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 ] 刘克庄
金甲雕戈,记当日、辕门初立。磨盾鼻、一挥千纸,龙蛇犹湿。铁马晓嘶营壁冷,楼船夜渡风涛急。有谁怜、猿臂故将军,无功级。 平戎策,从军什。零落尽,慵收拾。把茶经香传,时时温习。生怕客谈榆塞事,且教儿咏花间集。叹臣之壮也不如人,今何及。
金甲雕戈:金饰的铠甲;刻镂过的戈。形容武装的壮丽。 辕门:军门,指李珏帅府。 磨盾鼻:盾鼻是盾的纽。齐梁之际荀济入此,说当在盾鼻上磨墨作檄讨伐梁武帝萧衍。后以“磨盾鼻”喻军中作檄。 ⑷龙蛇:原指草书飞动圆转的笔势和飞动的草书,后泛指书法、文字。 楼船:战舰。 “有谁怜”三句:“猿臂故将军”指李广。《史记·李将军刘传》:“广为人长猿臂,其善射亦天性也。”广曾为骁骑将军,因事降为庶人,因称“故将军”。古代杀敌以首级的数目计功,故称功级。平生与匈奴大小七十余战而不得封侯。 平戎策:指平定平定外族的策略。这里指作者屡有奏疏陈述抗敌恢复方略。 从军什:是指记灵军中生活的诗篇。 慵(yōng):懒惰,懒散 茶经:这里指记茶叶的品种及烹茶方法的书籍。 香传:即香谱,记香的品种,烧香的方法,器具等。 榆塞:《汉书·韩安国传》:“后蒙恬为秦侵胡,辟数千里,以河为竟。累石为城,树榆为塞, 匈奴不敢饮马于河 。”后因以“榆塞”泛称边关、边塞。 花间集:是五代十国时期编纂的一部词集,也是中国文学史上的第一部文人词选集,由后蜀人赵崇祚编辑。
想当初,在帅府,穿金甲持雕戈;军中作檄,挥笔写完千纸,笔墨都还未干。天刚黎明,寒气侵人,披着铁甲的战马已嘶鸣起来,奔赴战场;黑夜里,狂风呼啸,怒涛奔腾,高大战船正在抢渡。当年李广建功无数终降为庶人,有谁对这种不平之事表示同情呢? 那些抗敌恢复方略,记录军中生活的诗篇,只好任它散失殆尽,而懒得收拾了。只能靠焚香煮茗来打发时光了。现在就怕人谈边塞的事,暂且教儿女们诵读《花间集》吧。只是感叹自己壮年是就不如人,何况现在呢!
[ 周 ] 无名氏
《大雅·大明》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这是一首具有史诗性质的叙事诗,是周朝开国史诗的有机组成部分。全诗八章,第一、二、四、七章每章六句,第三、五、六、八章每章八句。诗先写王季受天命、娶太任、生文王,再写文王娶太姒、生武王,最后写到武王在姜太公辅佐下一举灭殷的史实,算是周朝开国史诗的最后一篇。此诗规模宏大,结构严谨,既有情势的烘托,也有景象的渲染,有详有略,前后呼应,避免了平铺、呆板和单调,显得跌宕起伏、气势恢宏。
Read Details[ 周 ] 无名氏
《周颂·闵予小子》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这是周成王祭祀宗庙时的乐章,系成王服丧三年期满,临政前祭祀宗庙时对先祖皇王所发的誓词。诗中,周成王首先诉说孤独无依的处境,接着追念先王先祖的功德,最后表示自己要日夜勤劳,继承王业。全诗一章,共十一句,主要包括两个方面的内容:一是期求老臣忠心辅政,二是庙堂之上告慰先祖。
Read Details[ 宋 ] 张玉娘
玉娘十五岁时和与她同庚的书生沈佺订婚。沈佺是宋徽宗时状元沈晦的七世孙。沈、张两家有中表之亲,自小青梅竹马。订婚後,两个情投意合,互赠诗物。後因沈家日趋贫落,沈佺又无意功名,玉娘的父亲有了悔婚之意,玉娘竭力反对,写下《双燕离》。
Read Details[ 宋 ] 晁补之
此词为惜春抒怀之作。上阕惜春。「问春」二句写春天挟风带雨匆匆而过,而「何苦」二字却透出一種对春天风雨「驰骤」的责问,埋怨其徒劳自苦,言外已露人之「惜春」,关键并非在春去匆匆。继以芳花易凋渲染,又以垂柳差久旁衬。「算春」一转说春愁不在春光自身。 下阕抒怀。正因为人不悟物理现象而多愁善感,遂闹得「春恨十常八九」,真是春本无愁人自愁。「那知」三句,再为春光开脱,由青春到老成如「桃花结子」,出於自然。以下暗承愁出人间意脉,与人生世事扭结,将「惜春」归拢到叹老,从而倾吐出功业难就,岁月迟暮之感。全章在惜春中注入身世愁绪,融入人生哲思,与一般惜春词不同。点明人情胜过物理,难逃人生愁恨的主旨,深邃而婉曲。
Read Details[ 元 ] 苏彦文
《越调·冬景》是元代著名文人苏彦文所作的一系列曲。该词通过对僧人日常生活场景的描写,表现出生活的清苦,反映了当时社会的黑暗,作者对于当时黑暗社会的鞭挞。
Read Details[ 周 ] 释迦牟尼
《圆觉经》是《大方广圆觉修多罗了义经》的简称,又作《大方广圆觉经》、《圆觉修多罗了义经》、《圆觉了义经》,佛教大乘之经典。内容是佛为文殊、普贤等十二位菩萨宣说如来圆觉的妙理和观行方法,全经分作序、正、流通三分,是唐、宋、明以来教(贤首、天台)、禅各宗盛行讲习的经典。 本章节为威德自在菩萨所请教的问题,以及佛陀的回答。主要说明证入圆觉的方便修行法门。随顺众生根性机宜的不同,修行法门有禅定等三种。
Read Details[ 清 ] 史承谦
花底识罗敷。雕拢映碧梧。细腰身、应怯将雏。锦字银笺都不寄,多半是、少双鱼。 往事总模糊。钗盟半已虚。最难忘、一点香酥。今夜夜凉知有梦,还梦到、碧纱无。
Read Details[ 清 ] 李渔
林对坞,岭对峦。昼永对春闲。谋深对望重,任大对投艰。裾袅袅,佩珊珊。守塞对当关。密云千里合,新月一钩弯。叔宝君臣皆纵逸,重华父母是嚚顽。名动帝畿,西蜀三苏来日下;壮游京洛,东吴二陆起云间。 骄对傲,吝对悭。讨逆对平蛮。忠肝对义胆,雾鬓对云鬟。埋笔冢,烂柯山。月貌对天颜。龙潜终得跃,鸟倦亦知还。陇树飞来鹦鹉绿,湘筠密处鹧鸪斑。秋露横江,苏子月明游赤壁;冻云迷岭,韩公雪拥过蓝关。
Read Details[ 唐 ] 李白
《赠王判官时余归隐居庐山屏风叠》是一首酬赠诗,诗中抒写了朋友间浓厚的情谊,也表达了怀才不遇之感慨,结尾两句尤为明显。此诗令人体会到诗人的一颗执著而痛苦的心。
Read Details[ 明 ] 吴承恩
