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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内容

藏书·世纪列传总目前论(节选)

[ ] 李贽

夫是非之争也,如岁时然,昼夜更迭,不相一也。昨日是而今日非矣,今日非而后日又是矣。虽使孔夫子复生于今,又不知作如何非是也,而可遽以定本行罚赏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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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君曲

[ 南北朝 ] 无名氏

中庭有树,自语梧桐,推枝布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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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思 · 云一緺

[ 五代十国 ] 李煜

此词写女子秋雨长夜中的相思情意,分两片,上下片各十八字,上片刻画女子的形貌情态,下片续写秋夜的环境和女子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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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 · 昭公 · 昭公十八年

[ ] 左丘明

【经】十有八年春王三月,曹伯须卒。夏五月壬午,宋、卫、陈、郑灾。六月,邾人入鄅。秋,葬曹平公。冬,许迁于白羽。 【传】十八年春,王二月乙卯,周毛得杀毛伯过而代之。苌弘曰:「毛得必亡,是昆吾稔之日也,侈故之以。而毛得以济侈于王都,不亡何待!」 三月,曹平公卒。 夏五月,火始昏见。丙子,风。梓慎曰:「是谓融风,火之始也。七日,其火作乎!」戊寅,风甚。壬午,大甚。宋、卫、陈、郑皆火。梓慎登大庭氏之库以望之,曰:「宋、卫、陈、郑也。」数日,皆来告火。裨灶曰:「不用吾言,郑又将火。」郑人请用之,子产不可。子大叔曰:「宝,以保民也。若有火,国几亡。可以救亡,子何爱焉?」子产曰:「天道远,人道迩,非所及也,何以知之?灶焉知天道?是亦多言矣,岂不或信?」遂不与,亦不复火。 郑之未灾也,里析告子产曰:「将有大祥,民震动,国几亡。吾身泯焉,弗良及也。国迁其可乎?」子产曰:「虽可,吾不足以定迁矣。」及火,里析死矣,未葬,子产使舆三十人,迁其柩。火作,子产辞晋公子、公孙于东门。使司寇出新客,禁旧客勿出于宫。使子宽、子上巡群屏摄,至于大宫。使公孙登徙大龟。使祝史徙主祏于周庙,告于先君。使府人、库人各儆其事。商成公儆司宫,出旧宫人,置诸火所不及。司马、司寇列居火道,行火所□欣。城下之人,伍列登城。明日,使野司寇各保其征。郊人助祝史除于国北,禳火于玄冥、回禄,祈于四鄘。书焚室而宽其征,与之材。三日哭,国不市。使行人告于诸侯。宋、卫皆如是。陈不救火,许不吊灾,君子是以知陈、许之先亡也。 六月,鄅人藉稻。邾人袭鄅,鄅人将闭门。邾人羊罗摄其首焉,遂入之,尽俘以归。鄅子曰:「余无归矣。」从帑于邾,邾庄公反鄅夫人,而舍其女。秋,葬曹平公。往者见周原伯鲁焉,与之语,不说学。归以语闵子马。闵子马曰:「周其乱乎?夫必多有是说,而后及其大人。大人患失而惑,又曰:『可以无学,无学不害。』不害而不学,则苟而可。于是乎下陵上替,能无乱乎?夫学,殖也,不学将落,原氏其亡乎?」 七月,郑子产为火故,大为社祓禳于四方,振除火灾,礼也。乃简兵大蒐,将为蒐除。子大叔之庙在道南,其寝在道北,其庭小。过期三日,使除徒陈于道南庙北,曰:「子产过女而命速除,乃毁于而乡。」子产朝,过而怒之,除者南毁。子产及冲,使从者止之曰:「毁于北方。」 火之作也,子产授兵登陴。子大叔曰:「晋无乃讨乎?」子产曰:「吾闻之,小国忘守则危,况有灾乎?国之不可小,有备故也。」既,晋之边吏让郑曰:「郑国有灾,晋君、大夫不敢宁居,卜筮走望,不爱牲玉。郑之有灾,寡君之忧也。今执事手间然授兵登陴,将以谁罪?边人恐惧不敢不告。子产对曰:「若吾子之言,敝邑之灾,君之忧也。敝邑失政,天降之灾,又惧谗慝之间谋之,以启贪人,荐为弊邑不利,以重君之忧。幸而不亡,犹可说也。不幸而亡,君虽忧之,亦无及也。郑有他竟,望走在晋。既事晋矣,其敢有二心?」 楚左尹王子胜言于楚子曰:「许于郑,仇敌也,而居楚地,以不礼于郑。晋、郑方睦,郑若伐许,而晋助之,楚丧地矣。君盍迁许?许不专于楚。郑方有令政。许曰:『余旧国也。』郑曰:『余俘邑也。』叶在楚国,方城外之蔽也。土不可易,国不可小,许不可俘,仇不可启,君其图之。」楚子说。冬,楚子使王子胜迁许于析,实白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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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语花 · 高平元宵

