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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内容

行香子 · 三入承明

[ ] 苏轼

三入承明,四至九卿。问儒生、何辱何荣。金张七叶,纨绮貂缨。无汗马事,不献赋,不明经。 成都卜肆,寂寞君平。郑子真、岩谷躬耕。寒灰炙手,人重人轻。除竺乾学,得无念,得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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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

行香子:词牌名,又名《爇心香》、《读书引》。自南北朝,朝廷即设「行香」法会。南宋·程文简《演繁露·卷七·行香》云:「沈存中叙行香,谓『当以香末散撒』,乃为行香。毕仲荀元豐三年作《幕府燕閒录》曰:『国忌行香起於後魏江左。齐梁间每然香熏手,或以香末散行,谓之行香。』予案《南史》:『王僧达性好鹰犬。……何尚之设八关斋,大集朝士,自行香,次至僧达曰:「愿郎且放鹰犬,勿复游猎。」』其谓行香次及僧达者,即释教之谓行道烧香也。行道者,主斋之人亲自周行道场之中;烧香者,熟之於炉也。」唐·张水部《送令狐尚书赴东都留守》诗:「行香暂出天桥上,巡礼常过禁殿中。」故此调当为佛曲,调名本意即咏佛教行道烧香事。《中原音韵》、《太平乐府》俱注「双调」,蒋氏《九宫谱目》入「中吕引子」(《钦定词谱》)。此调当为重头曲,六十六字,有三体,前後阕俱八句,唯首句用韵或不用韵异。此调以四言句和三言句为主,间以两个上三下四之七言句,结尾以一字领三个三言句,前人多於此三句中构词相同而又意义连贯,尤别致。音节颇流美悦耳,亦可略加衬字(龙榆生《唐宋词格律》)。东坡七首用於咏物、写景、酬赠、感叹人生;稼轩五首具嘲讽之意,风格更为恣肆;亦用以言情,如洪空同《楚楚精神》阕,蒋竹山《舟宿兰湾》阕。 题注:傅注本、元延祐本无题,明吴讷钞本、《苏长公二妙集》本、毛本作「寓意」。 三入承明:傅子立注:「应休琏《百一诗》:『问我何功德,三入承明庐。』」刘尚荣按:「诗见《文选·卷二十一·应休琏〈百一诗〉》。又,《汉书·卷六十四上·严注传》『君厌承明之庐』句下注引张晏曰:『承明庐在石渠阁外。直宿所止曰「庐」。』」 四至九卿:傅子立注:「汉司马安四至九卿,时人目为巧宦。」刘尚荣按:「《史记·卷一百二十·汲黯传》云:『黯姊子司马安亦少与黯为太子洗马。安文深巧善宦,四至九卿,以河南太守卒。』傅注当本于此。」龙榆生笺:「《汉书·汲黯传》:『黯姊子司马安亦少与黯为太子洗马。安文深巧善宦,四至九卿,以河南太守卒。』《儒林传》:『长安许商善为算,著《五行论历》,四至九卿。』」 儒生:明吴讷钞本、《苏长公二妙集》本、毛本作「书生」。 金张七叶:傅子立注:「金日(Mì)磾(Dī)、张安世七世为侍中、常侍。左太冲诗:『金张藉旧业,七叶珥汉貂。』」刘尚荣按:「《汉书·卷六十八·〈霍光金日磾(Mì Dī)列传·赞〉》:『(金日磾)夷狄亡国,羁虏汉庭,而以笃敬寤主,忠信自著,勒功上将,传国后嗣,世名忠孝,七叶自武至平也内侍,何其盛也。』又《汉书·卷五十九·〈张汤传·(汤来孙、安世玄孙、延寿曾孙、勃孙、临子)张放传〉》:『安世之子孙相继,自宣元已来,为侍中、中常侍、诸曹散骑、列校尉者凡十馀人。功臣之后,唯有金氏、张氏,亲近贵宠,比于外戚。』傅注当本于此。左诗见《文选·卷二十一·左太冲〈咏史八首〉其二》。」纨绮貂缨:傅子立注:「绮襦纨绮,贵者之服。貂缨(沈钞本作『貂婵』,今从清钞本、珍重阁本并参本词正文改),侍中、常侍之冠。江文通曰:『金貂服玄缨。』」刘尚荣按:「见《文选·卷三十一·江文通〈杂题诗三十首〉之王侍中》。」纨绮,《苏长公二妙集》本作「珥金」。 汗马:傅子立注:「汉公孙弘曰:『臣愚驽,无汗马功劳。』」刘尚荣按:「语见《汉书·卷五十八·公孙弘传》。」 献赋:傅子立注:「司马相如献赋于汉武帝,帝以为郎。」刘尚荣按:「事见《史记·卷一百十七·司马相如传》。」龙榆生笺:「《西京杂记》:『相如将献赋,未知所为。梦一黄衣翁谓之曰:「可为《大人赋》。」遂作《大人赋》言神仙之事以献之,赐锦四疋。』」 明经:傅子立注:「汉平当以明经为博士。」刘尚荣按:「见《汉书·卷七十一·平当传》,原脱『以』字,据《汉书》补。」龙榆生笺引《汉书·平当传》:「平当字子思,祖父以訾百万,自下邑徙平陵。当少为大行治礼丞,功次补大鸿胪文学,察廉为顺阳长、栒邑令,以明经为博士,公卿荐当论议通明,给事中。每有灾异,当辄傅经术,言得失。