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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 · 宣公 · 宣公十二年
【经】十有二年春,葬陈灵公。楚子围郑。夏六月乙卯,晋荀林父帅师及楚子战于邲,晋师败绩。秋七月。冬十有二月戊寅,楚子灭萧。晋人、宋人、卫人、曹人同盟于清丘。宋师伐陈。卫人救陈。 【传】十二年春,楚子围郑。旬有七日,郑人卜行成,不吉。卜临于大宫,且巷出车,吉。国人大临,守陴者皆哭。楚子退师,郑人修城,进复围之,三月克之。入自皇门,至于逵路。郑伯肉袒牵羊以逆,曰:「孤不天,不能事君,使君怀怒以及敝邑,孤之罪也。敢不唯命是听。其俘诸江南以实海滨,亦唯命。其剪以赐诸侯,使臣妾之,亦唯命。若惠顾前好,徼福于厉、宣、桓、武,不泯其社稷,使改事君,夷于九县,君之惠也,孤之愿之,非所敢望也。敢布腹心,君实图之。」左右曰:「不可许也,得国无赦。」王曰:「其君能下人,必能信用其民矣,庸可几乎?」退三十里而许之平。潘□入盟,子良出质。 夏六月,晋师救郑。荀林父将中军,先縠佐之。士会将上军,郤克佐之。赵朔将下军,栾书佐之。赵括、赵婴齐为中军大夫。巩朔、韩穿为上军大夫。荀首、赵同为下军大夫。韩厥为司马。及河,闻郑既及楚平,桓子欲还,曰:「无及于郑而剿民,焉用之?楚归而动,不后。」随武子曰:「善。会闻用师,观衅而动。德刑政事典礼不易,不可敌也,不为是征。楚军讨郑,怒其贰而哀其卑,叛而伐之,服而舍之,德刑成矣。伐叛,刑也;柔服,德也。二者立矣。昔岁入陈,今兹入郑,民不罢劳,君无怨讟,政有经矣。荆尸而举,商农工贾不败其业,而卒乘辑睦,事不奸矣。蒍敖为宰,择楚国之令典,军行,右辕,左追蓐,前茅虑无,中权,后劲,百官象物而动,军政不戒而备,能用典矣。其君之举也,内娃选于亲,外姓选于旧;举不失德,赏不失劳;老有加惠,旅有施舍;君子小人,物有服章,贵有常尊,贱有等威;礼不逆矣。德立,刑行,政成,事时,典从,礼顺,若之何敌之?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军之善政也。兼弱攻昧,武之善经也。子姑整军而经武乎,犹有弱而昧者,何必楚?仲虺有言曰:『取乱侮亡。』兼弱也。《汋》曰:『于铄王师,遵养时晦。』耆昧也。《武》曰:『无竞惟烈。』抚弱耆昧以务烈所,可也。」彘子曰:「不可。晋所以霸,师武臣力也。今失诸侯,不可谓力。有敌而不从,不可谓武。由我失霸,不如死。且成师以出,闻敌强而退,非夫也。命为军师,而卒以非夫,唯群子能,我弗为也。」以中军佐济。 知庄子曰:「此师殆哉。《周易》有之,在《师》三之《临》三,曰:『师出以律,否臧凶。』执事顺成为臧,逆为否,众散为弱,川壅为泽,有律以如己也,故曰律。否臧,且律竭也。盈而以竭,夭且不整,所以凶也。不行谓之《临》,有帅而不从,临孰甚焉!此之谓矣。果遇,必败,彘子尸之。虽免而归,必有大咎。」韩献子谓桓子曰:「彘子以偏师陷,子罪大矣。子为元师,师不用命,谁之罪也?失属亡师,为罪已重,不如进也。事之不捷,恶有所分,与其专罪,六人同之,不犹愈乎?」师遂济。 楚子北师次于郔,沈尹将中军,子重将左,子反将右,将饮马于河而归。闻晋师既济,王欲还,嬖人伍参欲战。