[ ] 周邦彦

风销绛蜡,露浥红莲,灯市光相射。桂华流瓦。纤云散、耿耿素娥欲下。 衣裳淡雅。看楚女纤腰一把。箫鼓喧,人影参差,满路飘香麝。 因念都城放夜。望千门如画,嬉笑游冶。钿车罗帕。 相逢处、自有暗尘遂马。年光是也。唯只见旧情衰谢。 清漏移,飞盖归来,从舞休歌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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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陵春

[ ] 晏几道

九日黄花如有意,依旧满珍丛。谁似龙山秋兴浓,吹帽落西风。 年年岁岁登高节,欢事旋成空。几处佳人此会同,今在泪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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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溪沙 · 转烛飘蓬一梦归

[ 五代十国 ] 李煜

《浣溪沙·转烛飘蓬一梦归》是五代时期南唐后主李煜(存争疑)的作品,作者只有在梦中才能得归故国,重拾旧欢,表现了作者愁恨难泯、无可奈何的悲痛心情,同时也表现了亡国以后悔恨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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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 · 我行其野

[ ] 无名氏

《小雅·我行其野》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这是一首弃妇诗,写一个远嫁的女子被丈夫抛弃的悲愤心情。全诗三章,每章六句。前两章诗描写弃妇因缔结婚姻之故,才同那位男子同居一室,由于对方不愿养活自己,便决绝地准备返回故乡去。第三章以葍菜起兴,表明弃妇对婚姻的失望,并一针见血地揭露了男子喜新厌旧的嘴脸。此诗融情于景,情景交织,象征、暗示手法的运用,是它的一个突出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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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行

[ ] 李白

《侠客行》是唐代伟大诗人李白创作的一首描写和歌颂侠客的古体五言诗。此诗前四句从侠客的装束、兵刃、坐骑描写侠客的外貌;第二个四句写侠客高超的武术和淡泊名利的行藏;第三个四句引入信陵君和侯嬴、朱亥的故事来进一步歌颂侠客,同时也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抱负,侠客得以结识明主,明主借助侠客的勇武谋略去成就一番事业,侠客也就功成名就了;最后四句表示,即使侠客的行动没有达到目的,但侠客的骨气依然流芳后世,并不逊色于那些功成名就的英雄。全诗抒发了他对侠客的倾慕,对拯危济难、用世立功生活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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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岳名言

