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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调 · 蟾宫曲
《蟾宫曲·环滁秀列诸峰》是元代作家庾天锡的一首散曲。这首小令赋欧阳修的《醉翁亭记》事,有怀才不遇、借酒浇愁之意,作者在自己和欧阳修之间发现了身世经历的相似之处。
临江仙 · 夜登小阁,忆洛中旧游
此词是北宋文人陈去非晚年追忆洛中朋友和旧游而作的。上阕写对已经沦落敌国之手的家乡以及早年自在快乐生活的回顾。下阕宕开笔墨回到现实,概括词人从踏上仕途所经历的颠沛流离和国破家亡的痛苦生活,结句将古今悲慨、国恨家愁,都融入“渔唱”之中,将沉挚的悲感化为旷达的襟怀。
史记 · 七十列传 · 黥布列传
《黥布列传》是西汉史学家司马迁创作的一篇文言文,收录于《史记》中。黥布,原名英布(?—公元前196年),汉族,六县(今安徽六安)人,因受秦律被黥,又称黥布。秦末汉初名将,是我国秦朝末期农民起义领袖之一,后投靠项羽,为西楚名将,后来归附刘邦,被封为九江王,最后因谋反罪被杀。
永遇乐 · 戏赋辛字,送茂嘉十二弟赴调
这首词寓庄于谐,语句妙趣横生而又意味深长,着重于本门家世和个人感受的表白。上阕正面而说,起笔八字,总括辛氏忠烈家风,并贯穿全篇。诗词向以「同字相犯」为大戒,这首词却连用了五个辛字,就「辛」字内涵和外延巧做文章,既自然贴切扣了题,又淋漓尽致地渲染了词情。下阕对比而谈,别家的「芳甘浓美」、「累累」、「金印」反衬自家的清白俭朴、仕途坎坷。通篇诙谐风趣,实则语重心长。 这首《永遇乐》是送茂嘉赴调。起头句掷地有声,彷彿一个家族精神的宣言。根据宋代的有关规定,地方官吏任期届满,都要进京听候调遣,如果没有特殊原因,另予调遣时,都会升官使用。所以这是一件喜事,是一次愉快的分别。因为这是送同族兄弟出去做官,稼轩颇有感触,便说起他们辛家门的「千载家谱」。「烈日秋霜,忠肝义胆,千载家谱」,词的一开头就掮出家谱,说辛家门先辈们都是具有忠肝义胆的人物,而且他们都禀性刚直严肃,如「烈日秋霜」,令人可畏而又可敬。「烈日秋霜」,比喻风节刚直,如《新唐书·段秀实传赞》:「虽千五百岁,其英烈言言,如严霜烈日,可畏而仰哉。」 词的开头三句「自报家门」,倒不是虚夸,而是有史为证的。辛氏是一个古老家族,传说夏启封支子于莘,莘、辛声相近,後为辛氏。商有辛甲,一代名臣,屡谏纣王,直言无畏。辛家世代刚烈正直,忠诚不阿,如酷暑烈日、寒秋严霜,烈日、严霜与「辛」之间的共通点触發了下文。「戏赋辛字」,从自己姓辛这一点大发感慨与议论,以妙趣横生的戏语出之,而又意味深长。辛氏的家族史被词人以「一笑君听取」後的三句话来概括,句句不离「辛」字。辛家人的功业都是艰辛创立的。其间饱尝悲苦,命运总是艰苦辛酸。在概括的基础上,稼轩又对「辛」字所包含的辛辣之意加以发挥,椒桂的辛辣让一般人不堪忍受,就像个性辛辣之人让人避而远之。这里,与其说是对辛氏家族成员个性的一般概括,不如说是词人的夫子自道。他才大气高、刚直不阿,容易与世龃龉,不为人所容,正是这样的个性导致了仕途坎坷、屡遭弹劾。 後句对家族历史命运的回顾自然引出下阕与其他家族的比较,由其他家族的显赫引出官运、仕途的话题,进而回到词作送弟赴官的主题上。「芳甘浓美」因上阕的「辛辣」而发,这一层表面的口感比较暗示了家族命运之迥异。看看别人世代显要、门第生辉,而这样的美事总轮不到辛家,自己就是一个仕途多舛的例证,所以希望就寄托在即将远行赴任的族弟身上了。