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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乐 · 其一 · 与冯深居登禹陵
《齐天乐·与冯深居登禹陵》是南宋词人吴文英所著的一首怀古词。该词结合历史传说故事,抒写登禹陵、谒禹庙之所见所感,用语艰涩,词义怪僻,且脉络有突兀之感,但却旁征博引,表达了词人对先贤的无限仰慕之情。
泰州海宁县主簿许君墓志铭
《泰州海陵县主簿许君墓志铭》主要是哀悼许平有才能而屈于下位。文章第二段以离俗独行之士和趋势窥利之士的不遇,来衬托许平的不得志,行文若即若离,情调慷慨悲凉。铭文只有二十多个字,概括了许平一生的遭遇,最后却隐约地归之于天命,是一种无可奈何的辩解。
踏莎行 · 春暮
《踏莎行·春色将阑》是宋代政治家寇凖的词作。这是一首即景写闺情的小令,情致缠绵,属伤时惜别之作。此词上片重在写景,暮春季节,微雨濛濛,自然界的春天呈现一派寂寥无人的景象;下片主要抒写离情,写两人别后没有音讯,引起思念之情。全词风格清新,语言明白晓畅,以细腻而优美的笔触刻画暮色景物的衰残、画堂风光的孤寂,进而透露人物内心的惆怅和迷惘,外在与内在交汇,情怀与物象相通,激荡回旋,错综交织,谱写成一首伤春念远的闺怨心曲,委婉有致,真切动人,活画出这位独守空闺的女性对于羁旅天涯、久客不归的心上人的无限思念和一片深情,显示出婉约派高度的艺术技巧。
北固山看大江
《北固山看大江》是清代诗人孔尚任创作的一首七言绝句。这首诗前两句写“北固山”,有静穆之感,用笔非常精确老到;后两句写大江,呈飞动之势,是诗中警策之处。全诗动静结合,以静衬动;构思可谓别致,写出了心中所有而笔下所无之奇景壮观。
山海经 · 海经 · 大荒西经
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负子,有两黄兽守之。有水曰寒署之水。水西有湿山,水东有幕山。有禹攻共工国山。 有国名曰淑士,颛顼之子。 有神十人,名曰女娲之肠,化为神,处栗广之野;横道而处。 有人名曰石夷,来风曰韦,处西北隅以司日月之长短。 有五采之鸟,有冠,名曰狂鸟。 有大泽之长山。有白氏之国。 西北海之外,赤水东,有长胫之国。 有西周之国,姬姓,食谷。有人方耕,名曰叔均。帝俊生后稷,稷降以谷。稷之曰台玺,生叔均。叔均是代其父及稷播百谷,始作耕。有赤国妻氏。有双山。 西海之外,大荒之中,有方山者,上有青树,名曰柜格之松,日月所出入也。 西北海之外,赤水之西,有先民之国,食谷,使四鸟。 有北狄之国。黄帝之孙曰始均,始均生北狄。 有芒山。有桂山。有榣山,其上有人,号曰太子长琴。颛顼生老童,老童生祝融,祝融生太子长琴,是处榣山,始作乐风。 有五采鸟三名:一曰皇鸟,一曰鸾鸟,一曰凤鸟。 有虫状如菟,胸以后者裸不见,青如猨状。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丰沮玉门,日月所入。 有灵山,巫咸、巫即、巫盼、巫彭、巫姑、巫真、巫礼、巫抵、巫谢、巫罗十巫,从此升降,百药爰在。 西有王母之山,壑山、海山。有沃之国,沃民是处。沃之野,凤鸟之卵是食,甘露是饮。凡其所欲其味尽存。爰有甘华、璇瑰、甘柤、瑶碧、白木、白柳、视肉、琅玕、白丹、青丹、多银铁。鸾凤自歌,凤鸟自舞,爰有百兽,相群是处,是谓沃之野。 有三青鸟,赤首黑目,一名曰大鵹,一曰少鵹,一名曰青鸟。 有轩辕之台,射者不敢西向射,畏轩辕之台。 大荒之中,有龙山,日月所入。有三泽水,名曰三淖,昆吾之所食也。 有人衣青,以袂蔽面,名曰女丑之尸。 有女子之国。 有桃山。有虻山。有桂山。有于土山。 有丈夫之国。 有弇州之国,五采之鸟仰天,名曰鸣鸟。爰有百乐歌舞之凤。 有轩辕之国。江山之南栖为吉。