[ ] 米芾

历观前贤论书,征引迂远,比况奇巧,如“龙跳天门,虎卧凤阁”,是何等语?或遣辞求工,去法逾远,无益学者。故吾所论,要在入人,不为溢辞。 吾书小字行书,有如大字。唯家藏真迹跋尾,间或有之,不以与求书者。心既贮之,随意落笔,皆得自然,备其古雅。壮岁未能立家,人谓吾书为集古字,盖取诸长处总而成之。既老始自成家,人见之,不知以何为祖也。 江南吴岏、登州王子韶,大隶题榜有古意,吾儿友仁大隶题榜与之等。又幼儿友知代吾名书碑及手大字更无辨。门下许侍郎尤爱其小楷,云每小简可使令嗣书,谓友知也。 老杜作《薛稷慧普寺》诗云:“郁郁三大字,蛟龙岌相缠。”今有石本得视之,乃是勾勒倒收笔锋,笔笔如蒸饼,“普”字如人握两拳,伸臂而立,丑怪难状。由是论之,古无真大字明矣。 葛洪“天台之观”飞白,为大字之冠、古今第一。欧阳询“道林之寺”,寒俭无精神。柳公权国清寺,大小不相称,费尽筋骨。裴休率意写牌,乃有真趣,不陷丑怪。真字甚易,唯有体势难,谓不如画算,勾,其势活也。 字之八面,唯尚真楷见之,大小各自有分。智永有八面已少钟法。丁道护,欧、虞笔始勾,古法亡矣。柳公权师欧,不及远甚,而为丑怪恶札之祖。自柳世始有俗书。 唐官告在世,为褚、陆、徐峤之体,殊有不俗者。开元已来,缘明皇字体肥俗,始有徐浩以合时君所好,经生字亦自此肥,开元已前古气无复有矣。 唐人以徐浩比僧虔,甚失当。浩大小一伦,犹吏楷也。僧虔,萧子云传钟法,与子敬无异,大小各有分,不一伦。徐浩为颜真卿辟客书韵,自张颠血脉来,教颜大字促令小,小字展令大,非古也。 石刻不可学,但自书使人刻之已非己书也,故必须真迹观之乃得趣。如颜真卿,每使家僮刻字,故会主人意,修改披撇,致大失真。唯吉州庐山题名,题讫而去,后人刻之,故皆得其真,无做作凡差,乃知颜出于褚也。又真迹皆无蚕头燕尾之笔,《与郭知运争坐位帖》有篆籀气,颜杰思也。柳与欧为丑怪恶札祖,其弟公绰乃不俗于兄,筋骨之说出于柳。世人但以怒张为筋骨,不知不怒张,自有筋骨焉。 凡大字要如小字,小字要如大字。褚遂良小字如大字,其后经生祖述,间有造妙者。大字如小字未之见也。 世人多写大字时用力捉笔,字愈无筋骨神气,作圆笔头如蒸饼大,可鄙笑。要须如小字锋势备全,都无刻意做作,乃佳。自古及今,余不敏,实得之榜字,固已满世自有识者知之。 石曼卿作佛号,都无回互转折之势,小字展令大,大字促令小,是颠教颜真卿谬论。盖字自有大小相称,且如写太一之殿,作四窠分,岂可将一字肥满一窠,以对殿字乎?盖自有相称大小,不展促也。余尝书天庆之观,天、之字皆四笔,庆、观字多画在下,各随其相称写之,挂起气势自带过,皆如大小一般,虽真有飞动之势也。 书至隶兴,大篆古法大坏矣。篆籀各随字形大小,故知百物之状,活动圆备,各各自足,隶乃始有展促之势,而三代法亡矣。 欧、虞、褚、柳、颜皆一笔书也。安排费工,岂能垂世。李邕脱子敬,体乏纤浓。徐浩晚年力过,更无气骨,皆不如作郎官时婺州碑也。董孝子不空皆晚年恶札,全无妍媚,此自有识者知之;沈传师变格,自有超世真趣,徐不及也;御史萧诚书太原题名,唐人无出其右,为《司马系南岳真君观碑》,极有钟王趣,余皆不及矣。 智永临集千文,秀润圆劲,八面具备,有真迹。自颠沛字起在唐林夫处,他人所收不及也。 字要骨格,肉须裹筋,筋须藏肉,帖乃秀润生布置,稳不俗,险不怪,老不枯,润不肥。变态贵形不贵苦,苦生怒,怒生怪;贵形不贵作,作入画,画入俗:皆字病也。 “少成若天性,习惯若自然。”兹古语也。吾梦古衣冠人授以摺纸书,书法自此差进。写与他人,都不晓。蔡元长见而惊曰:“法何太遽异耶?”此公亦具眼人。章子厚以真自名,独称吾行草,欲吾书如排算子,然真字须有体势,乃佳尔。 颜鲁公行字可教,真便入俗品。 尹仁等古人书,不知此学吾书多。小儿作草书,大假有意思。 智永砚成臼,乃能到右军;若穿透,始到钟、索也。可永勉之。 一日不书,便觉思涩。想古人未尝片时废书也。因思苏之才《恒公至洛帖》字明意,殊有工,为天下法书第一。 半山庄台上多文公书,今不知存否。文公与杨凝式书人鲜知之。余语其故,公大赏其见鉴。 金陵幕山楼隶榜石,关蔚宗二十一年前书。想六朝宫殿榜皆如是。 薛稷书慧普寺,老杜以为“蛟龙岌相缠”。今见其本,乃如柰重儿,握蒸饼势,信老杜不能书也。 学书须得趣,他好但为乃入妙。别为一好萦之,便不工也。 海岳以书学博士召对。上问本朝以书名世者凡数人。海岳各以其人对曰:“蔡京不得笔,蔡卞得笔而乏逸韵,蔡襄勒字,沈辽排字,黄庭坚描字,苏轼画字。”上复问卿书如何,对曰:“臣书刷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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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令七十二候集解 · 大雪