……子晏以明经历位大司徒,封防乡侯。汉兴,唯韦平父子至宰相。」 「成都卜肆,寂寞君平。郑子真、岩谷躬耕。」句:傅子立注:「《汉书·〈王贡传·序〉》:『谷口有郑子真,蜀有严君平,皆修身自保,非其服不服,非其食不食。成帝时,大将军王凤以礼聘子真,子真遂不诎而终。君平卜筮于成都韨,以为「卜筮者贱业,而可以惠众人。有邪恶非正之问,则依蓍龟而言利害。与人子言依于孝,与人弟言依于顺,与人臣言依于忠,各因势导之以善,从吾言者,已过半矣」。裁日阅数人,得百钱,足以自养,则闭肆下帘而授《老子》。遂以其业终。及杨雄著书称此二人。其论曰:「谷口郑子真不诎其志,耕于岩石之下,名震于京师,岂其卿,岂其卿!蜀严湛冥,不作苟见,不治苟得,久幽而不改其操,虽随和何以加诸!」』」刘尚荣按:「节引自《汉书·卷七十二·〈王贡两龚鲍传·序〉》,个别字句与通行本稍异。」龙榆生笺引《汉书·卷七十二·〈王贡两龚鲍传·序〉》:「谷口有郑子真,蜀有严君平,皆修身自保,非其服弗服,非其食弗食。成帝时,元舅大将军王凤以礼聘子真,子真遂不诎而终。君平卜筮于成都韨,以为『卜筮者贱业,而可以惠众人。有邪恶非正之问,则依蓍龟为言利害。与人子言依于孝,与人弟言依于顺,与人臣言依于忠,各因势导之以善,从吾言者,已过半矣』。裁日阅数人,得百钱足自养,则闭肆下帘而授《老子》。博览亡不通,依老子、严周之指著书十馀万言。杨雄少时从游学,以而仕京师显名,数为朝廷在位贤者称君平德。杜陵李彊素善雄,久之为益州牧,喜谓雄曰:『吾真得严君平矣。』雄曰:『君备礼以待之,彼人可见而不可得诎也。』彊心以为不然。及至蜀,致礼与相见,卒不敢言以为从事,乃叹曰:『杨子云诚知人!』君平年九十馀,遂以其业终,蜀人爱敬,至今称焉。及雄著书言当世士,称此二人。其论曰:『或问: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盍势诸?名,卿可几。曰:君子德名为几。梁齐楚赵之君非不富且贵也,恶虖成其名!谷口郑子真不诎其志,耕于岩石之下,名震于京师,岂其卿?岂其卿?楚两龚之絜,其清矣乎!蜀严湛冥,不作苟见,不治苟得,久幽而不改其操,虽随和何以加诸?举兹以旃,不亦宝乎!』」 寒灰炙手:傅子立注:「李太白诗:『寒灰重暖生阳春。』唐崔铉,宣宗时为宰相,所善者郑鲁、杨绍复、段瑰、薛蒙,颇参议论。时语曰:『郑杨段薛,炙手可热;欲得命通,鲁绍瑰蒙。』帝闻之,题于扆。」刘尚荣按:「李句出《江夏赠韦南陵冰》,见《李太白诗集·卷十一》。崔事详《新唐书·卷一百六十·〈崔元略传·(子)崔铉传〉》,按,崔铉在武宗时既为宰相,傅注误记矣。」龙榆生笺引《新唐书·崔铉传》:「铉,字台硕,擢进士第,从李石荆南为宾佐,入拜司勋员外郎、翰林学士,迁中书舍人、学士承旨。武宗好蹴鞠、角抵,铉切谏,帝褒纳之。会昌三年,拜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铉入朝,凡三岁至宰相,而石犹在江陵。泽潞平,兼户部尚书。与李德裕不叶,罢为陜虢观察使。宣宗初,擢河中节度使,以御史大夫召,用会昌故官辅政,进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封博陵郡公。铉所善者郑鲁、杨绍复、段瑰、薛蒙,颇参议论。时语曰:『郑杨段薛,炙手可热;欲得命通,鲁绍瑰蒙。』帝闻之,题于扆。是时,鲁为刑部侍郎,铉欲引以相,帝不许,用为河南尹。它日,帝语铉曰:『鲁去矣,事由卿否?』铉惶惧谢罪。久之,出为淮南节度使,帝饯太液亭,赐诗宠之。因宣州军乱,逐观察使郑薰,铉出兵讨击,诏兼宣歙池观察使。既平,加检校司空,罢兼使。居九年,条教一下无复改,民以顺赖。咸通初,徙山南东道、荆南二镇,封魏国公。庞勋叛,自桂管北还,所过剽略。铉闻,大募兵屯江湘,邀贼归路。贼惧,更逾岭,自淮而北。朝廷壮其忠。卒官下。」又引《史记·卷一百〇八·韩长孺传》:「御史大夫韩安国者,梁成安人也,后徙睢阳。……其后安国坐法抵罪,蒙狱吏田甲辱安国。安国曰:『死灰独不复然乎?』田甲曰:『然即溺之。』」再引杜子美《丽人行》:「炙手可热势绝伦,慎莫近前丞相嗔。」 竺乾:傅子立注:「佛教本自西竺乾天。」刘尚荣按引梁释僧祐撰《弘明集·卷一·正诬论》:「夫尹文子即老子弟子也。老子即佛弟子也。故其经云:『闻道竺乾,有古先生,善入泥洹(即涅槃),不始不终,永存绵绵。』竺乾者,天竺也。泥洹者,梵语,晋言『无为』也。若佛不先老子,何得称先生?』」 得无念,得无名:傅子立注:「释氏以灭五欲,故『无念』;以存四谛,故『无名』。」刘尚荣按:「五欲者,色、声、香、味、触,见《智度论·十七》;一说财、色、名、饮食、睡眠,见《法华经·譬喻品》。四谛者,苦、集、灭、道,见《大般涅槃经·十二》。」