不寿者乃八百岁。 西海郩中,有神,人面鸟身,珥两青蛇,践两赤蛇,名曰弇兹。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日月山,天枢也。吴姖天门,日月所入。有神,人面无臂,两足反属于头山,名曰嘘。颛顼生老童,老童生重及黎,帝令重献上天,令黎邛下地。下地是生噎,处于西极,以行日月星辰之行次。 有人反臂,名曰天虞。 有女子方浴月。帝俊妻常羲,生月十有二,此始浴之。 行玄丹之山。有五色之鸟,人面有发。爰有青鴍、黄鷔、青鸟、黄鸟,其所集者其国亡。 有池,名孟翼之攻颛顼之池。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鏖鏊钜,日月所入者。 有兽,左右有首,名曰屏蓬。 有巫山者。有壑山者。有金门之山,有人名曰黄姖之尸。有比翼之鸟。有白鸟,青翼,黄尾,玄喙。有赤犬,名曰天犬,其所下者有兵。 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有神,人面虎身,有文有尾,皆白,处之。其下有弱水之渊环之,其外有炎火之山,投物辄然。有人戴胜,虎齿,有豹尾,穴处,名曰西王母。此山万物尽有。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常阳之山,日月所入。 有寒荒之国。有二人女祭、女囗。 有寿麻之国。南岳娶州山女,名曰女虔。女虔生季格,季格生寿麻。寿麻正立无景,疾呼无响。爰有大暑,不可以往。 有人无首,操戈盾立,名曰夏耕之尸。故成汤伐夏桀于章山,克之,斩耕厥前。耕既立,无首,走厥咎,乃降于巫山。 有人名曰吴回,奇左,是无右臂。 有盖山之国。有树,赤皮枝干,青叶,名曰朱木。 有一臂民。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大荒之山,日月所入。有人焉三面,是颛顼之子,三面一臂,三面之人不死。是谓大荒之野。 西南海之外,赤水之南,流沙之西,有人珥两青蛇,乘两龙,名曰夏后开。开上三嫔于天,得《九辩》与《九歌》以下。此天穆之野,高二千仞,开焉得始歌《九招》。 有互人之国。炎帝之孙名曰灵恝生百互人,是能上下于天。 有鱼偏枯,名曰鱼妇。颛顼死即复苏。风道北来,天及大水泉,蛇乃化为鱼,是为鱼妇。颛顼死即复苏。 有青鸟,身黄,赤足,六首,名曰鸀鸟。 有大巫山。有金之山。西南,大荒之中隅,有偏句、常羊之山。
仙吕 · 后庭花(二)
孤身万里游,寸心千古愁。霜落吴江冷,云高楚甸秋。认归舟,风帆无数,斜阳独倚楼。 功名揽镜看,悲歌把剑弹。心事鱼缘木,前程羝触藩。世途艰,一声长叹,满天星斗寒。
世说新语 · 赏誉第八
赏誉指赏识并赞美人物,这是品评人物的风气所形成的。品评是士大夫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当时士大夫常在各种情况下评论人物的高下优劣,其中一些正面的、肯定的评语被纪录在本篇里,都是很简练而且被认为是恰当的话。从中可以看出士族阶层的追求和情致。 从所搜集的评语看,他们所赞赏的内容很广泛,可以说是有什么就赞什么,有一点可赞的就赞一点,举凡品德、节操、本性、心地、才情、识见、容貌、举止、神情、风度、意趣、清谈、为人处世,等等,都在赏誉之列。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们佩服这些方面表现突出的人。其中有一些赞誉因为记载过于简略,没有记述说话的环境,至今时过境迁,令人难以了解是指哪些方面而言的。
水浒传 · 第三十三回 · 宋江夜看小鳌山 花荣大闹清风寨