却说孙行者按落云头,对师父备言菩萨借童子、老君收去宝贝之事。三藏称谢不已,死心塌地,办虔诚,舍命投西,攀鞍上马,猪八戒挑着行李,沙和尚拢着马头,孙行者执了铁棒,剖开路,径下高山前进。说不尽那水宿风餐,披霜冒露,师徒们行罢多时,前又一山阻路。三藏在那马上高叫:“徒弟啊,你看那里山势崔巍,须是要仔细提防,恐又有魔障侵身也。”行者道: “师父休要胡思乱想,只要定性存神,自然无事。”三藏道:“徒弟呀,西天怎么这等难行?我记得离了长安城,在路上春尽夏来,秋残冬至,有四五个年头,怎么还不能得到?”行者闻言,呵呵笑道:“早哩!早哩!还不曾出大门哩!”八戒道:“哥哥不要扯谎,人间就有这般大门?”行者道:“兄弟,我们还在堂屋里转哩!”沙僧笑道:“师兄,少说大话吓我,那里就有这般大堂屋,却也没处买这般大过梁啊。”行者道:“兄弟,若依老孙看时,把这青天为屋瓦,日月作窗棂,四山五岳为梁柱,天地犹如一敞厅!”八戒听说道:“罢了!罢了!我们只当转些时回去罢。”行者道:“不必乱谈,只管跟着老孙走路。” 好大圣,横担了铁棒,领定了唐僧,剖开山路,一直前进。 那师父在马上遥观,好一座山景,真个是:山顶嵯峨摩斗柄,树梢仿佛接云霄。青烟堆里,时闻得谷口猿啼;乱翠陰中,每听得松间鹤唳。啸风山魅立溪间,戏弄樵夫;成器狐狸坐崖畔,惊张猎户。好山!看那八面崖巍,四围险峻。古怪乔松盘翠盖,枯摧老树挂藤萝。泉水飞流,寒气透人毛发冷;巅峰屹-,清风射眼梦魂惊。时听大虫哮吼,每闻山鸟时鸣。麂鹿成群穿荆棘,往来跳跃;獐兔结党寻野食,前后奔跑-立草坡,一望并无客旅;行来深凹,四边俱有豺狼。应非佛祖修行处,尽是飞禽走兽场。那师父战战兢兢,进此深山,心中凄惨,兜住马,叫声:“悟空啊!我自从益智登山盟,王不留行送出城。路上相逢三棱子,途中催趱马兜铃。寻坡转涧求荆芥,迈岭登山拜茯苓。防己一身如竹沥,茴香何日拜朝廷?”孙大圣闻言,呵呵冷笑道:“师父不必挂念,少要心焦,且自放心前进,还你个功到自然成也。” 师徒们玩着山景,信步行时,早不觉红轮西坠,正是:十里长亭无客走,九重天上现星辰。八河船只皆收港,七千州县尽关门。 六宫五府回官宰,四海三江罢钓纶。两座楼头钟鼓响,一轮明月满乾坤。 那长老在马上遥观,只见那山凹里有楼台迭迭,殿阁重重。三藏道:“徒弟,此时天色已晚,幸得那壁厢有楼阁不远,想必是庵观寺院,我们都到那里借宿一宵,明日再行罢。”行者道:“师父说得是。不要忙,等我且看好歹如何。”那大圣跳在空中,仔细观看,果然是座山门,但见八字砖墙泥红粉,两边门上钉金钉。迭迭楼台藏岭畔,层层宫阙隐山中。万佛阁对如来殿,朝阳楼应大雄门。七层塔屯云宿雾,三尊佛神现光荣。文殊台对伽蓝舍,弥勒殿靠大慈厅。看山楼外青光舞,步虚阁上紫云生。松关竹院依依绿,方丈禅堂处处清。雅雅幽幽供乐事,川川道道喜回迎。参禅处有禅僧讲,演乐房多乐器鸣。妙高台上昙花坠,说法坛前贝叶生。正是那林遮三宝地,山拥梵王宫。半壁灯烟光闪灼,一行香霭雾朦胧。孙大圣按下云头,报与三藏道:“师父,果然是一座寺院,却好借宿,我们去来。” 这长老放开马,一直前来,径到了山门之外。行者道:“师父,这一座是甚么寺?”三藏道:“我的马蹄才然停住,脚尖还未出镫,就问我是甚么寺,好没分晓!”行者道:“你老人家自幼为僧,须曾讲过儒书,方才去演经法,文理皆通,然后受唐王的恩宥,门上有那般大字,如何不认得?”长老骂道:“泼猢狲!说话无知!我才面西催马,被那太阳影射,奈何门虽有字,又被尘垢朦胧,所以未曾看见。”行者闻言,把腰儿躬一躬,长了二丈余高,用手展去灰尘道:“师父,请看。”上有五个大字,乃是敕建宝林寺。行者收了法身,道:“师父,这寺里谁进去借宿?”三藏道:“我进去。你们的嘴脸丑陋,言语粗疏,性刚气傲,倘或冲撞了本处僧人,不容借宿,反为不美。”行者道:“既如此,请师父进去,不必多言。” 那长老却丢了锡杖,解下斗篷,整衣合掌,径入山门,只见两边红漆栏杆里面,高坐着一对金刚,装塑的威仪恶丑:一个铁面钢须似活容,一个燥眉圜眼若玲珑。左边的拳头骨突如生铁,右边的手掌——赛赤铜。金甲连环光灿烂,明盔绣带映飘风。西方真个多供佛,石鼎中间香火红。三藏见了,点头长叹道:“我那东土,若有人也将泥胎塑这等大菩萨,烧香供养啊,我弟子也不往西天去矣。”正叹息处,又到了二层山门之内,见有四大天王之相,乃是持国、多闻、增长、广目,按东北西南风调雨顺之意。进了二层门里,又见有乔松四树,一树树翠盖蓬蓬,却如伞状,忽抬头,乃是大雄宝殿。那长老合掌皈依,舒身下拜。拜罢起来,转过佛台,到于后门之下,又见有倒座观音普度南海之相。那壁上都是良工巧匠装塑的那些虾鱼蟹鳖,出头露尾,跳海水波潮耍子。长老又点头三五度,感叹万千声道: “可怜啊!鳞甲众生都拜佛,为人何不肯修行!”正赞叹间,又见三门里走出一个道人。那道人忽见三藏相貌稀奇,丰姿非俗,急趋步上前施礼道:“师父那里来的?”三藏道:“弟子是东土大唐驾下差来上西天拜佛求经的,今到宝方,天色将晚,告借一宿。”那道人道:“师父莫怪,我做不得主。我是这里扫地撞钟打勤劳的道人,里面还有个管家的老师父哩,待我进去禀他一声。他若留你,我就出来奉请;若不留你,我却不敢羁迟。”三藏道:“累及你了。” 那道人急到方丈报道:“老爷,外面有个人来了。”那僧官即起身,换了衣服,按一按毗卢帽,披上袈裟,急开门迎接,问道人:“那里人来?”道人用手指定道:“那正殿后边不是一个人?”那三藏光着一个头,穿一领二十五条达摩衣,足下登一双拖泥带水的达公鞋,斜倚在那后门首。僧官见了大怒道:“道人少打!你岂不知我是僧官,但只有城上来的士夫降香,我方出来迎接。这等个和尚,你怎么多虚少实,报我接他!看他那嘴脸,不是个诚实的,多是云游方上僧,今日天晚,想是要来借宿。我们方丈中,岂容他打搅!教他往前廊下蹲罢了,报我怎么!”怞身转去。长老闻言,满眼垂泪道:“可怜!可怜!这才是人离乡贱!我弟子从小儿出家,做了和尚,又不曾拜谶吃荤生歹意,看经怀怒坏禅心;又不曾丢瓦抛砖伤佛殿,阿罗脸上剥真金。噫!可怜啊!不知是那世里触伤天地,教我今生常遇不良人!和尚你不留我们宿便罢了,怎么又说这等惫懒话,教我们在前道廊下去蹲?此话不与行者说还好,若说了,那猴子进来,一顿铁棒,把孤拐都打断你的!”长老道:“也罢,也罢,常言道,人将礼乐为先。我且进去问他一声,看意下如何。” 那师父踏脚迹,跟他进方丈门里,只见那僧官脱了衣服,气呼呼的坐在那里,不知是念经,又不知是与人家写法事,见那桌案上有些纸札堆积。