作品赏析

《行香子·三入承明》是北宋文学家苏東坡所作的一首词,作于宋哲宗绍圣元年(西元一〇九四年)。上片抨击了两类人,一是汉代的司马安,他一生四次官至九卿,人称巧宦,二是汉代金、张二家七代世袭侍中、常侍高官。下片歌咏了汉代的两位高人,一个是严君平终生以占卜为生,一个是郑子真躬耕于谷口岩下。

白话翻译

三次做出入皇宫的官,四次做到九卿高官,试问书生,你有什么屈辱之处?又有什么荣耀和美名?朝中那些亲近宠贵的金、张之流,他们的後代能够身服绮儒纨袴,冠戴貂尾缨饰,还不是由於他们会「笃敬寤主」,幹些拍马逢迎的勾当吗?而书生你既没有汗马功劳、又不会写些歌功颂德的辞赋献给皇帝,也不会用儒家经书去走送官的捷径。所以没有他们显贵。 既然这样,要像汉代蜀人严君平那样,在成都开个问卦店铺,自甘寂寞,或者像西汉末年的隐士郑子真那样在山谷里种田,火炭有不能再燃的时候,有可以取暖的时候,人有显贵与轻贱之分,不如学习、传授佛学,无所牵挂、无所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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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罗贯中