令尹孙叔敖弗欲,曰:「昔岁入陈,今兹入郑,不无事矣。战而不捷,参之肉其足食乎?」参曰:「若事之捷,孙叔为无谋矣。不捷,参之肉将在晋军,可得食乎?」令尹南辕反旆,伍参言于王曰:「晋之从政者新,未能行令。其佐先縠刚愎不仁,未肯用命。其三帅者专行不获,听而无上,众谁适从?此行也,晋师必败。且君而逃臣,若社稷何?」王病之,告令尹,改乘辕而北之,次于管以待之。 晋师在敖、鄗之间。郑皇戌使如晋师,曰:「郑之从楚,社稷之故也,未有贰心。楚师骤胜而骄,其师老矣,而不设备,子击之,郑师为承,楚师必败。」彘子曰:「败楚服郑,于此在矣,必许之。」栾武子曰:「楚自克庸以来,其君无日不讨国人而训之于民生之不易,祸至之无日,戒惧之不可以怠。在军,无日不讨军实而申儆之于胜之不可保,纣之百克,而卒无后。训以若敖、蚡冒,筚路蓝缕,以启山林。箴之曰:『民生在勤,勤则不匮。』不可谓骄。先大夫子犯有言曰:『师直为壮,曲为老。』我则不德,而徼怨于楚,我曲楚直,不可谓老。其君之戎,分为二广,广有一卒,卒偏之两。右广初驾,数及日中;左则受之,以至于昏。内官序当其夜,以待不虞,不可谓无备。子良,郑之良也。师叔,楚之崇也。师叔入盟,子良在楚,楚、郑亲矣。来劝我战,我克则来,不克遂往,以我卜也,郑不可从。」赵括、赵同曰:「率师以来,唯敌是求。克敌得属,又何矣?必从彘子。」知季曰:「原、屏,咎之徒也。」赵庄子曰:「栾伯善哉,实其言,必长晋国。」 楚少宰如晋师,曰:「寡君少遭闵凶,不能文。闻二先君之出入此行也,将郑是训定,岂敢求罪于晋。二三子无淹久。」随季对曰:「昔平王命我先君文侯曰:『与郑夹辅周室,毋废王命。』今郑不率,寡君使群臣问诸郑,岂敢辱候人?敢拜君命之辱。」彘子以为谄,使赵括从而更之,曰:「行人失辞。寡君使群臣迁大国之迹于郑,曰:『无辟敌。』群臣无所逃命。」 楚子又使求成于晋,晋人许之,盟有日矣。楚许伯御乐伯,摄叔为右,以致晋师,许伯曰:「吾闻致师者,御靡旌摩垒而还。」乐伯曰:「吾闻致师者,左射以菆,代御执辔,御下两马,掉鞅而还。」摄叔曰:「吾闻致师者,右入垒,折馘,执俘而还。」皆行其所闻而复。晋人逐之,左右角之。乐伯左射马而右射人,角不能进,矢一而已。麋兴于前,射麋丽龟。晋鲍癸当其后,使摄叔奉麋献焉,曰:「以岁之非时,献禽之未至,敢膳诸从者。」鲍癸止之,曰:「其左善射,其右有辞,君子也。」既免。 晋魏錡求公族未得,而怒,欲败晋师。请致师,弗许。请使,许之。遂往,请战而还。楚潘党逐之,及荧泽,见六麋,射一麋以顾献曰:「子有军事,兽人无乃不给于鲜,敢献于从者。」叔党命去之。赵旃求卿未得,且怒于失楚之致师者。请挑战,弗许。请召盟。许之。与魏錡皆命而往。郤献子曰:「二憾往矣,弗备必败。」彘子曰:「郑人劝战,弗敢从也。楚人求成,弗能好也。师无成命,多备何为。」士季曰:「备之善。若二子怒楚,楚人乘我,丧师无日矣。不如备之。楚之无恶,除备而盟,何损于好?若以恶来,有备不败。且虽诸侯相见,军卫不彻,警也。」彘子不可。 士季使巩朔、韩穿帅七覆于敖前,故上军不败。赵婴齐使其徒先具舟于河,故败而先济。 潘党既逐魏錡,赵旃夜至于楚军,席于军门之外,使其徒入之。楚子为乘广三十乘,分为左右。右广鸡鸣而驾,日中而说。左则受之,日入而说。许偃御右广,养由基为右。彭名御左广,屈荡为右。乙卯,王乘左广以逐赵旃。