诗曰: 花开不择贫家第,月照山河到处明。 世间只有人心恶,万事还须天养人。 盲聋喑哑家豪富,智慧聪明却受贫。 年月日时该载定,算来由命不由人。 话说这清风山离青州不远,只隔得百里来路。这清风寨却在青州三岔路口,地名清风镇。因为这三岔路上,通三处恶山,因此特设这清风寨在这清风镇上。那里也有三五千人家,却离这清风山只有一站多路,当日三位头领自上山去了。 只说宋公明独自一个,背著些包裹,迤来到清风镇上,便借问花知寨住处。那镇上人答道:「这清风寨衙门,在镇市中间。南边有个小寨,是文官刘知寨住宅;北边那个小寨,正是武官花知寨住宅。」宋江听罢,谢了那人,便投北寨来。到得门首,见有几个把门军汉,问了姓名,入去通报。只见寨里走出那个少年的军官来,拖住宋江便拜。那人生得如何?但见: 齿白唇红双眼俊,两眉入鬓常清,细腰宽膀似猿形。能骑乖劣马,爱放海东青。 百步穿杨神臂健,弓开秋月分明,雕翎箭发迸寒星。人称「小李广」,将种是花荣。 出来的年少将军不是别人,正是清风寨武知寨「小李广」花荣。那花荣怎生打扮,但见: 身上战袍金翠绣,腰间玉带嵌山犀。 渗青巾帻双环小,文武花靴抹绿低。 花荣见宋江拜罢,喝叫军汉接了包裹、朴刀、腰刀,扶住宋江,直到正厅上,便请宋江当中凉床上坐了。花荣又纳头拜了四拜,起身道:「自从别了兄长之后,屈指又早五六年矣,常常念想。听得兄长杀了一个泼烟花,官司行文书各处追捕。小弟闻得,如坐针毡,连连写了十数封书,去贵庄问信,不知曾到也不?今日天赐,幸得哥哥到此,相见一面,大慰平生。」说罢又拜。宋江扶住道:「贤弟休只顾讲礼。请坐了,听在下告诉。」花荣斜坐著。宋江把杀阎婆惜一事,和投奔柴大官人,并孔太公庄上遇见武松,清风山上被捉,遇燕顺……等事,细细地都说了一遍。花荣听罢,答道:「兄长如此多磨难,今日幸得仁兄到此,且住数年,却又理会。」宋江道:「若非兄弟宋清寄书来孔太公庄上时,在下也特地要来贤弟这里走一遭。」花荣便请宋江去后堂里坐,唤出浑家崔氏,来拜伯伯。拜罢,花荣又叫妹子出来拜了哥哥。便请宋江更换衣裳鞋袜,香汤沐浴,在后堂安排筵席洗尘。 当日筵宴上,宋江把救了刘知寨恭人的事,备细对花荣说了一遍。花荣听罢,皱了双眉说道:「兄长没来由,救那妇人做甚么?正好教灭这厮的口!」宋江道:「却又作怪!我听得说是清风寨知寨的恭人,因此把做贤弟同僚面上,特地不顾王矮虎相怪,一力要救他下山。你却如何恁的说?」花荣道:「兄长不知,不是小弟说口,这清风寨是青州紧要去处,若还是小弟独自在这里守把时,远近强人,怎敢把青州搅得粉碎!近日除将这个穷酸饿醋来做个正知寨,这厮又是文官,又没本事,自从到任,把此乡间些少上户诈骗,乱行法度,无所不为。小弟是个武官副知寨,每每被这厮怄气,恨不得杀了这滥污贼禽兽。兄长却如何救了这厮的妇人?打紧这婆娘极不贤,只是调拨他丈夫行不仁的事,残害良民,贪图贿赂,正好叫那贱人受些玷辱。兄长错救了这等不才的人。」宋江听了,便劝道:「贤弟差矣!自古道:『冤雠可解不可结。』他和你是同僚官,虽有些过失,你可隐恶而扬善。贤弟休如此浅见。」花荣道:「兄长见得极明。来日公廨内见刘知寨时,与他说过救了他老小之事。」宋江道:「贤弟若如此,也显你的好处。」花荣夫妻几口儿,朝暮臻臻至至,献酒供食,伏侍宋江。当晚安排床帐,在后堂轩下请宋江安歇。次日,又备酒食筵宴管待。话休絮烦。宋江自到花荣寨里,吃了四五日酒。花荣手下有几个体己人,一日换一个,拨些碎银子在他身边,每日教相陪宋江去清风镇街上,观看市井喧哗,村落宫观寺院,闲走乐情。自那日为始,这体己人相陪著闲走,邀宋江去市井上闲玩。那清风镇上也有几座小勾栏,并茶坊酒肆,自不必说得。当日宋江与这体己人在小勾栏里闲看了一回,又去近村寺院道家宫观游赏一回,请去市镇上酒肆中饮酒。临起身时,那体己人取银两还酒钱。宋江那里肯要他还钱,却自取碎银还了。宋江归来,又不对花荣说。那个同饮的人欢喜,又落得银子,又得身闲,自此每日拨一个相陪,和宋江去闲走。每日又只是宋江使钱。自从到寨里,无一个不敬爱他的。