却说杨仪闻报前路有兵拦截,忙令人哨探。回报说魏延烧绝栈道,引兵拦路。仪大惊曰:“丞相在日,料此人久后必反,谁想今日果然如此!今断吾归路,当复如何?”费祎曰:“此人必先捏奏天子,诬吾等造反,故烧绝栈道,阻遏归路。吾等亦当表奏天子,陈魏延反情,然后图之。”姜维曰:“此间有一小径,名槎山,虽崎岖险峻,可以抄出栈道之后。”一面写表奏闻天子,一面将人马望槎山小道进发。 且说后主在成都,寝食不安,动止不宁;夜作一梦,梦见成都锦屏山崩倒;遂惊觉,坐而待旦,聚集文武,入朝圆梦。谯周曰:“臣昨夜仰观天文,见一星,赤色,光芒有角,自东北落于西南,主丞相有大凶之事。今陛下梦山崩,正应此兆。”后主愈加惊怖。忽报李福到,后主急召入问之。福顿首泣奏丞相已亡;将丞相临终言语,细述一遍。后主闻言大哭曰:“天丧我也!”哭倒于龙床之上。侍臣扶入后宫。吴太后闻之,亦放声大哭不已。多官无不哀恸,百姓人人涕泣。后主连日伤感,不能设朝。忽报魏延表奏杨仪造反,群臣大骇,入宫启奏后主,时吴太后亦在宫中。后主闻奏大惊,命近臣读魏延表。其略曰:“征西大将军、南郑侯臣魏延,诚惶诚恐,顿首上言:杨仪自总兵权,率众造反,劫丞相灵柩,欲引敌人入境。臣先烧绝栈道,以兵守御。谨此奏闻。”读毕,后主曰:“魏延乃勇将,足可拒杨仪等众,何故烧绝栈道?”吴太后曰:“尝闻先帝有言:孔明识魏延脑后有反骨,每欲斩之;因怜其勇,故姑留用。今彼奏杨仪等造反,未可轻信。杨仪乃文人,丞相委以长史之任,必其人可用。今日若听此一面之词,杨仪等必投魏矣。此事当深虑远议,不可造次。”众官正商议间,忽报:长史杨仪有紧急表到。近臣拆表读曰:“长史、绥军将军臣杨仪,诚惶诚恐,顿首谨表:丞相临终,将大事委于臣,照依旧制,不敢变更,使魏延断后,姜维次之。今魏延不遵丞相遗语,自提本部人马,先入汉中,放火烧断栈道,劫丞相灵车,谋为不轨。变起仓卒,谨飞章奏闻。”太后听毕,问:“卿等所见若何?”蒋琬奏曰:“以臣愚见:杨仪为人虽禀性过急,不能容物,至于筹度粮草,参赞军机,与丞相办事多时,今丞相临终,委以大事,决非背反之人。魏延平日恃功务高,人皆下之;仪独不假借,延心怀恨;今见仪总兵,心中不服,故烧栈道,断其归路,又诬奏而图陷害。臣愿将全家良贱,保杨仪不反。实不敢保魏延。”董允亦奏曰:“魏延自恃功高,常有不平之心,口出怨言。向所以不即反者,惧丞相耳。今丞相新亡,乘机为乱,势所必然。若杨仪,才干敏达,为丞相所任用,必不背反。”后主曰:“若魏延果反,当用何策御之?”蒋琬曰:“丞相素疑此人,必有遗计授与杨仪。若仪无恃,安能退入谷口乎?延必中计矣。陛下宽心。”不多时,魏延又表至,告称杨仪背反。正览表之间,杨仪又表到,奏称魏延背反。二人接连具表,各陈是非。忽报费祎到。后主召入,祎细奏魏延反情。后主曰:“若如此,且令董允假节释劝,用好言抚慰。”允奉诏而去。 却说魏延烧断栈道,屯兵南谷,把住隘口,自以为得计;不想杨仪、姜维星夜引兵抄到南谷之后。仪恐汉中有失,令先锋何平引三千兵先行。仪同姜维等引兵扶柩望汉中而来。 且说何平引兵径到南谷之后,擂鼓呐喊。哨马飞报魏延,说杨仪令先锋何平引兵自槎山小路抄来搦战。延大怒,急披挂上马,提刀引兵来迎。两阵对圆,何平出马大骂曰:“反贼魏延安在?”延亦骂曰:“汝助杨仪造反,何敢骂我!”平叱曰:“丞相新亡,骨肉未寒,汝焉敢造反!”