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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杖歌
一条拄杖名无着,节节辉辉光灼灼。 伟矣虚心直又端,里头都是灵丹药。 不摇不动自清闲,应物随机能做作。 海上专寻知友来,兀谁堪可为依托。 昨宵梦里见诸虬,内有四虬能跳跃。 杖一引,移一脚,顶中迸断银丝索。 攒眉露目震精神,吐出灵珠光闪烁。 明焰挑来共乐然,白云不负红霞约。
一丛花 · 题湘佩《鸿雪楼词选》
雪泥鸿爪旧游踪。南北任飘蓬。花帘昔有吟诗侣,喜天游、邂逅初逢。彩笔一支,新诗千首,名重浙西东。 哀而不怨宛从容。珠玉粲玲珑。鸳鸯绣了从君看,度金针、灭尽裁缝。大块文章,清奇格调,不减古人风。
葬花吟
《葬花吟》是清代文学家曹雪芹的小说《红楼梦》第二十七回中女主角林黛玉所吟诵的一首古体诗。此诗通过丰富而奇特的想象,暗淡而凄清的画面,浓烈而忧伤的情调,展示了黛玉在冷酷现实摧残下的心灵世界,表达了她在生与死、爱与恨复杂的斗争过程中所产生的一种焦虑体验和迷茫情感。它是林黛玉感叹身世遭遇的全部哀音的代表,也是曹雪芹借以塑造黛玉这一艺术形象、表现其性格特性的重要作品。
和郭主簿二首(其一)
《和郭主簿二首》是晋宋时期大诗人陶渊明的组诗作品。这是第一首诗,作于仲夏之季,诗中以轻松愉快的笔触描述了诗人的闲适生活,充分展示了闲适自足的乐趣,表达了诗人安贫乐道,恬淡自甘的心境。全诗格调卓奇豪放。
金缕曲 · 赠梁汾
此词作于康熙十五年(西元一六七六年),亦是纳兰容若的成名之作。其时容若初识郁郁不得志的顾梁汾,觉得相见恨晚。 「德也狂生耳」,起句奇兀,使人陡然一惊;因为纳兰容若的父亲明珠,是当时权倾朝野的宰辅。容若风华正茂,文武双全,在他面前正铺设着一条荣华富贵的坦途。然而,他竟劈头自称「狂生」,而且还带着颇为不屑的语气,这一下就抓住了读者的心,使人不得不注意品味。 「偶然间,缁尘京国,乌衣门第。容若化用谢玄晖「谁能久京洛,缁尘染素衣」的诗意,说自己生长在京师的富贵人家,蒙受尘世的污浊。「偶然间」三字。表明他并不希罕金粉世家繁华喧嚣的生活。在词的开头,他就坦率地把自己鄙薄富贵家庭的心境,告诉给顾贞观,是希望出身寒素的朋友们理解他,不要把他看成是一般的贵介公子。 「有酒惟浇赵州土」。原是唐代诗人李长吉的诗句:「买丝绣作平原君,有酒惟浇赵州土。」平原君即战国时代赵国的公子赵胜,此人平生喜欢结纳宾客。长吉写这两句诗,对那些能够赏识贤士的人表示怀念。他举起酒杯,浇向赵州,觉得茫茫宇内,惟独平原君值得景仰。容若径用李诗入词,同样是表示对爱惜人才者的敬佩。当然,他和长吉的心情不尽相同。长吉怀才不遇,攀附无门;容若生长名门,青云有路。但是,他从顾梁汾、吴汉槎诸人的遭遇里,深深感到社会的不平,感到人才总是无法逃脱遭受排挤的厄运,因而忧思重重,满怀悲愤。 「谁会成生此意」,透露出孤独落寞的悲哀。他的失望、彷徨、牢骚之情,统统包含在这里面。 「不信道,遂成知己」。骤然看来,在「不信道」之後,又加上「遂」字,显得有点累赘,但重复强调意外之感,是为了表达得友的狂喜。