唐僧不敢深入,就立于天井里,躬身高叫道:“老院主,弟子问讯了!”那和尚就有些不耐烦他进里边来的意思,半答不答的还了个礼道:“你是那里来的?”三藏道:“弟子乃东土大唐驾下差来上西天拜活佛求经的,经过宝方天晚,求借一宿,明日不犯天光就行了。万望老院主方便方便。”那僧官才欠起身来道:“你是那唐三藏么?”三藏道:“不敢,弟子便是。”僧官道:“你既往西天取经,怎么路也不会走?” 三藏道:“弟子更不曾走贵处的路。”他道:“正西去,只有四五里远近,有一座三十里店,店上有卖饭的人家,方便好宿。我这里不便,不好留你们远来的僧。”三藏合掌道:“院主,古人有云,庵观寺院,都是我方上人的馆驿,见山门就有三升米分。你怎么不留我,却是何情?”僧官怒声叫道:“你这游方的和尚,便是有些油嘴油舌的说话!”三藏道:“何为油嘴油舌?”僧官道: “古人云,老虎进了城,家家都闭门。虽然不咬人,日前坏了名。”三藏道:“怎么日前坏了名?”他道:“向年有几众行脚僧,来于山门口坐下,是我见他寒薄,一个个衣破鞋无,光头赤脚,我叹他那般褴褛,即忙请入方丈,延之上坐。款待了斋饭,又将故衣各借一件与他,就留他住了几日。怎知他贪图自在衣食,更不思量起身,就住了七八个年头。住便也罢,又干出许多不公的事来。”三藏道:“有甚么不公的事?”僧官道:“你听我说: 闲时沿墙抛瓦,闷来壁上扳钉。冷天向火折窗棂,夏日拖门拦径。幡布扯为脚带,牙香偷换蔓菁。常将琉璃把油倾,夺碗夺锅赌胜。”三藏听言,心中暗道:“可怜啊!我弟子可是那等样没脊骨的和尚?”欲待要哭,又恐那寺里的老和尚笑他,但暗暗扯衣揩泪,忍气吞声,急走出去,见了三个徒弟。那行者见师父面上含怒,向前问:“师父,寺里和尚打你来?”唐僧道:“不曾打。” 八戒说:“一定打来,不是,怎么还有些哭包声?”那行者道:“骂你来?”唐僧道:“也不曾骂。”行者道:“既不曾打,又不曾骂,你这般苦恼怎么?好道是思乡哩?”唐僧道:“徒弟,他这里不方便。”行者笑道:“这里想是道士?”唐僧怒道:“观里才有道士,寺里只是和尚。”行者道:“你不济事,但是和尚,即与我们一般。常言道,既在佛会下,都是有缘人。你且坐,等我进去看看。” 好行者,按一按顶上金箍,束一束腰间裙子,执着铁棒,径到大雄宝殿上,指着那三尊佛像道:“你本是泥塑金装假像,内里岂无感应?我老孙保领大唐圣僧往西天拜佛求取真经,今晚特来此处投宿,趁早与我报名!假若不留我等,就一顿棍打碎金身,教你还现本相泥土!”这大圣正在前边发狠捣叉子乱说,只见一个烧晚香的道人,点了几枝香,来佛前炉里插,被行者咄的一声,唬了一跌,爬起来看见脸,又是一跌,吓得滚滚——,跑入方丈里报道:“老爷!外面有个和尚来了!”那僧官道: “你这伙道人都少打!一行说教他往前廊下去蹲,又报甚么!再说打二十!”道人说:“老爷,这个和尚,比那个和尚不同,生得恶躁,没脊骨。”僧官道:“怎的模样?”道人道:“是个圆眼睛,查耳朵,满面毛,雷公嘴。手执一根棍子,咬牙恨恨的,要寻人打哩。”僧官道:“等我出去看。”他即开门,只见行者撞进来了,真个生得丑陋:七高八低孤拐脸,两只黄眼睛,一个磕额头;獠牙往外生,就象属螃蟹的,肉在里面,骨在外面。那老和尚慌得把方丈门关了。行者赶上,扑的打破门扇,道:“赶早将干净房子打扫一千间,老孙睡觉!”僧官躲在房里,对道人说:“怪他生得丑么,原来是说大话,折作的这般嘴脸。我这里连方丈、佛殿、钟鼓楼、两廊,共总也不上三百间,他却要一千间睡觉,却打那里来?”道人说:“师父,我也是吓破胆的人了,凭你怎么答应他罢。”那僧官战索索的高叫道:“那借宿的长老,我这小荒山不方便,不敢奉留,往别处去宿罢。”行者将棍子变得盆来粗细,直壁壁的竖在天井里,道:“和尚,不方便,你就搬出去!”僧官道:“我们从小儿住的寺,师公传与师父,师父传与我辈,我辈要远继儿孙。他不知是那里勾当,冒冒实实的,教我们搬哩。” 道人说:“老爷,十分不——,搬出去也罢,扛子打进门来了。” 僧官道:“你莫胡说!我们老少众大四五百名和尚,往那里搬? 搬出去,却也没处住。”行者听见道:“和尚,没处搬,便着一个出来打样棍!”老和尚叫:“道人你出去与我打个样棍来。”那道人慌了道:“爷爷呀!那等个大扛子,教我去打样棍!”老和尚道:“养军千日,用军一朝。你怎么不出去?”道人说:“那扛子莫说打来,若倒下来,压也压个肉泥!”老和尚道:“也莫要说压,只道竖在天井里,夜晚间走路,不记得啊,一头也撞个大窟窿!”道人说:“师父,你晓得这般重,却教我出去打甚么样棍?” 他自家里面转闹起来,行者听见道:“是也禁不得,假若就一棍打杀一个,我师父又怪我行凶了。且等我另寻一个甚么打与你看看。”忽抬头,只见方丈门外有一个石狮子,却就举起棍来,乒乓一下打得粉乱麻碎。那和尚在窗眼儿里看见,就吓得骨软筋麻,慌忙往床下拱,道人就往锅门里钻,口中不住叫:“爷爷,棍重棍重!禁不得!方便方便!”行者道:“和尚,我不打你。我问你:“这寺里有多少和尚?”僧官战索索的道:“前后是二百八十五房头,共有五百个有度牒的和尚。”行者道:“你快去把那五百个和尚都点得齐齐整整,穿了长衣服出去,把我那唐朝的师父接进来,就不打你了。”僧官道:“爷爷,若是不打,便抬也抬进来。”行者道:“趁早去!”僧官叫:“道人,你莫说吓破了胆,就是吓破了心,便也去与我叫这些人来接唐僧老爷爷来。” 那道人没奈何,舍了性命,不敢撞门,从后边狗洞里钻将出去,径到正殿上,东边打鼓,西边撞钟。钟鼓一齐响处,惊动了两廊大小僧众,上殿问道:“这早还下晚哩,撞钟打鼓做甚?” 道人说:“快换衣服,随老师父排班,出山门外迎接唐朝来的老爷。”那众和尚,真个齐齐整整,摆班出门迎接。有的披了袈裟,有的着了褊衫,无的穿着个一口钟直裰,十分穷的,没有长衣服,就把腰裙接起两条披在身上。行者看见道:“和尚,你穿的是甚么衣服?”和尚见他丑恶,道:“爷爷,不要打,等我说。这是我们城中化的布,此间没有裁缝,是自家做的个一裹穷。” 行者闻言暗笑,押着众僧,出山门下跪下。那僧官磕头高叫道:“唐老爷,请方丈里坐。”八戒看见道:“师父老大不济事,你进去时,泪汪汪,嘴上挂得油瓶。师兄怎么就有此獐智,教他们磕头来接?”三藏道:“你这个呆子,好不晓礼!常言道,鬼也怕恶人哩。”唐僧见他们磕头礼拜,甚是不过意,上前叫:“列位请起。”众僧叩头道:“老爷,若和你徒弟说声方便,不动扛子,就跪一个月也罢。”