乃扬鞭指川兵曰:“汝等军士,皆是西川之人,川中多有父母妻子,兄弟亲朋;丞相在日,不曾薄待汝等,今不可助反贼,宜各回家乡,听候赏赐。”众军闻言,大喊一声,散去大半。延大怒,挥刀纵马,直取何平。平挺枪来迎。战不数合,平诈败而走,延随后赶来。众军弓弩齐发,延拨马而回。见众军纷纷溃散,延转怒,拍马赶上,杀了数人,却只止遏不住;只有马岱所领三百人不动,延谓岱曰:“公真心助我,事成之后,决不相负。”遂与马岱追杀何平。平引兵飞奔而去。魏延收聚残军,与马岱商议曰:“我等投魏,若何?”岱曰:“将军之言,不智甚也。大丈夫何不自图霸业,乃轻屈膝于人耶?吾观将军智勇足备,两川之士,谁敢抵敌?吾誓同将军先取汉中,随后进攻西川。” 延大喜,遂同马岱引兵直取南郑。姜维在南郑城上,见魏延、马岱耀武扬威,风拥而来。维急令拽起吊桥。延、岱二人大叫:“早降!”姜维令人请杨仪商议曰:“魏延勇猛,更兼马岱相助,虽然军少,何计退之?”仪曰:“丞相临终,遗一锦囊,嘱曰:若魏延造反,临阵对敌之时,方可开拆,便有斩魏延之计。今当取出一看。”遂出锦囊拆封看时,题曰:“待与魏延对敌,马上方许拆开。”维大喜曰:“既丞相有戒约,长史可收执。吾先引兵出城,列为阵势,公可便来。”姜维披挂上马,绰枪在手,引三千军,开了城门,一齐冲出,鼓声大震,排成阵势。维挺枪立马于门旗之下,高声大骂曰:“反贼魏延!丞相不曾亏你,今日如何背反?”延横刀勒马而言曰:“伯约,不干你事。只教杨仪来!”仪在门旗影里,拆开锦囊视之,如此如此。仪大喜,轻骑而出,立马阵前,手指魏延而笑曰:“丞相在日,知汝久后必反,教我提备,今果应其言。汝敢在马上连叫三声‘谁敢杀我’,便是真大丈夫,吾就献汉中城池与汝。”延大笑曰:“杨仪匹夫听着!若孔明在日,吾尚惧他三分;他今已亡,天下谁敢敌我?休道连叫三声,便叫三万声,亦有何难!”遂提刀按辔,于马上大叫曰:“谁敢杀我?”一声未毕,脑后一人厉声而应曰:“吾敢杀汝!”手起刀落,斩魏延于马下。众皆骇然。斩魏延者,乃马岱也。原来孔明临终之时,授马岱以密计,只待魏延喊叫时,便出其不意斩之;当日,杨仪读罢锦囊计策,已知伏下马岱在彼,故依计而行,果然杀了魏延。后人有诗曰:“诸葛先机识魏延,已知日后反西川。锦囊遗计人难料,却见成功在马前。” 却说董允未及到南郑,马岱已斩了魏延,与姜维合兵一处。杨仪具表星夜奏闻后主。后主降旨曰:“既已名正其罪,仍念前功,赐棺椁葬之。”杨仪等扶孔明灵柩到成都,后主引文武官僚,尽皆挂孝,出城二十里迎接。后主放声大哭。上至公卿大夫,下及山林百姓,男女老幼,无不痛哭,哀声震地。后主命扶柩入城,停于丞相府中。其子诸葛瞻守孝居丧。 后主还朝,杨仪自缚请罪。后主令近臣去其缚曰:“若非卿能依丞相遗教,灵柩何日得归,魏延如何得灭。大事保全,皆卿之力也。”遂加杨仪为中军师。马岱有讨逆之功,即以魏延之爵爵之。仪呈上孔明遗表。后主览毕,大哭,降旨卜地安葬。费祎奏曰:“丞相临终,命葬于定军山,不用墙垣砖石,亦不用一切祭物。”后主从之。择本年十月吉日,后主自送灵柩至定军山安葬。后主降诏致祭,谥号忠武侯;令建庙于沔阳,四时享祭。后杜工部有诗曰:“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又杜工部诗曰:“诸葛大名垂宇宙,宗臣遗像肃清高。三分割据纡筹策,万古云霄一羽毛。