这几句,笔势驰骤,极尽腾挪变化之妙。 「青眼高歌俱未老,向尊前,拭尽英雄泪。」青眼是高兴的眼色,不过,在举杯痛饮之馀,又不禁涕泪滂沱。英雄失路,惺惺相惜,得友的喜悦、落拓的悲哀,一齐涌上心头。辛稼轩曾有句云:「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揾英雄泪!」纳兰心情,与此相类。不过,辛词「揾」字比较含蓄,纳兰用「拭尽」一语,却是淋漓尽致地宣泄情感。这几句,诗人把歌哭笑啼交错在一起,比辛词显得更鲜明更奔放。 「君不见,月如水」以此景作结。月儿皎洁,凉浸浸的,似是映衬着他们悲凉的情怀,又似是他们纯洁友谊的见证。即景即情,尽在不言中。 「共君此夜须沉醉。」这里的「须」字很值得玩味。它表明,词人要有意识地使自己神经麻木。从写法上看,此句与杜甫的名句「白日放歌须纵酒」也颇相似,但意境大不相同。「纵酒」未必大醉,「沉醉」却是醉得不省人事。为什么必须烂醉如泥?下面跟着作答。「且由他,蛾眉谣诼,古今同忌。」屈原说过:「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在纳兰容若看来,古往今来,有才识之士被排斥不用者多如牛毛,顾梁汾等受到不公的待遇也自不可避免。不合理的现实既已无法改变,他便劝慰好友,大家懒得去管,一醉了事。这种一醉解千愁的作法,固然是逃避现实的表现,但诗人冷峭的情绪,乃是愤怒与消极的混合物。 「身世悠悠何足问,冷笑置之而已」。从梁汾等今古才人的遭遇中,词人想到自己。在污浊的社会中,过去的生涯,毫无意趣,将来的命运,也不值一哂,因而他发出了「寻思起,从头翻悔」的感叹。在词的开头,词人已透露出他对门阀出身的不屑,这里再一次申明,是强调他和梁汾有着同样的烦恼,对现实有着同样的认识,他和梁汾一起承受着不合理社会给予的压力。在这里,通过词人对朋友安慰体贴相濡以沫的态度,我们也看到了他对现实生活的不满和激忿。 「一日心期千劫在,後生缘,恐结他生裏。」在激动之馀,纳兰把笔锋拉回,用沉着坚定的调子抒写他对友情的珍惜。在不期然得遇知己的时刻。他郑重表示,一旦倾心相许,友谊便地久天长,可以经历千年万载。同时,彼此相见恨晚,衹好期望来世补足今生错过的时间。用不着剖析,这番誓言,灼热如火。结句「然诺重,君须记」。再三叮咛,强烈地表达与梁汾世世为友的愿望。 纳兰着眼于传情,直抒胸臆,但也注意顺手拈来一二景语,约略点染。这首词因情写景,情景相生,收到了形象生动境界隽永的艺术效果。
踏莎行 · 秋入云山
《踏莎行·秋入云山》是宋朝词人张抡创作的一首词,该词上片写以清疏的语言和潇洒的笔调描绘出一幅色彩斑斓的云山秋意图。下片叙述作者与农村父老月下饮酒,得意忘形地谈论家常闲话。表达了作者淡泊的心境和山居的乐趣,音韵之和谐,笔墨之灵,已臻化境。
战城南
《战城南》是唐代诗人李白借乐府古题创作的旨在抨击封建统治者穷兵黩武的一首古体诗。全诗分三段:开头八句为第一段,先从征伐的频繁和广远方面落笔;中间六句是第二段,进一步从历史方面着墨;最后六句为第三段,集中从战争的残酷性上揭露不义战争的罪恶。此诗不拘泥于古辞,从思想内容到艺术形式都表现出很大的创造性:内容上更丰富,使战争性质一目了然;艺术上则由质朴无华变为逸宕流美,更加凝炼精工,更富有歌行奔放的气势,显示出李白诗歌的独特风格。
