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精选作品推荐
蓦山溪(干道戊子秋游涵碧)
深秋澄霁,烟淡霜天晓。翠岘峻摩穹,有碧涧、清溪缭绕。鸣弦多暇,乘兴约登临,听水乐,习丰碑,遐想东坡老。 当年叔子,何事伤怀抱。名与此山俱,叹无闻、真成可笑。吾侪勋业,要使列云台,擒颉利,斩楼兰,混一车书道。
霜天晓角 · 梅
《霜天晓角·梅》是南宋词人王澡创作的一首词。这首咏梅词是词人有感而发借物寄兴之作。梅花品自高雅,迎风傲雪,全然不惧冬寒,枝干虽瘦,但是看得出骨气十足,自古就是文人骚客笔下的诗词。
大学
《大学》是一篇论述儒家修身治国平天下思想的散文,原是《小戴礼记》第四十二篇,相传为曾子所作,实为秦汉时儒家作品,是一部中国古代讨论教育理论的重要著作。经北宋程颢、程颐竭力尊崇,南宋朱晦菴又作《大学章句》,最终和《中庸》、《论语》、《孟子》并称「四书」。宋、元以后,《大学》成为学校官定的教科书和科举考试的必读书,对中国古代教育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论衡 · 超奇篇
通书千篇以上,万卷以下,弘畅雅闲,审定文读,而以教授为人师者,通人也。杼其义旨,损益其文句,而以上书奏记,或兴论立说,结连篇章者,文人、鸿儒也。好学勤力,博闻强识,世间多有;著书表文,论说古今,万不耐一。然则著书表文,博能所能用之者也。入山见木,长短无所不知;入野见草,大小无所不识。然而不能伐木以作室屋,采草以和方药,此知草木所不能用也。夫通人览见广博,不能掇以论说,此为匿生书主人,孔子所谓“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者也,与彼草木不能伐采,一实也。孔子得史记以作《春秋》,及其立义创意,褒贬赏诛,不复因史记者,眇思自出于胸中也。凡贵通者,贵其能用之也。即徒诵读,读诗讽术,虽千篇以上,鹦鹉能言之类也。衍传书之意,出膏腴之辞,非俶傥之才,不能任也。夫通览者,世间比有;著文者,历世希然。近世刘子政父子、杨子云、桓君山,其犹文、武、周公并出一时也;其余直有,往往而然,譬珠玉不可多得,以其珍也。
解连环 · 暮檐凉薄
《解连环·暮檐凉薄》是南宋词人吴文英创作的一首词。上片所写扑流萤的意像,“汗香阑角”的追忆;下片写团扇上情人的画象,和“红绡暗解”的追忆。全词意蕴很深,耐人寻味,非现实的梦幻般的情境,表现对往事的思念,抚今追昔倍加伤痛。
杜陵叟
唐宪宗元和三年(公元808年)冬天到第二年春天,江南广大地区和长安周围,遭受严重旱灾。这时白居易新任左拾遗,上疏陈述民间疾苦,请求「减免租税」,「以实惠及人」。唐宪宗总算批准了白居易的奏请,还下了罪己诏;但实际上不过是搞了个笼络人心的骗局。为此,白居易写了《轻肥》和这首《杜陵叟》。 这首诗在禾穗青乾,麦苗黄死,赤地千里的背景上展现出两个颇有戏剧性的场面:一个是,贪官污吏如狼似虎,逼迫灾民们「典桑卖地纳官租」;接着的一个是,在「十家租税九家毕」之后,里胥才慢腾腾地来到乡村,宣布「免税」的「德音」,让灾民们感谢皇帝的恩德。 诗人说他的这首诗是「伤农夫之困」的。「杜陵叟」这个典型所概括的,当然不仅是杜陵一地的「农夫之困」,而是所有农民的共同遭遇。由于诗人对「农夫之困」感同身受,所以当写到「典桑卖地纳官租,明年衣食将何如」的时候,无法控制自己的激情,改第三人称为第一人称,用「杜陵叟」的口气,痛斥了那些为了自己升官发财而不顾农民死活的「长吏」:「剥我身上帛,夺我口中粟。虐人害物即豺狼,何必钩爪锯牙食人肉?」作为唐王朝的官员,敢于如此激烈地为人民鸣不平,不能不使我们佩服他的勇气。而他塑造的这个「我」的形象,以高度概括地反映了千百万农民的悲惨处境和反抗精神而闪耀着永不熄灭的艺术火花,至今仍有不可低估的认识意义和审美价值。 