伯仲之间见伊吕,指挥若定失萧曹。运移汉祚终难复,志决身歼军务劳。” 却说后主回到成都,忽近臣奏曰:“边庭报来,东吴令全琮引兵数万,屯于巴丘界口,未知何意。”后主惊曰:“丞相新亡,东吴负盟侵界,如之奈何?”蒋琬奏曰:“臣敢保王平、张嶷引兵数万屯于永安,以防不测。陛下再命一人去东吴报丧,以探其动静。”后主曰:“须得一舌辩之士为使。”一人应声而出曰:“微臣愿往。”众视之,乃南阳安众人,姓宗,名预,字德艳,官任参军、右中郎将。后主大喜,即命宗预往东吴报丧,兼探虚实。宗预领命,径到金陵,入见吴主孙权。礼毕,只见左右人皆着素衣。权作色而言曰:“吴、蜀已为一家,卿主何故而增白帝之守也?”预曰:“臣以为东益巴丘之戍,西增白帝之守,皆事势宜然,俱不足以相问也。”权笑曰:“卿不亚于邓芝。”乃谓宗预曰:“朕闻诸葛丞相归天,每日流涕,令官僚尽皆挂孝。朕恐魏人乘丧取蜀,故增巴丘守兵万人,以为救援,别无他意也。”预顿首拜谢。权曰:“朕既许以同盟,安有背义之理?”预曰:“天子因丞相新亡,特命臣来报丧。”权遂取金鈚箭一枝折之,设誓曰:“朕若负前盟,子孙绝灭!”又命使赍香帛奠仪,入川致祭。 宗预拜辞吴主,同吴使还成都,入见后主,奏曰:“吴主因丞相新亡,亦自流涕,令群臣皆挂孝。其益兵巴丘者,恐魏人乘虚而入,别无异心。今折箭为誓,并不背盟。”后主大喜,重赏宗预,厚待吴使去讫。遂依孔明遗言,加蒋琬为丞相、大将军,录尚书事;加费祎为尚书令,同理丞相事;加吴懿为车骑将军,假节督汉中;姜维为辅汉将军、平襄侯,总督诸处人马,同吴懿出屯汉中,以防魏兵。其余将校,各依旧职。杨仪自以为年宦先于蒋琬,而位出琬下;且自恃功高,未有重赏,口出怨言,谓费祎曰:“昔日丞相初亡,吾若将全师投魏,宁当寂寞如此耶!”费祎乃将此言具表密奏后主。后主大怒,命将杨仪下狱勘问,欲斩之。蒋琬奏曰:“仪虽有罪,但日前随丞相多立功劳,未可斩也,当废为庶人。”后主从之,遂贬杨仪赴汉嘉郡为民。仪羞惭自刎而死。 蜀汉建兴十三年,魏主曹睿青龙三年,吴主孙权嘉禾四年,三国各不兴兵,单说魏主封司马懿为太尉,总督军马,安镇诸边。懿拜谢回洛阳去讫。魏主在许昌,大兴土木,建盖宫殿;又于洛阳造朝阳殿、太极殿,筑总章观,俱高十丈;又立崇华殿、青霄阁、凤凰楼、九龙池,命博士马钧监造,极其华丽:雕梁画栋,碧瓦金砖,光辉耀日。选天下巧匠三万余人,民夫三十余万,不分昼夜而造。民力疲困,怨声不绝。 睿又降旨起土木于芳林园,使公卿皆负土树木于其中。司徒董寻上表切谏曰。“伏自建安以来,野战死亡,或门殚户尽;虽有存者,遗孤老弱。若今宫室狭小,欲广大之,犹宜随时,不妨农务。况作无益之物乎?陛下既尊群臣,显以冠冕,被以文绣,载以华舆,所以异于小人也。今又使负木担土,沾体涂足,毁国之光,以崇无益:甚无谓也。孔子云: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无忠无礼,国何以立?臣知言出必死;而自比于牛之一毛,生既无益,死亦何损。秉笔流涕,心与世辞。臣有八子,臣死之后,累陛下矣。不胜战忄栗待命之至!”睿览表怒曰:“董寻不怕死耶!”左右奏请斩之。睿曰:“此人素有忠义,今且废为庶人。再有妄言者必斩!”时有太子舍人张茂,字彦材,亦上表切谏,睿命斩之。即日召马钧问曰:“朕建高台峻阁,欲与神仙往来,以求长生不老之方。”