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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哉此风赋
贤者之乐,快哉此风。 虽庶民之不共,眷佳客以攸同。 穆如其来,既偃小人之德;飒然而至,岂独大王之雄。 若夫鷁退宋都之上,云飞泗水之湄。 寥寥南郭,怒号于万窍;飒飒东海,鼓舞于四维。 固以陋晋人一吷之小,笑玉川两腋之卑。 野马相吹,搏羽毛于汗漫;应龙作处,作鳞甲以参差。
佛说四十二章经 · 第三章 · 割爱去贪
《佛说四十二章经》,简称《四十二章经》,佛教著作,据说是东汉迦叶摩腾、竺法兰汉译,一般认为是古代中国译出的第一部佛教经典。内容是把佛所说的某一段话称为一章,共选了四十二段话所编集而成。收在《大正藏》第十七册。《四十二章经》论其胜义,盖有四端:一、辞最简驯,二、义最精富,三、胪者古真,四、传最平易。用以上四重以观察于佛,则佛之全体大用明。
左传 · 僖公 · 僖公二十九年
【经】二十有九年春,介葛卢来。公至自围许。夏六月,会王人、晋人、宋人、齐人、陈人、蔡人、秦人盟于翟泉。秋,大雨雹。冬,介葛卢来。 【传】二十九年春,葛卢来朝,舍于昌衍之上。公在会,馈之刍米,礼也。 夏,公会王子虎、晋狐偃、宋公孙固、齐国归父、陈辕涛涂、秦小子憖,盟于翟泉,寻践土之盟,且谋伐郑也。卿不书,罪之也。在礼,卿不会公、侯,会伯、子、男可也。 秋,大雨雹,为灾也。 冬,介葛卢来,以未见公,故复来朝,礼之,加燕好。 介葛卢闻牛鸣,曰:「是生三牺,皆用之矣,其音云。」问之而信。
满江红 · 燕子楼中
该作品为文天祥囚居金陵时所作,是作者和前宫中女官王夫人的词作。作为豪放派词人的文天祥,这首“婉约”的词风,显示了其艺术风格的多变。古代诗词中常以美人香草寄托国家大事,文天祥此词,就是蕴含此意。 王夫人名为清惠,是宋朝后宫中的昭仪。南宋灭亡时,她跟随宋恭帝作为俘虏北上,在汴京驿壁上题词《满江红》。文天祥囚居金陵,偶然读到这词,认为词中“问嫦娥,于我肯从容,同圆缺,”可以商酌,写了这首和词。 “燕子楼中,又捱过、几番秋色。”燕字暗指作者自己被囚于燕京的岁月。回忆起年轻时中状元出仕宋王朝的青年美事,正如美人乘鸾上仙阙。几年牢狱生涯,生活突遭变化,肌玉暗消,以泪洗面,为了国家,品尝这青灯独对的苦味。高台曲池二句,借用桓谭《新论》所载雍门周说孟尝君的话:“千秋万岁后,高台既已倾,曲池又已平。”高台曲池的变灭,却是王朝覆亡的缩影,但自己对祖国不渝的忠贞,恰如美人向旧主的墓阡中倾泻千行的斑斑血泪。汉代原涉自署墓道为“南阳阡”。这词是自己拟定于《妾薄命》的。 所在乃是:“世态便如翻覆雨,妾身元是分明月”,在沦桑变化以后,不少人侍奉新朝,而天祥却精忠不事二主,在元朝的淫威之下,宁折不弯。乐昌公主由陈入隋,因破铜镜,终与附马徐德言“破镜重圆”。事见唐人韦述《两京新记》、孟棨《本事诗》。但是对那般像乐昌公主一样逞风流的新贵们,文天祥只能投以轻蔑的目光,破镜虽得重圆,但已不复为原镜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是百年身”。和缓的语气中,透出一股凛然正气,不可侵犯。动人的美人形象,表现出昂扬的爱国热情,形象而生动。