正面写「长吏」只用了两句诗,但由于先用灾情的严重作铺垫,后用「我」的控诉作补充,中间又揭露了封建社会最本质的东西,所以着墨不多而形象凸现,且有高度的典型性。「明知」农民遭灾,却硬是「不申破」,甚至美化现实以博取皇帝的欢心,这个长吏不是很有典型性吗?「明知」夏秋两熟,颗粒未收,农民已在死亡线上挣扎,却硬是「急敛暴征求考课」,这不是入木三分地揭露了最本质的东西吗? 从表面上看,诗人鞭挞了长吏和里胥,却歌颂了皇帝。然而细绎全诗,就会有不同的看法。对于长吏的揭露,集中到「求考课」;对于里胥的刻画,着重于「方到门」:显然是有言外之意的。考课者,考核官吏的政绩也。既然长吏们「急敛暴征」是为了追求在考课中名列前茅,得以升官,那么,考课的目的是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里胥」有多大的权力,竟敢等到「十家租税九家毕」之后「方到门」来宣布「免税」的「德音」,难道会没有人支持吗?事情很清楚:「帝心恻隐」是假,用考课的办法鼓励各级官吏搜刮更多的民脂民膏是真,这就是问题的实质所在。诗人能怀着「伤农夫之困」的深厚感情,通过笔下的艺术形象予以揭露,是难能可贵的。 事实上,当灾荒严重的时候,由皇帝下诏免除租税,由地方官加紧勒索,完成、甚至超额完成「任务」,乃是历代统治者惯演的双簧戏。苏轼在《应诏言四事状》里指出「四方皆有‘黄纸放而白纸催’之语」(在唐代,皇帝的诏书分两类:重要的用白麻纸写,叫「白麻」;一般的用黄麻纸写,叫「黄麻」。在宋代,皇帝的诏书用黄纸写,地方官的公文用白纸写),就足以证明这一点。此后,范成大在《后催租行》里所写的「黄纸放尽白纸催,卖衣得钱都纳却」,朱继芳在《农桑》里所写的「淡黄竹纸说蠲逋,白纸仍科不嫁租」,就都是这种双簧戏。而白居易,则是最早、最有力地揭穿了这种双簧戏的现实主义诗人。
左传 · 昭公 · 昭公二年
【经】二年春,晋侯使韩起来聘。夏,叔弓如晋。秋,郑杀其大夫公孙黑。冬,公如晋,至河乃复。季孙宿如晋。 【传】二年春,晋侯使韩宣子来聘,且告为政而来见,礼也。观书于大史氏,见《易》《象》与《鲁春秋》,曰:「周礼尽在鲁矣。吾乃今知周公之德,与周之所以王也。」公享之。季武子赋《绵》之卒章。韩子赋《角弓》。季武子拜,曰:「敢拜子之弥缝敝邑,寡君有望矣。」武子赋《节》之卒章。既享,宴于季氏,有嘉树焉,宣子誉之。武子曰:「宿敢不封殖此树,以无忘《角弓》。」遂赋《甘棠》。宣子曰:「起不堪也,无以及召公。」 宣子遂如齐纳币。见子雅。子雅召子旗,使见宣子。宣子曰:「非保家之主也,不臣。」见子尾。子尾见强,宣子谓之如子旗。大夫多笑之,唯晏子信之,曰:「夫子,君子也。君子有信,其有以知之矣。」自齐聘于卫。卫侯享之,北宫文子赋《淇澳》。宣子赋《木瓜》。 夏四月,韩须如齐逆女。齐陈无宇送女,致少姜。少姜有宠于晋侯,晋侯谓之少齐。谓陈无宇非卿,执诸中都。少姜为之请曰:「送从逆班,畏大国也,犹有所易,是以乱作。」 叔弓聘于晋,报宣子也。晋侯使郊劳。辞曰:「寡君使弓来继旧好,固曰:『女无敢为宾!』彻命于执事,敝邑弘矣。敢辱郊使?请辞。」致馆。辞曰:「寡君命下臣来继旧好,好合使成,臣之禄也。敢辱大馆?」叔向曰:「子叔子知礼哉!吾闻之曰:『忠信,礼之器也。卑让,礼之宗也。』辞不忘国,忠信也。先国后己,卑让也。《诗》曰:『敬慎威仪,以近有德。』夫子近德矣。」 秋,郑公孙黑将作乱,欲去游氏而代其位,伤疾作而不果。驷氏与诸大夫欲杀之。子产在鄙,闻之,惧弗及,乘遽而至。使吏数之,曰:「伯有之乱,以大国之事,而未尔讨也。尔有乱心,无厌,国不女堪。专伐伯有,而罪一也。昆弟争室,而罪二也。薰隧之盟,女矫君位,而罪三也。有死罪三,何以堪之?不速死,大刑将至。」再拜稽首,辞曰:「死在朝夕,无助天为虐。」子产曰:「人谁不死?凶人不终,命也。作凶事,为凶人。不助天,其助凶人乎?」请以印为褚师。子产曰:「印也若才,君将任之。不才,将朝夕从女。女罪之不恤,而又何请焉?不速死,司寇将至。」七月壬寅,缢。尸诸周氏之衢,加木焉。 晋少姜卒。公如晋,及河。晋侯使士文伯来辞,曰:「非伉俪也。请君无辱!」公还,季孙宿遂致服焉。叔向言陈无宇于晋侯曰:「彼何罪?君使公族逆之,齐使上大夫送之。犹曰不共,君求以贪。国则不共,而执其使。君刑已颇,何以为盟主?且少姜有辞。」冬十月,陈无宇归。 十一月,郑印段如晋吊。