唐僧叫:“悟空,莫要打他。”行者道:“不曾打,若打,这会已打断了根矣。”那些和尚却才起身,牵马的牵马,挑担的挑担,抬着唐僧,驮着八戒,挽着沙僧,一齐都进山门里去,却到后面方丈中,依叙坐下。众僧却又礼拜,三藏道: “院主请起,再不必行礼,作践贫僧,我和你都是佛门弟子。”僧官道:“老爷是上国钦差,小和尚有失迎接。今到荒山,奈何俗眼不识尊仪,与老爷邂逅相逢。动问老爷:一路上是吃素?是吃荤?我们好去办饭。”三藏道:“吃素。”僧官道:“徒弟,这个爷爷好的吃荤。”行者道:“我们也吃素,都是胎里素。”那和尚道: “爷爷呀,这等凶汉也吃素!”有一个胆量大的和尚,近前又问: “老爷既然吃素,煮多少米的饭方彀吃?”八戒道:“小家子和尚!问甚么!一家煮上一石米。”那和尚都慌了,便去刷洗锅灶,各房中安排茶饭,高掌明灯,调开桌椅,管待唐僧。 师徒们都吃罢了晚斋,众僧收拾了家火,三藏称谢道:“老院主,打搅宝山了。”僧官道:“不敢不敢,怠慢怠慢。”三藏道: “我师徒却在那里安歇?”僧官道:“老爷不要忙,小和尚自有区处。”叫道人:“那壁厢有几个人听使令的?”道人说:“师父,有。”僧官吩咐道:“你们着两个去安排草料,与唐老爷喂马;着几个去前面把那三间禅堂,打扫干净,铺设床帐,快请老爷安歇。”那些道人听命,各各整顿齐备,却来请唐老爷安寝。他师徒们牵马挑担出方丈,径至禅堂门首看处,只见那里面灯火光明,两梢间铺着四张藤屉床。行者见了,唤那办草料的道人,将草料抬来,放在禅堂里面,拴下白马,教道人都出去。三藏坐在中间,灯下两班儿立五百个和尚,都伺候着,不敢侧离。三藏欠身道:“列位请回,贫僧好自在安寝也。”众僧决不敢退。僧官上前吩咐大众:“伏侍老爷安置了再回。”三藏道:“即此就是安置了,都就请回。”众人却才敢散去讫。 唐僧举步出门小解,只见明月当天,叫:“徒弟。”行者、八戒,沙僧都出来侍立。因感这月清光皎洁,玉宇深沉,真是一轮高照,大地分明,对月怀归,口占一首古风长篇。诗云:“皓魄当空宝镜悬,山河摇影十分全。琼楼玉宇清光满,冰鉴银盘爽气旋。万里此时同皎洁,一年今夜最明鲜。浑如霜饼离沧海,却似冰轮挂碧天。别馆寒窗孤客闷,山村野店老翁眠。乍临汉苑惊秋鬓,才到秦楼促晚奁。庾亮有诗传晋史,袁宏不寐泛江船。 光浮杯面寒无力,清映庭中健有仙。处处窗轩吟白雪,家家院宇弄冰弦。今宵静玩来山寺,何日相同返故园?”行者闻言,近前答曰:“师父啊,你只知月色光华,心怀故里,更不知月中之意,乃先天法象之规绳也。月至三十日,阳魂之金散尽,陰魄之水盈轮,故纯黑而无光,乃曰晦。此时与日相交,在晦朔两日之间,感阳光而有孕。至初三日一阳现,初八日二阳生,魄中魂半,其平如绳,故曰上弦。至今十五日,三阳备足,是以团圆,故曰望。至十六日一陰生,二十二日二陰生,此时魂中魄半,其平如绳,故曰下弦。至三十日三陰备足,亦当晦。此乃先天采炼之意。我等若能温养二八,九九成功,那时节,见佛容易,返故田亦易也。诗曰:前弦之后后弦前,药味平平气象全。采得归来炉里炼,志心功果即西天。”那长老听说,一时解悟,明彻真言,满心欢喜,称谢了悟空。沙僧在旁笑道:“师兄此言虽当,只说的是弦前属阳,弦后属陰,陰中阳半,得水之金;更不道水火相搀各有缘,全凭土母配如然。三家同会无争竞,水在长江月在天。”那长老闻得,亦开茅塞。正是理明一窍通千窍,说破无生即是仙。八戒上前扯住长老道:“师父,莫听乱讲,误了睡觉。 这月啊:缺之不久又团圆,似我生来不十全。吃饭嫌我肚子大,拿碗又说有粘涎。他都伶俐修来福,我自痴愚积下缘。我说你取经还满三途业,摆尾摇头直上天!”三藏道:“也罢,徒弟们走路辛苦,先去睡下,等我把这卷经来念一念。”行者道:“师父差了,你自幼出家,做了和尚,小时的经文,那本不熟?却又领了唐王旨意,上西天见佛,求取大乘真典。如今功未完成,佛未得见,经未曾取,你念的是那卷经儿?”三藏道:“我自出长安,朝朝跋涉,日日奔波,小时的经文恐怕生了;幸今夜得闲,等我温习温习。”行者道:“既这等说,我们先去睡也。”他三人各往一张藤床上睡下。长老掩上禅堂门,高剔银缸,铺开经本,默默看念。正是那:楼头初鼓人烟静,野浦渔舟火灭时。毕竟不知那长老怎么样离寺,且听下回分解——
Read Details[ 周 ] 屈原
《招魂》是楚辞中一篇独具特色的作品,它是模倣民间招魂习俗写成的,其中又包含作者的思想感情。作者存在争议,一说宋玉「哀屈原魂魄放佚」,因而作。但是多主张为屈原作。「外陈四方之恶,内崇楚国之美」呼唤楚王的灵魂回到楚国来。词句即为凄婉,情景交融,对后世伤春传统影响很大。 《招魂》的结构是:一、序引,二、招魂辞,三、乱辞,总共三个部分。招魂辞中又分为「外陈四方之恶」与「内崇楚国之美」两大部分。一般招魂辞是没有序引和乱辞的。而且招魂辞每句结束都有「些」字,据旧注读苏贺切,其音与今湘南民歌尾音「哕」相近。而序引、乱辞语气词都用「兮」字,与《离骚》、《九章》等篇相同。由此可见,托为巫阳的招魂辞,主要遵从招魂的习俗要求,而序引和乱辞,则更显示出屈原的主体色彩。以下即依《招魂》的结构,略作鉴赏性介绍。 序引一开头,便有作者出现,自「朕幼清以廉洁兮」至「长离殃而愁苦」,当是屈原自叙。屈原从来是以清廉、服义自许的。衹是因楚王受到蒙蔽,不能「考此盛德」,而使他遭受不幸而忧愁痛苦。在这几句之后,忽然说到「帝告巫阳曰:‘有人在下……」’,这就使人容易错会为上帝令巫阳为之招魂的,就是这位「长离殃而愁苦」之入,也就是屈原自己。于是主张「招怀王魂说」者,一般也将前四句解为称说怀王之词。假设加上「上往而不返兮,朕冤结将谁诉」之类的句子,就自然过渡到招魂的事了。「帝告巫阳日」以下几句是对话形式,表示出招魂的迫切性。实已暗示怀王已死,灵魂招来也不能复用。这几句有多种断句法,但大意都是:帝命巫阳下招——巫阳推辞——巫阳受命下招。这三层意思是大家公认的。 作为《招魂》主干的是巫阳的招辞。招辞的第一部分写东、南、西、北、天上、地下的可畏可怖。这裏取用了许多神话材料,写得诡异莫测。神话的瑰奇本是具有现实基础的,联繫这种基础,可知想象的合理性;神话又是经过幻想加工改造的,赋予了令人眩目的奇幻色彩,更能激发起人们的审美兴味。《招魂》正是如此,如写到东方,东方是太阳升起的地方,而古代神话有十日并出烤焦大地的故事,作者用来形容东方的危险,便十分巧妙。