宋江在花荣寨里,住了将及一月有余,看看腊尽春回,又早元宵节近。 且说这清风寨镇上居民,商量放灯一事,准备庆赏元宵。科敛钱物,去土地大王庙前扎缚起一座小鳌山,上面结彩悬花,张挂五六百碗花灯。土地大王庙内,逞赛诸般社火。家家门前,扎起灯棚,赛悬灯火。市镇上,诸行百艺都有。虽然比不得京师,只此也是人间天上。当下宋江在寨里和花荣饮酒,正值元宵。是日晴明得好,花荣到巳牌前后,上马去公廨内点起数百个军士,教晚间去市镇上弹压。又点差许多军汉,分头去四下里守把栅门。未牌时分回寨来,邀宋江吃点心。宋江对花荣说道:「听闻此间市镇上今晚点放花灯,我欲去看看。」花荣答道:「小弟本欲陪侍兄长,奈缘我职役在身,不能勾闲步同往。今夜兄长自与家间二三人去看灯,早早的便回。小弟在家专待家宴三杯,以庆佳节。」宋江道:「最好。」却早天色向夜,东边推出那轮明月上来。正是: 玉漏铜壶且莫催,星桥火树彻明开。 鳌山高耸青云上,何处游人不看来! 当晚宋江和花荣家亲随体己人两三个,跟随著缓步徐行。到这清风镇上看灯时,只见家家门前,搭起灯棚,悬挂花灯,灯上画著许多故事,也有剪采飞白牡丹花灯,并芙蓉荷花异样灯火。四五个人,手厮挽著,来到大王庙前,看那小鳌山时,但见: 山石穿双龙戏水,云霞映独鹤朝天。 金莲灯,玉梅灯,晃一片琉璃; 荷花灯,芙蓉灯,散千团锦绣。 银蛾斗彩,双双随绣带香球; 雪柳争辉,缕缕拂华翠幡幕。 村歌社鼓,花灯影里竞喧阗; 织妇蚕奴,画烛光中同赏玩。 虽无佳丽风流曲,尽贺丰登大有年。 当下宋江等四人在鳌山前看了一回,迤投南走。不过五七百步,只见前面灯烛荧煌,一夥人围住在一个大墙院门首热闹。锣声响处,众人喝采。宋江看时,却是一夥舞鲍老的。宋江矮矬,人背后看不见。那相陪的体己人,却认的社火队里,便教分开众人,让宋江看。那跳鲍老的身躯扭得村村势势的,宋江看了,呵呵大笑。 只见这墙院里面,却是刘知寨夫妻两儿和几个婆娘在里面看。听得宋江笑声,那刘知寨的老婆于灯下却认的宋江,便指与丈夫道:「兀那个黑矮汉子,便是前日清风山抢掳下我的贼头。」刘知寨听了,吃一惊,便唤亲随六七人,叫捉那个笑的黑汉子。宋江听得,回身便走。走不过十馀家,众军汉赶上,把宋江捉住,拿了来,恰似皂雕追紫燕,正如猛虎啖羊羔。拿到寨里,用四条麻索绑了,押至厅前。那三个体己人,见捉了宋江去,自跑回来报与花荣知道。 且说刘知寨坐在厅上,叫解过那厮来,众人把宋江簇拥在厅前跪下。刘知寨喝道:「你这厮是清风山打劫强贼,如何敢擅自来看灯!今被擒获,有何理说?」宋江告道:「小人自是郓城县客人张三,与花知寨是故友。来此间多日了,从不曾在清风山打劫。」刘知寨老婆,却从屏风背后转将出来,喝道:「你这厮兀自赖哩!你记得教我叫你做大王时?」宋江告道:「恭人差矣。那时小人不对恭人说来:『小人自是郓城县客人,亦被掳掠在此间,不能够下山去。』」刘知寨道:「你既是客人,被掳劫在那里,今日如何能够下山来,却到我这里看灯?」那妇人便说道:「你这厮在山上时,大刺刺的坐在中间交椅上,由我叫大王,那里睬人!」宋江道:「恭人,全不记我一力救你下山,如何今日倒把我强扭做贼!」那妇人听了大怒,指著宋江骂道:「这等赖皮赖骨,不打如何肯招!」刘知寨道:「说得是。」喝叫取过批头来打那厮。一连打了两料,打得宋江皮开肉绽,鲜血迸流。便叫把铁锁锁了,明日合个囚车,把「郓城虎」张三解上州里去。 却说相陪宋江的体己人,慌忙奔回来报知花荣。花荣听罢大惊,连忙写一封书,差两个能干亲随人,去刘知寨处取。亲随人赍了书,急忙到刘知寨门前。把门军士入去报复道:「花知寨差人在门前下书。」刘高叫唤至当厅。那亲随人将书呈上,刘高拆开封皮读道: ──花荣拜上僚兄相公座前:所有薄亲刘丈,近日从济州来,因看灯火,误犯尊威,万乞情恕放免,自当造谢。草字不恭,烦乞照察不宣。 刘高看了大怒,把书扯的粉碎,大骂道:「花荣这厮无礼!你是朝廷命官,如何却与强贼通同,也来瞒我。