赵旃弃车而走林,屈荡搏之,得其甲裳。晋人惧二子之怒楚师也,使軘车逆之。潘党望其尘,使聘而告曰:「晋师至矣。」楚人亦惧王之入晋军也,遂出陈。孙叔曰:「进之。宁我薄人,无人薄我。《诗》云:『元戎十乘,以先启行。』先人也。《军志》曰:『先人有夺人之心』。薄之也。」遂疾进师,车驰卒奔,乘晋军。桓子不知所为,鼓于军中曰:「先济者有赏。」中军、下军争舟,舟中之指可掬也。 晋师右移,上军未动。工尹齐将右拒卒以逐下军。楚子使唐狡与蔡鸠居告唐惠侯曰:「不谷不德而贪,以遇大敌,不谷之罪也。然楚不克,君之羞也,敢藉君灵以济楚师。」使潘党率游阙四十乘,从唐侯以为左拒,以从上军。驹伯曰:「待诸乎?」随季曰:「楚师方壮,若萃于我,吾师必尽,不如收而去之。分谤生民,不亦可乎?」殿其卒而退,不败。 王见右广,将从之乘。屈荡尸之,曰:「君以此始,亦必以终。」自是楚之乘广先左。 晋人或以广队不能进,楚人惎之脱扃,少进,马还,又惎之拔旆投衡,乃出。顾曰:「吾不如大国之数奔也。」 赵旃以其良马二,济其兄与叔父,以他马反,遇敌不能去,弃车而走林。逢大夫与其二子乘,谓其二子无顾。顾曰:「赵叟在后。」怒之,使下,指木曰:「尸女于是。」授赵旃绥,以免。明日以表尸之,皆重获在木下。 楚熊负羁囚知荦。知庄子以其族反之,厨武子御,下军之士多从之。每射,抽矢,菆,纳诸厨子之房。厨子怒曰:「非子之求而蒲之爱,董泽之蒲,可胜既乎?」知季曰:「不以人子,吾子其可得乎?吾不可以苟射故也。」射连尹襄老,获之,遂载其尸。射公子谷臣,囚之。以二者还。 及昏,楚师军于邲,晋之馀师不能军,宵济,亦终夜有声。 丙辰,楚重至于邲,遂次于衡雍。潘党曰:「君盍筑武军,而收晋尸以为京观。臣闻克敌必示子孙,以无忘武功。」楚子曰:「非尔所知也。夫文,止戈为武。武王克商。作《颂》曰:『载戢干戈,载櫜弓矢。我求懿德,肆于时夏,允王保之。』又作《武》,其卒章曰『耆定尔功』。其三曰:『铺时绎思,我徂求定。』其六曰:『绥万邦,屡丰年。』夫武,禁暴、戢兵、保大、定功、安民、和众、丰财者也。故使子孙无忘其章。今我使二国暴骨,暴矣;观兵以威诸侯,兵不戢矣。暴而不戢,安能保大?犹有晋在,焉得定功?所违民欲犹多,民何安焉?无德而强争诸侯,何以和众?利人之几,而安人之乱,以为己荣,何以丰财?武有七德,我无一焉,何以示子孙?其为先君宫,告成事而已。武非吾功也。古者明王伐不敬,取其鲸鲵而封之,以为大戮,于是乎有京观,以惩淫慝。今罪无所,而民皆尽忠以死君命,又可以为京观乎?」祀于河,作先君宫,告成事而还。 是役也,郑石制实入楚师,将以分郑而立公子鱼臣。辛未,郑杀仆叔子服。君子曰:「史佚所谓毋怙乱者,谓是类也。《诗》曰:『乱离瘼矣,爰其适归?』归于怙乱者也夫。」 郑伯、许男如楚。 秋,晋师归,桓子请死,晋侯欲许之。士贞子谏曰:「不可。城濮之役,晋师三日谷,文公犹有忧色。左右曰:『有喜而忧,如有忧而喜乎?』公曰:『得臣犹在,忧未歇也。困兽犹斗,况国相乎!』及楚杀子玉,公喜而后可知也,曰:『莫馀毒也已。』是晋再克而楚再败也。楚是以再世不竞。今天或者大警晋也,而又杀林父以重楚胜,其无乃久不竞乎?林父之事君也,进思尽忠,退思补过,社稷之卫也,若之何杀之?夫其败也,如日月之食焉,何损于明?」晋侯使复其位。 冬,楚子伐萧,宋华椒以蔡人救萧。萧人囚熊相宜僚及公子丙。王曰:「勿杀,吾退。」