又如写到西方,沙漠无边,不生五穀,无水可饮,又有赤蚁、玄蜂等毒虫,使人无法生存。这种种描写相当准确,使人惊叹作者具有相当丰富的地理知识,夸张的描写并未脱离现实基础。又如写到天上、地下,都有残忍无比的怪物据守着。保存了原始神话中的神秘性和原始性的特点。 许多楚墓的发掘,完全可以证实其写实性。这一部分展示了故居的宫室、美女、饮食、歌舞、遊戏之盛,描写了那种无日无夜的享乐生活。作者的描写是具体生动的。如写宫室园圃,既总写了建筑的外观、布局,池苑风物,又详写室内的装饰、布置,以及处于其间的人的活动——主要是美女的活动。又如写饮食,多种多样的主食、菜肴、饮料一一列举,且加形容:「腈若芳」、「酎清凉」、「厉而不爽」,让人感到的确是美味佳肴。文章中时时点染以人的活动、感受,更为传神。如写饮食、歌舞之馀,「士女杂坐,乱而不分些。放陈组缨,班其相纷些」;写赌博的场面「分曹并进,道相迫些。成枭而牟,呼五白些」。将那种不顾礼仪、忘乎所以的情形,那种捋袖揎拳,呼五喝六的神态,穷形尽相地描绘了出来。写得最精彩的,要数对美人和风物的刻画。如写美女说:「美人既醉,朱颜酡些。嬉光眇视,目曾波些。」写入着力写眼睛,是《诗经》已开始了,《硕人》便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之句,而这裏则发展为写挑逗的目光,流动的眼波,更为巧妙生动。整个的美人醉态,犹之一副「贵妃醉酒」图。又如写到苑中之景,说:「川谷径复,流潺谖些。光风转蕙,泛崇兰些。」溪流蜿蜒,汩汩有声,微风挟着阳光,摇动着香草,泛起阵阵清香。「光风」二字语简义丰,形容极为准确。这两句确实是当之无愧的名句。 客观叙述,一般不着作者主观色彩。然其中所写醉酒后的种种失态,客观上是有批评性的。那些描写多切合楚王身份。「归来反故室,敬而无妨些」一句,强调归来仍受尊敬而无妨害,应是针对楚怀王可能具有的愧悔心情的。 《招魂》的最后部分「乱曰」一段,是全篇的结束语。「乱日」主要写打猎。在《招魂》影响下的汉大赋,打猎是描写的主要内容。这裏却归入了乱辞,原因是这与巫阳招魂辞无关,而是作者自身的活动。这裏屈原又以第一人称出现,叙其在南征途中,回忆起参加怀王狩猎的情况。雲梦一带是楚国著名的猎场,面积极广,汉赋对雲梦之猎有很精彩的描写。而这裏并未多写狩猎过程,衹写了开始时的壮丽场景,「青骊结驷兮,齐千乘。悬火延起兮,玄颜罴」。实际狩猎衹有「君王亲发兮,惮青兕」这一句。《吕氏春秋·至忠篇》载有楚王射中随兕的故事:据楚国《故记》说,杀随兕者不到三月必死,楚王射中随兕,申公子培出于忠心,夺归已有,果然代王而死。有这种传说作为依据,「君王亲发兮惮青兕」其实表现了屈原曾经对楚怀王的安危十分关心,也就是「繫心怀王,不忘欲反」的意思。然而怀王终于「客死于秦」不得归楚了。诗人最后以「湛湛江水兮,上有枫。目极千里兮,伤春心。魂兮归来,哀江南!」这样极其凄婉的诗句,结束了这一篇千古绝唱。而这结尾几句,堪称《楚辞》中最著名的情景交融片段之一,绝不亚于《九歌·湘夫人》开头「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等名句。它对后世的影响甚大,如果说宋玉《九辩》的「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僚栗兮若在远行,登山临水送将归」数语是中国古典文学悲秋传统的滥觞,那么不妨说《招魂》末尾的这几句是中国古典文学伤春传统的滥觞。
Read Details[ 宋 ] 李清照
这首词作於宋髙宗建炎三年(西元一一二九年)。靖康之变后,李易安与赵德甫的家乡青州府失陷,家藏十馀屋的书画古器被焚。德甫南下江宁任职,李清照随之南迁。随之德甫病故,给易安极大的打击,特别是南渡以后国破家亡,满目惨淡使得她更感凄楚悲凉。
Read Details[ 唐 ] 高适
此诗是高适与董大久别重逢,经过短暂的聚会以后,又各奔他方的赠别之作。作品勾勒了送别时晦暗寒冷的愁人景色,表现了诗人当时处在困顿不达的境遇之中,但没有因此沮丧、沉沦,既表露出诗人对友人远行的依依惜别之情,也展现出诗人豪迈豁达的胸襟。
Read Details[ 三国 ] 杨泉
天者。旋也。均也。积阳为刚。其体回旋。羣生之所大仰。 北堂书钞天部。太平御览天部 杨雄非浑天而作盖天圆。其盖左转。日月星辰随而东西。桓谭难之。雄不解。此盖天者。复难知也。 太平御览天部 元气皓大则称皓天。皓天。元气也。皓然而已。无他物也。 太平御览天部 儒家立浑天。以追天形。从车轮焉。周髀立天(案天上应有葢字。)言天气循边而行。从磨石焉。斗极。天之中也。言天者必拟之人。故自脐以下。人之阴也。自极以北。天之阴也。所以立天地者。水也。成天地者。气也。水土之气升而为天。(案水土句又见初学记天部。)天者。君也。夫地有形而天无体。譬如灰焉。烟在上。灰在下也。浑天说天。言天如车轮。而日月旦从上过。夜从下过。故得出卯入酉。或以斗极难之。故作盖天。言天左转。日月不行。皆缘边为道。就浑天之说。则斗极不正。若用盖天。则日月出入不定。夫天。元气也。皓然而已。无他物焉。 太平御览天部 自极以南。天之阳。自极以北。天之阴。 北堂书钞天部 北极。天之中。阳气之北极也。极南为太阳。极北为太阴。太阴则无光。太阳则能照。故为昏明寒暑之极也。 史记天官书索隐。北堂书钞天部 日者。太阳之精也。夏则阳盛阴衰。故昼长夜短。冬则阴盛阳衰。故昼短夜长。气之引也。行阴阳之道长。故出入卯酉之北。行阴阳之道短。故出入卯酉之南。春秋阴阳等。故日行中平。昼夜等也。 太平御览天部 月。水之精。潮有大小。月有亏盈。 北堂书钞天部 上弦月从下侵。 北堂书钞天部 日月之□为星辰。星辰。辰生於地。 太平御览天部 京房说月与星。至阴也。有形无光。日照之乃光。如以影照日而有影见。 艺文类聚天部 星者。元气之英也。汉水之精也。气发而升。精华上浮。宛转随流。名之曰天河。一曰云汉。众星出焉。 诗小雅正义。北堂书钞天部。太平御览天部 星。元气之精。日精也。二十八宿。度数有数。故谓恒星。 太平御览天部 斗极所以成寒暑。 北堂书钞天部 岁行一次谓之岁星。则十二岁而星一周天也。 史记天官书索隐 岂有太乙之君坐于庶人之座。