钧奏曰:“汉朝二十四帝,惟武帝享国最久,寿算极高,盖因服天上日精月华之气也:尝于长安宫中,建柏梁台;台上立一铜人,手捧一盘,名曰‘承露盘’,接三更北斗所降沆瀣之水,其名曰‘天浆’,又曰‘甘露’。取此水用美玉为屑,调和服之,可以反老还童。”睿大喜曰:“汝今可引人夫星夜至长安,拆取铜人,移置芳林园中。” 钧领命,引一万人至长安,令周围搭起木架,上柏梁台去。不移时间,五千人连绳引索,旋环而上。那柏梁台高二十丈,铜柱圆十围。马钧教先拆铜人。多人并力拆下铜人来,只见铜人眼中潸然泪下。众皆大惊。忽然台边一阵狂风起处,飞砂走石,急若骤雨;一声响亮,就如天崩地裂:台倾柱倒,压死千余人。钧取铜人及金盘回洛阳,入见魏主,献上铜人、承露盘。魏主问曰:“铜柱安在?”钧奏曰:“柱重百万斤,不能运至。”睿令将铜柱打碎,运来洛阳,铸成两个铜人,号为翁仲,列于司马门外;又铸铜龙凤两个:龙高四丈,凤高三丈余,立在殿前。又于上林苑中,种奇花异木,蓄养珍禽怪兽。少傅杨阜上表谏曰:“臣闻尧尚茅茨,而万国安居;禹卑宫室,而天下乐业;及至殷、周,或堂崇三尺,度以九筵耳。古之圣帝明王,未有极宫室之高丽,以凋敝百姓之财力者也。桀作璇室、象廊,纣为倾宫、鹿台,以丧其社稷;楚灵以筑章华而身受其祸;秦始皇作阿房而殃及其子,天下叛之,二世而灭。夫不度万民之力,以从耳目之欲,未有不亡者也。陛下当以尧、舜、禹、汤、文、武为法则,以桀、纣、楚、秦为深诫。而乃自暇自逸,惟宫台是饰,必有危亡之祸矣。君作元首,臣为股肱,存亡一体,得失同之。臣虽驽怯,敢忘诤臣之义?言不切至,不足以感寤陛下。谨叩棺沐浴,伏俟重诛。”表上,睿不省,只催督马钧建造高台,安置铜人、承露盘。又降旨广选天下美女,入芳林园中。众官纷纷上表谏诤,睿俱不听。 却说曹睿之后毛氏,乃河内人也;先年睿为平原王时,最相恩爱;及即帝位,立为后;后睿因宠郭夫人,毛后失宠。郭夫人美而慧,睿甚嬖之,每日取乐,月余不出宫闼。是岁春三月,芳林园中百花争放,睿同郭夫人到园中赏玩饮酒。郭夫人曰:“何不请皇后同乐?”壑曰;“若彼在,朕涓滴不能下咽也。”遂传谕宫娥,不许令毛后知道。毛后见睿月余不入正宫,是日引十余宫人,来翠花楼上消遣,只听的乐声嘹亮,乃问曰:“何处奏乐?”一宫官启曰:“乃圣上与郭夫人于御花园中赏花饮酒。”毛后闻之,心中烦恼,回宫安歇。次日,毛皇后乘小车出宫游玩,正迎见睿于曲廊之间,乃笑曰:“陛下昨游北园,其乐不浅也!”睿大怒,即命擒昨日侍奉诸人到,叱曰:“昨游北园,朕禁左右不许使毛后知道,何得又宣露!”喝令宫官将诸侍奉人尽斩之。毛后大惊,回车至宫,睿即降诏赐毛皇后死,立郭夫人为皇后。朝臣莫敢谏者。 忽一日,幽州刺史毋丘俭上表,报称辽东公孙渊造反,自号为燕王,改元绍汉元年,建宫殿,立官职,兴兵入寇,摇动北方。睿大惊,即聚文武官僚,商议起兵退渊之策。正是:才将土木劳中国,又见干戈起外方。 未知何以御之,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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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登吴山看松盆