萧人杀之。王怒,遂围萧。萧溃。申公巫臣曰:「师人多寒。」王巡三军,拊而勉之。三军之士,皆如挟纩。遂傅于萧。还无社与司马卯言,号申叔展。叔展曰:「有麦曲乎?」曰:「无」。「有山鞠穷乎?」曰:「无」。「河鱼腹疾奈何?」曰:「目于眢井而拯之。」「若为茅絰,哭井则己。」明日萧溃,申叔视其井,则茅絰存焉,号而出之。 晋原縠、宋华椒、卫孔达、曹人同盟于清丘。曰:「恤病讨贰。」于是卿不书,不实其言也。宋为盟故,伐陈。卫人救之。孔达曰:「先君有约言焉,若大国讨,我则死之。」
大雅 · 瞻卬
《大雅·瞻卬》是中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此诗痛斥了周幽王荒淫无道,祸国殃民的罪恶,抒发了诗人忧国悯时的情怀和嫉恶如仇的愤慨,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西周末年的黑暗现实和统治阶级内部的争斗。全诗共七章,首章、三章、尾章每章十句,余四章每章八句。诗中语特新峭,然又有率意处。卒章语尽而意犹未止。修辞造句,颇有特色,或以对比反衬,正反排比的句式,尽情抒发胸中的积愤,或低回沉思之情。或以形象的比喻,丰富的内涵,深刻的剖示而匠心独运。
楚辞 · 七谏 · 其七 · 谬谏
《七谏》录自王逸《楚辞章句》,西汉东方朔之所作。王逸以为“东方朔追悯屈原,故作此辞,以述其志,所以昭忠信、矫曲朝也”。 《七谏》包括七章,即“初放”、“沉江”、“怨世”、“怨思”、“自悲”、“哀命”和“谬谏”,最后有“乱词”总括。 《七谏·谬谏》劝谏国君应当明辨忠奸,亲贤者,远佞臣,决不能鱼目混珠,玉石不分,祸国殃民;同时抒写了屈原怀才不遇的悲愤,诗中也表达了东方朔希冀汉武帝重用的愿望。洪兴祖《楚辞补注》:“《汉书·东方朔传》:‘亦郁邑于不登用’,故名此章为《谬谏》,若云谬语,因托屈原以讽汉主也。”
蝶恋花 · 和杨济翁韵,首句用丘宗卿书中语
这是辛稼轩在带湖闲居初期和杨济翁的一首词。杨济翁跟随作者很久,这次又来到上饶作客。他的原词有送别作者的妻兄范南伯(名如山)的意思。范南伯自湖北辰州卢溪县令任满东归镇江,中途经过上饶,特地来看望作者。杨济翁赋词,词中有“门外马嘶人去后,乱红不管花消瘦”句,涉及范如山离去事。丘宗卿(名崈),江阴人,隆兴元年进士,淳熙八年任江西转运判官,也是作者的好友,此时还在江西任内。当作者回到上饶后,他写来书信对作者进行劝慰,其中有“点检笙歌多酿酒”的话语,杨济翁和作者都用作了《蝶恋花》词的第一句。辛稼轩归来后,友人纷纷写词作书,加以劝勉宽慰,而此词便是为回答友人的关心而写的。词中写 他与杨济翁、范南伯等亲友相聚,同醉同眠同携手,友情真挚感人。下阕则通过春天短暂,诗怀阑珊,写送别范南伯的惆怅和伤感,景物的描写和拟人手段的恰当运 用,也为这首词增添了亮丽的色彩和忧伤的情调,是一首抒情的佳作。
国风 · 郑风 · 溱洧
《国风·郑风·溱洧》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这是描写郑国三月上巳节青年男女在溱水和洧水岸边游春的诗歌。全诗分二章,每章十二句。此诗诗意明朗,欢快,清新,两章词句基本相同,仅换少数几字,这种回环往复的叠章式,是民歌特别是“诗三百”这些古老民歌的常见形式,有一种纯朴亲切的风味。