这贼已招是郓城县张三,你却如何写道是刘丈?俺须不是你侮弄的。你写他姓刘,是和我同姓,恁的我便放了他!」喝令左右把下书人推将出去。那亲随人被赶出寨门,急急归来,禀复花荣知道。花荣听了,只叫得:「苦了哥哥!快备我的马来!」花荣披挂,拴束了弓箭,绰鎗上马,带了三五十名军汉,都拖鎗拽棒,直奔到刘高寨里来。把门军人见了,那里敢拦当?见花荣头势不好,尽皆吃惊,都四散走了。花荣抢到厅前,下了马,手中拿著鎗,那三五十人,都摆在厅前。花荣口里叫道:「请刘知寨说话。」刘高听得,惊的魂飞魄散,惧怕花荣是个武官,那里敢出来相见。花荣见刘高不出来,立了一回,喝叫左右去两边耳房里搜人。那三五十军汉一齐去搜时,早从廊下耳房里寻见宋江,被麻索高吊起在梁上,又使铁索锁著,两腿打得肉绽。几个军汉便把绳索割断,铁锁打开,救出宋江。花荣便叫军士先送回家里去。花荣上了马,绰鎗在手,口里发话道:「刘知寨,你便是个正知寨,待怎的奈何了花荣!谁家没个亲眷!你却甚么意思?我的一个表兄,直拿在家里,强扭做贼。好欺负人,明日和你说话。」花荣带了众人,自回到寨里来看视宋江。 却说刘知寨见花荣救了人去,急忙点起一二百人,也叫来花荣寨夺人。那二百人内,新有两个教头。为首的教头,虽然了得些鎗刀,终不及花荣武艺,不敢不从刘高,只得引了众人,奔花荣寨里来。把门军士入去报知花荣。此时天色未甚明亮,那二百来人拥在门首,谁敢先入去,都惧怕花荣了得。看看天大明了,却见两扇大门不关,只见花知寨在正厅上坐著,左手拿著弓,右手挽著箭。众人都拥在门前,花荣竖起弓,大喝道:「你这军士们,不知冤各有头,债各有主。刘高差你来,休要替他出色。你那两个新参教头,还未见花知寨的武艺,今日先教你众人看花知寨弓箭,然后你那厮们要替刘高出色,不怕的入来。看我先射大门上左边门神的骨朵头!」搭上箭,拽满弓,只一箭,喝声:「著!」正射中门神骨朵头。众人看了,都吃一惊。花荣又取第二枝箭,大叫道:「你们众人,再看我这第二枝箭,要射右边门神的头盔上朱缨。」飕的又一箭,不偏不斜,正中缨头上。──那两枝箭却射定在两扇门上。花荣再取第三枝箭,喝道:「你众人看我第三枝箭,要射你那队里穿白的教头心窝。」那人叫声:「哎呀!」便转身先走。众人发声喊,一齐都走了。花荣且叫闭上寨门,却来后堂看觑宋江。花荣说道:「小弟误了哥哥,受此之苦。」宋江答道:「我却不妨,只恐刘高那厮不肯和你干休。我们也要计较个长便。」花荣道:「小弟舍著弃了这道官诰,和那厮理会。」宋江道:「不想那妇人将恩作怨,教丈夫打我这一顿。我本待自说出真名姓来,却又怕阎婆惜事发,因此只说郓城客人张三。叵耐刘高无礼,要把我做『郓城虎』张三,解上州去,合个囚车盛我。要做清风山贼首时,顷刻便是一刀一剐。不得贤弟自来力救,便有铜唇铁舌,也和他分辩不得。」花荣道:「小弟寻思,只想他是读书人,须念同姓之亲,因此写了刘丈,不想他直恁没些人情。如今既已救了来家,且却又理会。」宋江道:「贤弟差矣。既然仗你豪势救了人来,凡事要三思。自古道:『吃饭防噎,行路防跌。』他被你公然夺了人来、急使人来抢,又被你一吓,尽都散了,我想他如何肯干罢,必然要和你动文书。今晚我先走上清风山去躲避,你明日却好和他白赖,终久只是文武不和相殴的官司。我若再被他拿出去时,你便和他分说不过。」花荣道:「小弟只是一勇之夫,却无兄长的高明远见。只恐兄长伤重了,走不动。」宋江道:「不妨。事急难以耽搁,我自挨到山下便了。」当日敷贴了膏药,吃了些酒肉,把包裹都寄在花荣处。黄昏时分,便使两个军汉,送出栅外去了。宋江自连夜挨去,不在话下。 再说刘知寨见军士一个个都散回寨里来,说道:「花知寨十分英勇了得,谁敢去近前当他弓箭!」两个教头道:「著他一箭时,射个透明窟窿,却是都去不得。」刘高那厮终是个文官,意思深狠,有些算计。当下刘高寻思起来:「想他这一夺去,必然连夜放他上清风山去了,明日却来和我白赖。便争竞到上司,也只是文武不和斗殴之事,我却如何奈何的他?