眼儿媚
词牌“眼儿媚”,首句即咏美人双目。一般人们喜用“秋水”形容美人的眼睛,词人的比喻显得十分新颖。“妆残”三句刻画美人的情态,活色生香。下片追忆前情,悔不曾与享回隐五湖,“分明”以下,以两个刻骨铭心的场景传递出无穷的悔恨。
使至塞上
此诗为唐代诗人王维奉命赴边疆慰问将士途中所作的一首纪行诗,记述出使塞上的旅程以及旅程中所见的塞外风光。首联两句交待此行目的和到达地点,诗缘何而作;颔联两句包含多重意蕴,借蓬草自况,写飘零之感;颈联两句描绘了边陲大漠中壮阔雄奇的景象,境界阔大,气象雄浑;尾联两句虚写战争已取得胜利,流露出对都护的赞叹。此诗既反映了边塞生活,同时也表达了诗人由于被排挤而产生的孤独、寂寞、悲伤之情以及在大漠的雄浑景色中情感得到熏陶、净化、升华后产生的慷慨悲壮之情,显露出一种豁达情怀。
陈情表
《陈情表》为西晋李令伯写给晋武帝的奏章。文章叙述祖母抚育自己的大恩,以及自己应该报养祖母的大义;除了感谢朝廷的知遇之恩以外,又倾诉自己不能从命的苦衷,真情流露,委婉畅达。该文被认定为中国文学史上抒情文的代表作之一,有「读诸葛亮《出师表》不流泪不忠,读李密《陈情表》不流泪者不孝」的说法。
归园田居(其四)
此诗是晋末宋初大诗人陶渊明创作的组诗《归园田居》五首的第四首。前四句写归田园后偕同子侄、信步所之的一次漫游。诗的第九到第十二句是全诗的第三段。前两句写作者问;后两句写薪者答。问话“此人皆焉如”与答话“死没无复余”,用语都极其简朴。而简朴的问话中蕴含作者对当前荒寂之景的无限怅惘、对原居此地之人的无限关切;简朴的答话则如实地道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而在它的背后是一个引发古往今来无数哲人为之迷惘、思考并从各个角度寻求答案的人生问题。诗的第十三到第十六句“一世异朝市,此语真不虚,人生似幻化,终当归空无”,是最后一段,写作者听薪者回答后的所感。这四句诗参破、说尽了盛则有衰、生则有死这样一个无可逃避的事物规律和自然法则。诗句看似平平淡淡,而所包含的感情容量极大,所蕴藏的哲理意义极深;这正是所谓厚积而薄发,也是陶诗的难以企及之处。读陶诗,正应从中看到他内心的境界、智慧的灵光,及其对世事、人生的了悟。
少年游 · 去年人在凤凰池
《小阑干·去年人在凤凰池》是元代文学家萨都剌创作的一首词。词的上阕追忆去年生活,所忆处处洋溢着欢快、温暖、闲雅的气息。下阕写眼下境况,虽然也有“杨柳风柔,海棠月澹”的宜人风光,但对一个正独自倚阑的仕途失意者而言,这些只能徒增他的寂寞怅恨。诗人一个人孤独地在江南这月下之夜。原本就已落寞清冷了,更况是风清月白,心事萦怀之时,他要委婉地表示自己内心的感触,因此写下此词。
满江红 · 敲碎离愁
