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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影 · 咏梅影
琼妃卧月。任素裳瘦损,罗带重结。石径春寒,碧藓参差,相思曾步芳屧。离魂分破东风恨,又梦入、水孤云阔。算如今、也厌娉婷,带了一痕残雪。 犹记冰奁半掩,冷枝画未就,归棹轻折。几度黄昏,忽到窗前,重想故人初别。苍虬欲卷涟漪去,慢蜕却、连环香骨。早又是,翠荫蒙茸,不似一枝清绝。
登快阁
《登快阁》是北宋文学家黄庭坚写的七律。此诗作于作者在泰和令任上。百姓的困苦,官吏的素餐,使作者有志难展,于是产生孤独寂寞之感。因此诗写在开朗空阔的背景下的忘怀得失的“快”意,终因知音难觅而产生归欤之思。全诗先叙事,再写景,一气贯注,波荡生姿,结以弄笛盟鸥,馀韵无穷,集中体现了诗人的审美趣味和艺术主张,被评论家们认定为黄庭坚的代表作。
边思
这很象是一首自题小像赠友人诗。但并不单纯描摹外在的形貌装束,而是在潇洒风流的语调中透露出理想与现实的矛盾,寄寓着苍凉的时代和个人身世的感慨。 首句写自己的装束。腰垂锦带,显示出衣饰的华美和身分的尊贵,与第三句「关西将家子」相应;佩吴钩(一种吴地出产的弯刀),表现出意态的勇武英俊。杜诗有「少年别有赠,含笑看吴钩」之句,可见佩带吴钩在当时是一种显示少年英武风姿的时髦装束。寥寥两笔,就将一位华贵英武的「关西将家子」的形象生动地展现出来了。 第二句「走马曾防玉塞秋」,进一步交代自己的战斗经历。北方游牧民族每到秋高马肥的季节,常进扰边境,需要预加防卫,称为「防秋」。玉塞,指玉门关。这句是说自己曾经参加过防秋玉塞、驰驱沙场的战斗行动。和上句以「锦带」、「吴钩」显示全体一样,这里是举玉塞防秋以概括丰富的战斗经历。 不过,诗意的重点并不在图形写貌,自叙经历,而是抒写感慨。这正是三、四两句所要表达的内容。「莫笑关西将家子,只将诗思入凉州。」关西,指函谷关以西。古代有「关西出将,关东出相」的说法,李益是姑臧(今甘肃武威,亦即凉州)人,所以自称「关西将家子」。表面上看,这两句诗语调轻松洒脱,似乎带有一种风流自赏的意味。但如果深入一层,结合诗人所处的时代、诗人的理想抱负和其他作品来体味,就不难发现,在这潇洒轻松的语调中正含有无可奈何的苦涩和深沉的感慨。 写慷慨悲凉的诗歌,决非李益这们「关西将家子」的本愿。他的《塞下曲》说:「伏波惟愿裹尸还,定远何须生入关。莫遣只轮归海窟,仍留一箭定天山。」象班超等人那样,立功边塞,这才是他平生的夙愿和人生理想。当立功献捷的宏愿化为苍凉悲慨的诗思,回到自己熟悉的凉州城时,作者心中翻动着的恐怕只能是壮志不遂的悲哀吧。如果说:「莫笑」二字当中还多少含有自我解嘲的意味,那么,「只将」二字便纯然是壮志不遂的深沉感慨了。作为一首自题小像赠友人的小诗,三、四两句所要表达的,正是一种「辜负胸中十万兵,百无聊赖以诗鸣」式的感情。 这当然不意味着李益不欣赏自己的边塞之吟,也不排斥在「只将诗思入凉州」的诗句中多少含有自赏的意味。但那自赏之中分明蕴含着无可奈何的苦涩。潇洒轻松与悲慨苦涩的矛盾统一,正是这首诗的一个突出特点,也是它耐人寻味的重要原因。
辛丑岁七月赴假还江陵夜行涂口
《辛丑岁七月赴假还江陵夜行涂口》是晋宋之际文学家陶渊明创作的一首五言诗。此诗可分三段,开头六句为第一段,诗人借追念平生,写出自己的生活、情性;中间八句为第二段,写旅途夜行,也写内心所感;最后六句为第三段,写自己对未来人生道路的抉择,决心返归。全诗主要表现对田园自由生活的依恋,和对世俗官场的厌倦。诗中作者用白描手法真切、生动地写出了江上夜行途中的所见、所遇,衬托着诗人澄清静穆之心境。