我今夜差二三十军汉,去五里路头等候。倘若天幸捉著时,将来悄悄的关在家里,却暗地使人连夜去州里,报知军官下来取,就和花荣一发拿了,都害了他性命。那时我独自霸著这清风寨,省得受那厮们的气。」当晚点了二十馀人,各执鎗棒,连夜去了。约莫有二更时候,去的军汉,背剪绑得宋江到来。刘知寨见了,大喜道:「不出吾之所料。且与我囚在后院里,休教一个人得知。」连夜便写了实封申状,差两个心腹之人,星夜来青州府飞报。次日,花荣只道宋江上清风山去了,坐视在家,心里自道:「我且看他怎的!」竟不来睬著。刘高也只做不知,两下都不说着。 且说这青州府知府,正值升厅公座。那知府覆姓慕容,双名彦达,是今上徽宗天子慕容贵妃之兄。倚托妹子的势,要在青州横行,残害良民,欺罔僚友,无所不为。正欲回衙早饭,只见左右公人,接上刘知寨申状,飞报贼情公事。知府接来,看了刘高的文书,吃了一惊,便道:「花荣是个功臣之子,如何结连清风山强贼?这罪犯非小,未委虚的。」便教唤那本州兵马都监,来到厅上,吩咐他去。原来那个都监姓黄,名信。为他本身武艺高强,威镇青州,因此称他为「镇三山」。那青州地面,所管下有三座恶山:第一便是清风山,第二便是二龙山,第三便是桃花山。这三处都是强人草寇出没的去处。黄信却自夸要捉尽三山人马,因此唤做「镇三山」。这兵马都监黄信上厅来,领了知府的言语,出来点起五十个壮健军汉,披挂了衣甲,马上擎著那口丧门剑,连夜便下清风寨来,径到刘高寨前下马。刘知寨出来接著,请到后堂,叙礼罢。一面安排酒食管待,一面犒赏军士。后面取出宋江来,教黄信看了。黄信道:「这个不必问了。连夜合个囚车,把这厮盛在里面。」头上抹了红绢,插一个纸旗,上写著「清风山贼首郓城虎张三」。宋江那里敢分辩,只得由他们安排。黄信再问刘高道:「你拿得张三时,花荣知也不知?」刘高道:「小官夜来二更拿了他,悄悄的藏在家里,花荣只道去了,安坐在家。」黄信道:「既是恁的,却容易。明早安排一副羊酒,去大寨里公厅上摆著,却教四下里埋伏下三五十人,预备著。我却自去花荣家请得他来,只推道:『慕容知府听得你文武不和,因此特差我来置酒劝谕。』赚到公厅,只看我掷盏为号,就下手拿住了,一同解上州里去。此计如何?」刘高喝采道:「还是相公高见,此计大妙。却似『瓮中捉鳖,手到拿来』。」 当夜定了计策,次日天晓,先去大寨左右两边帐幕里预先埋伏了军士,厅上虚设著酒食筵宴。早饭前后,黄信上了马,只带三两个从人,来到花荣寨前。军人入去传报,花荣问道:「来做甚么?」军汉答道:「只听得教报道黄都监特来相探。」花荣听罢,便出来迎接。黄信下马,花荣请至厅上,叙礼罢,便问道:「都监相公,有何公干到此?」黄信道:「下官蒙知府呼唤,发落道,为是你清风寨,内文武官僚不和,未知为甚缘由,知府诚恐二位因私雠而误公事,特差黄某赍到羊酒前来,与你二位讲和。已安排在大寨公厅上,便请足下上马同往。」花荣笑道:「花荣如何敢欺罔刘高,他又是个正知寨。只是本人累累要寻花荣的过失,不想惊动知府,有劳都监下临草寨,花荣将何以报?」黄信附耳低言道:「知府只为足下一人。倘有些刀兵动时,他是文官,做得何用?你只依着我行。」花荣道:「深谢都监过爱。」黄信便邀花荣同出门首上马。花荣道:「且请都监少叙三杯了去。」黄信道:「待说开了,畅饮何妨。」花荣只得叫备马。当时两个并马而行,直来到大寨,下了马,黄信携着花荣的手,同上公厅来,只见刘高已自先在公厅上。三个人都相见了。黄信叫取酒来,从人已自先把花荣的马牵将出去,闭了寨门。花荣不知是计,只想黄信是一般武官,必无歹意。黄信擎一盏酒来,先劝刘高道:「知府为因听得你文武二官,同僚不和,好生忧心,今日特委黄信到来,与你二公陪话。烦望只以报答朝廷为重,再后有事,和同商议。」刘高答道:「量刘高不才,颇识些理法,直教知府恩相,如此挂心。我二人也无甚言语争执,此是外人妄传。」黄信大笑道:「妙哉!」