魁罡之神存于匹妇之室。 意林 风者。阴阳乱气激。(案文选风赋注引作击。)发而起者也。犹人之内气。因喜怒哀乐激越而发也。故春气温。其风温以和。喜风也。夏气盛。其风熛以怒。怒风也。秋风劲。其风淸以直。淸风也。冬气□。其风惨以烈。固风也。此四正之风也。又有四维之风。东北明庶。庶物出幽入明也。东南融风。以道以长也。西南淸和。万物备成也。西北不周。方潜藏也。此八风者。方土异气。疾徐不同。和平则顺。违逆则凶。非有使之者也。气积自然。怒则飞沙扬砾。发屋拔树。喜则不摇枝动草。顺物布气。天下之性。自然之理也。 太平御览天部。事类赋天部注 积风成雷。 北堂书钞天部。初学记天部。艺文类聚天部。太平御览天部。事类赋天部注 风。淸热之气。散为电。 北堂书钞天部。太平御览天部(案北堂书钞引作热气散而为电。) 轩辕。主雷雨之神。 北堂书钞天部 云雨于是乎出。霜雪于是乎降。 北堂书钞天部 畴昔神农始治农功。正节气。正寒温。以为早晚之期。故立历日。 艺文类聚岁时部。事物纪原一(案事物纪原又引神农立历日。) 正月朝四面黄气。其岁大丰。此黄帝用事。土气均和。四方并熟。 太平御览岁时部 阳盈而过。故致旱。 艺文类聚灾异部。太平御览咎徵部 地者。底也。底之言著也。阴体下著也。 尔雅释文 地者。卦曰坤。其德曰母。其神曰祗。亦曰媪。大而名之曰黄地祗。小而名之曰神州。亦曰后土。 初学记地部。太平御览地部 其神曰祗。祗。成也。百生万物备成也。其卦为坤。其德曰母。地形有高下。气有刚柔。物有巨细。味有甘苦。鎭之以五岳。积之以邱陵。播之以四渎。流之以四川。盖气。自然之体也。地发黄泉。周伏回转。以生万物。地者。天之根本也。形西北高而东南下。东西长。南北短。其尽四海者也。 北堂书钞地理部。太平御览地部 凡居地。有大利而无小害者。上地也。 初学记地理部。太平御览地部 陆田者。命悬于天。人力虽修。水旱不时。则一年之功弃矣。水田制之由人。人力苟修。则地利可尽。 意林 游浊为土。土气合和而庶类自生。 太平御览地部 夫土地皆有形名。而人莫察焉。有龟龙体。有麟凤皃。有弓弩势。有斗石象。有张舒形。有塞闭容。有隐眞之安。有累卵之危。有膏英之利。有塉埆之害。此四形者。气势之始终。阴阳之所极也。 初学记地理部。事类赋地部注 形有高下。气有刚柔。 北堂书钞天部 炎气郁蒸。地之张也。秋风荡生。地之闭也。 北堂书钞天部 定宁无不载。广厚无不容。 北堂书钞天部 土精为石。 艺文类聚地部 石。气之核也。气之生石。犹人筋络之生爪牙也。 初学记地理部 必得崐山之玉而后宝。则荆璞无夜光之美。必须南国之珠而后珍。则隋侯无明月之称。 意林 所以立天地者。水也。夫水。地之本也。吐元气。发日月。经星辰。皆由水而兴。 太平御览地部 九州之外。皆水也。余昔在会稽。仰看南山。见云如瀑练。方数丈。其声如硠礚。须臾。山下居民惊骇。洪水大至。 太平御览地部 河色黄(案白帖引作黄赤象。)者。众川之流。盖浊之也。百里一小曲。千里一曲一直矣。 水经注河水。太平御览地部 尧世洪水。民登木而栖。悬釜而爨。 太平御览器物部 九州变易。交错不同。禹贡有梁州。无幷州。周官有幷州。无梁州。尔疋有营州。无靑州。汉兴。武帝开拓三方。立十三州。通幷梁之数。而增交益焉。 太平御览州郡部 买宅者先卜邻焉。 初学记居处部。白帖。太平御览州郡部 买邻之直。贵于买宅。 太平御览州郡部 故人之在孕者。总其名籍。上之天府。天子立金匮玉阁。命司录以监省之。 太平御览居处部 夫齿者。年也。身之实也。藏之斧凿。调谐五味。以安性气者。 太平御览人事部 咽喉者。生之要孔。 太平御览人事部 肠胃。五藏之府。陶冶之大化也。 太平御览人事部 长人数丈。身横十亩。四臂共骨。老人生角。男女变化。何益於贤愚耶。 意林 相者曰三亭九候。定於一尺之面。愚智勇怯。形于一寸之目。天仓金匮。以别富贵贫贱。 意林 人含气而生。精尽而死。死犹澌也。灭也。譬如火焉。薪尽而火灭。则无光矣。故灭火之余。无遗炎矣。人死之后。无遗魂矣。 初学记礼部。太平御览礼仪部 人之涉世。譬如奕棋。苟不尽道。谁无死地。但不幸耳。 意林 古者。尊祭重神。祭宗庙。追养也。祭天地。报往也。 艺文类聚礼部 三皇贵道而尙德。五帝先仁而后义。三王先义而后辞。 意林 使民主养民如蚕母之养蚕。则其用岂徒丝蚕而已哉。 太平御览资产部 语曰上不正。下参差。古者所以不欺其民也。割剥富强。以养贫弱。何异饿耕牛乘马而饱吠犬。弃干将而砺铅刃也。 意林 天地成岁也。先春而后秋。人君之治也。先礼而后刑。 意林 奸与天地俱生。自然之气也。人主以政御人。政宽则奸易禁。政急则奸难绝。 文苑英华 威行法明。漏呑舟之鱼。法不明则类於细栉。细栉则苟慝生也。 太平御览服用部 人之性如水焉。置之圆则圆。置之方则方。澄之则渟而淸。动之则流而浊。先王知中流之易扰乱。故随而教之。谓其偏好者。故立一定之法。 意林 塞一蚁孔而河决息。施一车辖而覆乘止。立法令者亦宜举要。 意林 秉纲而目自张。执本而末自从。善赏者。赏一善而天下之善皆劝。善罚者。罚一恶而天下之恶皆除矣。 意林 止响以声。逐影以形。奸争流荡。不知所止也。 意林 汉太宗除肉刑。匹夫之仁也。非天下之仁也。不忍残人之体而忍杀人。故曰匹夫。 意林 救婴孩之疾而不忍针艾。更加他物。以至死也。今除肉刑者更众。何异服他药也。肉刑虽斩其足。犹能生育也。张苍除肉刑。每岁所杀万计。钟繇复肉刑。岁生二千人也。名肉刑者。犹鸟兽登俎而作肉。 意林 今有弱子当陷大辟。问其慈父。必乞以肉刑代之。苟可以生易死也。有道之君。能不以此加百姓乎。蛇螫在手。壮夫断其腕。谓其虽断不死也。 意林 曹义(一作羲。)曰絷驯驹以骖绊。御悍马以腐索。今制民以轻刑。亦如此也。 意林 入粟补吏。是卖官也。罪人以赎。是纵恶也。 意林 夫有公心。必有公道。爱己者不能不爱。憎己者不能不憎。民富则安鄕重家。敬上而从教。贫则危鄕轻家。相聚而犯上。饥寒切身而不行非者。寡矣。 意林 妄进者若卵投石。逃诛者若走赴深。 意林 吏者。理也。所以理万机。(案理字北堂书钞引作助。)平百揆也。武士宰物。犹使狼牧羊。鹰养雏也。是以人主务在审官择人。 艺文类聚职官部。太平御览职官部羽族部 世质则官少。时文则吏多。有虞氏官五十。夏后氏官一百。殷有二百。周有三百。 意林 国典之坠。犹位丧也。位之不建。名理废也。 