唐人韦蘇州《示全真元常》诗云:「宁知风雨夜,复此对床眠。」東坡、潁濱兄弟读此诗很有感触。他们憧憬风雨夜兄弟对床而眠的生活,相约早日退隐,共享闲居之乐。作者用「对床」之典一方面流露出依依惜别的兄弟情谊,而另一方面却以一个坚决的「休忆」否定了对退隐、闲居的向往。光宗耀祖、改变家族命运的事业要靠远行之人来完成。他必须勇往直前,不能回顾流连。稼轩其他的送别之作多勉励人建功立业,匡救国家,而这一次至少从字面看是为光耀门楣。 「鞾纹绉面」,典出欧阳文忠《归田录》:北宋田元均任三司使,请托人情者不绝于门,他深为厌恶,却又只好强装笑脸,虚与应酬。曾对人说:「作三司使数年,强笑多矣,直笑得面似靴皮。」茂嘉赴调,稼轩祝贺他高升,自是送别词中应有之意。而用「鞾纹绉面」之事,于祝辞里却有讽劝。实际上是说:官场有官场的一套,做大官就得扭曲辛家的刚直性格,那种逢人陪笑的日子也并不好过呢。到头来也会後悔的。 全词就像在写兄弟二人在聊家常,气氛亲切、坦诚,语言风趣优美,从开头到结尾都在围绕姓氏谈天说地,把「辛」这一普通姓氏解说得淋漓尽致,寓化于谐,明显地表现出作者通过填词来抒发感情,发表议论的这一进步倾向,这对于传统的词作来说,有点格格不入。但无论从思想内容还是艺术表现手法,都不失为值得肯定的尝试。
严先生祠堂记
《严先生祠堂记》是北宋政治家范仲淹名作之一。约写于范仲淹出任睦州太守时期。文章短小精悍,仅二百多字。主题明确,议论充分,节奏明快,感情充沛。它虽不似作者自己写的《岳阳楼记》那样浩瀚雄浑,也不似刘禹锡的《陋室铭》那般纤巧明丽。但却以诚挚质朴的情愫,使人为之感动。 严先生指东汉文士严光(字子陵),生卒年不详。会稽馀姚人,少年时与汉光武帝刘秀是要好的同窗。刘秀起兵,严光积极帮助,及刘秀称帝,严光却隐姓埋名,垂钓于富春江畔,光武帝多次延聘,二人尝同床共卧,畅叙达旦,然而严光仍不为所动,宁愿退隐于富春山。后人皆称颂严光高风亮节,不为高官厚禄所动。 范仲淹于宋仁宗明道年间被贬谪至睦州(相当于今浙江桐庐、建德、淳安),始建严先生祠,使其后人奉祀,并作此记。纪念严先生的高风千古的同时也寄托自己从政上的挫折无奈。
新雷
《新雷》是清代文学家张维屏于道光四年年早春在松滋任上作。诗中通过对大自然的赞颂和对美好春天与充满生命力的新雷的呼唤,表达了诗人对春天即将到来的喜悦之情,抒发了诗人期盼新社会和新生活的迫切愿望。从诗中可看出,处在历史大转变前夕的诗人,已经朦胧地意识到了除旧迎新的时代要求。与十五年后龚自珍《己亥杂诗》中:“九州生气恃风雷”的呼喊有异曲同工之妙。这首诗巧妙地运用了移情的艺术手法和富于孕育性的时刻的美学手段,借物抒怀,情感真挚,清新隽永,细腻深切,富有哲理意味。
战国策 · 齐宣王见颜斶
本文出自《战国策·齐策四》,叙述了士人颜斶与齐宣王的对话,争论国君与士人谁尊谁卑的问题。颜斶公开声称“士贵耳,王者不贵”,并用历史事实加以证明。它充分反映了战国时期士阶层要求自身地位的提高与民主思想的抬头。颜斶拒绝齐宣王的引诱而返璞归真,既表现了士人不慕权势、洁身自爱的傲气与骨气,也留下了古代隐士明哲保身、逃避现实的缩影。
金缕曲
枕上闲商略,记全家元夜看灯,小楼帘幕。暗里横梯听点屐,知是潜回香阁。险把个玉清追着。径仄春衣风渐逼,惹钗横翠凤都惊落。三里雾,旋迷却。 星桥路返填河鹊。算天孙已嫁经年,夜情难度。走近合欢床上坐,谁料香含红萼。又两暑三霜分索。绿叶清阴看总好,也不须频悔当时错。且莫负,晓云约。