[ ] 吴澄

大雪,十一月节。大者,盛也。至此而雪盛矣。 鹖鴠不鸣。《禽经》曰:鹖,毅鸟也。似雉而大,有毛角,斗死方休,古人取为勇士,冠名可知矣,《汉书音义》亦然。《埤雅》云:黄黑色,故名为鹖。据此,本阳鸟,感六阴之极不鸣矣。若郭璞《方言》:似鸡,冬无毛,昼夜鸣,即寒号虫。陈澔与方氏亦曰求旦之鸟,皆非也。夜既鸣,何为不鸣耶?《丹铅余录》作雁,亦恐不然。《淮南子》作鳱鴠,《诗》注作渴旦。 虎始交。虎,猛兽。故《本草》曰能避恶魅,今感微阳气,益甚也,故相与而交。 荔挺出。荔,《本草》谓之蠡,实即马薤也。郑康成、蔡邕、高诱皆云马薤,况《说文》云:荔似蒲而小,根可为刷,与《本草》同。但陈澔注为香草,附和者即以为零陵香,殊不知零陵香自生于三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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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亭留别

[ ] 元好问

诗人以寒波白鸟的悠闲反衬人事之仓猝。“寒波”二句寄托了诗人的向往之情,他希望自己也化作寒波、白鸟,融入那画面中去。这意境中也有诗人自我的个性。其中“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澹澹”在一些版本中亦写作“淡淡”)在王国维的《人间词话》中,被借作无我之境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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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 · 为政篇 · 第十六章

[ ] 孔子

子曰:“攻乎异端,斯害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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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思

[ ] 欧阳修

这首送别词上阕描写送别情境,下阕则转写别後情境。全词以景语结情,熔情入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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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龙吟

[ ] 曾允元

日高深院无人,杨花扑帐春云暖。回文未就,停针不语,绣床倚遍。翠被笼香,绿鬟坠腻,伤春成怨。尽云山烟水,柔情一缕,又暗逐、金鞍远。 鸾佩相逢甚处,似当年、刘郎仙苑。凭肩后约,画眉新巧,从来未惯。枕落钗声,帘开燕语,风流云散。甚依稀难记,人间天上,有缘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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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洛道中作二首 · 其二