意林 高祖定天下。置丞相。以统文德。立大司马。以统武事。为二府焉。 艺文类聚职官部。广韵 但知管子借耳(案此下疑脱目字。)于天下。不知尧借人心而后用其耳目。 意林 构大厦者。先择匠而后简材。治国家者。先择佐而后定民。 意林 在金石曰坚。在草木曰紧。在人曰贤。千里一贤。谓之比肩。贤人为德。体自然也。故语曰黄金累千。不如一贤。 艺文类聚人部。太平御览人事部 夫淸忠之士乃千人之表。万人之英。得其人则事易于反手。不得其人则难于拔筯。 太平御览人事部 龙舟整檝。王良不能执也。骥騄齐行。越人不能御也。各有所能。 意林 伊尹耕于有莘。孰知非夏之野人。吕尙钓于渭滨。孰知非殷之渔者。遇汤武文王。然后知其非也。 意林 形之正。不求影之直而影自直。声之平。不求响之和而响自和。德之崇。不求名之远而名自远。 意林 语曰士非玉璧。谈者为价。 艺文类聚宝玉部 以誉取人。则权势移于下。而朋党之交用。以功进士。则有德者未必授。而凡下之人或见任也。君子内洗其心。以虚受人。外设法度。立不易方。今人称古多贤。患世无人。退不三思。坐语一世。岂不惑耶。 意林 公卿大夫刻石作碑。镌石作虎。碑虎崇伪。陈于三衢。妨功丧德。异端并起。撞亡秦之钟。作郑卫之乐。欲以兴治。岂不难哉。 意林 赏不避疏贱。罚不避亲贵。贵有常名。而贱不得冒。尊有定位。而卑不敢逾。经之以道德。纬之以仁义。织之以礼法。旣成而后用之。谓有孝廉秀才之贡。或千里望风承声而举。故任实者渐消。积虚者日长。 意林 夫欲定天下而任小人。犹欲(案太平御览引作於。)捕麋(案意林引作麞。)鹿而兔苴不可得也。(案四字从意林增。)兔苴不能击麋鹿。犹小人不能任大事。 意林。太平御览资产部 赵尧。锥钻之吏。能探心致位丞相。 太平御览器物部 割地利己。天下雠之。推心及物。天下归之。以信接人。天下信之。不以信接人。妻子疑之。见疑妻子。难以事君。君子修身居位。非利名也。在乎仁义。 意林 人皆知涤其器。莫知洗其心。 意林 君子审其宗而后学。明其道而后行。或云玄衡以善诗至宰相。张禹以善论作帝师。岂非儒学之荣乎。傅子曰学以道逹荣。不以位显。 意林 面歧路者。有行迷之虑。仰高山者。有飞天之志。或乘车马而至秦者。所谓形异而实同也。 意林 辨上下者。莫正乎位。兴国家者。莫贵乎人。统内外者。莫齐乎分。宣德教者。莫明乎学。 意林 人之学如渴而飮河。大飮则大盈。小飮则小盈。大观则大见。小观则小见。 意林 拟金人铭作口铭曰神以感通。心由口宣。福生有兆。祸来有端。情莫多妄。口莫多言。蚁孔溃河。淄川倾山。病从口入。患自口出。存亡之机。开辟之术。口与心谋。安危之源。枢机之发。荣辱随焉。 意林 见虎一毛。不见其斑。道家笑儒者之拘。儒者嗤道家之放。皆不见本也。 意林 傅子曰圣人之道如天地。诸子之异如四时。四时相反。天地合而通焉。 意林 夫五经则四海也。传记则四渎也。诸子则泾渭也。至于百川沟洫畎浍。苟能通阴阳之气。逹水泉之流。以四海为归者。皆溢也。 北堂书钞艺文部。太平御览学部 语曰能理乱丝。乃可读诗。余虽无治丝之能。而悟闻诗之义。 太平御览学部。艺文类聚杂文部 鲁恭王坏孔子旧宅。得周书。阙无冬官。汉武购千金而莫有得者。遂以考工记备其数。 太平御覧学部 礼者。履也。律也。义同而名异。五礼者。吉凶军宾嘉也。 艺文类聚礼部。太平御览礼仪部 礼云继父服齐衰。傅子曰母舍己父。更嫁他人。与己父绝。甚于两夫也。又制服。恐非周孔所制。亡秦焚书以后。俗儒造之。 意林 论语。圣人之至教。王者之大化。鄕党篇则有朝廷之仪。聘享之礼。尧曰篇则有禅代之事。 意林 楚汉之际。有好事者作世本。上录黄帝。下逮秦汉。 意林 班固汉书。因父得成。遂没不言彪。殊异马迁也。 意林 吾观班固汉书。论国体则饰主阙而抑忠臣。敍世教则贵取容而贱直节。述时务则谨辞章而略事实。非良史也。 意林 夫文采之在人。犹荣华之在草。 意林 晔若春华之并发。馥若秋兰之俱茂。 意林 平子二京。文章卓然。 文选西京赋注 夫虚无之谈。(案太平御览虫豸部引作太虚元年。误。)尙其华藻。无异春鼃秋蝉聒耳而已。 太平御览学部 夫论事比类。不得其体。虽饰以华辞。文以美言。无异锦绣衣掘株。管弦乐土梗。非其趋也。 太平御览布帛部 夫解小而引大。了浅而伸深。犹以牛刀割鸡。长殳刈荠。 太平御览菜茹部 树上悬瓠。非木实也。背上披裘。非脊毛也。此似而非。 意林 经巨海者。终年不见其涯。测虞渊者。终世不知其底。故近者不可以度远也。 意林 九日养亲。一日饿之。岂得言孝。饱多饥少。固非孝乎。谷马十日。一日饿之。马肥不损。于义无伤。不可同之一日饿母也。 意林 大孝养志。其次养形。养志者尽其和。养形者不失其敬。 意林 墨子兼爱是废亲也。知丧是忘忧也。 意林 傅子云孟轲孙卿。若在孔门。非唯游夏而已。乃冉闵之徒也。 意林 闻一善言。见一善事。行之唯恐不及。闻一恶言。见一恶事。远之唯恐不速。 意林 悬千金于市。市人不敢取者。分定也。委一钱于路。童儿争之者。分未定也。 意林 检身止欲。无过于蚓。此志士所不及也。 太平御览虫豸部 范蠡字少伯。楚三户人也。使越灭吴。已后乘轻舟。游五湖。王令人写其状。恒朝礼之。列仙传云徐人也。 意林 傅氏之先。出自陶唐傅说之后。玄字休奕。子咸字长虞。晋书有传。 意林 吕子义当世淸贤士。常往友人处。(案太平御览引作有田人性省。)嫌其设酒食。怀乾糒而往。(案以上又见北堂书钞饮食部)主人荣其降。乃盛为馔。义出怀中乾糒。求一杯冷水食之。 太平御览人事部飮食部 今有吕子义。淸贤士。为率更令。有人就之宿。非其度数之内。子义燃烛。危坐通晓。目不转睛。膝不移处。 太平御览人事部 吕义为太子率更令。严毅淸高。 北堂书钞设官部 汉末有管秋阳者。与弟及伴一人。避乱俱行。天雨雪。粮绝。谓其弟曰今不食伴。则三人俱死。乃与弟共杀之。得粮。达舍。后遇赦无罪。此人可谓善士乎。孔文举曰管秋阳爱先人之遗体。食伴无嫌也。荀侍中难曰管秋阳贪生杀生。岂不罪邪。文举曰此伴非会友也。若管仲啖鲍叔。贡禹食王阳。此则不可。向所杀者。特鸟兽而能言耳。今有犬啮一狸。狸啮一鹦鹉。何足怪也。昔重耳恋齐女而欲食狐偃。叔敖怒楚师而欲食伍参。贤哲之忿。犹欲啖人。而况遭穷者乎。 意林 积薪若山。纵火其下。火未及燃。一杯之水。尙可灭也。及至火猛风起。虽倾河海。不能救也。秦昭王是积薪而纵火其下。始皇燃而方炽。二世风起而怒也。 意林 秦人视山东之民。