曲江对酒
《曲江对酒》是中国唐代诗人杜甫的作品,作于乾元元年(公元758年)春,是杜甫最后留住长安时的作品。此诗前两联是曲江即景,接写坐时所见,然后对酒述怀,转写心中的牢骚,最后抒写愁绪。全诗反映出诗人报国无门的苦痛之情。
台城路 · 白狼河北秋偏早
白狼河北秋偏早,星桥又迎河鼓。清漏频移,微云欲湿,正是金风玉露。两眉愁聚。待归踏榆花,那时才诉。只恐重逢,明明相视更无语。 人间别离无数,向瓜果筵前,碧天凝伫,连理千花,相思一叶,毕竟随风何处。羁栖良苦,算未抵空房,冷香啼曙。今夜天孙,笑人愁似许。
圆觉经 · 弥勒菩萨
《圆觉经》是《大方广圆觉修多罗了义经》的简称,又作《大方广圆觉经》、《圆觉修多罗了义经》、《圆觉了义经》,佛教大乘之经典。内容是佛为文殊、普贤等十二位菩萨宣说如来圆觉的妙理和观行方法,全经分作序、正、流通三分,是唐、宋、明以来教(贤首、天台)、禅各宗盛行讲习的经典。 本章节为弥勒菩萨所请教的问题,以及佛陀的回答。重在辨明爱欲为轮回的根本,因贪欲而显五性差别。众生如能明了佛法真理,断除理障;明了因缘和合之法,不生执着贪欲,断除事障,就能证入圆觉境界。
闻乐天授江州司马
这首诗创作于作者得知白居易遭贬之后。此诗以景衬情,以景写情,叙事抒情,表现作者对白居易的一片殷殷之情。首句描写了自己所处之阴暗的背景,衬托出被贬谪有处于病中的作者心境的凄凉和痛苦;次句点明题意;第三句写当听说白居易被贬的消息时的情景,表现了诸多的意味;末句,凄凉的景色与凄凉的心境融恰为一,情调悲怆。全诗表达了作者知道好友被贬后极度震惊和心中的悲凉。
渔家傲
此词写梦中海天溟蒙的景象及与天帝的问答,隐寓对社会现实的不满与失望,对理想境界的追求和向往。作者把真实的生活感受融入梦境,以浪漫主义的艺术构思,梦游的方式,奇妙的设想,倾述隐衷,寄托情思。全词打破了上阕写景下阕抒情或情景交错的惯常格局,以故事性情节为主干,以人神对话为内容,实现了梦幻与生活、历史与现实的有机结合,用典巧妙,景象壮阔,气势磅礴,音调豪迈,充分显示了作者性情中豪放不羁的一面。
苏幕遮 · 点化道友
个人人,常守铺。瓮里合头,铁索缠缚住。怎识从来光耀处。元是神仙,何不开心悟。觅清凉,搜稳步。若要飘蓬,除是风狂做。也肯依凭云水去。占得清闲,走入逍遥路。
孟子 · 第十四卷 · 尽心下 · 第二十四节
孟子曰:“口之于味也,目之于色也,耳之于声也,鼻之于臭也,四肢之于安佚也,性也,有命焉,君子不谓性也。仁之于父子也,义之于君臣也,礼之于宾主也,知之于贤者也,圣人之于天道也,命也,有性焉,君子不谓命也。”
酬范记室云
《酬范记室云》是南朝梁诗人何逊的诗作,该诗为答范云《贻何秀才》而作,是借春景以赞其少年俊才。该诗与范云原唱丝丝入扣,而意思甚深。 赠答诗是古人一种交际手段,因此答诗讲究与赠诗意义相应,又因地位之别,在命意运藻上更注重恰如其分。这些在南朝,较唐代更严。何逊答诗也为十句,与范云原唱丝丝入扣,而意思甚深。 范云来诗前四句分二层写景,何也先以四句景语作二层写答之,但意象迥别。先写近景,再写远景,林密树繁,虽是春日,而门前却微觉阴沉,阶前新草欲滋,但却缺少充分的阳光;相反远处花丛中光风轻拂嫩蕊,日色闪耀其中,这才是春之骄子。