周颂 · 维清
《周颂·维清》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这是一首在祭祀仪式现场所诵唱的歌。此诗是周成王歌颂周文王之德的。而文王之德,就是正确地描述出了上天的运行规律,从而破除了殷商朝的“宿命论”。从文王始,祭祀的权力也从商纣王转到诸侯君主手里,人们再也不必只是在商王祭祀时参与配祭。人们能够自己举行祭祀仪式,表明了人们渴望自由的思想,渴望自己能够自由地向上天祈福。这在使用宗主神严密统治的古代是一件极大的事情。全诗一章,共五句,篇幅短小而意旨深远。
东风齐着力 · 除夕
这是一首歌颂除夕之夜的词。全词分上下两片,字里行间洋溢着节日的喜庆的气氛。 “残腊收寒,三阳初转,已换年华。”三阳:《汉书·翼奉传》晋灼注:“木数三,寅在东方,木位之始,故日三阳也。”这里是说阳气上升,天气转暖。句意为:腊月将尽,寒气渐收,阳气上升,天气转暖,年华悄然更换。起三句写残冬气候,通过天气由寒转暖点出年华暗换。 “东君律管,迤逦到山家。”东君:春神。迤逦:曲折而来。句意为:司春之神踏着和谐的节奏,迤逦而来,到达了山村人家。这二句写春到人间。“山家”二字用得极为精妙,既然连偏僻的山家都到了,那普天之下,还能有什么地方没到呢?“处处笙簧鼎沸,会佳宴、坐列仙娃。 ”笙簧:管乐器。簧,乐器中用以发声的片状振动体,用苇、木、竹、金属等制成。鼎沸:形容声音嘈杂。句意为:到处笙歌鼎沸,鼓乐喧天;宴会上人们穿着不凡,宛若仙人。这二句写节日里喧嚣热闹的气氛和鲜艳靓丽的穿着,充满了喜庆之气。“花丛里,金炉满燃,龙麝烟斜。 ”龙麝:龙脑香和麝香,两种名贵的香料。句意为:繁花丛中,熏香的金炉被填充得满满的,正在燃烧,龙脑香和麝香所散发出的香烟袅袅升腾,飘逸而去。这二句写花中香炉,将花香与香料之香混融在一起,突出了香气怡人之景,使得节日的喜庆气氛到处弥漫,更让人沉迷陶醉。 “此景转堪夸。”转换此景,将目光移至他处,也一样,让人赞不绝口。换头一句承上启下,转入了对盛宴场面的描写,渲染出节El处处喜庆,处处皆胜的气象。 “深意祝、寿山福海增加。”盛宴上,大家互相举杯,祝愿彼此幸福长寿。这一句写节日美好的祝福,体现了人们淳朴美好的心愿。“玉觥满泛,且莫厌流霞。 ”流霞:酒的美称。句意为:宴席间觥筹交错,杯杯溢满,大家举杯痛饮,惟恐辜负了那芬芳的美酒。这二句写盛宴上觥筹交错的场面,并且表示在这喜庆之日千万不要拒绝那喜庆之酒,暗示这酒代表的是吉祥与祝福。 “幸有迎春寿酒,银瓶浸、几朵梅花。”更让人欣喜的是还有那迎春的寿酒,用银瓶盛装,非常精致讲究,上面还飘浮着几朵梅花。这两句将镜头对准了象征吉祥如意迎春寿酒,银瓶、梅花象征着纯洁高雅,“幸”字暗示其正合己味。“休辞醉,园林秀色,百草萌芽。”大家不要推辞,尽醉而欢吧,那园林青翠之色已经显露出来,百草已经开始萌芽。 末三句写词人劝饮,希望与宴之人尽欢。同时,亦暗示出年华已换,新春已然来到,呼应开篇几句,结构严谨,章法井然。全词浓墨重彩,轻快活泼,洋溢着节日的喜乐气氛,将我国古代人们欢度除夕佳节的场面真实地再现了出来,让人读来恍若亲见,回味无穷。
国风 · 周南 · 兔罝
《国风·周南·兔罝》是现实主义诗集《诗经》中《国风·周南》中的一篇,是先秦时代的民歌。全诗三章,每章四句,诗歌表现了当时诸侯领主手下武士的勇武气概。
河传
这首词写行人旅思。上片是一幅辽阔的水上行舟图:片帆孤舟,举掉远去,茫茫水国,渺无涯际。在苍茫之中,唯有鹤鸽相逐而飞,点缀着生意。短短数言,简洁遒劲,意境幽远。