这是一首“代言体”的闺怨词,述说闺中女子与情郎分别后的离愁别绪及相思之苦。 起始三句,是“纱窗外,风摇翠竹,敲碎离愁”的倒装,把“敲碎离愁”写在首句,不仅是韵脚的需要,也起到开篇点明题旨,扣住读者心絃的作用。“敲”字使人体会到,主人公的心灵受到撞击,“碎”是“敲”的结果。也就是说,主人公本来就因为与情人离别而忧愁的心绪,被风摇动翠竹的声音搅得更加烦乱了。且环境的幽美,更衬托出主人公的孤寂、愁闷。“敲碎”既体现了静中之动,又以动衬静,“离”字点出了词中之情。 “人去后,吹箫声断,倚楼人独”,写出主人公的生活状况:所爱之人去了,自己孤独无伴,只好常常倚楼遥望,由于无人欣赏,所以也就无心去吹箫了。“人去”、“人独”,是“倚楼”、“吹箫”的原因。第一个“人”字是对方,是主人公想念的人;第二个“人”字是主人公本人。 “满眼不堪三月暮,举头已觉千山绿。”承“倚楼”句,写登楼所见的风景,又点出了时令。“千山绿”虽然可爱,但“三月暮”却又意味着春光消逝、好花凋谢,对于爱惜青春的女性来说,便有“满眼不堪”之感。这两句承上启下,烘托气氛,写出了闺中人因思念外出人而无精打彩的情景。 “但试把一纸寄来书,从头读”上面写的,是日常的一般生活;这两句写的是一个特殊的细节。主人公不断地把情人寄来的信,从头细读,这进一步表现她的孤独无聊,也开始深入地揭示了她思念情人的深切感情。这是通过行动来写情的,是事中之情。 下阕“相思字,空盈幅;相思意,何时足?”直接抒情:情人寄来的信,满纸写着“相思”之字,说明他没有忘记自己,信中的字,不能安慰、满足自己的“相思”之意,也包含自己没有机会向情人倾吐相思、取得补偿之意。 思念情人除了空读来信之外,还设法安慰自己,但仍不免“滴罗襟点点,泪珠盈掬”。小珠般的点点眼泪,轻轻地、不断地滴在罗衣上,不但染衣,而且几乎“盈掬”。这两句再以事写情,体现了身份、性格特点,最可看出主人公是个女性。“芳草不迷行客路,垂杨只碍离人目。”“芳草”句很容易使人想起苏轼的名句“天涯何处无芳草”(《蝶恋花·花褪残红青杏小》),此处反其意而用之,是说异地他乡的“芳草”,并不能使“行客”迷途忘返,言外之意说他终究是要归来的;后句说杨柳的枝条阻碍了视线(因此闺中人极目远望也无法看到自己的情人);这就形象地写出她盼望行人归来,望眼欲穿的情景。因上句有盼望游人能归意,故倚楼望其或即翩然来归;但“垂杨只碍离人目”,“只”字有怪怨的感情色彩,怪垂杨别的作用不起,“只”起碍人望远的作用。两句将楼头思妇的细微感情,曲曲传出。 “最苦是、立尽月黄昏,阑干曲。”最后归结,仍从事中写情。结尾二句夸张地说因为天天等到月下黄昏,倚着栏杆翘首以望,以致把栏杆也压弯了,这当然让人“最苦”的。结尾与上阕“倚楼人独”相呼应,照应题目,写尽离愁。因此用“最苦”两上字来充分地修饰,不仅详尽地表达了这两句,而且是详尽地表达了全词之情。 这篇抒写离情别绪而陷于苦闷的词作,无疑是南宋社会动荡中现实生活的反映。祖国南北分裂,无数家庭离散,备受亲人伤离的痛苦。辛弃疾本人也远离故乡,对这种现象也深刻了解,颇有体验,因此在他笔下才出现了这样抒写儿女之情,表达离人痛苦的词章。无须穿凿附会、望文生义地去寻找什么政治寄托,只就真实生动地反映社会生活来说,也应充分认识到它的文学价值。
左传 · 桓公 · 桓公七年
【经】七年春二月己亥,焚咸丘。夏,谷伯绥来朝。邓侯吾离来朝。 【传】七年春,谷伯、邓侯来朝。名,贱之也。 夏,盟、向求成于郑,既而背之。 秋,郑人、齐人、卫人伐盟、向。王迁盟、向之民于郏。 冬,曲沃伯诱晋小子侯,杀之。
声声慢 · 春