原道
《原道》是韩愈复古崇儒、攘斥佛老的代表作。隋唐时佛教盛行,儒学在思想学术界影响日渐衰微。韩愈在政治上排斥佛教的同时,又作此文,以维护儒学的基本观念,扫除佛教的思想影响。文中观点鲜明,有破有立,引证今古,从历史发展、社会生活等方面,层层剖析,驳斥佛老之非,论述儒学之是,归结到恢复古道、尊崇儒学的宗旨,是唐代古文的杰作。“原道”,即探求道之本。韩愈认定道的本原是儒家的“仁义道德”,他以继承道统、恢复儒道为己任,排斥“佛老”,抨击藩镇割据,要求加强君主集权,以缓解日益加深的社会矛盾。
菩萨蛮
这首词写驻留塞外的征夫在风雪之夜对妻子的思念。上片首先描写塞外之夜风雪交加的典型物候特征,接着写梦中的情形。梦境的温馨绮丽和现实的苦寒荒凉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突出了词人内心的悲苦。“三更雪”和“桃花月”,一实一虚,哀乐毕现,自然而然地引出三四两句对虚幻幸福的渴望。下片紧承上片,继续写梦,但却跌宕曲折,生出新意。即使是梦境也不能久长,令人心烦的画角声无端地惊醒了好梦。泪流成冰,既形象地写出了词人对妻子的思念之深,同时也进一步渲染了塞外的苦寒。最后以景语作结,塞马嘶鸣,残星大旗,和朔风飞雪首尾相应,为痛苦低沉的词境注入了苍凉壮阔的质素,具有一种特殊的美感。
秋声赋
此赋作于宋仁宗嘉祐四年秋,欧阳修时年五十三岁,虽身居高位,然有感于宦海沉浮,政治改革艰难,故心情苦闷,乃以“悲秋”为主题,抒发人生的苦闷与感叹。全文以“秋声”为引子,抒发草木被风摧折的悲凉,延及更容易被忧愁困思所侵袭的人,感叹“百忧感其心,万事劳其形”,也是作者自己对人生不易的体悟。全文立意新颖,语言清丽,章法多变,熔写景、抒情、记事、议论为一炉,显示出文赋自由挥洒的韵致。
人间词话 · 第六十三则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此元人马东篱《天净沙》小令也。寥寥数语,深得唐人绝句妙境。有元一代词家,皆不能办此也。
笠翁对韵 · 下卷 · 十二侵
歌对曲,啸对吟。往古对来今。山头对水面,远浦对遥岑。勤三上,惜寸阴。茂树对平林。卞和三献玉,杨震四知金。青皇风暖催芳草,白帝城高急暮砧。绣虎雕龙,才子窗前挥彩笔;描鸾刺凤,佳人帘下度金针。 登对眺,涉对临。瑞雪对甘霖。主欢对民乐,交浅对言深。耻三战,乐七擒。顾曲对知音。大车行槛槛,驷马聚骎骎。紫电青虹腾剑气,高山流水识琴心。屈子怀君,极浦吟风悲泽畔;王郎忆友,扁舟卧雪访山阴。
左传 · 襄公 · 襄公三十年