[ ] 陆机

《赴洛道中作二首》作于晋太康十年(公元289年)作者携弟弟陆雲离开家乡赴洛阳途中。 这是第二首,仍然是写陆机赴洛阳途中所见的景物和自己的心情。但是写法略有不同。 “远游越山川,山川修且广。振策陟崇丘,案辔遵平莽。”首句仍然紧扣诗题来写的。陆机从家乡吴郡吴县华亭(今上海市松江)赴洛阳,当然是“远游”。一路上越过万水千山,而山山水水是那样的修长和宽广。诗人有时挥鞭驱马登上高山,有时手握缰绳,在有草的平地上缓慢地向前走。从这一重重山,一条条水,忽而高山,忽而平地,可以想象到诗人长途跋涉的艰辛。因此,这里不只是描写沿途的山水景色,也透露了诗人风尘仆仆的苦情。但是,这首诗中的写景与前首不同,前首“永叹”十句写沿途山水景色讲究辞藻,大肆铺陈;这首诗只是寥寥数句,轻轻带过。这种有详有略的写法,使人感到各有特点。 “夕息抱影寐,朝徂衔思往。”晚上休息是孤零零地抱影而寐,早晨起来怀着悲伤又上路了。写出诗人的孤独、寂寞和忧伤。这些复杂感情的产生,固然是由诗人思念亲人,留恋故乡,大概也参杂了对前途的忧虑。前首诗说:“总辔登长路,呜咽辞密亲。借问子何之,世网婴我身。”呜咽辞亲,“世网”缠身,应该就是这种复杂感情的具体内容。清代刘熙载《艺概·文概》:“六代之文丽才多而炼才少。有炼才焉,如陆士衡是也。”陆机文如此,其诗亦复如此,“夕息抱影寐,朝徂衔思往”二句可见其语言提炼功夫。这两句诗不仅对仗工整,而且动词“抱”“衔”的使用皆备极精巧,是陆诗中的佳句。 “顿辔倚嵩岩,侧听悲风响。”走了一段路程,停下马来,倚着高峻的山崖休息一会儿,侧耳倾听悲风的声响。这里,进一步写诗人旅途的孤独和艰辛。倚岩休息,竟无人与语,只能侧身倾听悲风,可见其孤独。称秋风为“悲风”,使秋风涂上诗人感情之色彩,又可见其心情之忧郁。诗人旅途生活中的这一细节,又使读者联想到前首诗所描写的沿途景色:“行行遂已远,野途旷无人。山泽纷纡馀,林薄杳阡眠。虎啸深谷底,鸡鸣高树巅。哀风中夜流,孤兽更我前。”这里对途中空旷无人和恐怖气氛的描写,有助于读者了解诗人的孤独和艰辛。 “清露坠素辉,明月一何朗。抚枕不能寐,振衣独长想。”意思是:夜露下滴,闪烁着洁白的光辉,啊,月光是多么的明朗!对月抚枕,不能入睡,穿上衣服独自遐想。这是写途中夜宿的情景。“清露坠素辉,明月一何朗”二句,写得幽雅净爽,清丽简远,受到前人的赞赏。结尾“抚枕不能寐,振衣独长想”二句,表现诗人不平静的心情,饶有馀味。陆机是吴国将相名门之後,素有雄心壮志。他的《百年歌》中说:“三十时,行成名立有令闻,力可扛鼎志干雲。”《晋书·陆机传》说他“负其才望,而志匡世难”。可是在他二十岁时,吴国灭亡。太康十年(公元289年),他和弟弟陆雲被迫入洛。其前途是吉是凶,难以逆料,所以他的内心忐忑不安,很不平静。 陆机说:“诗缘情而绮靡。”(《文赋》)这是认为诗歌具有注重抒情的性质和文词精妙的特点。这种诗缘情说和儒家的诗言志说不同,清代沈德潜认为“殊非诗人之旨”(《古诗源·卷七》),其实这正是魏晋以来诗歌的新变化。作为“太康之英”(钟嵘《诗品序》)的陆机,他的诗就具有这样的特点,如此诗中“振策陟崇丘,案辔遵平莽”,“夕息抱影寐,朝徂衔思往”,文词华美,对偶工稳,“清露坠素辉,明月一何朗”,用词造句,刻练求工,都是例子。陆机诗精于语言的提炼,善于写景,即景抒情,具有情景交融的艺术效果。 全诗借景抒情,曲折委婉,语句精炼而流畅,格调清丽凄清,形象鲜明,意蕴深远,悲楚动人,富有韵味。这第二首诗是陆机诗中传诵较广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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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令七十二候集解 · 小满