孟子 · 第三卷 · 公孙丑上 · 第二节
公孙丑问曰:“夫子加齐之卿相,得行道焉,虽由此霸王不异矣。如此,则动心否乎?” 孟子曰:“否。我四十不动心。” 曰:“若是,则夫子过孟贲远矣。” 曰:“是不难,告子先我不动心。” 曰:“不动心有道乎?” 曰:“有。北宫黝之养勇也,不肤挠,不目逃,思以一豪挫于人,若挞之于市朝。不受于褐宽博,亦不受于万乘之君。视刺万乘之君,若刺褐夫。无严诸侯。恶声至,必反之。孟施舍之所养勇也,曰:‘视不胜犹胜也。量敌而后进,虑胜而后会,是畏三军者也。舍岂能为必胜哉?能无惧而已矣。’孟施舍似曾子,北宫黝似子夏。夫二子之勇,未知其孰贤,然而孟施舍守约也。昔者曾子谓子襄曰:‘子好勇乎?吾尝闻大勇于夫子矣:自反而不缩,虽褐宽博,吾不惴焉;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孟施舍之守气,又不如曾子之守约也。” 曰:“敢问夫子之不动心,与告子之不动心,可得闻与?” “告子曰:‘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得于心,勿求于气。’不得于心,勿求于气,可;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可。夫志,气之帅也;气,体之充也。夫志至焉,气次焉。故曰:‘持其志,无暴其气。’” “既曰‘志至焉,气次焉’,又曰‘持其志无暴其气’者,何也?” 曰:“志壹则动气,气壹则动志也。今夫蹶者趋者,是气也,而反动其心。” “敢问夫子恶乎长?” 曰:“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敢问何谓浩然之气?” 曰:“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我故曰,告子未尝知义,以其外之也。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也。无若宋人然:宋人有闵其苗之不长而揠之者,芒芒然归。谓其人曰:‘今日病矣,予助苗长矣。’其子趋而往视之,苗则槁矣。天下之不助苗长者寡矣。以为无益而舍之者,不耘苗者也;助之长者,揠苗者也。非徒无益,而又害之。” “何谓知言?” 曰:“诐辞知其所蔽,淫辞知其所陷,邪辞知其所离,遁辞知其所穷。生于其心,害于其政;发于其政,害于其事。圣人复起,必从吾言矣。” “宰我、子贡善为说辞,冉牛、闵子、颜渊善言德行。孔子兼之,曰:‘我于辞命则不能也。’然则夫子既圣矣乎?” 曰:“恶!是何言也?昔者子贡、问于孔子曰:‘夫子圣矣乎?’孔子曰:‘圣则吾不能,我学不厌而教不倦也。’子贡曰:‘学不厌,智也;教不倦,仁也。仁且智,夫子既圣矣!’夫圣,孔子不居,是何言也?” “昔者窃闻之:子夏、子游、子张皆有圣人之一体,冉牛、闵子、颜渊则具体而微。敢问所安。” 曰:“姑舍是。” 曰:“伯夷、伊尹何如?” 曰:“不同道。非其君不事,非其民不使;治则进,乱则退,伯夷也。何事非君,何使非民;治亦进,乱亦进,伊尹也。可以仕则仕,可以止则止,可以久则久,可以速则速,孔子也。皆古圣人也,吾未能有行焉;乃所愿,则学孔子也。” “伯夷、伊尹于孔子,若是班乎?” 