【经】三十年春王正月,楚子使薳罢来聘。夏四月,蔡世子般弑其君固。五月甲午。宋灾。宋伯姬卒。天王杀其弟佞夫。王子瑕奔晋。秋七月,叔弓如宋,葬宋共姬。郑良霄出奔许,自许入于郑,郑人杀良霄。冬十月,葬蔡景公。晋人、齐人、宋人、卫人、郑人、曹人、莒人、邾人、滕子、薛人、杞人、小邾人会于澶渊,宋灾故。 【传】三十年春,王正月,楚子使薳罢来聘,通嗣君也。穆叔问:「王子之为政何如?」对曰:「吾侪小人,食而听事,犹惧不给命而不免于戾,焉与知政?」固问焉,不告。穆叔告大夫曰:「楚令尹将有大事,子荡将与焉,助之匿其情矣。」 子产相郑伯以如晋,叔向问郑国之政焉。对曰:「吾得见与否,在此岁也。驷、良方争,未知所成。若有所成,吾得见,乃可知也。」叔向曰:「不既和矣乎?」对曰:「伯有侈而愎,子皙好在人上,莫能相下也。虽其和也,犹相积恶也,恶至无日矣。」 三月癸未,晋悼夫人食舆人之城杞者。绛县人或年长矣,无子,而往与于食。有与疑年,使之年。曰:「臣小人也,不知纪年。臣生之岁,正月甲子朔,四百有四十五甲子矣,其季于今三之一也。」吏走问诸朝,师旷曰:「鲁叔仲惠伯会郤成子于承匡之岁也。是岁也,狄伐鲁。叔孙庄叔于是乎败狄于咸,获长狄侨如及虺也豹也,而皆以名其子。七十三年矣。」史赵曰:「亥有二首六身,下二如身,是其日数也。」士文伯曰:「然则二万六千六百有六旬也。」 赵孟问其县大夫,则其属也。召之,而谢过焉,曰:「武不才,任君之大事,以晋国之多虞,不能由吾子,使吾子辱在泥涂久矣,武之罪也。敢谢不才。」遂仕之,使助为政。辞以老。与之田,使为君复陶,以为绛县师,而废其舆尉。于是,鲁使者在晋,归以语诸大夫。季武子曰:「晋未可媮也。有赵孟以为大夫,有伯瑕以为佐,有史赵、师旷而咨度焉,有叔向、女齐以师保其君。其朝多君子,其庸可媮乎?勉事之而后可。」 夏四月己亥,郑伯及其大夫盟。君子是以知郑难之不已也。 蔡景侯为大子般娶于楚,通焉。大子弑景侯。 初,王儋季卒,其子括将见王,而叹。单公子愆期为灵王御士,过诸廷,闻其叹而言曰:「乌乎!必有此夫!」入以告王,且曰:「必杀之!不戚而愿大,视躁而足高,心在他矣。不杀,必害。」王曰:「童子何知?」及灵王崩,儋括欲立王子佞夫,佞夫弗知。戊子,儋括围蒍,逐成愆。成愆奔平畦。五月癸巳,尹言多、刘毅、单蔑、甘过、巩成杀佞夫。括、瑕、廖奔晋。书曰「天王杀其弟佞夫。」罪在王也。 或叫于宋大庙,曰:「譆,譆!出出!」鸟鸣于亳社,如曰:「譆譆。」甲午,宋大灾。宋伯姬卒,待姆也。君子谓:「宋共姬,女而不妇。女待人,妇义事也。」 六月,郑子产如陈莅盟。归,覆命。告大夫曰:「陈,亡国也,不可与也。聚禾粟,缮城郭,恃此二者,而不抚其民。其君弱植,公子侈,大子卑,大夫敖,政多门,以介于大国,能无亡乎?不过十年矣。」 秋七月,叔弓如宋,葬共姬也。 郑伯有耆酒,为窟室,而夜饮酒击钟焉,朝至未已。朝者曰:「公焉在?」其人曰:「吾公在壑谷。」皆自朝布路而罢。既而朝,则又将使子皙如楚,归而饮酒。庚子,子皙以驷氏之甲伐而焚之。伯有奔雍梁,醒而后知之,遂奔许。大夫聚谋,子皮曰:「《仲虺之志》云:『乱者取之,亡者侮之。推亡固存,国之利也。』罕、驷、丰同生。伯有汰侈,故不免。」 人谓子产:「就直助强!」子产曰:「岂为我徒?国之祸难,谁知所儆?或主强直,难乃不生。姑成吾所。」辛丑,子产敛伯有氏之死者而殡之,不乃谋而遂行。印段从之。子皮止之,众曰:「人不我顺,何止焉?」子皮曰:「夫人礼于死者,况生者乎?」