湘月
1802年(嘉庆八年)龚自珍十二岁时随父龚丽正入京,居于横街全浙新馆。十年后,他由副榜贡生考充武英殿校录,旋即侍父南下就徽州知府之任。四月,龚自珍陪同母亲到苏州看望外祖父段玉裁,并在舅家与表妹段美贞结为伉俪。是夏,携新婚夫人返杭州,泛舟西湖时,念及十年契阔,乃作此《湘月》词抒怀。 词开篇由出身说起。生于杭州,本平凡事,但偏说自己如著名的“飞来峰”一般,是“天风”将我“吹堕”在此“清丽”的“湖山”之间的。气派之大、构想之奇,令人击节,而一种独往独来、风发踔厉的姿态也栩栩然纸间,为全篇树立了奇气奔涌的基调。接下来回首往事,照应词序“予别杭州十年矣”,词意又紧承“果然”而来。然而十年京华,一事无成,即或鄙贱的“屠狗功名”与空洞的“雕龙文卷”也还未入手,那种惘然之感正如眼前西湖的烟波一般“苍茫无际”。那么自己的行藏则将不止为英豪所不齿,就是那苏小一流美人不也会嘲笑自己的“非计”么。此数句诚然是自嘲,但感喟深沉,杂以绮艳,给人磅礴流丽的魅力感。 过片承首句“湖山”而来,掉转抒情之笔来写泛舟西湖所见之景,在写景中,又穿插着词人“清愁”、“销魂”的主体感受。王兆鹏先生分析道:“这种跳跃跌宕的章法又是与主体勃郁不平之气相联系的。词人本不是心平气和地来观赏湖山景色,而是借游湖来排遣胸中的不平与愤懑。明乎此,才能体察到开篇“天风吹我”的突兀之句原是主体心灵深处如潮怒气的排戛激荡。”这种体味是细微而准确的。事实上,下片也仅有“斜阳”、“香草”两处意象是眼前所见,其余如“罗袜音尘”、“渺渺予怀”、“箫”、“剑”等无不是心灵化了的“如潮怒气”的衍射。特别其中第一次出现了“怨去吹箫,狂来说剑”的对举性质的这组意象,为龚自珍一生的诗词创作奠定了指向性的基础。清初词坛大家陈维崧在《沁园春·赠别芝麓先生,即用其题《乌丝词》韵》中已有“禅榻吹箫,妓堂说剑,也算男儿意气场”之句,为龚自珍所本,而龚自珍又益以“怨”、“狂”二字,更加丰富了“箫”与“剑”的内蕴层次,从而形成了属于“龚氏”的独特的销魂之味。
小雅 · 十月之交
《小雅·十月之交》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这是周幽王时期的一个朝廷小官,因为不满于当政者皇父诸人在其位不谋其政,不管社稷安危,只顾中饱私囊的行为而作的一首政治怨刺诗。全诗八章,每章八句,从天昏地暗和山川翻覆这可怕的灾异,说到朝廷的坏人专权和国家的岌岌可危,然后说到面对此等情况个人在去从上的选择,显示出诗人“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悲壮情怀,开屈原“伏清白以死直”精神之先河。
眼儿媚 · 愁云淡淡雨潇潇
《眼儿媚·愁云淡淡雨潇潇》是一首写思人念远,孤寂无聊的小词。 起两句十二个字,连用四叠字:云淡淡,知是疏云;雨潇潇,应是小雨,如李清照《蝶恋花》词:「潇潇微雨闻孤馆」,而非「风雨潇潇」(《诗·郑风·风雨》的「暴疾」(朱熹《诗集传》)的急风骤雨。淡云无语,细雨有声,这淅淅沥沥的声音,暮暮朝朝一直传入人的耳畔,怎能不使人生愁,故开篇的一个字即云「愁」。叠字的连用,又加强了烘托气氛,渲染环境,状物抒情的作用,「别来应是」,语气十分肯定。由于是知己,心心相印,我既为你生愁,你对我必然如此。「眉峰」,源于「(卓)文君姣好,眉色如望远山」(《西京杂记》)。后言女子眉之美好。