刘高饮过酒,黄信又斟第二杯酒,来劝花荣道:「虽然是刘知寨如此说了,想必是闲人妄传,故是如此,且请饮一杯。」花荣接过酒吃了。刘高拿副台盏,斟一盏酒,回劝黄信道:「动劳都监相公降临敝地,满饮此杯。」黄信接过酒来,拿在手里,把眼四下一看,有十数个军汉,簇上厅来。黄信把酒盏望地下一掷,只听得后堂一声喊起,两边帐幕里,走出三五十个壮健军汉,一发上,把花荣拿倒在厅前。黄信喝道:「绑了!」花荣一片声叫道:「我得何罪?」黄信大笑,喝道:「你兀自敢叫哩!你结连清风山强贼,一同背反朝廷,当得何罪!我念你往日面皮,不去惊动,拿你家老小。」花荣叫道:「也须有个证见。」黄信道:「还你一个证见,教你看真赃真贼,我不屈你。左右,与我推将来。」无移时,一辆囚车,一个纸旗儿,一条红抹额,从外面推将入来。花荣看时, 却是宋江。目睁口呆,面面厮觑,做声不得。黄信喝道:「这须不干我事,现有告人刘高在此。」花荣道:「不妨,不妨,这是我的亲眷。他自是郓城县人,你要强扭他做贼,到上司自有分辩处。」黄信道:「你既然如此说时,我只解你上州里,你自去分辩。」便叫刘知寨点起一百寨兵防送。花荣便对黄信说道:「都监赚我来,虽然捉了我,便到朝廷,和他还有分辩。可看我和都监一般武职官面,休去我衣服,容我坐在囚车里。」黄信道:「这一件容易,便依著你。就叫刘知寨一同去州里折辩明白,休要枉害人性命。」当时黄信与刘高都上了马,监押著两辆囚车,并带三五十军士,一百寨兵,簇拥著车子,取路奔青州府来。有分教,火焰堆里,送数百间屋宇人家;刀斧丛中,杀一二千残生性命。正是生事事生君莫恕,害人人害汝休嗔。毕竟解宋江投青州来,怎地脱身,且听下回分解。
哨遍 · 檃栝鲍明远芜城赋
迤逦古原,北走雁门,南抵苍梧野。有漕渠,更轴以昆冈。对重江复关相亚。当盛时、曾闻沸天歌吹,钿车士女争游冶。看袤广三坟,格高五岳,崇干峻堞云遮。算芜城自古帝王家。况盐井铜山竞豪奢。五百余年,固护几扃,精妍士马。嗟。剖豆分瓜。 离宫转瞬剩栖鸦。山鬼啼秋雨,霜飙夜吼惊砂。镇伏虎餐肤,肌鹰厉吻,黄埃白草秋潇洒。问镜槛银扃,璇渊碧树,如今鲜有存者。祇凝思寂听增悲咤。叹金屋名哇旧娇姹。已春魂、飘尽烟麝。兰心玉貌豆舍,骨冷腥尘下。抽琴命操,怨歌凄苦,为把沧桑细写。甚千龄万代休言,又边风、城上寒也。
左传 · 定公 · 定公十四年
【经】十有四年春,卫公叔戍来奔。卫赵阳出奔宋。二月辛巳,楚公子结、陈公孙佗人帅师灭顿,以顿子牂归。夏,卫北宫结来奔。五月,于越败吴于檇李。吴子光卒。公会齐侯、卫侯于牵。公至自会。秋,齐侯、宋公会于洮。天王使石尚来归脤。卫世子蒯瞶出奔宋。卫公孟彄出奔郑。宋公之弟辰自萧来奔。大蒐于比蒲。邾子来会公。城莒父及霄。 【传】十四年春,卫侯逐公叔戍与其党,故赵阳奔宋,戍来奔。 梁婴父恶董安于,谓知文子曰:「不杀安于,使终为政于赵氏,赵氏必得晋国。盍以其先发难也,讨于赵氏?」文子使告于赵孟曰:「范、中行氏虽信为乱,安于则发之,是安于与谋乱也。晋国有命,始祸者死。二子既伏其罪矣,敢以告。」赵孟患之。安于曰:「我死而晋国宁,赵氏定,将焉用生?人谁不死,吾死莫矣。」乃缢而死。赵孟尸诸市,而告于知氏曰:「主命戮罪人,安于既伏其罪矣,敢以告。」知伯从赵孟盟,而后赵氏定,祀安于于庙。 顿子牂欲事晋,背楚而绝陈好。二月,楚灭顿。 夏,卫北宫结来奔,公叔戍之故也。 吴伐越。越子句践御之,陈于檇李。句践患吴之整也,使死士再禽焉,不动。使罪人三行,属剑于颈,而辞曰:「二君有治,臣奸旗鼓,不敏于君之行前,不敢逃刑,敢归死。」遂自刭也。师属之目,越子因而伐之,大败之。灵姑浮以戈击阖庐,阖庐伤将指,取其一屦。还,卒于陉,去檇李七里。夫差使人立于庭,苟出入,必谓己曰:「夫差!而忘越王之杀而父乎?」则对曰:「唯,不敢忘!」三年,乃报越。 晋人围朝歌,公会齐侯、卫侯于脾、上梁之间,谋救范、中行氏。析成鲋、小王桃甲率狄师以袭晋,战于绛中,不克而还。