犹猛虎之睨羣羊。何隔惮哉。 意林 始皇远游并海。而不免平台之变。及葬骊山。寻见发掘。今有铅锡之铤。虽欧冶百鍊。犹不如瓦刃。有驽钝之马。虽造父驾之。终不及飞兔绝景。质钝故也。土不可以作铁。而可以作瓦。 意林 秦始皇起骊山之冢。使蒙恬筑长城。死者相属。民歌曰生男愼勿举。生女哺用餔。不见长城下。尸骸相支柱。其寃痛如此矣。蒙恬临死曰夫起临洮。属辽东。城堑万余里。不能不绝地脉。此固当死也。 水经注河水。太平御览乐部 始皇冢。令人作机弩。有人穿者。卽射之。以人鱼膏作烛。 意林 汉高祖度阔而网疏。故后世推诚而简直。光武教一而网密。故后世守常而礼义。魏武纠乱以尙猛。天下修法而贵理。 意林 光武凤翔于南阳。燕雀化为鵷雏。二汉之臣。焕烂如三辰之附长天。长平之卒。磊落如秋草之中繁霜。势使然也。 意林 傅子曰诸葛亮诚一时之异人也。治国有分。御军有法。积功兴业。事得其机。入无遗刃。出有余粮。知蜀本弱而危。故持重以鎭之。若姜维欲速立其功。勇而无决也。 意林 我欲战而彼不欲战者。我鼓而进之。若山崩河溢。当其冲者摧。値其锋者破。所谓疾雷不暇掩耳。则又谁御之。 意林 吴起吮疮者之脓。积恩以感下也。史记云吴起吮痈。昼战目相见。夜战耳相闻。得利同势。失利相救。 意林 汉末黄门张让段珪等于灵帝幄后相对泣。帝惊问尙复几时哉。于是大收诸党。 太平御览服用部 黄巾被服纯黄。不将尺兵。肩长衣。翔行舒步。所至郡县无不从。是日天大黄。 汉书五行志注 世传有夫死而妇许不嫁者。誓以绣衣襚以衣尸。纳诸棺焉。后三年。妇出适。迎有日矣。有行道人。夜求人家宿。晨向主人语妇约之辞。寄所誓之衣曰子到千里当逢之。还此衣焉。主者出门。到所言处。果见迎车。具以事吿。还其绣衣。妇遂自经而死。 太平御览布帛部 昔燕赵之闲有三男共娶一女。生四子后。争讼。廷尉奏云禽兽生子逐父。宜以子还母。尸三男于市。 意林 逐兔之犬。终朝寻兔。不失其迹。虽见麋鹿。不暇顾也。 意林 夫医者。非仁爱不可托也。非聪明理逹不可任也。非廉洁淳良不可信也。是以古之用医。必选名姓之后。其德能仁恕博爱。其智能宣畅曲解。能知天地神祇之次。能明性命吉凶之数。处虚实之分。定逆顺之节。原疾疹之轻重。而量药剂之多少。贯微逹幽。不失细微。如是乃谓良医。且道家则尙冷。以草木以冷生。医家则尙温。以血脉以煗通。徒知其大趣。不逹其细理。不知刚柔有轻重。节气有多少。进退盈缩有节□也。名医逹脉者。求之寸口三候之闲。则得之矣。度节气而候温冷。参脉理而合轻重。量药石皆相应。此可谓名医。医有名而不良者。有无名而良者。人主之用医。必参知而隐括之。 初学记政理部 凡病可治也。人不可治也。体羸性弱。不堪药石。或刚暴狷急。喜怒不节。或情欲放纵。贪淫嗜食。此皆良医不能加功焉。夫君子病也。犹可为也。必使无病也。不可为矣。盖谓节其飮食。量其多少也。 太平御览疾病部 赵简子有疾。扁鹊诊候。出曰疾可治也。而必杀医焉。以吿太子。太子保之。扁鹊领召而入。入而著履登牀。简子太怒。便以戟追杀之。扁鹊知简子大怒则气通。血脉畅达也。 太平御览疾病部 谷气胜元气。其人肥而不寿。(案二句见太平御览人事部。)元气胜谷气。其人瘦而寿。(案二句从太平御览疾病部引增。)养性之术。常使谷气少。则病不生矣。粱者。黍稷之惣名。(句又见太平御览谷部。)稻者。漑种之总名。菽者。众豆之惣名。(案二句见艺文类聚谷部。)三谷各二十种。为六十。疏果之实助谷。各二十。凡为百谷。故诗曰播厥百谷者。谷种。众种之大名也。 初学记宝器部。太平御览谷部 稼。借耕也。穑。犹收也。古今之言云尔。稼。农之本。穑。农之末。农本轻而末重。前缓而后急。稼欲少。穑欲多。耨欲缓。收欲速。此良农之务。 太平御览资产部 凡种有强弱。土有高柔。土宜强。高茎而疏粟。长穗而大粒。 初学记宝器部 忿飙焚衣。其损多矣。覆(案意林引作推。)甑而弃之。所害亦多矣。 意林。太平御览饮食部 恐不知味而唾残。 一切经音义三 听淸浊五声之和。然后制为钟律。取宏农宜阳县金门山竹为律管。河内葭为灰。可谓同气。 艺文类聚岁时部。太平御览时序部 琹欲高张。瑟欲下声。 文选颜延年秋胡诗注 化狐作舟。 初学记器物部 若谓黄帝后方有舟檝。庖牺之时。长江大海何所用之。 意林 鸿毛一羽。在水而没者。无势也。黄金万钧。在舟而浮者。托舟之势也。 意林 夫工匠经涉河海。为●(舟句)●(舟鹿)。以浮大渊。皆成乎手。出乎圣意。 北堂书钞舟部。艺文类聚舟车部。太平御览舟部 指南车见周官。亦见鬼谷子先生。 意林 给事中与高堂隆秦朗争指南车。二子云古无此车。记虚言耳。先生曰争虚空言。不及如试之效也。言于明帝。明帝诏使作之。车乃成。 意林 翻车。先生居在京师。有地作园。而患无水可漑。乃作翻车。令童儿转之。其功百倍。 意林 金以利用。钱以轻流。此二物饥不可食。 意林 世富钱流。则禁盗铸钱。世贫钱滞。则禁盗坏钱。 意林 夫蜘蛛之罗网。蜂之作巢。其巧妙矣。而况于人乎。故工匠之方圆规矩出乎心。巧成于手。非睿敏精密。孰能著勋形。成器用哉。 太平御览艺术部 古有阮师之刀。天下之所宝贵也。初阮之作刀。受法于金精之灵。七月庚辛。见金人于冶监之门。其人光色炜燿。向神再拜。神执其手曰子可教也。阮致之开宴设馔而问焉。神教以水火之齐。五精之陶。用阴阳之候。取刚柔之和。行其术三年。作刀千七百七十口。而丧其明。其刀平背狭刃。方口洪首。截轻微不绝丝发之系。斫坚刚无变动之异。世不恡百金精求不可得也。其次有苏家刀。虽不。(案下有阙字。)亦一时之利器也。次有阳纪赵靑闲。皆不能继。 太平御览兵部 古有阮师之刀。苏家之楯。皆为良工利器。时所宝贵也。夫刀者。身之宝也。楯者。身之衞也。御难之藩墙。守□之城池也。 太平御览兵部 幽州之骑。冀州之刀。劲悍之士。 文选阳给事诔注 天下之害。莫害于女饰。一头之饰。盈千金之价。婢妾之服。亦重四海之珍。 意林 马先生。绫机先生。名钧字衡。天下之名巧也。绫机本五十纵。五十●(聶)。六十纵。六十●(聶)。先生乃易二●(聶)。奇文异变。因感而作。自能成阴阳无穷也。 意林 西国胡言苏合香是兽便中。兽便而臭。忽闻西极兽便而香。则不信矣。 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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