康伯可《满庭芳》「梳妆懒,脂轻粉薄,约略淡眉峰。」又,眉峰犹眉山。韩偓《生查子》词:「绣被拥娇寒,眉山正愁绝」。「翠减」,是因为古代女子用黛画眉,黛色青黑。欧阳修《踏莎行》:「蓦然旧事心上来,无言敛皱眉山翠」。「腕玉」即玉腕的倒置。秦观《满庭芳》:「玉腕不胜金斗」。三四两句总写人的无心打扮,懒于梳理。古云:「女为悦己者容」。《诗·卫风·伯兮》:「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西厢记》里的崔莺莺说得最明白:「有甚么心情将花儿、靥儿打扮的娇娇滴滴的媚。」这是男方设想对方「别来应是」如此,由于「心已驰神到彼」,故「诗从对面来」。柳永的「想佳人妆楼颙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八声甘州》)便是。 下片专从自己方面来叙相思。轩「小」而「独」,即使欲排遣愁也不可能,卧不安席,食不甘味,直逼出一句「情绪好无聊」。这句浅白直率,却是一句大老实话。同是周邦彦的「最苦梦魂,今宵不到伊行」;「天便教人,霎时厮见何妨」(《风流子》);「拚今生,对花对酒为伊泪落」(《解连环》);这些写刻骨相思的率直语言,张炎认为「一为情所役,则失其雅正之者」,「所谓成浇风也」(《词源·杂论》)。况周颐持截然相反的态度,他说:「此等语愈朴愈厚,愈厚愈雅,至真之情,由性灵肺腑中流出,不妨说尽而愈无尽」(《蕙风词话》卷二)。后说为是。对「情绪好无聊」亦应作如是观,因为它表现了「至真之情」,虽「说尽而愈无尽」。结三句用笔潇洒,语淡味浓。萱草别名很多,通常又称鹿葱、忘忧、宜男、川草花、金针花等等。嵇康写进他的《养生论》:「合欢蠲愤,萱草忘忧,愚智所共知也。」《诗经》叫它谖草。《卫风·伯兮》:「焉得谖草?言树之背。」《传》:「谖草令人忘忧。」李时珍在《本草纲目》除重复上面的话,并引李九华《延寿考》云:「嫩苗为蔬,食之动风,令人昏然如醉,因名忘忧。」然唐宋诗人孟郊、梅尧臣等对「忘忧」都提过质疑。「一丛萱草」的本意是说:相思情切,即得萱草,也不能忘忧,暗含有刘敞(原父)诗意:「种萱不种兰,自谓可忘忧;绿叶何萋萋,春愁更茫茫」。「几竿修竹」,取意杜甫《佳人》诗:「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诗中的「佳人」有高节的情操,故与「多节本怀端直性,露青犹有岁寒心」(刘禹锡《酬元九侍御赠壁州鞭长句》)的竹并列。这句赞对方的品德。最后以缠绵不尽的相思作结:「数叶芭蕉。」芭蕉在诗词中一向是愁的象征。唐人张说《戏草树》诗:「戏问芭蕉叶,何愁心不开。」李商隐《代赠二首》其一:「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李煜《长相思》词:「帘外芭蕉三两窠,夜长人奈何。」萱草,修竹,芭蕉,或许「小轩独坐」目之所见,但均有蕴意。三句皆缀以数目字,联系开头的四叠字,尤觉意韵悠远,辞情并茂。顾景芳谓小令应「风情神韵正自悠长,作者须有一唱三叹之致。淡而艳,浅而深,近而远,方是胜场」(田同之《西圃词说》)。求之于此词,信然。
一剪梅 · 堆枕乌云堕翠翘
堆枕乌云堕翠翘。午梦惊回,满眼春娇。嬛嬛一袅楚宫腰。那更春来,玉减香消。 柳下朱门傍小桥。几度红窗,误认鸣镳。断肠风月可怜宵。忍使恹恹,两处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