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精选作品推荐
虞美人 · 波声拍枕长淮晓
《虞美人·波声拍枕长淮晓》是宋朝文学家苏东坡的词作。此词为元豐七年(西元一〇八四)冬,词人至高邮与秦少游相会後,于淮上饮别之词。词中反映了苏、秦两人的深挚情谊。 此词的起二句,写淮上饮别後的情景。少游厚意拳拳,自高邮相送,溯运河而上,经宝应至山阳,止于淮上,途程二百馀里。临流帐饮,惜别依依。词人归卧船中,衹听到淮水波声,如拍枕畔,不知不觉又天亮了。着一「晓」字,已暗示一夜睡得不宁贴。「隙月」,指船篷罅隙中所见之月。据王文诰《苏文忠公诗编注集成·总案》载,东坡于冬至日抵山阳,十二月一日抵泗州。与少游别时当在十一月底,所见之月是天亮前从东方升起不久的残月,故「窥人小」三字便形容真切。「无情汴水自东流,衹载一船离恨向西州」,二语为集中名句。汴水一支自开封向东南流,经应天府(北宋之南京,今河南商丘)、宿州,于泗州入淮。东坡此行,先由淮上抵泗州,然後溯汴水西行入应天府。流水无情,随着故人东去,而自己却载满一船离愁别恨,独向西行。「无情流水多情客」(《泛金船》),类似的意思,苏词中也有,而此词之佳,全「载一船离恨」一语。以水喻愁,前人多有,东坡是词,则把愁恨物质化了,可以载船中,逆流而去。这个妙喻被後人竞相摹拟。李易安《武陵春》词:「衹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声名竟出苏词之上。 「西州」,龙榆生《东坡乐府笺》引傅注以为扬州,其实词中衹是泛指西边的州郡,即东坡此行的目的地。 过片二句,追忆当年两人同遊的情景。元豐二年(西元一〇七九年),东坡自徐州徙知湖州,与少游偕行,过无锡,遊惠山,唱和甚乐;复会于松江,至吴兴,泊西观音院,遍遊诸寺。词云「竹溪花浦曾同醉」,当指此时情事。「酒味」,指当日的欢聚;「泪」,谓别後的悲辛。是年端午後,少游别东坡,赴会稽。七月,东坡因乌臺诗案下诏狱,少游闻讯,急渡江至吴兴询问消息。以後几年间,东坡居黄州贬所,与少游不复相见。「酒味多于泪」,当有感而发。末两句故作反语,足见真情。「风鉴」,指以风貌品评人物。吴伯固《青箱杂记·卷四》:「风鉴一事,乃昔贤甄识人物拔擢贤才之所急。」东坡对少游的赏拔,可谓不遗馀力。熙宁七年(西元一〇七四年),东坡得读少游诗词,大为惊叹,遂结神交。三年後两人相见,过从甚欢。後屡次向王荊公推荐少游。可见文人高士之友谊实非常人可比。
小雅 · 天保
《小雅·天保》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这是大臣祝颂君主的诗,表达了作为周宣王的抚养人、老师兼臣子的召伯虎对新王的热情鼓励及殷切期望,即期望周宣王登位后能励精图治,完成中兴大业,重振先祖雄风;同时也表现了召伯虎作为一个具有远见卓识的政治家的政治理想。全诗六章,每章六句。此诗一个奇妙之处,就是大量使用新奇的比喻,尤其是连用九个「如」字:「如山如阜」、「如冈如陵」、「如川之方至」、「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和「如松柏之茂」用来歌颂和祝福君主,显示了丰富的艺术想象力,不仅细致入微地体现了作者的期望与祝愿,在语言风格上还产生了融热情奔放于深刻含蓄之中的独特效果。
史记 · 七十列传 · 吕不韦列传
《吕不韦列传》是西汉史学家司马迁创作的一篇文言文,收录于《史记》中。是吕不韦的个人传记。作者司马迁通过这篇传文,反映了秦国宫廷内的争权夺利、皇太后(赵姬)的放荡生活,以及政治斗争的残酷无情。
赠范晔
陆智君与南朝著名史学家、文学家、《後汉书》作者范蔚宗友好,常以书信来往。当时南朝北朝处于敌对状态,但是智君与蔚宗暗地里不断通信,互相诉说对时世的看法和感愤。智君于北魏景明二年(西元五〇一年),把江南的一支梅花装在信袋里,暗暗捎给好友蔚宗。蔚宗拆开信一看,里面赫然放着一支梅花,并有诗一首。此事传出以后,被南北两方文人称讚不已。後人以「一枝春」作为梅花的代称,也常用作咏梅和别後相思的典故,并成为词牌名。