这景象分明是把自己比作阶前草而以花丛比幸运者,语意针对来诗比自己为得春天哺育的春桂青蒲,而谓自己其实并不真正幸运,并未受到与他人相等的照顾。 中二句是转折,从上述景象对比中,诗人说:我也很想念您范云前辈,因而郁郁不欢,独自伫立,频频空叹。这是因来诗“临花空相望,对酒不能歌”而作答的,而意思甚曲。“不独欢”、“空为叹”是真情,是因前四句自觉命运不佳,日光偏照他人而生的,但字面却说自己与前辈同怀相思之情。这情恐怕不很真切。同在一郡,过从甚便,而何以前此已“绝经过”,来诗相招了又何不命驾速往,却还“伫立”不前呢?真是深可玩味。 然而“清谈”二句,多少透出了其中消息。这二句应来诗称自己多绮思佳作而为答。南朝玄风甚盛,清谈是时尚,能说胜理,即为时重,而文章之学则等而下之了。诗说:无人与我共作清谈而究胜理,只有您所说的绮思繁文空为自我欣赏。这里最可细味的是来诗只说“绮文”,答诗却拈出个“清谈莫共理”来,言外之意,颇有怪范云只以文章许自己而未见我清谈之胜的意味。 最后两句,承“文”而答范诗末二句,范以布鼓过雷门自谦,此答云:您的大作中太过自谦了;范以“何事绝经过”为问,答云,大作太妙,我难以为继,所以惮于过访耳。这是否真话呢?再回溯全诗,其意可自见。 通观全篇可以推测到,何逊所以久不访范云,当是对范有所不慊。他认为自己虽受范云赏识,但是未见实惠。据史载,何逊虽弱冠举秀才,但至初仕,中间相隔多年,正可为证。因此他不欢而空叹,他希望范云不要徒以文章之徒目之,而要看到他的真正价值。他所怕的也不真是难为继唱,而实是怕永作阶前阴下的小草,而不能如日照下的春花怒放。不过这些意思都不正面说出,却在自谦与敬彼中微露讽意,娓娓道出,这就是应答诗中的相称与得体。 对照范云来诗之慈爱恳切,何逊的答诗就显得格调不是太高了。梁成帝后来说:“吴均不均,何逊不逊。”看来并不冤枉他,在少年时的这首诗里,其不逊之病已初露端倪了。 不过就诗论诗,此诗确不失为佳作,对应之切,运思之巧,甚至那种不逊之劲之出于真心,也颇有可爱之处。虽然无史料可以直接说明范云见答诗后的反应,但从后来范云任广州刺史后,仍对何逊殷殷照顾,赠诗睠睠来看,大约范云也为此诗感动了;也因而可知,何逊虽说“可惮”,也当终究应来诗招请去赴约的。这些虽是推测,但或许能为南朝文坛这桩小小公案,增加一些趣味。姑妄说之,姑妄听之可也,读者尽可见仁见智,为之续上自己满意的结局。 诗的最突出的成就是写景之精美。这不仅表现在前后两层精巧的对比寓意中,更表现在观察之细致,感觉之敏锐,而这些又通过写形传神的设色炼字表现出来。第一联中“稍”“欲”二字之分寸极好,不说浓阴,深暗,既切晴春之景,也不至过于唐突前辈,传送出一缕淡淡的愁思。“风光蕊上轻,日色花中乱”两句更难能可贵,“轻”“乱”二字将视觉印象化为心理印象,风光无色无味,不可称量,而曰“轻”;日色无知无党,不解行为,却曰“乱”,但这“轻”“乱”二字却既切春风拂蕊的和熙,日色照花的明丽,也微微透出了诗人心中一种难以言传说的妒羡之意。
陌上桑
《陌上桑》是中国汉乐府民歌的名篇,属于《相和歌辞》,写采桑女秦罗敷的美貌与操守,以及反映了汉代社会制度即春兴季节太守出行劝课农桑。最早著录于《宋书·乐志》,题名《艳歌罗敷行》,在《玉台新咏》中,题为《日出东南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