宫梅粉淡,岸柳金匀,皇州乍庆春回。凤阙端门,棚山彩建蓬莱。沈沈洞天向晚,宝舆还、花满钧台。轻烟里,算谁将金莲,陆地齐开。 触处声歌鼎沸,香鞯趁,雕轮隐隐轻雷。万家帘幕,千步锦绣相挨。银蟾皓月如昼,共乘欢、争忍归来。疏钟断,听行歌、犹在禁街。
踏莎行 · 碧海无波
此词写离愁别恨,作者回忆了过去的离别之景,表达了对闺中人的牵挂,凄哀婉转。全词从内心的懊悔和近痴的行动来表现深情,风格深婉含蓄,不脱大晏词风,而结笔蕴藉,神韵高远,堪称佳作。 晏殊整整做了五十年的高官。他赋性“刚峻”(《五朝名臣言行录》),处事谨慎,没有流传什么风流艳事。他自奉俭约,但家中仍然蓄养歌妓,留客宴饮,常“以歌乐相佐”(《避暑录话》)。他喜欢纳什么歌妓、姬妾,是容易做到的。照理,他生平不会在男女爱情上产生多少离愁别恨,但他词中写离愁别恨的却颇多。这可能和当时写词的风气有关:酒筵歌席上信手挥写,以付歌妓、艺人歌唱,内容不脱晚唐、五代以来的“艳科”传统;也可能和文学创作的特点有关:它可以描写人们的普遍感情,不限于作者的自我写照。但晏殊写的这类词,也不像完全脱离自身生活的客观描写,这首《踏莎行》小令,就是这样的一首词。 此词写别情。上阕起首三句:“碧海无波,瑶台有路,思量便合双飞去。”《楚辞·离骚》有瑶台这个词,但可能从《穆天子传》写西王母所居的瑶池移借过来,指陆上仙境。说要往海上仙山,没有波涛的险阻,要往瑶台仙境,也有路可通,原来可以双飞同去,但当时却没有这样做;此时“思量”起来,感到“不合”,有些後悔。接着两句:“当时轻别意中人,山长水远知何处?”是说放弃双飞机会,让“意中人”轻易离开,此时後悔莫及,可就是“山长水远”,不知她投身何处了。“轻别”一事,是产生词中愁恨的特殊原因,是感情的症结所在。一时的轻别,造成长期的思念,“山长”句就写这种思念。它和作者的《蝶恋花·槛菊愁烟兰泣露》词中的“山长水阔知何处”,同一意境。 下阕,“绮席凝尘,香闺掩雾”,写“意中人”去後,尘凝雾掩,遗迹凄清,且非一日之故。“红笺小字凭谁附”,音讯难通,和《蝶恋花·槛菊愁烟兰泣露》的“欲寄彩笺兼尺素”而未能的意思相同。“高楼目尽欲黄昏”,既然人已远去,又音讯难通,那么登高遥望,也就是一种痴望。词中不直说什么情深、念深,只通过这种行动来表现,显得婉转含蓄。最後接以“梧桐叶上萧萧雨”一句,直写景物,实际上景中有情,意味深长。比较起来,温庭筠《更漏子·玉炉香》的“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李清照《声声慢·寻寻觅觅》的“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虽然妙极,还是失之显露;而作者的《采桑子·时光只解催人老》词中的“好梦频惊,何处高楼雁一声”,另一首《踏莎行·小径红稀》的“一场愁梦酒醒时,斜阳却照深深院”,结笔的妙处正相同,都是以景结情。 这首词写离愁别恨,侧重“轻别”,有其“个性”;它从内心的懊悔和近痴的行动来表现深情,婉转含蓄,不脱晏殊词的特点;而结笔为最妙,蕴藉而韵高,尤堪玩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