,下阕写柳堤芳草的情事,后者是回忆,前者是现实。上下两片层层推进,脉络清晰,故有沈际飞《草堂诗馀续集·卷上》评此词:流便。 南唐保大十三年(公元955年),李璟又被迫奉表称臣于周,但是周世宗仍然一再亲征南唐。可见,在当时他的处境实际上是很危苦的。此词中尤其可见落花不定的情境与词人无依彷徨的心境二者之间的契合。
金陵图
此诗是作者看了六幅描写南朝史事的彩绘后有感而写的吊古伤今之作,诗中指出这组画并没有为南朝统治者粉饰升平,而是画出它的凄凉衰败。全诗语调激昂,寓意深刻,不仅对那些粉饰太平、不尊重历史事实的行为作了有力的驳斥,并点明了发生这种现象的社会原因,而且对敢于反映历史真实的六幅“伤心画”给予了高度的评价,体现了作者朴素的历史唯物主义精神。
摸鱼儿 · 酒边留同年徐云屋
此词写于临安沦陷后,描写作者重游故都与同年徐云屋相逢和客中送别的情景。本词虽写别情,同时也融进了作者的身世之慨。上片伤春。“怎知”四句写暮春故友相逢,追忆往昔。“休回首”七句辞意顿折,东风、细雨、断桥依旧,而重归临安之人却已憔悴衰弱,流露出今昔盛衰之感和故国兴亡之恨。 下片送别。“君且住”八句写“剪韭”话别,“且住”者,挽留殷切;“草草”句写出朋友情感的随意亲切。“前宵”三句插补出前晚“且尽尊酒”的深杯纵饮,在极乐的外表下隐藏着深沉的悲苦。“空皱眉”三句又折回“剪韭”宴别,写朋友尊前诀别,“白发”相对,而“人人有”三字则将朋友双方时世飘沦之感,推广开来,概括了南宋亡后众多士人的时代性心态。“临分”四句以“叹”勾连今昔,怀念昔日谈笑论文,清狂赏曲,今日却憔悴悲歌,遂发出“此会何时又”的期盼,而从这种期盼中却隐然透露出“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赠卫八处士》)的悲凉与失落。通观全篇,可谓三问三致意。本词不同于刘辰翁前几首词作,写得疏快遒劲,词锋所至,力透纸背。
涧底寒松赋
惟松之植,于涧之幽。 盘柯跨崄,沓柢凭流。 寓天地兮何日?沾雨露兮几秋? 见时华之屡变,知俗态之多浮。 故其磊落殊状,森梢峻节。 紫叶吟风,苍条振雪。 嗟英鉴之希遇,保贞容之未缺。 攀翠崿而神疲,指丹霄而望绝。 已矣哉! 盖用轻则资众,器宏则施寡。 信栋梁之已成,非榱桷之相假。 徒志远而心屈,遂才高而位下。 斯在物而有焉,余何为而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