杂说 · 其一 · 龙说
这是一篇杂文,以龙和云的关系来说明君臣之间必须相互依赖,贤臣不可没有圣君,圣君也须依靠贤臣。写作目的在于提醒君主重用贤臣。但文章写得很含蓄委婉,其真正用意在文中始终没有明确点出。 文章仅百余字,但波澜起伏,富于变化。
浣溪沙 · 其一十七坐上十八客
这首小令在《于湖居士长短句》、《于湖居士文集》、《百家词》诸选本中有数处小异,宛敏灏先生在《张孝祥词笺校》中对此词作了认真笺释。 此词不加雕琢,淡淡写来,每句均用事切“十八”,以应题目。《文集》、《百家词》题作《坐上十八客》,《长短句》题作《中秋十八客》,现从宛本。
兰陵王 · 丙子送春
全词三阕。上阕由“送春去”开头,“人间无路”极写辛酸悲咽。“斗转城荒”诉说临安陷落,“不见来时试灯处”尤有深意。中阕由“春去谁最苦”的设问,讲述宋亡而爱国军民最为痛苦的事实。“送客屡回顾”状写宋宫室被掳掠的凄惨境遇。下阕由“春去尚来否”的设问,暗示宋朝大势已去,恢复无望。此词从表面上来看,是写春天,实际上却象征着南宋王朝,“送春”就是哀悼南宋的灭亡。在词中作者描绘故国沦陷后的衰败景象,反映南宋遗民所经历的种种苦难和作者的无限悲痛之情,凄绝哀怨,寄托遥深。
品令 · 其一 · 西风持酒
西风持酒。诮不做、愁时候。机云兄弟,坐中玉树,琼枝高秀。且莫劝人归去,坐来未久。 甘泉书奏。报幽障、沈烽后。明朝重九,茱萸休恼,泪沾襟袖。怕衰黄花,也解笑人白首。
猛虎行
此篇是一首赞美游子洁身自好,不作非礼之事的诗。该诗刻画了一个襟怀正直的志士。虽然慎于处世,但生不逢时,只有随时俯仰,但又功名难就,进退维谷。诗中表现的苦闷、彷徨的情调是诗人襟怀的袒露,诗中表现的耿介不群、不随波逐流的思想有一定进步意义。 总观全诗,可见作者虽为倾诉抑郁而作,但在内容上则是依据自己的政治处境现身说法,深刻表明一个有志的文士,其行藏出处,必须始终慎重,执着坚持,稍一不慎,就会陷于进退两难的困境,作者的经历,就是志士对于处世的一面镜子。
石州慢 · 己酉秋,吴兴舟中作
宋高宗建炎三年(公元1129年),即己酉年。这年春天,金兵大举南下,直逼扬州。高宗从扬州渡江,狼狈南逃,这时长江以北地区全部被金兵占领。作者当时避乱南行,秋天在吴兴(今浙江湖州)乘舟夜渡,抚事生哀,写下了这首悲壮的词作。「泣孤臣吴越」即全词结穴之句,通篇写悲愤之情。 上阕写景,即写愤激之情的郁积过程。作者用色彩黯淡的笔调构画出在舟中所看到的夜景,雨霁凉月,疏柳低垂,流萤明灭,菰蒲零乱,烟水苍茫,秋声呜咽,⋯⋯一切都阴冷而凄凉。其意味深厚,又非画图可以比拟。首先,「雨急云飞」一开篇就暗示读者,这是一阵狂风骤雨后的宁静,是昏鸦乱噪后的沉寂,这里,风云莫测、沉闷难堪的气候,与危急的政局是有相同之处的。其次,这里展现的是一片江湖大泽,类似被放逐的骚人的处境,从而流露出被迫为「寓公」的作者无限孤独徬徨之感。的确,在写景的同时又显现着在景中活动着的人物形象,静中有动,动静结合。 他在苦闷中沉饮之后,乘着一叶扁舟,从湿萤低飞、疏柳低垂的水路穿过,驶向宽阔的湖中,冷风拂面,梦断酒醒,独倚危樯,⋯⋯此情此景,不正和他「怅望关河空吊影,正人间鼻息鸣鼍鼓」(《贺新郎》)所写的情景一致么?只言「清绝」,不过意义更加含蓄。 于是,一个独醒者、一人梦断后找不到出路的爱国志士形象逐渐显现出来。这就为下阕尽情抒情作好了铺垫。 