[ ] 吴澄

小满,四月中。小满者,物至于此小得盈满。 苦菜秀。《埤雅》以荼为苦菜,《毛诗》曰:谁谓荼苦【荼即茶也,故韵今茶注本作荼】。是也。鲍氏曰:感火之气而苦味成。《尔雅》曰:不荣而实,谓之秀,荣而不实,谓之英。此苦菜宜言英也。蔡邕《月令》以谓苦荬菜,非。 靡草死。郑康成、鲍景翔皆云靡草葶苈之属,《礼记注》曰:草之枝叶而靡细者。方氏曰:凡物感阳而生者则强而立,感阴而生者则柔而靡,谓之靡草,则至阴之所生也,故不胜至阳而死。 麦秋至。秋者,百谷成熟之期,此于时虽夏,于麦则秋,故云麦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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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姝媚 · 过都城旧居有感

[ ] 吴文英

此词为作者晚年重过临安故居,感慨盛衰,伤悼杭州姬妾之作。上片写重过临安旧故。“湖山”三句追怀昔日与杭州姬妾在旧居湖山的欢娱生活。“又客长安”五句,辞意顿转,以一“叹”字总领今日之衰败,“断襟零袂”叹己之潦倒飘零之凄苦,流露出对爱姬之温存体贴的甜蜜回忆。“对语东邻”三句借双燕对语反衬词人失侣孤栖,又借谢堂、东邻之变迁写出临安旧居的人事沧桑,物异人非,传达出伤逝悼亡之意。 下片写今昔悲欢之感。“春梦”六句承上片“经醉惯”而具体描述昔日之欢乐。今日重返旧居,一段绣屋弹筝、海棠夜宴的温馨美妙的春梦,顿时浮上词人心头,然而春梦已破,昔日夜宴歌舞消逝沉寂,眼前海棠花依旧娇艳,而特别喜爱傍依海棠花的爱姬,却早已凋残零落!最后写离旧居而去,久久伫立河桥、任斜阳映照满面泪痕。陈洵认为本词“过旧居,思故国也”(《海绡说词》),虽然实据不足,但字里行间,凭吊兴亡,已暗露家国之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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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曲

[ ] 王涯

这是一首闺怨诗。此诗前两句是写景,写得颇为悠闲,秋夜微凉,景物凄清;末两句是写情,主人公寂寞难寝,殷勤弄筝。此诗语极委婉,情极细腻,把儿女羞涩的情感遮掩得严严实实:少妇独守空闺,沉浸于相思,不忍更衣;借弹筝自遣寂寞,又不忍回屋。 诗人借用女主人公心理活动来展示其独守空房的哀怨,曲尽其妙;代写思妇心境,抒发内心空虚的痛苦,更显深刻细腻生动,流露出女主人公独守空房、思念丈夫的怨情,表现出诗人诗艺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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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经(第七十四章)

[ ] 老子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若使民常畏死,而为奇者,吾得执而杀之,孰敢?常有司杀者杀,夫代司杀者杀,是谓代大匠斫。夫代大匠斫者,希有不伤其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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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 · 七十列传 · 万石张叔列传

[ ] 司马迁

《万石张叔列传》是西汉史学家司马迁创作的一篇传,是《史记》中的第四十三篇列传。该传为一篇合传,共记万石君石奋、石建、石庆一家及卫绾、直不疑、周仁、张欧等人的事迹。传中记叙人物均为谨慎笃行的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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