湘月
1802年(嘉庆八年)龚自珍十二岁时随父龚丽正入京,居于横街全浙新馆。十年后,他由副榜贡生考充武英殿校录,旋即侍父南下就徽州知府之任。四月,龚自珍陪同母亲到苏州看望外祖父段玉裁,并在舅家与表妹段美贞结为伉俪。是夏,携新婚夫人返杭州,泛舟西湖时,念及十年契阔,乃作此《湘月》词抒怀。 词开篇由出身说起。生于杭州,本平凡事,但偏说自己如著名的“飞来峰”一般,是“天风”将我“吹堕”在此“清丽”的“湖山”之间的。气派之大、构想之奇,令人击节,而一种独往独来、风发踔厉的姿态也栩栩然纸间,为全篇树立了奇气奔涌的基调。接下来回首往事,照应词序“予别杭州十年矣”,词意又紧承“果然”而来。然而十年京华,一事无成,即或鄙贱的“屠狗功名”与空洞的“雕龙文卷”也还未入手,那种惘然之感正如眼前西湖的烟波一般“苍茫无际”。那么自己的行藏则将不止为英豪所不齿,就是那苏小一流美人不也会嘲笑自己的“非计”么。此数句诚然是自嘲,但感喟深沉,杂以绮艳,给人磅礴流丽的魅力感。 过片承首句“湖山”而来,掉转抒情之笔来写泛舟西湖所见之景,在写景中,又穿插着词人“清愁”、“销魂”的主体感受。王兆鹏先生分析道:“这种跳跃跌宕的章法又是与主体勃郁不平之气相联系的。词人本不是心平气和地来观赏湖山景色,而是借游湖来排遣胸中的不平与愤懑。明乎此,才能体察到开篇“天风吹我”的突兀之句原是主体心灵深处如潮怒气的排戛激荡。”这种体味是细微而准确的。事实上,下片也仅有“斜阳”、“香草”两处意象是眼前所见,其余如“罗袜音尘”、“渺渺予怀”、“箫”、“剑”等无不是心灵化了的“如潮怒气”的衍射。特别其中第一次出现了“怨去吹箫,狂来说剑”的对举性质的这组意象,为龚自珍一生的诗词创作奠定了指向性的基础。清初词坛大家陈维崧在《沁园春·赠别芝麓先生,即用其题《乌丝词》韵》中已有“禅榻吹箫,妓堂说剑,也算男儿意气场”之句,为龚自珍所本,而龚自珍又益以“怨”、“狂”二字,更加丰富了“箫”与“剑”的内蕴层次,从而形成了属于“龚氏”的独特的销魂之味。
小雅 · 白驹
此诗选自《诗经·小雅·鸿雁之什》,为先秦时代的汉族诗歌。全诗四章,每章六句。是一首别友思贤诗,文笔优美,隐意深刻,而”白驹“作为一种意象也广泛存在于历代文人墨客的作品中。
庄子 · 外篇 · 知北游
《庄子》是战国时期著名思想家庄周的毕生精华之作,《知北游》是《庄子·外篇》中的最后一篇,也是具有重要地位的一篇,对于了解《庄子》的哲学思想体系也较为重要。
周易 · 乾卦
乾下乾上。乾:元、亨、利、贞。 初九:潜龙勿用。 九二:见龙在田,利见大人。 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 九四:或跃在渊,无咎。 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 上九:亢龙有悔。 用九:见群龙无首,吉。
李思训画《长江绝岛图》
山苍苍,水茫茫,大孤小孤江中央。 崖崩路绝猿鸟去,惟有乔木搀天长。 客舟何处来,棹歌中流声抑扬。 沙平风软望不到,孤山久与船低昂。 峨峨两烟鬟,晓镜开新妆。 舟中贾客莫漫狂,小姑前年嫁彭郎。
蝶恋花 · 早行
这首词写秋天清晨送别情人的情绪。上阕全从送行人枕边感受着墨,表明别前心神不定,入睡不熟。「唤起」二句写浅睡假寐被唤起,不是睡眼惺忪,却是满眼晶莹,由于一夜辗转反侧,以致泪湿红绵中,别前之情凄切。下阕写临别及别后景况。「执手霜风」,「执手相看泪眼」已够伤心了,再加上凄凄的秋风催行。「去意」、「别语」云云则临别千般叮咛,万般依恋尽在其中。末以送行人回房之孤独清冷收结。情人已远,村鸡报晓,闺房清寒,一派离索。全词写别,层次井然,抒写曲折缠绵,委婉动人,读后令人意想绵绵。