士鲋奔周,小王桃甲入于朝歌。秋,齐侯、宋公会于洮,范氏故也。 卫侯为夫人南子召宋朝,会于洮。大子蒯聩献盂于齐,过宋野。野人歌之曰:「既定尔娄猪,盍归吾艾豭。」大子羞之,谓戏阳速曰:「从我而朝少君,少君见我,我顾,乃杀之。」速曰:「诺。」乃朝夫人。夫人见大子,大子三顾,速不进。夫人见其色,啼而走,曰:「蒯聩将杀余。」公执其手以登台。大子奔宋,尽逐其党。故公孟彄出奔郑,自郑奔齐。 大子告人曰:「戏阳速祸余。」戏阳速告人曰:「大子则祸余。大子无道,使余杀其母。余不许,将戕于余;若杀夫人,将以余说。余是故许而弗为,以纾余死。谚曰:『民保于信。』吾以信义也。」 冬十二月,晋人败范、中行氏之师于潞,获籍秦、高强。又败郑师及范氏之师于百泉。
孟子 · 第九卷 · 万章上 · 第二节
万章问曰:“诗云:‘娶妻如之何?必告父母。’信斯言也,宜莫如舜。舜之不告而娶,何也?” 孟子曰:“告则不得娶。男女居室,人之大伦也。如告,则废人之大伦,以怼父母,是以不告也。” 万章曰:“舜之不告而娶,则吾既得闻命矣;帝之妻舜而不告,何也?” 曰:“帝亦知告焉则不得妻也。” 万章曰:“父母使舜完廪,捐阶,瞽瞍焚廪。使浚井,出,从而揜之。象曰:‘谟盖都君咸我绩。牛羊父母,仓廪父母,干戈朕,琴朕,弤朕,二嫂使治朕栖。’象往入舜宫,舜在床琴。象曰:‘郁陶思君尔。’忸怩。舜曰:‘惟兹臣庶,汝其于予治。’不识舜不知象之将杀己与?” 曰:“奚而不知也?象忧亦忧,象喜亦喜。” 曰:“然则舜伪喜者与?” 曰:“否。昔者有馈生鱼于郑子产,子产使校人畜之池。校人烹之,反命曰:‘始舍之圉圉焉,少则洋洋焉,攸然而逝。’子产曰‘得其所哉!得其所哉!’校人出,曰:‘孰谓子产智?予既烹而食之,曰:得其所哉?得其所哉。’故君子可欺以其方,难罔以非其道。彼以爱兄之道来,故诚信而喜之,奚伪焉?”
渔家傲 · 越女采莲江北岸
《渔家傲·越女采莲江北岸》是北宋词人晏殊所作的一首词。该词描写了采莲女在江边采莲时优雅的身姿和温婉的风情。作者从头到尾都没有使用一句俗艳之语,而是运用大量的细节描写,刻画出少女们艳丽的容颜,高尚的情操,以及她们因情爱萌动而产生的不安于烦躁。
庄子 · 外篇 · 骈拇
全篇大体分为四个部分。第一部分至“非天下之至正也”,说明智慧、仁义和辩言犹如人体上的“骈拇”、“枝指”和“附赘县疣”,都是不符合本然的多余的东西。第二部分至“使天下惑也”,着力批评仁义和礼乐,指出天下的至理正道,莫如“不失其性命之情”,即保持本然之真情,而“仁义”和“礼乐”却使“天下惑”。第三部分至“又恶取君子小人于其间哉”,进一步指出标榜仁义是乱天下的祸根,从为外物而殉身这一角度看,君子和小人都“残生损性”,因而是没有区别的。余下为第四部分,指出一切有为都不如不为,从而阐明了不为仁义也不为淫僻的社会观。 本篇和下篇《马蹄》可说是姊妹篇,也可把本篇看作《马蹄》的前奏,反映了庄子无为而治,返归自然的社会观和政治观,对儒家的仁义和礼乐作了直接的批判,但对某些社会的进步也作了否定。文辞直陈,观点跃于言表。
史记 · 十表 · 六国年表
《六国年表》是西汉史学家司马迁创作的一篇文言文,收录于《史记》中。于公元前104年至前91年创作的关于战国七雄中被秦灭掉的六国发生的大事年表。是《史记》十表中的其中一篇。
史记 · 三十世家 · 五宗世家
《五宗世家》是西汉史学家司马迁创作的一篇文言文,收录于《史记》中。本世家载述了孝景帝十三个为王儿子的故事及衰败经过。五宗指孝景帝十三个儿子为五位妃子所生,同母者为宗亲。
地藏经 · 分身集会品第二
《分身集会品第二》出自佛教经典《地藏经》。这一品讲述了在无量世界所有地狱处度生的分身地藏菩萨,以及地藏菩萨救度的解脱者,都来到忉利天宫,听释迦牟尼佛讲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