[ ] 高濂

除夕,惟杭城居民家户架柴燔燎,火光烛天,挝鼓鸣金,放炮起火,谓之松盆。无论他处无敌,即杭之乡村,亦无此胜。斯时抱幽趣者,登吴山高旷,就南北望之,红光万道,炎焰火云,巷巷分岐,光为界隔。聒耳声喧,震腾远近,触目星丸,错落上下,此景是大奇观。幽立高空,俯眺嚣杂,觉我身在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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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学一首示子侄

[ ] 彭端淑

本文收录于《白鹤堂文集》,为清代彭端淑作品,作于乾隆九年(公元1744年),因彭端淑同族子侄很多,仅其祖父直系就达六十九人之众,但当时连一个文举人都没有,作者见状,甚为忧心,急而训之,所以才写出这篇文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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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风 · 曹风 · 鸤鸠

[ ] 无名氏

《国风·曹风·鸤鸠》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现代学者多以为这是一首赞美淑人君子德行的诗。全诗四章,每章六句。第一、二章颂扬“仪”之体,即“淑人君子”的华贵风采;第三、四章颂扬“仪”之用,即内修外美的“淑人君子”对于安邦治国佑民睦邻的重要作用。各章都以鸤鸠及其子起兴,然后转入对淑人君子的颂扬,既切题旨又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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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哀诗三首

[ ] 王粲

《七哀诗三首》是汉末文学家、“建安七子”之一王仲宣所创作的一组五言古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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