遂自止之。壬寅,子产入。癸卯,子石入。皆受盟于子皙氏。乙巳,郑伯及其大夫盟于大宫。盟国人于师之梁之外。 伯有闻郑人之盟己也,怒。闻子皮之甲不与攻己也,喜。曰:「子皮与我矣。」癸丑,晨,自墓门之渎入,因马师颉介于襄库,以伐旧北门。驷带率国人以伐之。皆召子产。子产曰:「兄弟而及此,吾从天所与。」伯有死于羊肆,子产襚之,枕之股而哭之,敛而殡诸伯有之臣在市侧者。既而葬诸斗城。子驷氏欲攻子产,子皮怒之曰:「礼,国之干也,杀有礼,祸莫大焉。」乃止。 于是游吉如晋还,闻难不入,覆命于介。八月甲子,奔晋。驷带追之,及酸枣。与子上盟,用两珪质于河。使公孙肸入盟大夫。己巳,复归。书曰「郑人杀良霄。」不称大夫,言自外入也。 于子蟜之卒也,将葬,公孙挥与裨灶晨会事焉。过伯有氏,其门上生莠。子羽曰:「其莠犹在乎?」于是岁在降娄,降娄中而旦。裨灶指之曰:「犹可以终岁,岁不及此次也已。」及其亡也,岁在娵訾之口。其明年,乃及降娄。 仆展从伯有,与之皆死。羽颉出奔晋,为任大夫。鸡泽之会,郑乐成奔楚,遂适晋。羽颉因之,与之比,而事赵文子,言伐郑之说焉。以宋之盟故,不可。子皮以公孙锄为马师。 楚公子围杀大司马蒍掩而取其室。申无宇曰:「王子必不免。善人,国之主也。王子相楚国,将善是封殖,而虐之,是祸国也。且司马,令尹之偏,而王之四体也。绝民之主,去身之偏,艾王之体,以祸其国,无不祥大焉!何以得免?」 为宋灾故,诸侯之大夫会,以谋归宋财。冬十月,叔孙豹会晋赵武、齐公孙虿、宋向戌、卫北宫佗、郑罕虎及小邾之大夫,会于澶渊。既而无归于宋,故不书其人。 君子曰:「信其不可不慎乎!澶渊之会,卿不书,不信也夫!诸侯之上卿,会而不信,宠名皆弃,不信之不可也如是!《诗》曰:『文王陟降,在帝左右。』信之谓也。又曰:『淑慎尔止,无载尔伪。』不信之谓也。」书曰「某人某人会于澶渊,宋灾故。」尤之也。不书鲁大夫,讳之也。 郑子皮授子产政,辞曰:「国小而逼,族大宠多,不可为也。」子皮曰:「虎帅以听,谁敢犯子?子善相之,国无小,小能事大,国乃宽。」 子产为政,有事伯石,赂与之邑。子大叔曰:「国,皆其国也。奚独赂焉?」子产曰:「无欲实难。皆得其欲,以从其事,而要其成,非我有成,其在人乎?何爱于邑?邑将焉往?」子大叔曰:「若四国何?」子产曰:「非相违也,而相从也,四国何尤焉?《郑书》有之曰:『安定国家,必大焉先。』姑先安大,以待其所归。」既,伯石惧而归邑,卒与之。伯有既死,使大史命伯石为卿,辞。大史退,则请命焉。覆命之,又辞。如是三,乃受策入拜。子产是以恶其为人也,使次己位。 子产使都鄙有章,上下有服,田有封洫,庐井有伍。大人之忠俭者,从而与之。泰侈者,因而毙之。 丰卷将祭,请田焉。弗许,曰:「唯君用鲜,众给而已。」子张怒,退而征役。子产奔晋,子皮止之而逐丰卷。丰卷奔晋。子产请其田里,三年而复之,反其田里及其入焉。 从政一年,舆人诵之,曰:「取我衣冠而褚之,取我田畴而伍之。孰杀子产,吾其与之!」及三年,又诵之,曰;「我有子弟,子产诲之。我有田畴,子产殖之。子产而死,谁其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