曰:“否。自有生民以来,未有孔子也。” 曰:“然则有同与?” 曰:“有。得百里之地而君之,皆能以朝诸侯有天下。行一不义、杀一不辜而得天下,皆不为也。是则同。” 曰:“敢问其所以异?” 曰:“宰我、子贡、有若智足以知圣人。污,不至阿其所好。宰我曰:‘以予观于夫子,贤于尧舜远矣。’子贡曰:‘见其礼而知其政,闻其乐而知其德。由百世之后,等百世之王,莫之能违也。自生民以来,未有夫子也。’有若曰:‘岂惟民哉?麒麟之于走兽,凤凰之于飞鸟,太山之于丘垤,河海之于行潦,类也。圣人之于民,亦类也。出于其类,拔乎其萃,自生民以来,未有盛于孔子也。’”
一剪梅 · 其一 · 和人催雪
万事如花不可期。花不堪持,酒不堪持。江天雪意使人迷,剪一枝枝,歌一枝枝。 歌者不来今几时。姜影无词,张影无词。不歌不醉不成诗,歌也迟迟,雪也迟迟。
真珠帘 · 题宋牧仲枫香词次曹实庵韵
当时红杏尚书句。宋玉今朝风赋。萤火柳绵词,斗阳阿激楚。 五色蛮笺螺子墨,渲染彀、微云疏雨。凄苦。满歌坊粉壁,舞巾纨素。 一曲减字偷声,听小屏风后,玉箫潜度。低啭隔林莺,碎一庭花露。 鹍鸡又砉关山调,似万马、凭秋而怒。相诉。我中年以后,冰弦怕鼓。
楚辞 · 九章 · 其三 · 哀郢
《九章·哀郢》是战国时期楚国伟大诗人屈原的作品。所谓「哀郢」,即哀悼楚国郢都被秦国攻陷、楚怀王受辱于秦,百姓流离失所之事。此诗采用了倒叙法,先从九年前秦军进攻楚国之时自己被放逐,随流亡百姓一起东行的情况写起,到后面抒写作诗当时的心情。 全诗乱辞之前可分为五层,每层三节(四句一节)。前三层为回忆,其抒情主要通过记叙来表现;第四层抒发作诗当时的心情;第五层为对造成国家、个人悲剧之原因的思考。乱辞在情志、结构两方面总括全诗,写诗人虽日夜思念郢都,却因被放逐而不能回朝效力祖国的痛苦和悲伤。全诗章法谨严,浑然一体。
鹊桥仙 · 云林瞩题闰七夕联吟图
新秋逢闰,鹊桥重驾,两度人间乞巧。栏干斜转玉绳低,问乞得、天机多少? 闺中女伴、天边佳会,多事纷纷祈祷。神仙之说本虚无,便是有、也应年老。
蓦山溪
凤凰山下,东畔青苔院。记得当初个,与玉人、幽欢小宴。黄昏风雨,人散不归家,帘旌卷。灯火颤。惊拥娇羞面。 别来憔悴,偏我愁无限。歌酒情都减,也不独、朱颜改变。如今桃李,湖上泛舟时,青天晚。青山远。愿见无由见。
凌虚台记
这篇散文在记叙土台修建的经过,联系到古往今来的废兴成毁的历史,感叹人事万物的变化无常,指出不能稍有所得就“夸世而自足”,而应该去探求真正可以永久依靠的东西。反映了苏轼思想中对生活积极乐观和对理想执着追求的一面。
永遇乐 · 赋梅雪
怪底寒梅,一枝雪里,直恁愁绝。问讯无言,依稀似妒,天上飞英白。江山一夜,琼瑶万顷,此段如何妒得。细看来,风流添得,自家越样标格。 晚来楼上,对花临镜,学作半妆宫额。着意争妍,那知却有,人妒花颜色。无情休问,许多般事,且自访梅踏雪。待行过溪桥,夜半更邀素月。
史记 · 十表 · 建元以来侯者年表
《建元已来侯者年表》是西汉史学家司马迁创作的一篇文言文,收录于《史记》中。是《史记》的第二十卷,“十表”中的第八篇。该表包括太史公本表和褚先生补写的部分。太史公记述了汉武帝元光四年至元封四年所封的七十二个侯国,褚先生补写了汉武帝时所封的四国、汉昭帝时所封的十二国、汉宣帝时所封的二十九国以及汉元帝时所封一国,共一百一十七个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