一丛花 · 溪堂玩月作
《一丛花·溪堂玩月作》南宋词人陈亮所作的一首词。该词是一首玩赏风景作品,词人以“玩月”为主线,多层次多角度地描绘月下江南水乡的迷人景色。上片写秋江月色,首二句写月光斜射江面,泛出一片寒光,给人以凄清之感;接着写自己陶醉于这如画般的迷人的月色中,勾勒出一幅月光水色交相辉映的壮丽图景。下片紧承上片,写芦花飘荡,烟水苍茫之景,进一步抒写凭栏“玩月”的感受;结尾笔调陡转,景象实变,情调悲凉,寄寓了词人的国家兴亡之感。该词写景如画,静中有动,以动写静,虚实结合,托物言志,构思巧妙,结构严谨。
寻隐者不遇
此诗首句写寻者问童子,后三句都是童子的答话,诗人采用了寓问于答的手法,把寻访不遇的焦急心情,描绘得淋漓尽致。诗中以白云比隐者的高洁,以苍松喻隐者的风骨,写寻访不遇,愈衬出寻者对隐者的钦慕高仰之情。全诗遣词通俗清丽,言繁笔简,情深意切,白描无华,是一篇难得的言简意丰之作。
人间词话 · 第三十五则
沈伯时《乐府指迷》云:“说桃不可直说破桃,须用‘红雨’、‘刘郎’等字。咏柳不可直说破柳,须用‘章台’、‘灞岸’等字。”若惟恐人不用代字者。果以是为工,则古今类书具在,又安用词为耶?宜其为《提要》所讥也。
金刚经 · 第十三品 · 如法受持分
尔时,须菩提白佛言:“世尊,当何名此经?我等云何奉持?” 佛告须菩提:“是经名为《金刚般若波罗蜜》,以是名字,汝当奉持。所以者何?须菩提,佛说般若波罗蜜,即非般若波罗蜜,是名般若波罗蜜。” “须菩提,于意云何,如来有所说法不?” 须菩提白佛言:“世尊,如来无所说。” “须菩提,于意云何,三千大千世界所有微尘,是为多不?” 须菩提言:“甚多,世尊。” “须菩提,诸微尘,如来说非微尘,是名微尘。如来说世界,即非世界,是名世界。须菩提,于意云何,可以三十二相见如来不?” “不也,世尊。不可以三十二相得见如来。何以故?如来说三十二相,即是非相,是名三十二相。” “须菩提,若有善男子、善女人,以恒河沙等身命布施,若复有人,于此经中,乃至受持四句偈等,为他人说,其福甚多。”
左传 · 哀公 · 哀公二十五年
【传】二十五年夏五月庚辰,卫侯出奔宋。卫侯为灵台于藉圃,与诸大夫饮酒焉。褚师声子袜而登席,公怒,辞曰:「臣有疾,异于人。若见之,君将之,是以不敢。」公愈怒,大夫辞之,不可。褚师出,公戟其手,曰:「必断而足。」闻之,褚师与司寇亥乘,曰:「今日幸而后亡。」公之入也,夺南氏邑,而夺司寇亥政。公使侍人纳公文懿子之车于池。 初,卫人剪夏丁氏,以其帑赐彭封弥子。弥子饮公酒,纳夏戊之女,嬖,以为夫人。其弟期,大叔疾之从孙甥也,少畜于公,以为司徒。夫人宠衰,期得罪。公使三匠久。公使优狡盟拳弥,而甚近信之。故褚师比、公孙弥牟、公文要、司寇亥、司徒期因三匠与拳弥以作乱,皆执利兵,无者执斤。使拳弥入于公宫,而自大子疾之宫噪以攻公。鄄子士请御之。弥援其手,曰:「子则勇矣,将若君何?不见先君乎?君何所不逞欲?且君尝在外矣,岂必不反?当今不可,众怒难犯,休而易间也。」乃出。将适蒲,弥曰:「晋无信,不可。」将适鄄,弥曰:「齐、晋争我,不可。」将适泠,弥曰:「鲁不足与,请适城锄以钩越,越有君。」乃适城锄。弥曰:「卫盗不可知也,请速,自我始。」乃载宝以归。 公为支离之卒,因祝史挥以侵卫。卫人病之。懿子知之,见子之,请逐挥。文子曰:「无罪。」懿子曰:「彼好专利而妄。夫见君之入也,将先道焉。若逐之,必出于南门而适君所。夫越新得诸侯,将必请师焉。」挥在朝,使吏遣诸其室。挥出,信,弗内。五日,乃馆诸外里,遂有宠,使如越请师。 六月,公至自越。季康子、孟武伯逆于五梧。郭重仆,见二子,曰:「恶言多矣,君请尽之。」公宴于五梧,武伯为祝,恶郭重,曰:「何肥也!」季孙曰:「请饮彘也。以鲁国之密迩仇雠,臣是以不获从君,克免于大行,又谓重也肥。」公曰:「是食言多矣,能无肥乎?」饮酒不乐,公与大夫始有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