过阕的「心折」(心惊)二字一韵。这短促的句子,成为全部乐章的变徵之声。据《史记·天官书》载,金星(夜见于西方被称为「长庚」)主兵戈之事。 「长庚光怒」上承夜景,下转入对时事的感慨和愤怒,就有水到渠成般的感觉。当时时局内外交困。建炎二年济南知府刘豫叛变降金;翌年,苗傅、刘正彦作乱,迫高宗传位太子,后被平叛。「群盗纵横」句是说应该痛斥这些奸贼。不过据《宋史·宗泽传》载,当时南方各地涌现了很多义军组织,争先勤王,而「大臣无远识大略,不能抚而用之,使之饥饿困穷,弱者填沟壑,强者为盗贼。此非勤王者之罪,乃一时措置乖谬所致耳」,此句作为对这种不幸情况的痛惜可以讲得通。总之,这一句是写内忧。下句「逆胡猖獗」则写外患。中原人民,生灵涂炭,故词人非常痛切。 这里化用了杜诗「安得壮士挽天河,尽洗甲兵长不用」(《洗兵马》)的名句,抒发自己强烈愿望:「欲挽天河,一洗中原膏血!」然而愿望归愿望,现实是无情的。词人进而指出尤其不能忍受的事实:一是国耻未雪,徽钦二帝还被囚于金。「两宫何处」的痛切究问,对统治者来说无异于严正的斥责。二是国土丧失严重——「塞垣只隔长江」。三是朝廷上主战的将士个个遭受迫害,「唾壶空击悲歌缺」。《世说新语·豪爽》:「王处仲(敦)每酒后辄咏『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以如意打唾壶,壶口尽缺。」 王敦所咏曹操《龟虽寿》中的句子本含志士惜日短之意,这里暗用目的是抒发作者爱国主张横遭摧抑,志不获伸的愤慨,一「空」字可谓意义深刻。由于这一系列现实障碍,词人的宏愿是无从实现。这恰与上阕那个独醒失路的形象相符合,相一致。最后二句总结全词:「万里想龙沙,泣孤臣吴越。」「龙沙」本指白龙堆沙漠,亦泛指沙塞,这里借指二帝被掳囚居之处。「孤臣」描写不被君王重视臣子,即词人自指,措词带有愤激的感情色彩。「泣孤臣吴越」的画面与「倚危樯清绝」遥接。 张元幹擅长作清丽婉转之词,而他又将政治斗争内容纳入词作,是南宋豪放派词人引路的人物。此词就是豪放之作,它上下阕分别属写景抒情,然而将秋夜泛舟的感受与现实政局形势巧妙结合,词境浑然一体。语言流畅,又多用倒押韵及颠倒词序的特殊句法,如「唾壶空击悲歌缺」(即「悲歌空击唾壶缺」)、「万里想龙沙」(「想龙沙万里」)、「泣孤臣吴越」(「吴越孤臣泣」)等,皆用语劲健,耐人回味。
和董传留别
这首七律是宋代文学家苏轼由凤翔府回到长安时所作。苏轼在凤翔府任职时,董传曾与苏轼相从,当时董传生活贫困,衣衫朴素,但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平凡的衣着掩盖不住他乐观向上的精神风骨。苏轼在诗中一面称许了董传的志向,同时预祝他黄榜得中。全诗巧于用典,蕴藉含蓄。其中“腹有诗书气自华”一句,广为传诵,脍炙人口。
国风 · 卫风 · 木瓜
全诗三章,每章四句。被后世认为是描述男女情谊的佳篇,其作者不详。关于此诗主旨有很多争论,经过汉人、宋人、清人乃至当今学者的考释,对此诗,文学史上大致出现了“美齐桓公说”“男女相互赠答说”“朋友相互赠答说”“臣下报上说”“讽卫人以报齐说”“讽刺送礼行贿说”“表达礼尚往来思想说”等七种说法。在艺术上,全诗语句具有极高的重叠复沓程度,具有很强的音乐性,而句式的参差又造成跌宕有致的韵味,取得声情并茂的效果。《诗经》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诗歌总集。对后代诗歌发展有深远的影响,成为古典文学现实主义传统的源头。
论语 · 为政篇 · 第五章
孟懿子问孝。子曰:“无违。”樊迟御,子告之曰:“孟孙问孝于我,我对曰,无违。”樊迟曰:“何谓也?”子曰:“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